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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碾壓】

  “四春城的環境,真是奇怪呀。其它地方大雪沒過膝蓋,他們這里居然下雨。”隊伍中的夢朝夕,抬頭仰望天上漆黑烏云,頗有些煩躁道。

  五個人風塵仆仆趕了一天的路,目的地近在遲尺的情況下,還要經歷一場瓢潑大雨,誰心情能好。

  “呵呵,不奇怪。咱們北方大地,一年一茬稻谷,南方一年兩茬。唯獨此城周邊環境比較奇異,不僅四季如春,地力更是肥沃,一年四茬從不間斷。”

  師姐騎在馬上,頭也不回地說道。

  “師兄,城內有高師弟和王師妹,為何還要派我們來?”始終跟在后面的兩個年輕人,忍不住出聲詢問。

  “師父說太平靜了,雖然每隔一段時間的回信,表示一切正常。但他老人家總覺得那里有點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決定讓我們五人先來探探路。若是并無異常便常駐下來,等寧王搞定北下掠奪的蠻子時,順利接手糧倉。”

  領頭的大師兄解釋道,他并未跟師弟、師妹們說,自打走入雨中,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仔細觀察下來,周圍又沒有任何異常。

  “轟隆隆——”

  一道雷霆乍現,雨下的越來越急。

  另一邊,隱藏起來的賀曌,將他們之間的談話,一一聽入耳內。

  《天降暴雨》有個神奇的地方,凡是雨水落下的地方,俱是能感應到。

  不僅能清晰“看見”五人樣貌,還能“聽到”交談聲。

  “有意思,原來是被草原人拖住腳步。怪不得幾個月內,一直不聞不問。”他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襲擊,覆蓋方圓三十里的烏云,一幫人才走了幾里路?

  等他們走過三分之二的路程,進退兩難之際,再發動襲擊。

五里、十里、十五里、二十里  待到五人組,徹底落入極其危險的距離。他心念一動,自烏云中落下來的雨水,轉瞬變為向下疾馳的水箭。

  “師兄,我覺得”

  夢朝夕話未說完,數十支水箭穿頭而過,于大雨中濺起朵朵血花。

  頭一聲是姓夢的栽下馬,尸體摔入泥水中的聲音。后面兩聲則是一直走在隊伍尾部,兩個年輕人的尸體墜下發出來的。

  “不好,有埋伏!

  ”當水箭落在大師兄身上時,此人立即反應過來,渾身上下籠罩于一層金光之內。

  水箭勐一接觸,頓時發出金鐵交鳴之音,緊接著迅速潰散,化為水漬流下。

  其身側那位三十余歲的師妹,亦是同一時間反抗,她反手掏出一張符咒,拍在自己的身上。不過力量顯然不如師兄的金光,幾支水箭擊中,瞬間潰散無影。

  無奈下,她一咬牙,一狠心。再次掏出一大把符咒,然后全部拍在胸口上。陣陣金光閃爍,一道道耀眼的光,籠罩全身。

  于是,不斷有光破滅散碎,又不斷接二連三亮起。

  “劉師兄,快想辦法,我手里的金衣符,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對此,大師兄心電急轉。

  他雙手掐印,口中念念有詞,周圍煞氣翻涌,像是影視劇中要開大招的正派人物。

  “蹭!”

  賀曌收起手中的石牌,一只手攥住鎮邪劍,一只手拿著五行旗,沒入大地。

  下一秒,勐地從地下鉆出。

  五行遁術——土遁術。

  而后,右手握著的五行旗,沖著對方狠狠一揮。

  《滅五靈》!

  “轟——”

  空氣震動,無形之力蔓延,金、木、水、火、土五種煞氣,頃刻間潰滅。

  “噗——”

  姓劉的大師兄,術法施展到一半,煞氣清空時,當即受到反噬,自喉嚨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咳咳...跑!”

  栽下馬的那一刻,他沖著自家師妹,使出渾身力氣吼道。

  往哪跑!

  她因為大把《金衣符》,硬抗下穿透力極強的水箭。

  可是胯下魚鱗馬,樣子看起來兇神惡煞,實際上中看不中用,頂多算是個煉煞初期的異獸。一個照面直接成了篩子,倒地滋滋向外竄血。

  如今,前有突兀出現的神秘人攔路,后面固然沒啥勐獸,但是足足二十里的距離,身上不斷崩碎亮起的《金衣符》,又能堅持幾里路。

  術法?

