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海自然不會出賣自己的專利,但以合作的名義,幫他們發展一下新能源汽車,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三座鋰礦的誘惑,確實很大。
“道格,你想那道我們的電池專利,無非也是想要進軍新能源汽車行業,這樣吧,我這一趟來你們阿根廷旅游,其實也是有一些考察的想法。”
“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的考察一下,如果覺得不錯,我會在這邊以比亞蒂的名義進行投資,并且可以考慮幫助你們研發自己的新能源汽車,相關的產業鏈,那肯定是需要你來搞定的,但是我們會給你們提供相應的技術,到時候怎么運營,怎么發展,品牌具體的建設,那都是你們的問題了。”
“這個過程,其實也算是幫助你們家族轉型,既然要進軍汽車領域,那你們首先要有自己的品牌,最近幾年我們同樣會將新能源汽車拓展到跑車業務上去,我對阿根廷的了解不多,如果說這邊有這個潛力,那倒是很樂意投資的。”
陳江海一番話說下來,讓阿麥道格頓時眼前一亮。
這家伙其實就是個很狂野的人,他想要打造自己的汽車品牌,和陳江海擁有同樣的夢想。
其實阿根廷的汽車工業曾經在全球范圍內也是數一數二的,當年他們阿根廷也是擁有自己的汽車品牌,并且生產出來的一款汽車還參加了歐洲的一場拉里比賽。
只是那一次比賽中,原本是阿根廷的這款汽車奪得了冠軍,但是卻因為歐洲人臨時修改了規則,導致了他們失去冠軍寶座。
從那以后,阿根廷的汽車工業也開始逐漸沒落,并且漸漸的主要以吸收國外品牌,并且組建合資車為主。
目前市面上阿根廷的汽車主要以豐田,福特這些品牌為主。
而阿根廷的汽車市場,主要以小轎車為主,跑車的市場不高,有錢人都更喜歡高端奢華的豪華轎車,沃爾沃的汽車在這里銷量也還不錯。
按照這個市場行情,陳江海不應該提出要打造跑車品牌才對。
但陳江海卻揣測了阿麥道格這個人的性格,他狂野,喜歡玩,放蕩不羈,這樣的人符合喜歡跑車的人設。
并且最重要的是,在剛才進入古堡的時候,陳江海見到了一張老照片。
那是一張阿麥道格小時候的照片,他戴著頭盔坐在一輛新款保時捷的車里拍攝的,這種照片更加深了陳江海的猜測。
按照比亞蒂今后的發展,除了正常的新能源電車外,還要研發跑車類型。
跑車畢竟單價高,并且也深受大眾歡迎,既然涉足了汽車行業,那肯定要研發這個項目。
阿麥道格既然想要實現企業轉型,并且大力投資汽車領域,而且主要目標放在了新能源汽車上,那陳江海剛才的一番話就很有說服力了。
阿麥道格不光是想要打造自己的品牌,更是想要重塑曾經阿根廷汽車的榮光。
他的記憶深處,一直都有一件事壓著他,讓他感到很不服氣。
阿麥道格的父親曾經也對汽車無比癡迷,他的父親和家族中的人投資了一款跑車,并且親自跟進打造,而且還參加了一場歐洲的拉力錦標賽。
只是在那一次的錦標賽上,歐洲人用齷齪的手段更改了規則,讓他們錯失了冠軍寶座。
這本來就是道格家族的一場豪賭,如果說他們能夠拿下這個冠軍,那么家族的大部分人都會同意進軍汽車領域,進行企業轉型。
而他們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
可惜的是,別人臨時更改規則輸了比賽,讓阿麥道格的父親格外憤慨,從歐洲回來以后便一蹶不振,從此再也不過問打造汽車品牌的項目,這個項目也就此擱置。
這成了道格家族心中的一個傷疤。
所以,阿麥道格在見到陳江海以后,就想到了再度發展汽車行業。
他要打造屬于他們自己的汽車品牌,同時現在全球對于新能源汽車的研究進展都不如國內,因此阿麥道格更想要得到這項專利。
最重要的是,他更渴望自己獨占這項專利技術,他不想受制于人,他父親曾經在燃油跑車上,就是如此敗給了人家,重蹈覆轍不是阿麥道格的想法。
現在陳江海說出來的這番話,其實說到了阿麥道格的心坎中。
但現在,輪到他猶豫了。
“陳,你真的打算研發新能源跑車?”
阿麥道格一時有些驚訝的問道。
其實在阿麥道格的印象中,華夏是一個從戰火中重獲新生的國度,一切百廢待興,很難讓人相信他們能研發出跑車這種東西。
即便是發達國家,研發跑車也是一件費時費力的工作,并且很多時候收益和付出不成正比,不然國際上的跑車品牌為什么就只有這些。
而且很多跑車品牌,知名度都不夠響亮。
況且現在新能源汽車的研發進展都不算特別順利,研發普通的汽車,已經需要投入很大的資金了,現在研發跑車,性能車,這里面涉及到的投入,恐怕會更多。
同時遇到的困難也會更多。
這就像是沒有學會走路,就想著飛翔,目光太超前,也太不務實了。
阿麥道格自詡自己足夠狂野,但現在聽到陳江海的話,他感覺陳江海的想法才是真正的狂野,一家從未正式發不過去汽車品牌的電池公司,竟然要研發跑車!
真是天方夜譚呢。
“道格先生,這確實是我們本年度的計劃中,最重要的一項。”
王亞迪笑著說道。
“研發跑車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縱然是我們秋海集團,也會面臨資金問題,你不是正好想要打造自己的品牌嗎?合作吧,我們有技術,你有資金,最終的成果,我們可以再商量如何分配。”
“但是這個過程中,我們秋海集團得到了礦區,你也能成功轉型,甚至是打造出獨屬于你們道格家族的汽車品牌,合作共贏,互利互惠,這是我們秋海集團一貫的商業原則。”
陳江海笑了笑,眼里多了一抹深邃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