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勇一聲霹靂雷音,震得最先飛身起來旳阮天竹眼前一黑跌落在地上。
好在他修為不高,這飛的也不高。
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看著田勇疑惑道。
“老師?”
“如今我還沒死呢,拼什么命?”
田勇看著他厲色說道,然后又掃視了一眼其他人。
“我田勇救出來的命就這么輕賤嗎?”
“老師是說您有法解此毒?”
阮天竹倒是沒在乎別的,只是聽他如此說心中既是驚喜,又是激動的問道。
“這毒雖然難纏,但也不是無解的,怎的就不能解?”
田勇見他性淳,也是沒好氣的說道。
轉而又厲聲說道。
“遇事要沉著冷靜,然后思量解脫之法才是正道。
如此莽撞雖是情義可佳,但卻只會失了方寸,于事無益。”
“是,學生謹記!”
阮天竹聽他說確實有法可制,心中歡喜不已,對于田勇的教誨也點頭不已,諾諾稱是。
阮天星倒是仍舊有些擔心,忍不住問道。
“不知老師有什么法子?可是需要我們做什么?”
她倒不是不相信田勇,只是她們這些飽受竹山教剝削之人,最是清楚追魂血的恐怖。
因此心中未免有些不著落。
“不必擔心,這毒煞確實難纏。
如今被我壓制在一處穴竅之中,一時也無法根除,不過倒也不礙事了。”
正此時,田勇說話間,就將原本因為急于脫身,來不及壓制的追魂血趕至一處穴竅之內。
以金光劍氣將穴竅封了,又用霹靂劍光斬切毒煞。
只是這追魂血確實不愧其威名,隨其斬切,不一會就又生衍出來。
但也確實如他所說,一時倒也性命無憂,最多不過多費些時間,就能將其徹底除去。
田勇一撣衣衫長身而起,看著大家說道。
“拂云叟有青紗帳護身,我本也傷不了他,如今又被他傷了,無法動用全力。
若是讓他找來,大家就危險了。
咱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找個隱蔽的地方,躲上一陣。
只等我除了血毒,再帶大家遠離竹山教所在。”
“一切全聽老師安排!”
阮天竹、阮天星兩人齊聲應道。
“全聽恩人安排!”其余人也是如此,躬身說道。
“嗯,如此那就…”
田勇點點頭,正欲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就覺腰間一陣震動。
打開腰間囊袋之后,發覺正是自家的上清箓令在不住顫抖。
這是同門以箓令相激的緣故,頓時心中大喜。
如今在這副本之中,有此箓令之人,不過張哲、靈青、朱光、田瑩四人而。
無論是誰,現在遇著了都是一個幫手。
當下也不管正疑惑他為何頓住不說的阮天竹等人,只是將手中箓令一拋,法訣激振,發出一道特殊的波動傳蕩開來。
十萬大山幅員遼闊,木仙庵與竹山教有千里路遙。
靈青和田瑩兩人自從得知田勇和竹山教起了沖突之后,先是潛出了木仙庵的地盤,然后就一路趕來。
只是竹山教本就廣闊,再加上兩人不知道田勇在什么地方,因此慢慢的搜索了幾天。
這一日,兩人剛到附近就覺腰間箓令震動,不過剛拿出來就停了。
兩人因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敢震動箓令。
生怕有何不妥之處,連忙順著箓令最后指示的位置趕去。
另一邊,離這處山谷不遠處,有一個珠圓玉潤,皮膚白凈的胖道士。
這正是朱光,他此時看著手中震動的箓令。
欣喜的對身旁一位身穿青松凌云道袍,背懸一柄古樸木劍的道人說道。
“有了,凌云子道友,就在前方不遠處。”
“既然已經找到了,那咱們就過去吧,若是晚了,令師兄怕是要被追魂血害了性命了。”
那位凌云子看著朱光欣喜的表情,不由的說道。
“只是貧道也只能以千碧松針訣將其封住,要想徹底解除,還需得拂云叟的獨家解藥才行。”
“只要道友能夠保住我家師兄一時性命,這解藥貧道自能親手取來。”
朱光和凌云子一邊向田勇之處飛去,一邊自信的說道。
他身旁的這位凌云子,正是與金蠶洞、木仙庵、竹山教同為五大勢力之千松觀的觀主。
他倆確實如同靈青猜測的一般,有了瓜葛,但卻不是仇敵,而是相互視為道友,相談甚歡。
靈青、田瑩和木仙庵起沖突之事,雖然田勇因為正和竹山教廝斗,未曾聽聞。
但和凌云子成為好友的朱光卻是得知了,本來準備邀了他要為靈青兩人助拳的。
凌云子也是打著說和兩家的打算,所以也應下來,和他同行。
半路上又得知了田勇和竹山教斗了起來。
因為這邊路近,而靈青那邊聽說已經脫險,一時半會性命無憂。
所以打算先會合了田勇,再去尋找靈青他們。
誰知正遇著田勇和拂云叟廝斗,還沒等他們上前,就見田勇一展劍光破空而逃。
還是凌云子對竹山教手段心知肚明,告知朱光,田勇應是中了追魂血之毒,才脫身逃走的。
聽了追魂血的兇險,朱光也沒心思去找拂云叟的麻煩,只想著先找到田勇救了他性命再說。
然則田勇劍光快絕,不僅騙過了拂云叟,連朱光也騙了過去。
還是他們追了一程,覺得不對,才翻過身來以箓令相激。
知道了地方,自然也就快了,再加上確實離得不遠。
不一會就到了山谷之中,雙方見了之后一番欣喜相談。
正要請凌云子幫田勇穩住追魂血之毒時,才發現他已經將毒煞控制住了。
只是就算凌云子出手,也不過能如此,仍舊解不得此毒。
“慚愧,貧道有愧道友所托,還請道友勿怪啊。”
凌云子一臉愧色的對朱光說道。
“哪里的話,道友能有此心,貧道心中感恩還來不及呢,哪里怪罪的到啊。”
朱光連忙回道,然后一拂袖。
“既然師兄無性命之憂,那咱們就再去找那拂云叟的場子,逼他交出解藥。”
“這…貧道卻是有些不太方便出面。”
一旁的凌云子卻面現難色,“不是貧道不仗義。
只是我與他終歸是同在這南疆討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貧道自不怕他,但也不想門下弟子日后天天與其廝殺,不得安寧。”
因他知道拂云叟心性,心胸傲慢狹隘,從不肯聽人勸說。
也就不說要去說和一番,化解雙方恩怨的話了。
免得找不自在,只是他也確實不好與其刀兵相向,因此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