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繚亂的靈物,讓李慎之的眼中充滿了靈光,實在是給的太多了。
八階靈丹妙藥,封禁的八階靈脈,還有好多種,他都無法辨別出來是什么。
在青銅帝尊的威壓,玄天老祖三人可謂是不惜拿出收藏,唯恐自己成了祭品。
靈物在眼前,李慎之并沒有多么高興。
眼下的他,可謂是騎虎難下。
從頭到尾,這一系列出現的場景,都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這些帝尊以為他和至高龍鱗,產生了溝通。
實際上呢,李慎之現在是滿頭懵逼狀態。
不知道龍鱗為啥復蘇的,也不知道混沌印記,為啥消失的。
總之,啥都不知道。
但面對這些大荒真正的強者,他若是稍微露出一丁點的異樣,絕對會被抓到。
這些家伙,指不定冒出多少次,要對他進行搜魂奪魄的想法。
但畏懼于至高龍鱗的威嚴,不敢動手罷了。
這特么咋整。
“嗡!”
正當李慎之煩惱之時,神庭中輕輕一顫,衍生出了一道真龍印記。
接著,熾盛無匹的龍氣,從他身上迸發出來。
這一幕,看的星空上的幾位帝尊,一個個眼光浮動。
有門!
“轟隆隆!”
虛空中,響起了轟鳴,扎穿雍洲西北上空一角的龍鱗,劇烈的搖晃。
映照在星空中,九大龐大無比的異獸虛影,緩緩的消散在虛空中。
不過,等到異象消失后,扎入星空的龍鱗一角,卻并沒有退回龍鱗空間。
“幾位前輩,晚輩需要治療傷勢,才能繼續主持后續祭祀造物真龍的事宜。”
聞聲,青銅帝尊高坐于戰車上,周身神光收斂。
拉著戰車的四匹青銅天馬,盤臥在了星空上方。
眨眼間,天地上下屬于青銅帝尊的威嚴氣機,一下子一掃而空。
戰馬戰車,連帶著青銅帝尊,直接化為了一座磐石,就這樣扎在了星空中。
很明顯,這是要等待下一次至高龍鱗復蘇。
這可苦了玄天老祖三人,想走吧不敢走,也不舍得走。
玄天老祖還好說,玄天殿就他這么一個帝尊,他是屬于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
但空虛帝尊背后站著萬靈商會,商會整體實力,也不懼青銅帝尊。
只希望商會中的強者,更快的到來。
眼下的時局很明了了,雍洲的人族是可以祭祀至高龍鱗,激發龍鱗顯化出開天場景,衍生出混沌印記的。
不說得到至高龍鱗的認可,單單是混沌印記,就足以讓諸天帝尊們垂涎三尺。
天人五衰大劫,一劫一生死,得到混沌印記,就相當于得到一次免死金牌。
一尊三劫帝尊,若是能夠得到兩道混沌印記,那么就相當于提前預定了一尊五劫天極。
在帝境資源越來越貴乏的當世時代,混沌印記出現,無疑將會是最大的機緣。
有志于成為大荒最強的勢力,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可以想象,雍洲將成為帝境戰場。
到時候,青銅帝尊在強橫,還能和整個大荒所有勢力的帝尊相抗衡?
風暴中心已經形成,接下來就要朝外席卷了,最后將會遍及整個大荒世界。
這一點,李慎之也想到了。
媽的,一不小心他就點炮了。
想要摸魚,都不知道怎么摸了。
神庭中,映照出來的真龍印記,傳遞給了他一縷信息。
“真的成祭祀了。”
神魂小人苦笑一下,看著印在神魂中真龍,有些無語。
通過真龍信息,他還了解到,九大至高秘梓說白了,無論模樣和形式如何,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傳承造化真龍的衣缽。
簡單來說,至高真龍在尋找自己的傳承者。
當然,無論是哪一個種族,在經過傳承后,原本的種族印記,將會逐漸的被洗練干凈,到最后化為純正的龍種。
整個大荒中,所有誕生的生靈,都有真龍印記加身。
這個印記,若不接受真龍傳承的話,就和沒有沒有什么區別。
不會帶給生靈什么天賦,或者什么機緣,可以將之看成一個胎記。
但是,一旦踏上了傳承之路,或者說被激發了,那么真龍印記就會發作。
本來就有龍族血脈還好說,若不是龍種血脈,那么印記將會開啟洗練。
此時此刻,在雍洲大地上,已經多了不少真龍印記激發的生靈,有人族,有兇獸,還有殘留下來的妖族。
若不是這一次異變,這些生靈,可能到死亡都不會有印記出現。
這也是李慎之疑惑的問題所在,他明明都將真龍印記給擊碎了。
怎么龍鱗還選擇了他,這明顯就有問題才對。
思索良久,他依舊沒有找出原因,索性暫時將此問題壓下。
