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朱傳文從安德烈那邊買的裝備總算是到位了。
出乎意料,遠東的俄國軍方這次還往里添了6門75mm的山炮,這可算是現役俄國遠東陸軍裝備的重型武器了。
不是因為鼎力支持的原因,而是在安德烈簡單溝通后,朱傳文給的價格太美麗,誰能拒絕3萬盧布一門的山炮呢,這賣掉一門,可就是準將一年的工資啊。
拿工資哪有掙外快香?
至于猶豫?搞笑,往后可以說是重心不斷往著軍事實力上便宜,俄國人別說6門,就是60門,朱傳文砸鍋賣鐵,分期付款也會把這個武器裝備拿下。而且有著之前兩門意大利小口徑步兵炮的打底,倒也不擔心這東西沒人使用。
不過就是運送麻煩了些,相比于步兵炮的便捷,每門山炮得配著6匹強壯的馱馬運送。
除了山炮,這次還拿到約定的3000支步槍,60挺機關槍還有各種子彈20余萬發,子彈生產線的購置直接被道格拒絕了,安德烈連知都不知道這事兒,這讓朱傳文覺得俄國人其實還在防備著他,不過隨即要求提高這小子彈的數量,倒是沒被反對,總計湊了70萬盧布的貨物,也就是7萬兩白銀。
這算是目前俄國在遠東地區的最大的一筆軍火交易了,雙方都是各懷著心思,很是滿意。
買賣這個事兒,自古講究個和氣生財,兩方都滿意了,那就是真的滿意。
軍火是在冰城守備區軍營進行交接的,在一個夜晚被運送到了漢耀面粉廠的倉庫區。
當天夜里…
“王帆,你去清點700支步槍,20挺輕機,子彈2萬發,押送到小青山,和商行的人打好招呼,做好掩護。”朱傳文漫步在原先儲藏過大豆的倉庫,聞著這槍油的味道,有股陶醉的感覺。
“好的少當家,那我去趟小青山。”王帆說著就去清點了,這武器的運送還是得安排個放心的人,王帆也正合適。
“恩,帶上手榴彈。”朱傳文又囑咐了一聲。
上次從道格哪里買的幾箱手榴彈沒怎么用過,這也算是增強戰斗力了。
王帆帶著人將部分裝備上了自家的火車,這曹德忠就找了過來。
“東家,總隊長那邊動身了。”曹德忠湊到朱傳文耳邊悄悄的說道。
“剛好,這些大家伙拿去給爹,有著這個東西,爹打山寨容易多了。”朱傳文指著剛剛被拉進來,擺放好的6門山炮說道。
三江口 朱開山一身的勁裝,提著大刀站在400多人的前,朝著眾人吼道:“兄弟們,還記得我們的隊訓嗎?”
“殺匪安民!保境平安!大軍所過,秋毫無犯!”400多人齊齊喊著,這威勢是真的嚇了趕來觀禮的依蘭府同知萬詡之一跳,心中想著,還好我要去廣州了。
“好!”朱開山大聲的贊嘆了一聲,這從7月開始,就在給保險隊的小子憋著氣,此時到了猛虎出山,龍游四海的時候了,也不廢話,跨上踏雪烏騅,在人群最前面巡視了一圈,“聽我命令,目標濱江府,出發。”眾人齊齊跨上馬,朝著濱江府開去。
這馬蹄聲中,帶著的是三江口父老鄉親自豪的目光,是依蘭府同知羨慕的目光。
這次前往濱江府的大隊是單樹信和朱少芳的大隊,每個大隊各抽了兩個中隊,共同組成這個400多人的隊伍,兩門步兵炮全部帶走,全部配置在朱少芳的兩個中隊里,雖然朱開山沒有炮火覆蓋集中的想法,但是知道好鋼得用在刀刃上。
這機槍給朱家村和金廠留守的中隊倒是各留下了4挺,兩個中隊暫時由王可仁代為管轄,有著一個小隊的獵人可是早就前往濱江府候著了。
朱開山的目標很明確,在濱江府有著3伙胡子勢力最為強大,一伙是盤踞在松花江上的水賊,靠著打劫過路的商船為生,另外兩伙則是山大王,占山為王。
這率先要被動手的便是濱江府雙子山的麻文、麻武兩兄弟,算得上是濱江最大的一伙兒胡子。
400多人的隊伍各個配馬,在朱開山的催促聲中算是一路小跑,因為除了武器裝備和隨軍的帳篷,這糧食物資自有曹德忠隨后準備著,自然算得上是輕裝簡從。
