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絕境之光
源之海中掀起了滔天駭浪，那劇烈的波紋在空間中閃動，連肉眼都能清晰可見。
圣火劇烈地燃燒起來，無窮的熱量像四面八方綻放，早已放入圣火內的巨量火之柴薪和燃素迅速化為灰燼，無法言喻的恐怖能量在空間中聚集。
在那無窮的洶涌金色火焰中，羅德看到了一個金色的人影，那應該就是圣隆德的火之圣帝，他雖然和索羅斯一樣擁有18份源初之律，但他的力量卻遠遠超過了索羅斯。
火之圣帝一步邁出了圣火，那一瞬間，世界都為之震顫。
他的靈魂中釋放出無比強大的波紋，那是高達625刻的神力，每一刻的神力中，都融入了超過10億千刻的靈能，這前所未有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嘯一樣，淹沒了羅德的靈魂和感知。
羅德驚訝道：“圣帝為什么會擁有625刻的神力？”
1份源初之律，最多只能提供25刻神力，18份源初之律，照理來說極限就是450刻神力。
625刻神力，至少需要25份源初之律，只有達到巔峰的準王才能擁有！
夢境中，知識之書大喊道：“主人，他的靈魂已經超越了極限，無窮的能量正在凝結，這應該就是最終計劃的一部分。”
人偶輕聲說道：“我嗅到了時光和歲月的氣息，最終計劃的本質，和過去有關。”
羅德微微皺起了眉頭，過去？他們想干什么？
他感應著那超乎常態的靈能規模，在神力的加持，它擁有難以想象的威能，同時，一個疑惑在心中升起。
“為什么圣帝的神力能駕馭這么高的靈能？”
他的1刻神力，最多只能駕馭1千萬的靈能，50刻神力也只能駕馭5億靈能，相距了100倍。
更糟糕的是，他還沒有5億靈能，他的絕對靈能強度，還不到2億，連神力的供應都不能完全滿足。
“主人，這是神國的原因，因為夢境殘缺，您的靈魂在源初的位格上是不完整的，一旦您恢復完整，靈魂就能掌控更多的靈能。”
知識之書解釋道。
“而且，神國本身也將提供巨量的靈能…”
人偶平靜地說：“1刻神力，控制10億靈能，是只屬于真王的能力…因為某種原因，火之圣帝已經提前擁有了真王的部分權能。”
羅德心中一驚，火之圣帝已經擁有真王的部分權能了？這最終計劃，也太可怕了吧？他從沒有見過擁有這種能力的儀式。
又一聲來自虛空中的悶響，火之圣帝踏出了第二步。
一個無限巨大的虛影在火之圣帝的身后浮現，它散發出如同真神一般的威能，但那種感覺并不真切，如同虛影一般。
下一刻，無窮的力量如同發了瘋一般涌入火之圣帝的軀體中，他的靈魂力量節節升高，源之海中掀起了恐怖的漩渦。
夢境中，知識之書大喊道：“我知道了，主人，我知道了，最終計劃是什么？那是真神的虛影，他們從時光的長河中，召喚出了曾經真神存在的痕跡，以之為界限，以無限的力量，填滿火之圣帝和真神之間的差距，強行曜升他的靈魂，凝聚完整的源初之律，最終成就真王！”
羅德睜大了眼睛，他在一瞬間就理解了知識之書的話，這就相當于他們畫出一個真王的框，以無窮的能量暴力讓火之圣帝填滿這個框，這是一個天才到近乎瘋狂的想法，如果不是亞諾之王，沒有人敢這樣做。
“這，這真的能行嗎？”羅德難以置信地問道。
知識之書翻動書頁，沉聲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完全超過了我過去一切知識的總和，真正徹底涉及到了我的知識和智慧的盲區，想出這個方式的亞諾之王，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人偶輕聲說：“是啊，以時光為界限，以真神為引導，以無窮的能量和資源暴力解決一切，最關鍵是，火之圣帝擁有圣火，它既是承載，也是庇護，更是火之選民的神國，可以為圣帝抵擋一切迎面而來的壓力。”
羅德閉上了嘴巴，他的精神感到了巨大了壓力，盡管有最終計劃的完整儀式的引導，但那聚集了圣隆德1800多年來累積下來的一切而誕生的無窮力量，依然透過儀式，將那無比沉重的力傳導在他的靈魂之上。
源之海發出了巨大的尖嘯，恐怖的漩渦以火之圣帝為核心展開，伴隨著一陣巨大的震動，他的靈魂中重凝了第19份源初之律。
轟轟轟！
緊接著是第20份，第21份，第22份，每多1份，源之海的震動就更大一分，那磅礴的無形之海，仿佛要將主物質界撕成碎片。
但最終計劃提供的能量太過強大了，不論源之海如何呼嘯，每1份源初之律的凝結，都無比順暢，一直到第25份才遇到了些微滯礙，但也僅僅只慢了半秒，火之圣帝的靈魂中，將擁有了超過了25份源初之律，這一刻，火之圣帝已經成功抵達了準王的巔峰。
