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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神秘的大門】

  即使賀曌經歷過很多模擬場景,死法可謂是花樣百出,借此心境得到了極大錘煉。可在女性符使的小動作下,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險些破防。

  對方的目光,該怎么形容呢。好像是看見了一坨能夠移動的大便,厭棄中帶著一絲絲恐慌,仿佛是無聲地吶喊:你千萬不要過來呀!

  為了掩飾自己鐵青的臉色,他只能選擇低下頭,裝作一副驚恐慌張的模樣。

  “老頭留在原地,鄉下來的小子,往后退。”

  男性符使皺了皺眉頭,抬起手臂一揮,沖著正前方的師徒二人呵斥。

  咋說呢,上等人對下等人的蔑視。

  或者,人家壓根沒把他賀某人當成同類。

  “踏踏踏......”

  慘遭厭惡的著名狠人,聞言慢慢向后退去。

  待到差不多退到門口的時候,方才聽到耳邊響起女人的說話聲。

  “可以了。”

  李幫主看著面色略有有些難看的老朋友,小聲地開口替女符使解釋道。

  “王符使有潔疾,我們上上下下整整打掃了十遍,偌大總堂變得一塵不染,人家才肯進來。”

  “行了行了,少說廢話。把事情原原本本,詳細敘述一遍。”姓高的符使瞥了一眼兩人,沖著站在門口的人問道。

  大廳中,四個人齊齊望向當事人。

  “說話啊!”

  姓賀的表情略作迷茫地抬頭,臉上重新恢復正常的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是詢問眾人,讓我說話嗎?

  高符使眼皮抽了抽,卻不能喝罵,因為沒毛病。

  畢竟,他前面責問過,沒讓對方說話。

  “對,是你。把你見到的、聽到的,完完全全說一遍,最好不要有一絲遺漏。”

  “稟符使,事情是這樣的......”

  狠人曌拿著忽悠范鐘的說辭,重新忽悠了一遍高高在上的男女。

  “現場還在嗎?保護的如何?”

  高符使轉頭,望向李幫主問道。

  “稟使者,接到寧王的回信后。我立即派遣弟子,封鎖了整座玉芝堂,保證從未有人進入破壞。”

  “好,師妹,走吧。跟師兄去看一看,多多歷練一下。總不能一直當籠子中的鳥,再好看也掩飾不了羽毛下的脆弱。”

  王姓符使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之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玉芝堂。

  值得一提的是,兩位符使坐著轎子,為了照顧潔疾患者,前方數十位藥幫的幫眾,不僅負責開路,清退周圍的閑雜人等,還要灑水掃街。

  某個依然墜在后面,不準靠隊伍太近,否則驚擾了貴人,準沒他好果子吃。

  警告他的人,倒不是兩位符使,而是李幫主。

  從立場上來說,人家倒不是狗腿子,僅僅是小心翼翼的接待、伺候。無論是異人的身份,還是寧王的使者,都不是區區一個藥幫能開罪得起的。

  當然,跟小時候與父親見識過異人本事,被救了一命的關系,可能也很大。

  老友的弟子?

  范鐘是范鐘,徒弟是徒弟,二者不能混為一談。

  對此,賀曌倒是無所謂,讓人嫌棄、鄙視算啥。除了一開始,女符使的眼光,差點讓他破防外,如今心緒平靜下來,任何事情甭想再破其心境。

  今日,李幫主XXXXXX......

  小黑本上,記下了一筆賬。

  不一會兒,隊伍順利抵達玉芝堂。

  抬著轎子的人,全是藥幫的精銳幫眾,實力不必多說,腳程自然很快。在城池內的速度,比跑不起來的馬車快多了。

  “師妹,感受到了嗎?”

  “嗯,一股淡淡的陰煞和火煞,盤旋在藥堂的后院。”

  剛剛走下轎子的兩人,互相攀談交流著。

  不得不說,女符使的聲音很好聽,說一句似水流歌,絕不夸張。

  “走。”

  玉芝堂門口的護衛,見到幫主到來,立馬恭敬行禮。

  “閃開。”

  李幫主頭前引路,一行人走到狼籍的后院。

  賀曌則繼續殿后,不過在他路過大門的時候,袖子中灑下了些許粉末。

  黑暗中,燈籠下,很難讓人發現。

  碎尸、斷骨、血液、腦袋爆開的薩滿,墻壁崩裂的房屋、焦黑的土地、十幾米的溝渠,可見戰斗的慘烈程度。

  高符使走到陀滿興的無頭尸體前,蹲下來仔細打量了一遍。

  “受到陰煞灌注,死而復活的死尸。但是......”他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怎么像是被人以巨力,硬生生打破護體煞氣,擊碎頭顱泄煞而亡呢?”