《孫子兵法》有講過: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
火,就是現在朱開山想賦予自己隊伍的屬性,而這些馬匹更是給這把火添了些柴,鼓了些風。
借著這把火,朱開山打算一舉蕩平這濱江府的胡子,為日后朱家糧鋪組織開墾這濱江府的土地,掃平障礙。
徐世昌沒給這朱開山錢,沒給槍,但是還給了一道命令,你朱家不是自詡農時為民,戰時為兵嗎?那好,濱江府、龍江府、依蘭府三府的荒地你能開墾多少算是多少,當地的官員還不許收稅,這便是成了朱家糧鋪日后發展的契機了。
當然這徐世昌也不是昏了頭下了這樣的命令,而是黑省的人口是在太少,荒地又是真的多,不得已下了這樣的命令,期待著能達到一個好的效果。
官字兩張口,怎么說怎么有,到時候再一道命令反悔,這農稅收起來,不就行了,實在礙于面子還有下一任不是嗎,徐世昌便是這樣打算著…
濱江府,雙子山 經過2天的奔襲,總算是來到了頭一個目的地。
“總隊長,怎么打?”單樹信見朱開山打馬停了下來便問道。
“勸降信寄了嗎?”朱開山勒住了馬,倒是先問起了勸降的事情。
濱江府的胡子很有意思,和貧瘠的依蘭府不同,由于冰城所在,這往來的客商,日本人,俄國人成了這濱江府穿梭的常客,他們的經濟來源主要是靠著搶劫這些商隊,逮著什么干什么,什么順手干什么,有點兒半掩門的意思,來者不拒。還美其名曰是劫富濟貧,所以這濱江府,除了富戶,遭過胡子害,窮人倒是可以保全性命,只不過還是生活在胡子的威懾之中。
這樣的行為其實也算是得到了朱開山的賞識,這不搶窮人規矩是濱江府胡子立下的,表面上來看有點梁山好漢的風骨,但是朱開山明白,這正是這群人的聰明之處,官府,俄國人來追剿時,像撒豆子一樣藏在村子里,便有著保命的資本,所以這才是朱開山乘著機動性和提前布的暗子,趕時間來到雙子山的原因。
如果不接受招降,便是兩門步兵炮洗地,除惡務盡,這種聰明人很麻煩,朱開山可是不想再來一次杜小五攻山門。
雙子山山寨中 麻文、麻武兩兄弟焦急的等著消息。
“報!大當家的,這依蘭府朱閻王已經在山下擺好了陣勢,兄弟們的暗哨全被拔了。”小嘍啰跑了進來朝著兩位的當家的拱手說道。
“全拔了?哎,老二,盛名底下確實無虛士,要不咱投了?”麻文朝著弟弟說道,從這個姓就能看出來,他是這關東的旗人。
“大哥,這要是投降了,咱這300多人,就真成了人家案板上的肉了。”麻武有些不樂意的說道,在濱江府地界上,麻家兩兄弟縱橫了五六年才闖出這點家業,可不想就這么拱手讓人。
“那你的意思是打?”麻文問道。
“打唄,誰怕誰,他朱閻王有著400多人,這咱還有著三百多呢,靠著咱山寨的優勢,誰更慘還不知道呢。”麻武一臉的自信滿滿,自己兄弟都是什么實力他能不知道?
“那就打!”麻文其實也就是那么說一嘴,倆人一文一武在這雙子山操持著,弟弟麻武更是負責著寨中兄弟的訓練,眼下自己弟弟說打,那就是有著信心,而這弟弟的想法他也能多少想到點,不外乎占著地利,想讓這三江口的朱閻王吃個癟。
如果這朱閻王依蘭府全軍出擊,這麻家兄弟說不準就投降了,但現在實力相差不多,倒是讓倆人心存了僥幸。
麻文下定了決心,隨即又喊住小嘍啰,起身在桌子上的白紙上寫了些什么,讓這嘍啰往山寨外扔去…
朱開山看著在山寨不遠處構建著工事的保險隊眾人,這心里很是滿意,這一個多月的練兵還是值得的,有道是磨刀不誤砍柴工,沒白訓練。
單樹信拿著一個石頭包著的信件走了進來。“總隊長,這是從雙子山扔出來的信件。”
朱開山眼皮抬了一下,示意讓單樹信自己拆開看看,不過隨即這單樹信大怒:“總隊長,這麻家兄弟有點不識抬舉啊。”
“怎么?”
