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旳話,我等師兄弟的過節,終須我們自己來了結。”
田勇連忙開口說道,雖然他現在身上有傷,修為也不及朱光。
但他既是師兄,此時自然要出來說話,何況還是為了他的事。
“不過還請勞煩道友將這些苦命人護上一護,免我師兄弟后顧之憂。”
“老師哪里的話?我們受您恩情不說。
這事歸根結底還是因我們而起,我們豈有退縮之理?”
不等凌云子答應,阮天竹就開口叫道。
阮天星等人也紛紛叫嚷著,欲要同進退,不愿躲在后面。
“莫要吵嚷。”
田勇見他們聒噪,一拂袖斥責道。
“我們不過是為了取回解藥,你們跟著去徒做拖累。”
然后又看向凌云子問道。
“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道友放心,貧道定然護著他們待你們回來。”
凌云子點頭應了下來,雖然不愿和拂云叟起沖突,但護住這些人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如此,那就有勞了。”
田勇打了個稽首謝道。
阮天竹得他訓斥,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背,只得懨懨的隨在凌云子身后,送田勇和朱光出谷。
然則剛到谷口,就見一男一女,分別乘著一只青獅,一只百靈鳥落了下來。
“哥?!”
那騎百靈鳥的女子剛一落下身來,就沖著田勇驚喜的叫了一聲。
“瑩瑩?!”
田勇剛才也聽朱光說了靈青和田瑩的情況,本擬盡快解了毒煞。
再將阮天竹等人托付給凌云子,就去替他們出頭的。
沒想到竟然現在就碰上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是聽說自己和竹山教起了沖突,過來尋他的。
一番交談之后,靈青也知兩人準備去奪來解藥,隨即一揮手說道。
“竹山教的晦氣是要去找的,但也不必等什么解藥了。
待我將此毒解了,咱們再一同去找那拂云叟給他個報應。”
“正是如此,有你在此,確實也用不著要什么解藥了。”
朱光也摩拳擦掌的叫道:“敢欺負到你我師兄弟頭上。
他若是冥頑不靈,說不得就要舍他個慈悲,送他一世輪回。”
這一幕看的阮天竹心情振奮,凌云子心驚肉跳。
朱光的本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差上一線就要突破人仙了。
且一身的修為醇正的很,又煉就的一種熾白的火焰寶珠,正是他所修功法的克星。
同時也可以說南疆五大勢力所有功法的克星。
要不然他一個人仙再怎么虛懷若谷,也不能如此折節下交與其稱朋道友。
知道他不是一個來的,而是師兄弟三五個都是一般。
正要一同見識見識,這才跟他一起出來,準備與百花仙娘說和說和。
本擬這不過是中原的仙家,來此玩耍,與其一番交談,這性情也和氣的很。
誰知這原本沖和的性情,在遇著了自家人吃虧之后,竟然如此的護短。
聽其言語,若是拂云叟無法令其滿意的話,竟要將其殺了送去輪回,還只說是舍了個慈悲。
若是別個這么說他只會心中暗笑,但若是以朱光為主,再輔以田勇的劍訣。
他自忖以他的本事,估計真要栽在兩人手里,逃都逃不掉。
何況還有兩個明顯不是等閑之輩的靈青和田瑩。
雖然不知兩人有什么本事,但想來也不會差了。
幾人合力,只怕這回竹山教要遭。
‘也不知是中原何等玄門高第出來的俊才,虧得我不曾得罪了。’
凌云子心頭暗忖道。
不過他聽說靈青要出手解了毒煞,也是勸說道。
“道友休要大意,這追魂血難纏的緊,若是一時不慎,怕是要壞了令兄的性命。
還是謹慎些,從拂云叟那里討來解藥,才是正解。”
“道友莫要擔心,貧道這位師弟別看修為不如我,但卻有一手秘術,能夠操縱天地見各種煞氣。”
朱光說道修為不如他時,還得意的看了靈青一眼,又繼續說道。
“就連九幽魔煞這等兇煞都能操縱自如,這追魂血再是難纏,能有這魔煞難纏不成?”
“原來如此,是貧道淺薄了,諸位果然玄門高第,功法玄妙。”
凌云子聞言,連忙贊嘆道。
但心中卻也有幾分覺得朱光吹得有些太過了,不過他也沒那么沒眼力界的再反對罷了。
畢竟人家是自家的師兄弟,反正他提醒過了,真要出了什么事也須怪不得他。
靈青謙虛了一句之后,也不做什么準備,只是抬手掐了一道煉煞印,將一道先天一炁真元打入田勇體內。
來到鎮壓追魂血的穴竅之處,這道真元化作一枚符印,印在不住生衍的追魂血毒煞之上。
登時原本桀驁難纏的毒煞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化作根血色竹枝縮在符印下一動不動。
隨著靈青法訣一引,老老實實的隨著符印遁出田勇體外,落在他的掌心。
正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不同于百花煞神幛乃是以百種花煞煉就的,且煞氣渾厚。
這追魂血本就只是一縷毒煞,還未吸收多少精血魂魄之力,就已經被田勇驅趕在一處。
此時被煉煞印定住,自然輕易的很。
田勇這邊,隨著追魂血毒煞被拔出,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暢意,就連法力的運轉都快了三分。
“老師,您好了?”
阮天竹看著田勇露出輕松的表情,頓時驚喜的叫道。
而凌云子卻是嘴巴微張,有些不敢置信。
這還是那難纏的追魂血嗎?就這么輕易的就解了?
不過看著靈青把玩著那一道毒煞如同玩物一般,這才不得不承認,真就這么輕松。
不由心悅誠服的贊嘆道。
“道友果真仙法玄妙。”
“哪里,這煞氣雖是頑固,但到底稀松的很,雜質太多。
若是能夠精煉一番,想來還是有些用處的。”
靈青一邊說著,一邊催動煉煞術,將其不斷的精煉。
不一會那桿血色竹枝似的追魂血就化作一枚寸許長的透明小劍。
只見它此時赤紅如血而不顯腥穢,反而帶著一股生命的蓬勃陽亢之氣。
模樣雖然和血竹劍相差不大,但看起來就是兩般物件。
這煞氣仍然能嗜血噬魂,且也有那股糾纏不休的勁頭。
但這是對敵來用的,若是用于己身,則能以這煞氣的充沛生命力,增益自身血氣。
更何況它本身就是煞氣,若是同法術或者劍光一同催使起來也能為其附加上這追魂血的效果。
他抬手拋給田勇將其功用說了,并將控制的法訣一并相告,然后說道。
“之前那拂云叟用這個來打你,待會你也用這個打回去,讓他也嘗嘗是個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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