他那因沒有足夠源初之律而不穩定的神力和靈能也隨之穩了下來，圣火變得無比洶涌，金色的火焰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涌入他的靈魂中。
羅德的心急速跳動起來，他知道，最后的時刻來臨了。
大牧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愿萬古中一切人類的英靈，庇護圣帝吧！”
索羅斯和所有的源初強者全部都跪倒在地，他們靈魂中的一切力量都被抽離出來，包括神力，靈能，源律，形成了一片特殊的迷霧，向著火之圣帝的靈魂中涌去。
這一刻，他們都從無比強大的源初境界中跌落，回歸成為了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這無數的修行和苦練，在這一刻全部成為虛無，但他們的眼中沒有一絲遺憾，只有無限的期望，看著那帶著他們一切心血的特殊迷霧，融入圣帝的靈魂。
很快，火之圣帝的靈魂變成了金色，帶有強烈神性的火焰從他的靈魂深處涌出，將他的整個靈魂都點燃。
那是他的神火！
羅德震驚地發現，他的神火中，至少凝聚了超過了625份神性之花，也就是62萬5千份神性。
“火之圣帝竟然擁有這么多神性？”
知識之書沉聲答道：“他用了幾百年的時間，僅僅只是依靠源律的運轉，就能凝聚不少神性…但應該也使用了某些特殊的辦法，向神火中添加了神性。”
恐怖的震動在空氣中回蕩，莫名的尖嘯聲在虛空中起伏，巨大的振蕩，開始在這個“獨立”的世界中閃動。
羅德的壓力瞬間暴增，不止是最終計劃儀式的壓力，還有星髓祭壇的壓力，靈之屏障已經有擋不住的趨勢了，這無窮的力量正在向外傾斜，“月之庇護”開始生效，明耀的月光，堵住了屏障上的每一個裂隙，讓這個獨立世界依然風雨不漏。
但隨著動蕩的加劇，“月之庇護”也有些抵擋不住了，裂縫太多，數不清的氣息開始外泄。
“主人！”
夢境中，知識之書大喊道。
“用惡鬼！他們是最強的肉盾，可以擋住絕大部分穿透，只要將它們嵌缺口中，同樣能有隔絕的力量，可以作為屏障的補充！”
羅德果斷地觸動風之幻影，數不清的幻影在屏障的最外層浮現，緊接著數不清的邪鬼之王和魔鬼之王以幻影為承載出現在主物質界中，它們在惡鬼之王的指揮下飛快堵住每一個裂痕，那充滿肌肉的軀體竟然真的堵住了外泄的氣息，一切波動都從他們的胸大肌上反彈回來。
裂縫越來越多，但知識之書向惡鬼石缸中注入了更多的人性之花和靈性之花，完整的惡鬼石缸擁有最快的誕生，數不清的邪鬼之王和魔鬼之王從石缸中飛出，借助羅德的幻影出現在主物質界中，堵住每一個屏障的縫隙和缺口。
令羅德驚訝的是，雖然肉體和屏障有本質的差別，就算鬼王們是最強的肉盾，終究也不可能如同星髓祭壇的屏障一樣隔絕一切，終究會有一些氣息泄漏的，但直到現在，也沒有一絲波紋從他們的軀體中穿出。
知識之書興奮地喊道：“這是永恒之夢的影響，我們就要成功了！”
在無窮的火焰中，火之圣帝踏出了第三步，這一步落下的一瞬間，一切紛繁的擾動都靜止了，暴怒的源之海也平息了下來，他的靈魂已經完全變成金色，源律被無窮的力量強行捏合在一起，他的身形和那真神的幻影完全重合，一道奇異的圓環在他的靈魂中誕生。
前所未有的源律力量這一刻爆發出來，令人窒息的場域伴隨著神力展開，一種至高無上的力量正在世界的最頂端誕生，那難以想象的位勢讓所有人都仿佛在仰視宇宙的穹頂，火之圣帝依然在半空之中，但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他仿佛站在了極高的高空之中，越過了他們視線的盡頭。
“源初之律！”
大牧首顫抖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完整的源初之律，這是一盞完整的源初之律，圣帝陛下已經踏入了真王的領域！他掌控了三界最高的權力，擁有了107分之一的宇宙！”
羅德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散發著恐怖力量的人影，他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已經和神力不是一個級別了。
“19級的靈能！”
知識之書輕聲說道。
“神力徹底融合靈能，所形成的至高威能，換算成靈能強度，至少在億以上。”
那磅礴的力量所引發的波紋已經不能為眾人的視線所觀察，那波長已經完全超過了這片空間。
