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有小妹,我怎么不知道?”石青聲回問了陳溪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剛剛陳溪冠剛問過自己,現在問回去了。
“額,師父,不是我的妹妹,是婉芬的妹妹,就是婉芳,您還見過一次。”陳溪冠趕緊解釋道。
“婉芬是?”徐清疑惑的問道。
“我愛人。”陳溪冠說道。
“您二位真不愧是師徒父子,這關系網都湊一塊去了。”徐清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是不太懂舞劇,我那小姨子現在是歌舞團創編室的領導,平時應該也是搞作品創作的,你這作品要不給她看看,說不定能和歌舞團合作呢?”陳溪冠說的比較真誠。
“創編室的?”徐清愣了一下,這特么專業還真對上口了,一般來講,歌舞團有舞蹈隊、歌隊、民樂隊、輕音樂隊、舞美工程部和創作研究室等機構,這個創編室就是創作研究機構,主要就是負責研發舞蹈作品。
“對。”陳溪冠點頭道。
“國家歌舞團的人能跟我合作嗎?”徐清想合作的歌舞團,一直都是地方歌舞團,地方歌舞團相對自由一些,說起來,速晨薇也是歌舞團的,但她是總政歌舞團的,所以徐清根本就沒想過找她。
“到時候問問不就知道了。”陳溪冠說道。
“會不會太麻煩了?”徐清心動了,是啊,問問又不吃虧,這他娘的要是能攀上歌舞團,自己還在這里苦哈哈的排練個屁。
現在已經忙的跟狗一樣了,加上快5月份,不說勞動節放假的事情,這群舞蹈演員可是都是快畢業的學生,得給時間給人家去準備畢設和論文,排完這兩章,就得等到六月份之后才能繼續排練,這個舞劇要排完說不定真的得花一年的時間。
這陳溪冠還挺給力啊,我為剛剛駁斥你道歉三分鐘。
“不麻煩,我小姨子差不多是我愛人帶大的,這個面子得給。”陳溪冠那張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似乎在說,我這個老婆取得相當好,不要羨慕。
“那您看,我什么時候帶著資料過去拜訪一下婉芳老師?”徐清順桿往上爬,自己的資料是專業的舞劇資料,專業人士能看出質量來的。
“我這兩天回津門,你要有時間,可以跟我一起去京城見見。”陳溪冠琢磨了一下,然后說道。
“行,您到時候回去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跟您一起去。”徐清笑道,沒想到今天不僅解決了星堂社的問題,順帶著連《昭君出塞》的事情也有門路。
看了一會后,幾人準備離開,徐清也跟著離開了,他還得去見見柳娟,在廁所碰到后就不露面了,也不是待客之道。
而此時的葉思棠有意拉著徐清墜在了三人后面,她收起了手機,推了推旁邊的徐清說道:“清哥,我知道什么叫拉幫套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這事以后別在你師父面前提。”徐清小聲說道。
“明白。”葉思棠回憶起了剛剛偷偷查手機后看到的內容,里面關于拉幫套的解釋讓她三觀都顛覆了,套谷子比上門女婿的地位還低。
拉幫套說的就是以往農村的家庭中,男主人因為身體原因難以勞作,就會找個健康但娶不起媳婦的單身漢來家里代替男主人做主要勞動力,這個單身漢就是套谷子。
套谷子的收入是要上交給家里的,作為回報,男主人的媳婦要隔三差五的陪套谷子睡覺。
套谷子的結局,大多是在干不動了之后,被趕出家門自生自滅。
有的好一點的,就像石青聲的父親一樣,男主人的身體或許提前好了起來,不再需要套谷子,于是大家分開。
套谷子進門后,就算是他和女主人生下來的孩子,也得叫男主人爹,自己頂多是個叔叔,等分家后,才會按照規矩一人一半的分孩子,在鄉老鄰居的見證下搞個過繼儀式,這個過程叫劈犢子。
套谷子帶著自己分到的孩子離開這個家,從此再無瓜葛。
石老爺子說的那個父母不讓來往,估計就是雙方的大人都不想回想起這段往事的結果。
要知道當初窮人家一家人是睡在一個屋子的,套谷子和主家老婆辦事的時候,隔著個簾子就算是有隱私了,男主人的心態可想而知。
而套谷子也不好受,在主家面前,包括在鄉鄰面前,大多時候也是受氣的那一方,根本抬不起頭來。
這真真的是貧窮時代的悲劇。
回到別墅,徐清進了袁葫葫的辦公室,和里面的柳娟等人聊了一會,合同也簽署完了,胡馨近期需要去給勁動派拍廣告。
據柳娟說,這次的廣告要配合新品上市,還給徐清看了看他們的新品圖片。
這個新品設計的怎么說呢?