甭管什么問題,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部。
至于以后問題爆發,那就解決問題。
現在,療傷。
雍洲外星空,諸帝尊廝殺大戰,消息傳遞的很快。
九大至高秘梓之一的龍鱗秘梓現世,并被激發出現,衍化出開天辟地之投影,且締結出來混沌印記。
此消息一出,大荒震動,人妖兩族皆驚。
人族九洲,中洲。
沒這是一片廣袤滄桑的山河大地。
巍峨群山起伏,云霧繚繞,一座座山峰都在萬丈之上。
群山之間,樓臺天闕懸浮,靈光閃爍,仙鳥啼鳴。
疊嶂山巒不知凡幾萬里,都在靈氣的籠罩之中。
云霧中,還能看到一道道百萬丈大小的靈脈游走穿行。
在群山環繞之間,有一座山岳,高入星空,有星河環繞于外,星辰點綴四方。
山脈極高之巔,紫電銀光,天風呼嘯,一座天宮懸于其上。
這里,就是人族天帝山。
天帝山上天帝宮,天帝高臥九霄,俯視四海八荒,九洲大陸。
天宮如城,高大恢弘。
其中某一座宮殿外,有老者正在下棋。
只不過,他是左手和右手下棋。
棋臺一旁有一個石匣子,里面盛滿了靈水,有一直長著龍角,渾身綠茸茸的小龜。
此刻,小龜正踮起兩只后腳,趴在石匣邊緣,一副看棋的樣子。
老者悠然自得,一盤棋上棋子八十六,卻已經下了三百三十年。
終于,老者左手捻起一顆白子,朝著棋盤落下。
“瞎下。”
綠毛小龜撇了撇嘴,回到了石匣中。
“臭棋簍子。”
“難怪只能左手下右手。”
老者也不在意,依舊神情落在棋盤上,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
小龜趴在水中,四條腿一蹬,呼呼大睡起來。
小憩了一下后,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十年后。
“臭棋簍子。”
都囔了一句后,小龜準備再瞇一會,卻發現不遠處多了一道身影。
“小筍子,有什么事情嗎,你可是有六百多年沒來了。”
聞聲,一旁站著的老者,一臉無語,他胡須都快長到肚臍眼了,還小筍子小筍的喊。
這老龜就仗著自己能活,嘴賤,還給人起外號。
要不是有帝師老大人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將其燉了。
“小筍子,外面有什么樂子嗎?”
“帝師,雍洲…”
“真好玩,沒想到雍洲發生了這樣有趣的事情。”
聽完匯報后,下棋的帝師還在下棋,綠毛小龜則是滿眼的感興趣。
“外面都打成一鍋粥了。”
“老夫知道了,下去吧。”
帝師澹然的擺了擺手,讓來人退了下去,捻起了一顆黑子落下。
“老頭,你不還不準備出山?”
小龜踮起了腳,從石匣子中探出。
“你還真坐得住,這天下還是人族的天下嗎,你真的是一點也不慌。”
“老夫慌什么,老夫又不是天帝。”
帝師開口。
“…你…你說得對。”小龜訕訕一下,再次沒入了水中。
“誰是天帝誰著急,你急什么,本龜急什么。”
話音落下,小龜又伸出來腦袋。
“喂,老頭,那家伙跑路前,有沒有給你留下什么錦囊妙計什么的。”
話音落下,小龜看到了帝師的眼神落下,立刻改口。
“我錯了。”
“偉大的天帝跑路前,有沒有給您老留下錦囊,都這時候拿出來瞧瞧。”
“沒有。”
“真無趣,你已經六個紀元沒有走出這個院子了,你不煩嗎?”
“不煩。”
“外面亂成啥樣了,你不憂心嗎?”
“關我屁事。”
“你還是不是帝師。”
“早就不想當了。”
“你不想當帝師了,早說啊。”
小龜一下子從水竄了出來,說道:“天帝印就在天帝殿。
咱們把它偷出來,你自己寫一個詔令,咱們把印這么一蓋…齊活。”
“不用這么麻煩。”
帝師看了小龜一樣,揮手間,有流光從天帝殿的方向飛來。
龍毫筆、神山墨、云織錦,天帝印,一一落下,擺在了小龜面前。
“你寫吧。”
“就寫把老夫的帝師之位廢了,然后傳告天下,這樣老夫就能出去游山玩水了。”
小龜咽了咽吐沫,看著天帝印有些膽怯。
“別,你這老東西不是好玩意,天帝也是個狠人,本龜祖惹不起,被你們坑怕了。”
“帝師老大人,我剛剛說著玩的,你別嚇龜。”
“龜膽小。”
帝師冷冷的看了小龜一樣,沒好氣的說道:“你膽小?”
“你膽小還敢去吞造物真龍遺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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