索羅斯喃喃道：“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萊茵狂笑道：“我們做到了萬古中一切人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我們是勝利者，我們將開創前所未有的光明紀元…”
大牧首微笑道：“羅德閣下的屏障真是難以想象，這樣的波動竟然也能完全隔絕…”
“不！”
夢境中，知識之書突然大喊道：“不對，不對，主人！快看！”
羅德猛地轉過視線，靈魂之眼中，一張無比巨大的臉貼在屏障之外，它比整個圣火祭祀場還大，瞪著死魚般毫無生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剛剛踏入真王境界的圣帝，數不清的幽魂在這張臉后環繞，黑色的死亡氣息在臉皮上蔓延。
“黑暗之靈！”
知識之書大喊道：“是黑暗之靈，那就是黑暗之靈，它發現我們了，它看到了我們了！”
羅德心中一緊，但立刻就想到，火之圣帝已經完成了晉升，踏入了真王，完全可以在這里將這個恐怖的高階惡念消滅！
“圣帝陛下，黑暗之靈來了，就在那里！”
羅德大喊道，隨手停止了星髓祭壇的運轉，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屏障瞬間破碎，外界的一切波動都涌了進來，他這才發現，恐怖的黑潮大潮已經將這里王城淹沒，數不清的黑霧共生體正在向圣火祭祀場涌來，而在遠方，還有一個無比龐然的身影。
“是墮落的亞諾之王！”萊茵大喊道。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最終的決戰要開始了。
但是，令羅德驚訝的是，火之圣帝并沒有動，他僵立在半空中，就好像一座石像。
“不！”大牧首震驚地喊道：“這是為什么？圣帝的靈魂在顫動，律法圓環上竟然有黑暗在蔓延，真王，真王怎么會被腐蝕？”
羅德全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火之圣帝，果然，他的靈魂中，已經有黑暗在蔓延，某種無形的力量，正在奪取他的精神，占據他的靈魂。
“這，這怎么會這樣？”
“陰謀！”
夢境中，阿薩突然睜開了眼睛：“我嗅到了惡念的陰謀氣息，前所未有的濃烈，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它隱藏得非常之深，直到最后一刻我才嗅到。”
羅德心中猛地一沉，他腦海中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最終計劃中，是有問題的？
知識之書瘋狂地翻動著書頁，之前一直困擾在它靈魂中的疑問在這一刻解開，曾經身為智慧女神的無上智慧，在這一刻完全運轉。
“最終計劃，就是黑暗之靈的陰謀，用這種辦法，根本不可能成為真王，最初紀元的真神，早已殞落，召喚出的幻影，就蘊涵著無窮的邪惡。”
知識之書絕望地喊道。
“用這種辦法，只能成為黑霧的載體，誕生的是墮落的真王，以人類的力量，圣帝根本不可能踏入真王的境界，是黑霧力量，推動他踏入真王的境界！”
這一刻，羅德的心沉到了谷底，刺骨的寒冷蔓延全身，他忽然意識到，如果最終計劃是徹頭徹尾的陰謀，那亞諾之王的靈魂說不定早就被黑暗之靈影響了，他對他們說的話，都是黑暗之靈的謊言，最終計劃根本不能進行，完全獻祭更是雪上加霜，靈之屏障沒有任何作用，當最終計劃開始的那一刻，黑暗之靈就已經知曉。
不對！
在這一刻，羅德猛地意識到，如果亞諾之王早就被黑暗之靈控制，那他就會死在亞諾王城，根本不可能幸存。
所以，在那個時候，亞諾之王還是有殘存意識的。
如果亞諾之王有，那火之圣帝必然也有。
他抬起頭，果然看到，火之圣帝的靈魂中，有兩股激烈的力量在對抗，雖然一方占據絕對優勢，但另一方也是十分頑強。
還有希望！
羅德在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這絕望之中，還有一線生機。
亞諾之王的話，并不完全是謊言！
他猛地轉過視線，看到黑暗之靈正死死盯著火之圣帝，毫無疑問，祂正在侵蝕圣帝的精神。
“萊茵，阿蘭！”
羅德大喊道。
“攻擊黑暗之靈，中斷靈魂侵蝕，圣帝一定能醒來！”
知識之書狂喊道：“不，主人，快跑，快離開這里，沒有機會了，火之圣帝的墮落只是時間問題！”
阿薩作為靈魂戰爭的專家，也一眼看出問題所在：“是的，主人，圣帝勝利的機會，無比渺茫。”
“不！”