  旁人不清楚,受到煞氣護體的防御,他身為一個煉煞中人,心里能不跟明鏡似得嘛!

  十個化真關卡的練家子,拼命圍攻下,都不一定能打破。

  除非天生神力,身體異于常人的家伙。

  可即便如此,想要以力破之,亦是難如登天。

  “奇怪,太奇怪了。”

  撂下一句話,轉身觀察十二個草原護衛的碎尸。

  “尸塊焦黑,內臟受到嚴重傷害,幾乎碳化。可是,只有陰煞灌體的痕跡,并沒有火煞傷人留下的印記。”

  實話實說,高符使著實有點懵逼。

  他實在想不通,除了煞氣以外,到底何種力量能打死煞氣入體的人。

  “師兄,好像是真氣。”

  他下意識回頭瞥了一眼自家師妹,一句扯犢子險些脫口而出。

  “嗯......師妹,真氣是那些無法煉煞之人,不甘心下的產物。以一絲極其微弱的煞氣,混合人體內的氣,修煉而成。

  對比煞氣的品質,二者豈止是天與地的差距。五行真氣中,火屬性的真氣,尚且做不到破除護體煞氣的地步。

  何況,你忘了?寧王親兵中的化真高手,面對煞氣護體的你,手段盡出下,不是照樣束手無策,只能低認輸。

  所以,以真氣破煞氣,今天之后就不要再說了。萬一哪天被師父他老人家聽見,一定會不高興的。”

  “哦。”

  王符使一副做錯了事,乖乖低頭認錯的模樣,別提有多么惹人憐惜了。

  自然,其中不包括某個心狠手辣,多次辣手摧花的狠人。

  “感受不到靈,應該是有人把他們的靈,全部抽了出來。再加上空氣中淡淡的火煞氣息,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是騰格里山薩滿的火詭法術。”

  賀曌看著自言自語的男符使,低下腦袋翻了個白眼。

  用你說?

  我先前在藥幫總堂的時候,不是說出現了十二個渾身冒著火的詭魂。

  一男一女,走到草原薩滿陀滿恒的無頭尸身前。

  “三叉薩滿,剛踏上修行道路不久的人。”高符使拿起破碎的神帽,看著帽子上三個叉的金屬裝飾,一臉不屑道。

  緊接著,蹲下身子,翻看了一番。

  “根據皮膚、手掌紋路,此人年紀約莫四十余歲。呵呵,四十多歲才煉煞成功,讓人給打死,一點不奇怪。”

  語氣別提有多么高高在上,但配合人家的年紀,似乎有資格吐槽死亡的陀滿恒。

  “腦袋是被人以巨力捏碎,一些殘余的血肉上,一樣有跟碎尸上,相同的焦黑痕跡。”

  可不嘛,全部是雷電真氣,不一樣才是怪事。

  “師兄,我記得師父說過,薩滿的神帽上,好像有一塊保命的銅鏡?”王符使拿著師兄,剛剛丟到一旁的三叉神帽問道。

  “嗯?”

  高符使轉頭望去,帽子上正中央的位置,果然不見了一塊小銅鏡。

  他起身來回度步,低下頭不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找到了。”

  只見溝渠里,盡是碎裂的鏡面。

  于是,他伸手扒開薩滿的衣襟。

  “后心上有個拳印,這是致命一擊。因銅鏡的保護,才撿了一條命。奇怪,殺死他們的神秘人,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

  姓高的符使望著,后心上焦黑的皮膚,眉頭越皺越深。

  “不對勁兒,總覺得少了點啥呢?”

  “啪!”

  他猛地一拍大腿,貌似想起了點啥。

  “喂,那個救了你的神秘人,是不是還拿走了點東西?”

  拿走?

  能不拿走嘛!

