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和三個小孩子,足足拉到傍晚。
“小松,這真的是天材地寶,不是毒藥嗎?”二叔原本有些黝黑的臉,都給拉得蒼白了,“我感覺整個人都虛了。”
“這是天材地寶在幫你洗經伐髓,如果沒有驅除體內的雜質,想要修煉武道非常困難。所以二叔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勤加修煉《禹劍》、《瘋牛大力拳》。”
二叔小心翼翼問道:“那我這多久能晉升力士?”
“快則一兩月,慢則半年吧,但也有無法晉升的風險。總之二叔你年紀大了,要想打破桎梏就一定要有持之以恒的毅力。”
二叔聞言,虛弱的臉上浮現鄭重表情:“你放心,二叔我說過,這輩子一定要干一件大事,這就是大事!”
晚上,池父過來開著三輪車,將二叔和三個小孩送回去。
池橋松沒有立刻回松園,而是來到池家山山頂,激發《小道望氣術》遠眺千里翠隴陵,濃郁的五彩氤氳代表著無數邪祟。
可惜。
真要去找的時候,卻很難找到邪祟藏身之所。
他縱身一躍,跳到石亭頂上,坐在瓦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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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梧桐子給二叔服下,算是了卻他擱置心頭的一樁事,至于二叔能不能成功,就不在他的掌控之內了。
“希望二叔能成功晉升力士。”
他想了一會有的沒的,然后坐下來修煉《天老神光》,這是匡山仙人洞主修奇經八脈的氣功,修煉方式另辟蹊蹺。
大概就是以天上星辰來照應人體竅穴。
若是陰天不可見到星光,便察人體之神光,以神光代替星光,從而運轉炁體貫通經脈。
今天夜里是個大晴天,天上繁星組成一條銀河,橫貫東西,北斗七星格外明亮,左輔右弼也能隱約觀察。
因為他已經通過《廣圣如意》貫通了所有經脈。
所以修煉《天老神光》時,甚至可以通過經脈散發的神光,來反推天上星辰,從而快速定位每一處竅穴。
不追求全局,只謀求一點。
修煉時確實枯燥,但一旦投入進去,便不知不覺時間流逝。
斗轉星移,上半夜就這么過去,然后池橋松豁然睜開眼睛,他通過正推、逆推,已經借助《天老神光》定位了一處竅穴。
“贊!”
“哈哈哈哈!”
池橋松大笑,然后也不管什么《天老神光》了,直接沖回松園,走進蟠桃大棚,凝視著金翼使蜂巢旁邊的一朵小花苞。
“《天老神光》凝聚1…”
“這就成了,摸到門竅了,前后修煉不過三天而已!”他得意非常,氣功入門通常要比外功難,沒想到這一次如此簡單。
沒說的。
直接施肥。
當四十五包肥料撒下去,小紅花長成一枚大蟠桃,吃完之后只剩一枚桃核,收進紅葫蘆當中,閉目等待。
片刻后,玄之又玄的信息,醍醐灌頂一般印刻腦海。
仿佛他化身為一名苦修士,幾十年如一日觀星、觀己,終于將自身穴道一一測量出來,一口炁貫通天地之橋。
“呼!”
他能感覺到,自己頭頂百會穴,原本與天地溝通是涓涓細流,但此時此刻卻成了一道噴泉。
天人交感分外清晰,飄飄然好似羽化飛仙,這一刻連一口炁都壯大很多。如果說之前是羽士境下三等,現在至少羽士境中三等。
“感覺很美妙,實力再進一步。”
他閉目消化好一會,將《天老神光》徹底掌握,隨即皺眉思索:“現在擺在我面前,有三門氣功可以選擇。”
《明真破妄》、《三天易髓》和《玄真靈應》。
《三天易髓》是祥云觀的氣功,祥云觀并非武道內功圣地傳承,所以沒有氣功經典,這門固本培元的氣功,就是最高級別。
池橋松暫時沒地方去學——他跟祥云觀不熟。
《明真破妄》是嗣漢天師府一脈氣功,晉升法師無望的羽士,都會修煉這門氣功,增加一口炁的殺傷力,從而專注降妖除魔。
他去找岳母蔣琴,便能學到;去找師父黃法成,應該也能學到。
不過。
他沒有去糾結,便決定繼續修煉《玄真靈應》:“畢竟是匡山仙人洞一脈相承,有姥姥隨時可以教學。”
而且為了煉精化氣,這些氣功遲早都要學,只是一個先后順序而已。
“等我學會《玄真靈應》,一口炁應該能夠臻至圓滿,屆時我就武士、羽士雙圓滿,隨時能悟道完美大藥、丹勁。”
“但這還不夠!”
