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東西可不少,你趕緊忙去吧!”
收音機都收拾好后,陳江海揮揮手道。
“好嘞,海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方愛國興奮地揮舞雙手,顯然準備大干一番。
陳江海點點頭:“嗯,爭取把你娶老婆的錢給掙到,不要讓你爸媽操心了。”
方愛國頓時臉一紅:“海哥,你怎么凈扯這些有的沒的!”
說完,他就蹬著三輪車是落荒而逃了。
方愛國走后,陳江海騎上自行車,朝青年路趕去,準備先去問問店鋪的事,做到心里有數。
另外還有一件事,過幾天就要去林婉秋家,自然得買點東西。
來到那家小賣部,陳江海停好自行車,來到柜臺前喊了一句:“老板,來包大前門!”
老板把煙拿了過來,看到陳江海愣了下,隨后道:“哦,是你啊!”
“老板,是我。”陳江海笑呵呵的給錢接過煙,然后撕開包裝,抽出一根遞給了老板。
老板很上道,陳江海還沒有開口問,他搶先說道:“這兩天一直沒看到房東,不好意思啊。”
陳江海聽了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放在臉上,而是掏出火柴劃燃,湊過去道:“嗨,沒事,讓你費心了!”
“客氣客氣。”
老板順勢將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嘿嘿笑道。
毫無營養的寒暄幾句,等一根香煙抽完之后,陳江海就離開了。
想租個好一點的店鋪,看起來沒那么容易。
算了,也不必急于一時,慢慢來吧!
跟著,陳江海來到了縣城第一副食品商店,買了兩條煙和兩瓶酒,這是給岳父的。
林婉秋的父親除了煙酒,就沒有其他嗜好了。
當然,丈母娘的也不能少,扯了幾段好布料是必須的。
買好東西,陳江海在坡子街附近轉了轉,發現的確沒有合適的店面,這才轉身回家。
陳江海停好車,拎著大包小包就往家里走。
這一幕,剛好被隔壁的鄰居看到了。
“呦,江海,你這大包小包買的什么啊?”
鄰居忍不住湊了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陳江海看了她一眼。
這人叫邱金鳳,家里生活還算可以,平時就喜歡跟人炫耀。
“過些時候去我丈母娘家,肯定不能空著手去。”陳江海淡淡回道。
邱金鳳聽了,略帶幾分酸意:“我聽說你家昨天還裝電視了?現在又買了這么多的東西,看樣子你這是賺到大錢了。”
“哪有。”
陳江海微微一笑,“就是夠生活罷了,這大錢哪兒有這么容易賺啊!”
在他看來,現在賺的確實是一些小錢,做好各方面的積累,賺大錢的機會還沒到。
“我聽人家說江海發達了,剛開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不假。”
又一個鄰居走了出來,有幾分討好地說道。
她住在陳江海家斜對面,名字叫莫新梅,昨天出現在陳家門口的付強就是她老公。
陳江海當然不會接這個話茬,笑道:“嗨,我就修個東西而已,賺不了多少錢。”
這話其實也不假。
畢竟,修個收音機才幾塊錢,根本就不值一提。
邱金鳳一聽,更酸了。
她忍不住有些陰陽怪氣的道:“江海現在出息了啊!不像我們家那個死鬼,一天天的在廠里,也就賺個四五百一個月。”
前面還有點酸,后面就是赤果果的在炫耀了。
果然,聽到邱金鳳這樣說,莫新梅臉色頓時變得有點難看了。
她老公一個月才兩百多的工資,只有邱金鳳老公的一半不到。
“江海,你能給我們說說,你這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
邱金鳳滿臉得意地瞥了一眼莫新梅,跟著充滿好奇地問道。
陳江海隨口說道:“我才做了一個月都不到,就賺了一點點,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見陳江海不說,邱金鳳似乎有點失望。
跟著。她眼珠子一轉,就盯上了陳江海手中的東西。
“我說江海,你這都買了什么東西,也讓我們開開眼界啊!”
說完,沒等陳江海回答,邱金鳳就走上前,想看看陳江海的袋子里究竟都裝了些什么。
陳江海剛想讓,可手快的邱金鳳已經扯了過去,拉開袋子。
邱金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陳江海買的煙酒。
兩條煙兩瓶酒。
煙是紅塔山,酒竟然是茅臺!
看到這些東西,邱金鳳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這煙倒還好,一條也就六十多塊,她男人也舍得抽,不算什么。
可是這茅臺酒,那價格可不便宜,一瓶就要一百多呢。
單單這幾樣,就頂的上她男人一個月工資了。
陳江海笑著把袋子拉上:“看過了就行了,我回家了。”
說完,陳江海轉身就進去了,隨后還把門給關上了。
“哼,瞧他那個樣,拽的二五八萬呢!”莫新梅有點吃味,看著緊閉的大門撇了撇嘴。
這要是平時,邱金鳳肯定會附和,和莫新梅一起說陳江海的是非。
可是這一次,邱金鳳皺著眉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莫新梅見邱金鳳半天不說話,好奇的問道:“你剛才看到什么了?”
“這個陳江海,看樣子真的發財了。”邱金鳳小聲嘀咕道。
莫新梅更加好奇了。
她瞪著眼睛問道:“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趕緊給我說說!”
晚上,林婉秋一回來,就直奔電視而去。
很快,房間里就傳來了電視劇的歌詞:“寒風蕭蕭,飛雪飄零,長路漫漫,踏歌而行…”
陳江海看到這一幕,有點苦笑不得。
得,又被雪山飛狐迷上了。
“吃飯了吃飯了。”
陳江海說著,就要去關電視。
林婉秋連忙哀求道:“別關嘛!江海,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吃飯的。”
陳江海還沒見過撒嬌的林婉秋,一時有點看呆了。
林婉秋被陳江海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俏臉一紅:“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好看啊!”陳江海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聽到陳江海這樣說,林婉秋嬌羞地將腦袋埋在了胸前。
這情話對于林婉秋的殺傷力太大了。
就在客廳里氣氛有些曖昧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陳江海頓時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問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