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華夏文明傳承了幾千年的東西,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胡編亂造。
只是很多半壺水或者干脆外行人利用這個招搖撞騙,才讓人覺得這是迷信。
而面前這個秦先生,確實對風水有一定的研究,但他更多的是賣弄,裝神秘,來獲取眾人對他的信任,騙取錢財。
所以,就算他真的懂風水,也絕對不會是一個真正的風水先生。
就怕說的這么好,到時候來個反轉,然后伸手再要錢,那就真的是和大多數江湖騙子沒什么區別了。
結果,還真讓陳江海猜對了。
只見秦廣元突然話鋒一轉,語氣頗有幾分嚴厲的說道:“只可惜,這個風水格局有地方被破壞了,如果不能及時彌補的話,后果實在堪憂吶!”
聽到這話的陳家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連帶著那些過來幫忙的村里人,都是沒來由的一陣緊張,一個個眼巴巴的看向秦廣元,等待他的下文。
要知道,陳江海發達之后,可是給大家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哪怕一開始有個別嫉妒老陳家的人,隨著陳江海事業做得越來越大,地位越來越高,剩下的也只有仰望和尊重了。
特別是陳建功,更是一臉緊張的問道:“秦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廣元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輕輕咳嗽兩聲,故作高深的解釋道:“這個風水格局確實好,所以你們陳家子孫會因此大富大貴一段時間。”
“可又因為有東西破壞了這個風水格局,過個三五年,可能就會逐漸走下坡路了。”
“如果不改一改,那再過個十年八年,陳家子孫這些財富恐怕會保不住,甚至出現禍端。破財尚在其次,家破人亡也是有可能啊。”
此話一出,陳建功的臉色直接就變了,著急問道:“秦先生,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破壞了這個風水格局,該如何解決?”
秦廣元依舊微微搖了搖頭,高深莫測的說道:“這個東西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總之是一種很邪乎的東西。至于如何解決,就看你們有沒有誠意了。”
陳建功自然明白秦廣元說的誠意是什么,于是焦急地回應道:“錢不是問題,秦先生只管說如何解決就行了。”
聽到這里的時候,不用說陳江海了,就是林婉秋也忍不住的撇嘴。
“江海,這不是騙人嗎?我開店的時候就遇到過類似的騙子,剛開始大肆的吹捧,見人上鉤了,就提出各種問題,然后要錢解決,你怎么不去攔著呀?”
林婉秋用手扯了扯陳江海的胳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陳江海卻是搖了搖頭,當眾這么說出來的話固然揭穿了秦廣元這個騙子,但同時也會讓他三叔陳建功丟面子。
人畢竟是三叔極力請來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揭穿秦廣元騙子的身份,也會讓他的臉面不好看。
當然,陳江海也不會傻乎乎的出這個錢,讓這個騙子得意,他會想其他辦法解決這件事。
咣當!咣當!
結果忽然從不遠的地方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
陳江海看過去發現是人開著挖機在往這邊走。
而且順著挖機往遠方看陳江海,發現正有不少的挖機和人在修一條路。
看那條路的方向,好像是為了方便送材料而打算臨時修建的便道。
不過,貌似要經過他家的祖墳旁邊的一處地段。
陳江海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而這時候,近在眼前的挖機也停了下來。
上面下來兩個人,他們手里拿著勘探工具,應該是負責勘測路段的技術人員。
其中一人看了眼四周后和另外一人說道:“真是奇了怪了,從這邊修到陳家村多省事,上面為什么非要繞一座大山呢?”
跟他走在一起的另外一人好像是本地人,熟知里面的掌故,不由得撇撇嘴說:
“陳家村可不是以前的陳家村了,人家出了大人物,就是鼎鼎大名的秋海老總。據說這邊有那家人的祖墳,所以說只能繞道而行了。”
兩個人說著又上了挖機,隨后開著挖機遠去。
其他人并沒有聽清兩人說什么,但是陳江海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陳江海在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他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在上一世,這里就因為修路的問題動遷過。
那個時候兩個叔叔沒什么能耐,只是接到個通知,然后給了幾百塊錢的補貼,幾座祖墳就乖乖的拆遷掉了。
沒想到這輩子因為自己的原因,縣里面最后竟然選擇了繞道。
“爸,二叔,三叔你們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們。”
陳江海現在顧不上搭理那個風水師,直接將陳家的幾個長輩都叫了過來。
“江海啥事呀?那邊秦先生還正等著咱們的回復呢!”
陳建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現在他的心里只想著秦廣元說的那個對他家子孫不利的東西,如何盡快的解決掉。
今天幸福富足的日子來之不易,他不想因為這些原因出現問題。
尤其是剛才秦廣元那一句,破財都是小事,還可能家破人亡。
這可怎么了得啊!
陳立業和陳從軍也一臉疑問的看著陳江海。
陳江海笑著對幾人說道:“秦先生那邊不急,到時候找他解決就行了,我找你們過來主要想問一下,縣里是不是準備往咱們陳家村修一條公路?”
二叔陳從軍趕緊點點頭說:“對,縣里面為了讓我們陳家村的農家樂走出去,決定往咱們這里修一條公路,另一頭連接隔壁青山縣,這樣附近幾個村也能跟著受益。”
“本來他們打算是從咱們家的祖墳經過的,但是我怕破壞了風水,對咱們老陳家和你影響不好,就拒絕了。”
“最后他們決定從山的另一頭修進來,避開咱們的祖墳。但也因此要繞點路。”
“我和你三叔跟你爸商量過了,到時候看是不是讓你幫忙協調一下。畢竟因為咱們祖墳的原因繞了那么大的一段路,增加了不小的建設難度和開支。”
陳從軍骨子里還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現在既然陳江海問起來,他自然不會隱瞞。
甚至一口氣把之前兄弟幾人商量的事都一股腦兒的告訴了陳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