與其說是設計,不如說是抄襲吧,抄其他品牌流行的款式,自己改了改,但勁動派好歹是個國產知名品牌,完全抄又不可能,可在徐清看來,這設計還不如完全抄,改的四不像更不好看。
還得是有自己的元素傳承啊,很多國內的品牌都陷入到了這種循環,什么火做什么,完全沒有自己的設計基因。
但又不能完全怪他們,他們設計上打不過國外品牌倒也不是大問題,這個東西好追趕,難追趕的是在消費者心理留下的印象。
國外的那些大品牌,太特么會炒作了,這些年收入的一半估計都拿來給消費者洗腦,從外國的月亮圓洗到產品的工匠精神,真的是從大環境到小產品,全方位的在洗,洗的消費者嗷嗷叫。
國產的這些個品牌們,需要時代的契機,這個契機來源于國內新消費者對于國內文化的自信心,來源于他們積攢的研發能力,來源于一個合適的突破口。
突破口會有,自信心也會起來,但現在的研發能力,徐清覺得,他們有契機也把握不住。
晚上,徐清請石青聲幾人吃飯,吃完之后,又轉頭去找袁葫葫和柳娟他們搞第二場,這個第二場就是在袁盛祥的酒吧了,柳娟的年紀并不大,帶過來的三個人更是一個比一個年輕,吃完飯搞個其他活動很正常。
說起袁盛祥,這貨是真的挺狠的,年后就從趙帥手里把那200萬的賬給要了回來,也不知道當時一口一個沒錢的趙帥是怎么搞到這些錢的,徐清不想問,袁盛祥也沒打算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當然,徐清收到錢后也沒有食言,非得花錢給他請藝人來酒吧表演,但袁盛祥一直在推辭,讓徐清不要破費,留錢買個好車或者添到買房的資金里去算了,他又不缺這點錢。
最后,徐清直接充卡200萬,以后招待年輕客戶,就拉到這里來喝酒。
袁葫葫現在用的就是徐清的卡。
徐清趕到的時候,正好開場,一個女聲的《feded》在酒吧響起,等到了11點這種氣氛高峰的時候還會再放一次,這歌已經成了BBR的標志了,在網絡上搜索南培BBR開場曲就是這個。
老袁抓住機會在營銷上狠狠的花了一番錢,一首歌給他引了不少外地消費者過來打卡,還有網紅自發或者被請過來打卡,他機智的很。
袁葫葫無愧于酒王的稱號,柳娟現在被喝的直叫媽,其他三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而袁葫葫還清醒的在旁邊和袁盛祥賭酒呢。
最終,袁盛祥贏了,贏了一臺二十萬的頂配電腦,這家伙平時還愛打游戲,他快樂瘋了,指著趴在沙發上再也喝不下去的袁葫葫笑的見牙不見眼,什么我老袁終于站起來了之類的話不絕于耳,就差去告訴他祖宗他今天喝贏了。
醉醺醺的袁葫葫被徐清帶走,柳娟等人則是被袁盛祥派人送回了酒店。
車上,徐清看著瞬間清醒的袁葫葫,瞪大了眼睛,這家伙剛剛是裝的?
“我從來不會讓自己在外面喝醉,哪怕是袁盛祥的酒吧。”袁葫葫打開了窗戶清醒的說道。
“我看你根本就是喝不醉吧。”徐清吐槽了一句,這特么酒量得好成什么樣子啊,“那剛剛為什么要認輸?”
“一直不輸,這家伙以后不跟我賭了。”袁葫葫理所當然的說道。
“您這叫可持續性竭澤而漁啊葫姐,袁盛祥知道他這么慘嗎?”
“有什么慘的,我也輸不少東西給他好吧,就是整體上,我賺那么一丟丟。”袁葫葫的圓臉笑了起來,還用手比了一個對棒子非常不友好的手勢,也不知道她嘴里的這個一丟丟是多少。
兩人一邊扯淡,一邊在代駕司機的接送下,分別回了家。
又過了兩天,陳溪冠、石青聲還有賈羽高回津門,而葉思棠則是要去岳陽錄制向往的生活。
徐清跟著陳溪冠前往京城,見他的那個小姨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