  老子辛辛苦苦打死的人,不拿走點戰利品,天理不容。

  再者說,雖然不清楚咋用,但能噴火的長杖,惑人心智的皮鼓,用腳趾頭想都清楚,兩件玩意兒不簡單,價值不菲。

  “啊?啊!對對對,我親眼看見,他拿走了個半人高的長杖,以及一面小鼓。那鼓很詭異,敲起來我就啥也不知道了,等再次清醒的時候,戰斗差不多結束。還有還有,那長杖能噴火......”

  不等賀曌把話說完,高符使不耐煩的揮斷。

  “行了行了,你之前說過,不必再說。”轉頭望向一臉好奇的師妹,解釋道。“薩滿的神杖和皮鼓,杖是用死掉的薩滿腿骨拼接而成,皮鼓就比較殘忍了。以夭折嬰兒的骨頭,受盡折磨之人的人皮,于充滿煞氣的地方,祭煉了四十九天縫制。”

  頓了頓,又道。

  “二者,前者能放大法術威力。后者,敲擊能夠奪人心魄。若是配合儀式,演奏《祭司》鼓曲,不僅能大范圍迷惑人的心智,還能令戰士進入狂暴狀態。

  所謂的狂暴,你不是跟隨過大軍出征嘛。無視傷痛,不知疲憊,流盡最后一絲血前,永遠不會停下殺戮。”

  話音落下,抬手沖著李幫主,示意上前。

  “使者,有何吩咐。”

  “我和師妹可能要去拜訪一下,周邊的煉煞世家、坊市。此人殺了騰格里山的薩滿,必會受到《血咒》侵蝕。

  神秘人想要破解《血咒》,需要用到許多世俗之人沒有的東西。能夠殺死煉煞的人,必然同樣是煉煞之人,他肯定會去坊市的。

  不需要擔心薩滿會有同伙暗中隱藏,要是有的話,你們等不到我們到來。早讓人抽魂,煉制成法器了。”

  坊市嘛,不同于食月國,將住宅區和交易區分開,用法律和制度對交易的時間和地點進行嚴格控制。

  煉煞士們將之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固定的區域。吃、喝、玩、樂、修煉、交易等,你能想到的一切,應有盡有。

  啥玩意兒,破解《血咒》?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另一邊,高符使歪著頭道。

  “師妹,走吧。”

  “可不可以坐轎......”

  面對師妹楚楚可憐的臉,身為師兄的他,毫不留情回駁道。

  “不可以,煉煞士和凡人不宜過多接觸。”

  “那我們還幫助寧......”

  “禁聲,你還聽不聽師兄的話了?”

  “哦。”

  一男一女,走出玉芝堂,身影沒入黑暗。

  “收拾一下吧。”

  李幫主沖著幫眾們揮了揮手,吩咐道。

  然后,一大幫人忙碌起來。

  片刻,整個后院煥然一新。

  地面打掃得干干凈凈,溝渠亦是被人填平。

  “墻壁啥的,等明天找幾個瓦匠重新砌起來。曌兒,睡吧。”

  “好的,我走了,師父。”

  他轉身離開,又找了個干凈的房間住下。

  之前,本以為會受到層層問詢,冥思苦想下準備好了一大套說辭。

  結果,一個都沒用上。

  “希望,他們走的不是同一個方向吧。”

  不知過了多久,吵鬧的院落中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長杖和皮鼓,從房間中捻手捻腳的走了出來。

  他輕巧的一路來至大門前,嗅了嗅鼻子,發現兩股奇香,分別從門前左右鉆入鼻孔。

  “很好。”

  眾所周知,賀曌是一個與人為善,向來不記仇的人。

  先前,進門前灑下了一些特制的藥粉,用于專門追蹤。

  粉末會散發一股奇異的香味,甭說常人聞不到,僥是練家子都無法察覺。

  唯有浸泡了六合門的藥浴,增強的五感方能嗅到。

  左手邊的香味,是通往藥幫總堂的方向,氣味尤未濃烈,唯有很多人腳底沾染,才散發出來。右手邊則不一樣,味道很淡,應是符使師兄妹。

  “坊市。”

  他知道,神秘的大門,今晚將會打開。

  可惜,不清楚這幫異人,到底使用什么貨幣交易。

  但不太擔心,有薩滿的神杖和皮鼓,怎么著能換點錢吧?

  至于殺人越貨什么的,要是安全得不到保障,坊市恐怕無法維持。

  大不了,不進去。

  怎么著得把具體位置找到,以備不時之需。

  夜色下,一個人影在四春城內七扭八拐,最終離開了城池,向著青山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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