羅德前踏一步，所有的神力都涌入了一顆星辰中。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它就必然出現。”
孽之觸被觸動，巨大的觸手從他的背后暴漲而出，向黑暗之靈卷去。
破壞防御，是他想到的最好方式。
知識之書急道：“主人，永恒之夢也無法抬起這無比渺小的概率，我能察覺到，它的力量已經耗盡了，快跑吧，我們沒有希望！。”
羅德不為所動，數以百計的觸手瘋狂地纏繞住黑暗之靈，腐蝕瞬間開始。
但下一秒，所有的觸手全部炸開，化作無數的飛塵消散在空氣中。
那恐怖的威能，毫無疑問是19級靈能！
最關鍵的是，他隱約感覺到，黑暗之靈并不是一個可以攻擊的存在，對它的傷害，就像一個陷阱，會加速火之圣帝的侵蝕。
“不行的，主人！”
知識之書急喊道：“黑暗之靈也是墮落的真神，根本不是我們現在能對抗的。”
阿薩卻皺眉道：“不，不對，黑暗之靈的本質依然是惡念，祂的位勢極高，但祂的力量來源于另一個方向。”
“墮落的亞諾之王！”
知識之書一瞬間就回過神來：
“黑暗之靈完全占據了亞諾之王的靈魂，祂的力量，是亞諾之王的力量。”
沒錯！
羅德在一瞬間就知道，勝利的契機在哪里。
念頭一動，直接掀開了他最后的底牌！
在很早之前，他就收集滿了觸動它所需要的活的靈性，但這是只能使用一次的力量，用完之后，這顆巨星辰就再也沒有任何能力了，他一定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而現在，就是使用它的最好時機。
靈：以靈性祭祀天地，喚醒歲月中的不朽之光。
巨大的靈光在羅德的靈魂中綻放，世界開始顫動，那萬古的歲月之中，無形的力量在聚集，彌漫宇宙的靈霧上，無限的靈在閃耀。
靈界的最底層，掀起了奇異的浪潮，它們向著一個方向匯聚而去。
“這是什么？”
大牧首震撼地喊道。
“三界，不，宇宙，宇宙在閃耀！”
轟轟轟！
無盡的黑霧下，數不清的無形波紋匯聚而來，凝聚成一個巨大幻影。
天地在震動，空間在震動，源之海掀起了海嘯，幻影從天空中落下，19級靈能在那重重疊疊的幻影中爆發，萬億級的力量直接與亞諾之王對碰。
在驚天動地的震動中，恐怖的震波夷平了王城，這是神與神的戰斗，是真王與墮落真王的角力。
扭曲的空間遮蔽了一切，恐怖的靈能淹沒了天地。
“有轉機了！”
知識之書狂喊道：“我看到轉機了！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大牧首震驚地喊道：“這，這到底是什么？是火之意志來拯救我們了嗎？”
雖然羅德依然無法對黑暗之靈造成任何傷害，但火之圣帝正在重新占據靈魂的主導權。
無數的黑霧共生體就像發瘋了一樣涌上來，試圖沖進圣火，或者污染火之圣帝。
“擋住黑潮！”萊茵大喊道：“保衛圣帝陛下！”
他爆發出全部鋼火，殺入了黑潮之中。
羅德也進入了紅之戰神形態，和阿蘭一同抵抗洶涌的黑潮。
現在，這里只剩下了他們三人還有戰力，雖然人數不多，但茫茫的黑潮硬是沒有跨過雷池半步。
而火之圣帝也在一點點地占回靈魂，奇跡仿佛在他身上誕生，黑暗之靈節節敗退，突然之間，它的身軀中涌出無數黑氣，向火之圣帝急射而去。
“擋住它！”阿薩大喊道：“那是惡念的原素，它在試圖污染火之圣帝！”
羅德念頭一動，已經待命多時邪鬼之王們立刻沖了上去，那厚實的身軀碰到黑氣的一瞬間就化作飛灰，但下一個又立刻補上。
就這樣，數不清的邪鬼之王和惡鬼之王硬生生攔住了黑氣。
黑暗之靈中爆發出恐怖的嘶鳴聲，數以百計的黑霧化身從濃重的黑霧中浮現，試圖沖破他們的防線。
但阿蘭只是一劍，撕裂空間的力量就絞碎了這些黑霧化身，余波還將許多黑霧凝團擊碎，更多還沒來得及出現的黑霧化身就這樣被消滅在無形之中。
“不愧是你，阿蘭！”羅德松了一口氣。
阿蘭微笑道：“羅德，你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轉身又投入到戰斗之中。
但黑霧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圣火的光芒逐漸縮小，黑潮無窮無盡且越來越強，在這樣恐怖的局面下，就連靈的幻影也被淹沒。
局勢正在迅速滑向深淵，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聲巨響，沖天的金光在黑霧中爆發。
一只前所未有的巨手，突破了那無盡的黑暗，捏住了黑暗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