  開玩笑,面前不遠處的人,一揮手中旗幟,五行煞氣皆滅,一絲一縷都感應不到。

  沒有外界煞氣幫忙,僅憑體內儲存的煞氣,根本無法逃脫。

  她眼中精光閃爍,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下。

  “我投降!我投降!”

  “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我知道他們很多秘密。”

  大師兄躺在泥水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萬萬沒想到,平時非常聽話的師妹,居然如此干脆利落的降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可以留下一條命。”

  話音落下,女人當即察覺到,她頭上晴了。

  自天空下落的雨滴、水箭,仿佛遇見克星一般,全部繞開。

  “輸得...不冤。”

  如果姓賀的簡單粗暴,全部以水箭代替雨滴,他們未必不會察覺到。但是,大量的雨水中,夾雜著數量稀薄的水箭,真沒幾個人能發現異常。

  著名狠人聞言,瞥了一眼女人。

  不冤?

  凡事說出這句話的人,心里沒一個覺得真不冤。

  屁,老子不耍心機,照樣能正面碾壓你們五人。

  只是出于謹慎,方才使用些許計謀。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喚魂符》,灌注少量煞氣,沖著一躺一跪的男女,大喝一聲。

  二人只覺得頭暈目眩,三魂七魄蒙蔽,脫離肉身出竅。

  女人癱倒在地,徹底無力反抗。

  “真是輕松啊。”

  兩個筑脈境,三個煉煞境,短短時間內全部被他給干碎。

  假如不是待在平安坊,低調地打牢根基,正面對決想要解決他們,肯定要費上一番手腳。

  先把五匹魚鱗馬,三個異人尸體,全部裝入乾坤袋。

  之后,肩膀上扛著兩個失魂落魄的人,急速趕向四春城。

  他,打算摸摸王白的底。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沒錯,賀曌打算干一炮服丹境的硬茬子。

  “嘩啦啦”

  瓢潑大雨始終沒有停下,沖刷著地面上的血跡。

  不一會兒,血水順流而下,落入山路縫隙,掩蓋了不久前,曾經發生的襲殺。

  藥幫總堂,“大病”初愈的小李幫主,正美滋滋喝著小米粥。

  幾個月跟遭受強行喂食的鴨子一樣的經歷,外加火毒折磨,身體虛弱的可怕。

  以往,不肯吃的米粥,現如今喝起來,居然甘甜美味。

  “你小子,真是心大。”

  房間內,來回度步的老李,聽著耳邊響起的哧熘聲,看著沒心沒肺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不大,我又能如何?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心結解開的小李,總體來說看開了,或者說他選擇擺爛、躺平,愛咋咋地。

  神秘人勝,日后吃香的、喝辣的。

  早有心理準備,大不了一死了之,咋地不比終日承受折磨強。

  “蹭——”

  屋里老少眼前一花,一身黑衣的蒙面人顯現。

  父子倆非常干脆的跪下去,當小弟的要有自覺,再者說給異人下跪,不寒顫。

  多少人想跪,還沒這個機會呢。

  “起來吧,找兩個隱秘的房間,我需要好好拷問一下他們。另外,此事不得泄露。”

  兩個人聞言,小心翼翼抬頭,瞥到女人后,不約而同露出我們懂的表情。

  他翻了個白眼,知道兩父子一定想歪了。

  你們那是什么眼神兒?

  沒TM看見,我另一個肩膀上,還扛著個男人嘛。

  確實,他們兩人看見了。

  于是,表情瞬間凝固,眼底閃過一抹防備。

  雙手下意識,向屁股后面護去。

  只是護到半路,又僵在半空。

  貌似有點大不敬?

  沉默半餉,賀曌壓下心中邪火。

  “滾,辦事。”

  “是。”

  一老一少,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呼呼呼”

  離開院落,小李幫主靠在墻壁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有一說一,以他瘦的跟個皮包骨,剛剛喝了半碗小米粥的進食,速度還能跟親爹不相上下跑出來,著實令人大開眼界。

  “兒砸,日后小心點吧。”

  話音落下,李老摳拍了拍小李的肩膀。

  他人老珠黃,滿臉褶子自是不怕。

  但兒子正值壯年,養幾個月定然能養回以前的模樣。

  “別別別...別說了,爹!

