尋找了一番還是不見傅君婥的身影,寇仲二人最終只能失落的出城。
他們現今的身份很敏感,相信要不了多久通緝令就會傳過來,那時候被人認出來可就麻煩了。
必須盡快出城,然后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參悟長生訣,不參悟出點東西來絕不出來。
然而當二人剛走出城門,一股熟悉的幽香從后方傳來,讓兩人精神一震,面露喜意,扭頭一看身后之人不是傅君婥還能有誰?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們兩個美男子。”
說著寇仲還自戀的理了理頭發,可惜換來的卻是一聲冷笑。
“你們兩個小鬼頭可別想差了,我是不想宇文化及追來得了你們的長生訣給那暴君,萬一讓暴君真從上面參悟出點東西來,長命百歲可非天下之福!”
冷笑著解釋,不過心里面怎么想的只有傅君婥自己知曉,她到底還是太心善了。
真要放任這兩個小鬼頭不管,肯定逃不過宇文化及和隋國朝廷的通緝追殺。
畢竟說到底二人也不過是有點小聰明的普通人罷了。
只是這話卻刺激到了一向沉默的徐子陵,憤憤的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勞煩大士操心了,我們雙腿俱全能自己走,你的錢我們也不稀罕。
小仲,把錢還給她!”
別看他平時跟著寇仲沒臉沒皮的,但內心卻有著一股子傲氣。
邊上的寇仲瞅著發怒的好基友,猶豫了下,最終伸手入懷準備將還沒捂熱的銀子交還。
當然,只是銀子,至于說從酒樓伙計手中得來的那串銅錢自然得留著。
畢竟那可不是眼前美女給的,而是他憑本事從酒樓伙計手中拿到的,是屬于他寇仲的私房錢。
“噗嗤!”
兩人的樣子卻將傅君婥逗笑了,連那清冷的面容都繃不住,太好笑了。
沒再多說什么,伸手抓住二人肩膀,運使輕功踏空疾行,沒過多久便來到江邊碼頭。
“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氣?我這人一向不懂得討人歡心,生性孤僻,這次算我開罪了你們!”
放下二人,傅君婥道了聲歉。
見傅君婥都拉下臉面給他們兩個小混混道歉,徐子陵倒也不好繼續生氣,甚至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一路走來,這位可幫了他們太多太多,甚至還兩度救下他們,是他們欠人家的。
“我們也不是沒被人小瞧過,只是你不同。”
撓了撓頭,徐子陵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被眼前女子小瞧,可能因為對方是美女,也可能因為那種特別的關切吧!
“怎么個不同法?因為我長得好看?”
傅君婥來了興趣,對此她有點理解,畢竟男人總是不想被漂亮女人輕視的,那非常的傷自尊。
“不…不是的,是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就如同貞嫂一樣,有種親人的感覺。”
臉一紅,徐子陵結結巴巴的解釋,連寇仲都點頭認同。
傅君婥給他們的感覺的確不一樣,以前只在貞嫂身上感受到過,那是屬于親人的感覺。
“親人么?”
面上笑意一收,傅君婥呢喃自語一聲,親人這兩個字對她也有特殊的意義。
“別聽他瞎說,其實他是喜歡上你了,就好像私塾先生說的那什么細腰梳子,君子好逑!”
看著好基友那臉紅的模樣,寇仲眼珠子一轉,側到傅君婥身旁低聲說道。
可惜話音剛一落下,左肋便挨了一下肘擊,頓時痛的跪在地上,面目猙獰,發不出聲來。
“這次只給你個教訓,日后若再敢這般嘴花花的,我就撕爛你的嘴。”
瞪了眼痛苦跪地的寇仲,傅君婥可不會慣著這種嘴花花的小鬼頭。
而且她不太喜歡這種嘴花花的男人,這種人真要學會武功,日后還不知道得禍禍多少女子呢。
“他說啥了?”
瞅著痛苦跪地的好基友,徐子陵一臉懵逼,不明白大美女為啥突然發難。
難不成小仲剛剛說了啥不好的話?
他很清楚好基友的性子,那張嘴有時候的確那啥了點,就是不知道說了什么竟然被揍成這樣。
傅君婥沒有回答,遞過去一道冷颼颼的眸光,讓徐子陵打了個寒顫,趕忙閉嘴。
旋即抬眼看向碼頭密密麻麻的船只,黛眉微蹙。
“這些船只好似全是從西邊駛過來的,不見有往西邊去的?”
事情很奇怪,雖說船只順河而下最好航行,但現今風向與河水流向大致相反,扯起風帆便可讓船只逆流而行。
如此船只應該東西向的都有,現今一個方向的著實奇怪。
寇仲徐子陵二人順眼看去,發現的確古怪得很,顯然出了某種變故。
想到這里,兩人立時警惕起來,生怕是宇文化及殺到了。
“姑娘,可是在等船?”
就在三人警惕之際,一道溫和的話音傳來,三人立時扭頭看去,旋即齊齊皺眉。
來人他們認識,正是先前在酒樓上的那個貴公子。
“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看了眼那貴公子,傅君婥冷聲拒絕,不想與這種人打交道。
自己身份特殊,再加上有著楊公寶庫的秘密,早就被中原的很多勢力盯上。
而對方衣著華貴器宇不凡,來歷定然不簡單,對上這種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寇仲和徐子陵有著同樣的想法,畢竟他們身上可有著讓皇帝老兒都眼饞的至寶長生訣,鬼知道那貴公子知曉他們身份后會不會突然發難。
傅君婥的冷澹態度并未讓貴公子生氣,態度依舊溫和,甚至還誠懇的道歉。
“抱歉,是宋某孟浪了,唐突了佳人還望姑娘恕罪,宋師道在此謝罪。
在下并非冒昧打擾,只是剛剛聽到姑娘似乎對江船行徑似有不解,便斗膽上前詢問,絕無其他意思。”
宋師道的話語讓傅君婥心中一動,她現在的確急需知曉江船的異常,看看是不是宇文化及追來了。
“說吧!”
轉過頭來仔細打量一番宋師道,傅君婥冷聲道,同時心下更為警惕。
她的感知力不差,可剛剛直到宋師道靠近自身一丈方才察覺,顯然對方輕功造詣不弱,修為也不比自己差。
有這等修為,再加上其穿著和之前在酒樓上帶的那些好手,身份絕對不簡單。
而且對方姓宋,這個姓氏在隋國可不簡單,這里又是江南之地,對方極有可能跟四大門閥之一的宋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