“專心沖擊煉精化氣!”
時光如梭,晝夜不停。
一晃三月份也走到月底。
期間除了過了一次成年生日,其它時間池橋松都在埋頭修煉。
《金剛錘》練到圓滿,提供0.2的煉精化氣進度;《卻老術》練到圓滿,《紙人搬運術》練到圓滿,各自提供0.2的煉精化氣進度。
建木頂端花苞:“煉精化氣34.2…”
《八卦劈空掌》摸到門竅,九包肥料養熟果實,吃了之后大成;《梅花槍》也摸到門竅,十包肥料養熟果實,吃了之后同樣大成。
《攝魂術》摸到門竅,葡萄樹上新長出一串葡萄花柱,一包肥料養熟葡萄,吃完大成。
此外他還跟著任瓊丹,學習另一門針灸之法《回陽九針》,沒有費勁便摸到門竅,一包肥料結出果實。
并且《回陽九針》的果實葡萄,與《鬼門十三針》在同一串葡萄花柱上。
“這一串葡萄花柱,上面所結葡萄,應該都與針灸之法有關系…”池橋松對于葡萄樹每一串葡萄花柱的含義,心里已經有數。
旁門左道根基,一串葡萄花柱,就是一種旁門。
《驅鬼術》、《紙人搬運術》在同一串葡萄花柱,應該屬于同一種旁門;《回陽九針》、《鬼門十三針》也在同一串葡萄花柱,大約都屬于針灸旁門。
“功法越學越多,但肥料似乎又要頂不住,只剩下五十三包。”池橋松有些愁眉。
這一個月間。
他只從星子觀接到三次任務,其中一次還是沒有實體的精魅。剩下兩次也就得到一條五包肥料的美女蛇,和一只四包肥料的水猴子。
小青沒有蛻皮跡象,小白、小紅也不蛻皮。
“現在肥料來源大頭,反而成了每個月自然凝結的七包…看來得多抓一些靈獸,納入靈畜禽序列造產肥料。”
他清早離開舊松園,直接將松園大門收起。
隨即驅車前往老貓嶺總部。
經過一個月建設,作業區已經基本建好,開始有序開采金礦。池橋松也帶隊,將周邊地理水文摸得一清二楚。
隨著金礦開挖,礦區安全愈發重要。
身為保衛長,他偶爾也要在老貓嶺住宿值班,所以干脆把松園大門帶過來。
一來涂山孑需要換個地方,繼續薅小狐貍的毛發;二來任瓊丹也想要進山,挑選一些奇怪石頭,和一些小獸、魚蝦,來裝點松園大環境;三來借助木下三郎的天賦神通,從山中移植一批珍貴的花草樹木。
“師父,我要去山中修煉。”池橋松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郝伯昭問都不問,直接簽了一張空白假條:“行,進山小心點。”
“知道。”
拿著空白請假條回去,池橋松將請假條遞給秘書李維維:“我什么時候回來,你就把日期寫到什么時候。”
雖然他請不請假都一樣,但總要走一下流程。
“明白。”李維維已經習慣,“我馬上去通知滕副長,讓他主持保衛房工作,絕不松懈礦區安全管理。”
和在清淤辦一樣,池橋松這個保衛長,經常當甩手掌柜。
三位副手對此沒有意見——天天被一位十八歲少年管著,雖然心里沒有不服氣,但大家依然會感覺別扭。
池橋松進山修煉,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