  本來恢復紅潤的臉色,又叒叕刷的一下,變的慘白慘白。

  房間里,姓賀的從乾坤袋中,拿出靈獅兄弟私人贊助的器具,一一給男女雙手銬上。

  “卡噠!”X2。

  兩道清脆的響聲傳入耳中,他本人徹底松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李氏父子二人返回,領著姓賀的前往隱蔽的密室。

  “外面好好守著。”

  話音落下,關上厚實的石門。

  “轟——”

  不知過了多久,姓劉的大師兄緩緩轉醒。

  《喚魂符》厲害歸厲害,可尚且沒厲害到,能夠真的永久驅逐異人三魂七魄的地步。

  肉身、魂魄二者,緊緊相連。

  只要人暫時沒死,脫離軀殼的魂魄,自然而然會返回。

  “姓名。”

  大師兄沒說話,而是嘗試調動體內煞氣,試圖做出反擊。

  只是不知為何,煞氣如一潭死水,一動不動。

  “呵呵,無謂的掙扎。”

  靈獅們給他的手銬,乃是平安坊紀律隊專用。專門用來收拾那些,羈傲不遜的煉煞士。

  手銬上面全是各種法紋、器紋,并且內部鑲嵌鎮壓煞氣的微小型陣法,用以壓制服丹境之下的煉煞士。

  平安坊主是真的多財多藝,微小型陣法聽起來就是陣法中,一個很牛的分類。

  據說,是其獨創。

  眼見煞氣無法調動,大師兄嘗試以肉體蠻力,扯壞銬在手上的器具。

  結果卯足力氣,連續掙扎好幾下,愣是屁用沒有。

  “繼續。”

  賀曌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像是看小丑表演一樣,鼓勵著對方。

  手銬是特殊金屬煉制,別說區區一個不知筑了幾脈的筑脈境,哪怕是肉身強悍的靈獅兄弟,照樣無法掙脫。

  大師兄兩次試探,一無所獲后,攤在椅子上,滿臉生無可戀。

  “放棄了?”

  沉默沉默,依然沉默。

  “你不愿意多說,我不勉強。等一會兒,我回去詢問你師妹。當我從她的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桉,有你好果子吃。”

  他起身冷笑著道,一步步走向石門。

  開門前,回頭幽幽道。

  “我會把你送進城內的青樓,你這個模樣的,想必會很受那幫大腹便便的老爺們歡迎。想想吧,他們挨個壓在你身上時的丑態。”

  一句話,直接讓大師兄破防。

  死亡其實并不可怕,頂多臨死前會害怕、恐懼,或者崩潰。

  真正的可怕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生不如死。

  一想到,一群年紀賊大的老爺們,輪流和他發生負距離關系,劉姓大師兄差點沒飆出尿。

  “我說,我說!”

  “我叫劉鷹,乃是寧王手下第一幕僚王白的弟子。前來四春城”

  接下來,對方竹筒倒豆子一般,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兒,全部講了一遍。

  態度,別提有多么端正。

  “該說的全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別無所求,但求速死。”

  “呵呵,我不是什么殘暴嗜殺之人,放寬心。等我解決王白,會給你自由身的。”顯然,某人打算深挖一下。

  “為什么留我一命?”大師兄聞言,詫異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

  搖頭.JPG。

  “你實力比我強?”

  再次搖頭.JPG。

  “以后,你的實力能超過我?”

  繼續搖頭.JPG。

  大師兄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他一輩子也就是個筑脈境。

  “不知道我,打不過我,潛力又比不過。我殺你干嘛?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你給我想要的,我給你想要的。”

  有理有據,令人無法反駁。

  “我去問問你師妹,如果她跟你的說辭有錯,呵呵。當然,要是能告訴我更多、更詳細的事,我會酌情獎賞。”

  言罷,打開石門,鉆了出去。

  “轟——”

  大師兄凝望著粗糙的大門,心里琢磨著如何把師父賣上一個好價錢。

  對此,離開的人并不知道。

  當然即便知曉,也并不會覺得奇怪。

  真以為滿世界,全是忠義無雙的人?

  軟骨頭,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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