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那地煞陣了吧,看著已經煉出了氣候了。”
朱光打量著四周,在樹干中的法壇上停了停,向紅蓮道人說道。
“我沒看錯的話,那里還有個幽冥通道?你怎么遇著個這么玩意?”
“是。”
紅蓮道人點點頭,將情況簡單的說了。
“不過如今有了這群惡鬼填陣,已經足夠鎮壓這通道不失了。
若是能夠取了外面那五鬼大王,以五鬼搬運之術煉就的五枚骷髏錘。
我就能以此為基,煉出一卷陣圖來。
到時候還能借其妙用,將這通道搬進陣圖之中隨身攜帶。
如此一來,不僅不虞日后通道失守,惡業加重。
還能借那通道源源不斷的幽冥陰煞祭煉陣圖,增其威力。。”
“那還等什么?”
朱光聞言將手中金錢劍背在身后,一甩大袖說道。
“如今陣勢已定,將他放了進來鎮了不就成了。”
“少待,看我誑他進來。”
紅蓮道人看著已經平穩的大陣,點點頭說道。
也不見他有所動作,外面與其心意相通的靈青,早就已經察覺到陣中的情況了。
即刻操使著七星寶劍和星水神綾且戰且退,做出一副力有不支的模樣。
那五鬼大王一是對自身實力自信,二是如今鬼兵被困,寶錘被收,心中正震怒,也無暇細辯。
見他勢頹,立刻緊追不舍,掄起四枚骷髏錘輪番的向天幕護罩砸來。
轟!!!
那護罩經他錘砸,頓時星象散亂,光芒四溢,有離亂之相。
到底是經年的老鬼,靈青雖有意示弱誘敵。
但見著那護罩不住的波動,仍舊心頭一驚。
于是趕忙用神綾遮擋一下,寶劍在側窺視,使其不敢全力轟擊護罩。
另一邊,他正暗自調動大陣威力。
只見原本彌漫籠罩山頭的一層薄霧,已然越發的濃郁猩紅了。
仿佛潑了血一般,匯聚成海,波翻浪涌。
及至這猩紅霧海升到半空中之時,靈青將星水神綾和七星寶劍,向著五鬼大王身后一繞。
砰!!
噌!!
神綾抽打,寶劍戳刺,逼得他連忙轉身招架。
卻沒有發現,那天幕護罩卻是豁然洞開。
下方紅霧翻騰,如同驚濤駭浪一般自他身后升起。
“嗯?”
五鬼大王正自全力招架攻勢猛烈的神綾、寶劍時,卻突然發覺身后有異。
連忙催力蕩開神綾寶劍,轉頭一看。
那巨浪已然撲到他的身后了。
他只來得及召回四枚骷髏錘,將周身護住,就被其卷了進去。
靈青見狀,立刻又將護罩豁口補了起來,防備有人發現這里,擾了陣法。
隨即手中法訣不住變化,空中諸星光明大放,射下一道星光天柱將整個山頭都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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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得籠罩山頭之上的星魔神煞如同漩渦一般,不住的旋轉絞動。
同時靈青一震法壇,將之挪移到地煞陣陣眼之中。
“有勞諸位道友了!”
見到朱光、燕赤霞等人,他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揖手謝道。
“哪里的話,道兄有何吩咐盡管說罷。”
燕赤霞聞言一揮手,直接問道。
身旁的朱光在這一會也粗粗的了解了靈青的情況。
知道他在這里立了一座道觀,于是催促道。
“就是,快點吧,道爺我可是數月沒有好好的休息了。
如今快點結束了,我也好在你這里睡個好覺。”
他自進了副本就意外的落入幽冥之中,那里陰煞肆虐,鬼怪橫行。
雖有護法伴身,但他也不敢太過放肆,因此少有安穩之時。
如今若不是恰巧遇到五鬼大王率軍征伐,只怕他還在其中轉悠呢。
“觀主盡管吩咐便是。”
沐靖柔則安靜的行了一禮,只等吩咐。
“那好,貧道也就不客氣了。”
靈青聞言,一振雙袖,抬起手中萬化拂塵在身前一拂。
就見他面前顯出一面水鏡。
大家圍過來一看,發現里面正是五鬼大王。
此時他正在一處不辨上下左右的紅霧空間內游蕩。
不時還有猩紅鎖鏈飛出,欲要將其捆住。
但奈何他力大,只是將身一抖,那鎖鏈就斷裂奔散,重新化作紅霧。
惱的他劈出一枚枚骷髏錘,將四周轟的霧氣翻滾。
好在那霧生生不息,不一會就又補了回來。
靈青又是一揮手,就見那水鏡分為七層,如同寶塔一般層疊而起。
那五鬼大王正在最底層,而大家則身處最頂層。
他指著五鬼大王手里的骷髏錘,又指了指各層陣圖空間說道。
“貧道待會會將其絆住,諸位再助我將其手中骷髏錘以陣法挪走,分鎮各陣。
接下來再持我靈符,將其收了。
待貧道以此為基成就陣圖,自然能夠輕易將這五鬼大王收了。”
“道兄放心,斬不得那鬼王,還能收不來一件法器不成。”
燕赤霞聽聞直接開口應下。
朱光和沐靖柔也是點頭不已。
“那好,各位準備起來吧。”
靈青借天星法壇之力,伸手凌空畫了四副收瘟符,打入三人并紅蓮道人手心之中。
“待壓服那骷髏錘,再以此符印其頂門處,即可收之。”
大家看了看手心的符箓,點點頭。
這地煞陣乃是以疊陣法布成的,自下而上層層疊疊如同寶塔一般,又稱寶塔陣式。
一經入陣,除了層層闖至頂層,打破樊籠之外,就只能在陣中不住的轉悠,出不得門戶。
然則這陣越是底層,空間越大,往上隨是逐層縮小,但其威力確實俞強。
此時五鬼大王正在最底層轉悠,還未找到門戶打入上一層呢。
靈青見大家已經各就各位,隨即伸手一指。
星水神綾和七星寶劍往身前寶塔般的水鏡一撞,即刻入了陣中,徑自向五鬼大王沖去。
“賊道人,可算找著你了。”
五鬼大王見著兩物,頓時精神一振。
往日里都是他以大陣困了別人,按住了轟殺。
哪怕是不甚被人困住,也能以五鬼搬運之術,將自己搬走。
然則如今自家寶錘被收走了一枚,失了法器相助,僅憑他自身神通,竟是出不得這陣。
正以為那道人就這么將自己困住之時,忽見得他又來攻,自然振奮。
若是放任自己不管,那是他自信能夠以這陣法鎮了自己。
如今顯然憂心自家打破大陣,沖了出去。
如此一來,證明這陣勢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兇險,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