“他娘的,說總隊長您這終究是徒勞無功,這團練三府就是個名頭,讓咱不要當回事兒。”單樹信氣呼呼的說道。
“哈哈,說我朱開山拿著雞毛當令箭嗎?”朱開山笑道,這還真是胡子的作風,不打算投降了,就嘲諷一波,最好讓在盛怒的朱開山指揮下,直接沖山。
手段雖然低劣,幼稚,但也不失為一種招數,看來這麻家兄弟是不能留了,朱開山暗暗的下了決心。
“報!”
朱開山正要下令,兩門步兵炮向著山上開火,這傳令兵就跑了進來。
“說!”朱開山說了一句。
“曹掌柜押著糧食到了。”傳令兵說道。
“這德忠辦事兒就是麻利。”朱開山在單樹信面前夸獎道,這賀老四、朱少芳等人是前往奉天學習了,整個隊伍便就剩著朱開山和單樹信兩個頭,這指揮機構看起來有些單薄,但也是足夠了。
“總隊長,這曹掌柜還拉來了6門大炮,比咱的步兵炮還大。”傳令兵猶猶豫豫的說道。
“大炮!”朱開山默默念叨一聲,腳下虎虎生風,朝著工事的后方走去。
“德忠,這是?”朱開山看到這75mm的山炮,眼睛瞪的老大。
和這山炮比起來之前用的步兵炮,似乎就成了兒子。
“總隊長,這是東家那邊讓我送過來的,說是每門大炮要3千兩銀子,據說射程有16里地那么遠,但是好像是什么仰角射擊,我不太懂…”曹德忠復述著朱傳文的話,這次6門山炮的運送,幾乎抽了一半冰城的守備力量,朱傳文也就錯過了這次山炮發威機會,不能親眼目睹了。
“盧遠成!華升輝!”朱開山扯著嗓門喊道。
兩人正是那兩個步兵炮的班長,這火炮校準的事兒,最后還是由他們最后拍板,可以算得上是的炮兵。
“總隊長!”2
倆人一到朱開山旁邊,這眼睛就不住的盯著6門山炮。
“怎么?認識?”朱開山看倆人的樣子問道。
“總隊長,不認識,但是聽俄國教官說起過,俄國軍隊里有著一種比這兩門意大利炮還大的炮,應該就是這種東西。”
這兩門小口徑意大利炮說實話有點像試驗品,在這個重機槍稱雄的時期,安德烈也是在腦海中模擬了不少打掉機槍點的辦法,依靠著自己的家族勢力從歐洲弄來了兩門小口徑炮,用作演練,但是這個將兩門炮賣給朱傳文,那是因為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俄日戰爭時期,安德烈聽聞俄國炮兵大尉尼古拉耶維奇拆下一門47mm的海軍炮,使用迫擊炮的的原理,曲線打擊過日軍,自此,安德烈對于迫擊炮這種武器更加感興趣,而這兩門步兵炮就在倉庫里吃灰,這就是兩門意大利炮的由來。
“能打嗎?”朱開山朝著兩人問道。
“能!”兩個炮兵班長信心滿滿。
“好,讓前線陣地撤退!我倒是要看看這6門大炮的威力。”朱開山此時就像是得了心愛的玩具,就想來一發,大炮又何嘗不是武夫的浪漫呢。
“傳令,6門火炮齊射三輪,再次勸降。”朱開山朝自己的傳令兵說道。
“嘭嘭嘭!”
當雙子山的胡子看著撤退的,心里還在竊喜時,這巨大的炮彈就帶著音爆不斷的在雙子山的大營里炸開。
炸開的山寨木墻,紛飛的,帶著血液的泥土,哀嚎聲,祈求聲,不斷出現。
“嘭!”顆炮彈直直落到雙子山的大廳中。
“大當家,二當家!”麻家兄弟的親信頂著不斷落下的炮彈,開始刨著落下的房間大梁帶下的土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