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寶神瞳 春秋二寶中隨侯珠和和氏璧,眾人聽得比較多的就是和氏璧,關于它曾經演繹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最耳熟能詳的就是‘完璧歸趙’典故。
“李先生,和氏璧不是被秦始皇制作成了傳國玉璽嗎?”
問這話的是一直給他們做拍攝的那個攝影師,三十多歲,腦后留著小辮子,倒是有點文藝范。
“這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還是先到我辦公室坐會,我給大家泡茶邊喝邊聊。”
幾人進入石子名辦公室,很快一壺茶泡開,香氣升起。
“等等,我把攝像開啟,也算是留個素材。”攝影師比較敬業,他主要任務就是跟拍,尤其是涉及到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和氏璧,所以覺得將討論的過程拍攝下來應該會有用。
李墨喝一杯茶,口齒留香。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關于和氏璧的來龍去脈史書上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其實流傳下來的都是含糊其辭,要說個明白太難,只能根據自言片語推斷一二。”
“是啊,隔了兩千余年,很多事情的真相都無法去證實。”朱昌平教授是考古專家,對這方面研究還是比較深刻的,“從出土的文物數據來看,我個人覺得傳國玉璽和和氏璧關系不大。”
“朱教授,你是這方面的權威,我也想聽聽你的推測。”石子名給他倒了杯茶,又給其他人相繼倒一杯。
“就是閑聊聊,比如這個傳國玉璽,你們在電視上看到的最多,都是那種很大,很方正沉重的塊頭,其實在久遠的古代,玉璽尺寸真不大。比如說那個傳國玉璽,三國志說‘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上一角缺’,方圓就是周長,漢寸大概2公分多,這么看傳國玉璽實際尺寸寬約2公分,高2到3公分,實際尺寸并不大。”
“另外從出土的玉璧尺寸中得知,大尺寸的玉璧一般是圓形,直徑10到15公分,厚1公分左右,中間有空,方便穿繩。這種大尺寸比較少,比較多的還是小玉璧,方便隨身攜帶。而和氏璧,既然也稱之位璧,那厚度應該相差不大,最多1公分出頭,并不具備制作成傳國玉璽的條件。”
“聽朱教授這么一說,這前后還真是有矛盾沖突的地方。”符館長喝口茶笑了笑說道,“史書上記載的我們無法辨別真假,但從一些細節還是能夠推斷出一二。和氏璧在古代那么有名,秦始皇也不會破壞它只取其中一塊來制作傳國玉璽,這理也說不通。”
攝影師就像在聽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他插嘴說道:“這么說來和氏璧和傳國玉璽還真沒什么關系。”
“話也不是絕對的。”李墨放下茶杯接著說道,“我對這些比較感興趣,所以曾經花了一段時間去研究。史書上記載了和氏璧的由來,其中《韓非子/和氏》有這樣一句話‘武王薨,文王即位,和乃抱其璞而哭于楚山之下,三日三夜,泣盡而繼之以血。’。”
“大家重點關注一個字‘抱’,從這個動作來推斷,那塊未經雕琢的原石塊頭挺大,很重,所以要抱。而和氏璧不管厚度還直徑根本用不完原玉。”
“所以我有個推測就是傳國玉璽的用料根本不是和氏璧,但可能與和氏璧是同源,是用剩余的原玉雕琢成的。”
李墨說完,又小喝一口香茶。
“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推論,大家當個故事聽聽就好。”
辦公室沙發上的幾個人都是這方面的老手,他們聽完李墨的推斷也不由點點頭,這事還真有可能。
“其實不管傳國玉璽是不是和氏璧做的,它們都已經失傳。史書上也沒有關于和氏璧的詳細記載,就算它此刻放在我們的眼前,誰也不敢說這個就是歷史大名鼎鼎的和氏璧。”
石子名有點回過味來,他眼睛一亮說道:“如果和氏璧是真實存在的,那它不是跟著始皇帝陪葬了,就是大概率后來落入到項羽手中,從他藏寶來看,和氏璧也有可能就在那些剩余的鐵皮箱里。如果能夠找到疑是和氏璧的玉器,那我們就可以通過這一巨大的歷史事件去推斷它的真實身份。”
石館長這么一說,其余人都看向李墨。
李墨笑笑說道:“我的確是這么想的,如果不是項羽寶藏出世,就算和氏璧放在我們面前,你們誰能認識呢?一沒根據,二沒線索,就算真是和氏璧,那時也最多被當成一塊古玉罷了。”
“不過和項羽寶藏搭上關系,那出現疑是和氏璧的玉器,我們就有了根據線索去做研究。”
“李先生,我服你。”攝影師豎起大拇指,其他人更對李墨高看一眼,因為李墨想到了他們從來沒想過的問題。
“哈哈哈,如果真的讓和氏璧出世,那今后的霸王寶藏館分量就可能要超越你們三大博物館,縱然數量不夠,可關鍵東西好啊。”
三位館長這么一琢磨,分館除了沒有鎮國之寶的青銅器,可那八十一尊全副武裝的石人兵陣就彌補了一部分缺憾。至于其他的收藏,分館中有項羽十二面金鑼,春秋戰國時期,甚至是商周時期的兩顆夜明珠,再加上那么多春秋戰國時期的玉器,盛于的三十多個鐵皮箱里還不知道有什么至寶呢,想想那樣的分量還真不低。
“小墨有這樣的志氣還是值得鼓勵的嘛。”
符館長意味深長的笑笑說道。
“符館長,你們還不信。現在那分館正在加班加急的改裝,你們也都知道到時候會給我留一個獨立空間用的。項羽寶藏入駐的時候,我手里的寶物也會入駐,到時候開一個古韻軒館。”
三位館長一愣,尤其是魔都博物館的劉館長對他了解的還不夠多,不由好奇的問道:“你手里有多少好東西?”
“也沒多少,就幾件而已。”
李墨接著說道:“明洪武三爪暗龍同青釉雙耳瓶1件,史上四大美女之一楊貴妃手鐲1件,唐朝閻立本神品畫作《歷代帝王圖》1件,至于其他的還有唐朝郎余令的小葉紫檀山水描金圖1件,大明第一狂草祝枝山的《陋室銘》一件,宋朝蘇東坡的蘇軾藏硯1件,壺藝泰斗顧景洲的藏六抽角茶具一套。”
“對了,我手里還有一塊重十斤左右的烏鴉皮田黃原石一塊,準備找雕刻名家將之雕琢成一個擺件,到時候也放在我那個古韻軒博物館里。”
“還有幾個小玩意,不值一提就算了。”
李墨說完,屋里一片安靜,其他人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