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再次從星辰秘境東邊升起。
星辰秘境的天穹之上,再次出現群星伴日的奇景。
問道宮前的鐘樓,響起一陣接著一陣的的鐘聲,洪亮的鐘聲在秘境中擴散。
問道宮門外的巨大中心廣場,
各派人流洶涌而來,或是匯聚在龐大的廣場上,或是站立在廣場的邊緣,尋找合適的位置,或是站在樹上,占據了較好的觀賞位置。
這些人中,有沒落的小宗門小勢力,有大家族大勢力族長,有獨人散修,也有幫派修士,商會主人等等。
凡是涉及超凡的奇人異士,全部匯聚到了星辰秘境中。
當然,更多的是身穿著理宗服飾的弟子。
岳鎮山創建的理宗,弟子門人眾多。
吸納盜墓搬山、卸嶺、摸金、天官等四派的人員。
再加上岳鎮山開創的其他幾脈。
比如第一茅領導的理論研究,負責解析修行界的陣法、功法。
初一、丁文西領導的武器研究院。
卞潤澤領導的藥物研究。
何四、楊琦四人領導的靈植研究。
眾多理宗弟子,和神州其他門派弟子匯聚在廣場之上,使得整個廣場范圍,匯聚成密密麻麻的人海。
眾人之所以匯聚在此,便是為了今天舉行的諸派演武。
“凌霄子道長,好久不見!”
“我們上次見面,還是三年之前。”
“沒想到今日見面,道長已修成貴派至高劍典《蒼云七劍》,可喜可賀!”
“江幫主客氣!”
“我能突破三階境界,也是機緣巧合。”
“咱們能進入岳宗主所建的洞天秘境,便是難得的機緣,秘境中靈氣密集,對我等練武之人而言,乃是突破境界的絕佳機會。”
“這方圓數十公里的秘境空間,簡直就像傳說中的上古世界。”
和凌霄子說話的人,乃是川蜀岷江地區的幫會。
控制岷江上面的商貿,鐵鎖橫江,往來商船凡過路的,就必須交一份過路費。
雖然不敢得罪官家,但一般的小商人遇見幫派,唯有認栽。
“可不是嘛!
“想我江長根在川蜀地區,那也是一號人物。”
“這次來岳宗主的地盤,才知道,什么他媽的叫豪橫。”
“岳宗主以洞天為居,采日月精華為食,妥妥的仙家手段。”
“我江長根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廣場中的諸多門派,尤其是沒落已久的武林人士,哪里見過如此奇景。
濃密的天地靈氣,時時刻刻與萬物交融。
在星辰秘境兩天時間,各路武林中人,紛紛發現武道瓶頸發生松動。
似乎在秘境中,特別容易突破武道瓶頸。
“江幫主,昨天問道宮前發布通告。”
“今天舉行諸派演武。”
“據說,凡成功守擂九次的修士,就能獲得一瓶補氣丹獎勵。”
“比武前十名,甚至還能獲得更加珍貴的獎勵。”
“可不是嘛!”
“據說獎品是仙佛修行者準備的。”
“雪域高原的大輪寺以八寶功德蓮子作為獎品,草原無量寺準備了一顆菩提子。”
“天師道拿出一柄千年桃木劍作為獎勵,武當派居然拿出高階武道秘籍《無極玄功》作為獎勵,而岳宗主準備的獎品,居然是一塊極品玄鐵。”
“據仙佛兩道的修士說,極品玄鐵能煉制法寶,甚至靈器。”
“仙佛兩道的門派,都在蠢蠢欲動,準備奪取這塊極品玄鐵。”
“嘶——”
武林人士不明白法寶和靈器的意義。
但是,武當派拿出《無極玄功》作為獎勵,能和高階武道功法相媲美的寶物,可見這些東西之珍貴,說到這里,凌霄子和江長根兩人,恨不得自己能上場打一場。
可惜岳鎮山已經立下了規矩。
只能從各派當代弟子中,選擇兩名優秀弟子,參加諸派演武。
問道宮前面的廣場,各個門派勢力相互交織,雖然往常交情沒有那么的深,但也至少基本認識,彼此之間有說有笑。
甚至談到興起處,還相互留下聯系方式,待到有空彼此約定前往某地探險一番。
龐大的廣場,設計之初就考慮到容納數萬弟子。
在廣場中心,矗立著十個新建立起來的巨大圓形擂臺。
整個擂臺由堅硬如精鐵般的青岡石整個組成,
是岳鎮山讓龍脈分身從地底深處弄出來的,
青岡石堅硬無比,
與此同時,在擂臺邊緣,銘刻著一道道古樸玄奧的陣紋,附有陣法加持。
那是防止擂臺上交戰對周圍看客造成傷害的防御陣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
各門各派的弟子到齊,諸派弟子匯聚成群,
按照廣場上面標注的位置,排列在整個廣場上,每個門派弟子出戰的只有兩人。
整個神州,上百個門派弟子加起來,參與人數在兩三百之間。
這些門派弟子,是每個門派當中挑選出來的最強兩人。
是以,參與諸派演武的修士,都是門派當中的精英。
這是第一屆諸派演武,岳鎮山把條件放的比較寬。
今后比試,參賽條件會更加嚴格,比武演法的目的是為了篩選有天賦的年輕弟子,自然不會讓年紀大的弟子反復參加比賽。
每次演武間隔十年,有足夠的時間,讓各門各派培養自己門下的下一代弟子。
諸多門派已經全部到位,數千修行中人,聚集在問道宮前。
有的人在交頭接耳,有的人在閉目養神,為即將到來的戰斗做好準備。
見此,岳鎮山作為東道主,也是這次盛事的發起者,他邀請問道宮中的諸位祖師級高手,前往廣場開啟諸派演武。
在座的祖師級高手,修為至少也是四階。
眾人化作各色流光,消失在問道宮中。
廣場之上,眾人見天上數道光芒從天降落,落在廣場的高臺上面。
在這一行人當中,
有人背負長劍,面上氤氳繚繞,看不清面容。
有人似佛陀,背后有梵音吟唱。
有人鼓起的筋肉膨脹,似兇勐的妖獸。
有人面色和藹,如同隔壁的普通老頭。
岳鎮山一行人落入場中,各自在高臺上的座位上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