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老龍老龍
“氣血如龍，還真的是氣血如龍么？”陸柏用爪子撓著頭，感覺到分外的奇怪。
在大紅龍之前，陸柏其實還獲得過一個和龍相關的要素，那就是從一開始就伴隨他的氣血如龍這個評價。
但是在此之前，陸柏一直以為，氣血如龍只是一種形容詞，形容氣血的強大，誰能想到，氣血如龍居然是真的有龍之要素在里面？
“難道說，當初我還走錯路了？”陸柏能夠感覺到，化龍之后，自己全身舒暢，氣血流轉全身，各種龍類的被動能力，也被激發到了極致。
這種感覺，幾乎就是在告訴陸柏，如果當初他不研究什么生死之道，專心的摸索自身氣血，并且把什么枯榮真經，改換成什么化龍經。
他有很大概率走向化龍的道路，并且會極為成功。
化龍之后，陸柏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力量強大，并且雖然不如完全由自身開創的幽光態，但是龍這種形態帶來的契合程度也相差不遠。
如果一開始就走這條路，或許陸柏能夠開發出更加適合自身的龍之形態。
既不會是如今以生死作為根基的幽光態，也不會有和欲念深淵相合的大紅龍形態。
“我和龍的因果有這么深么？”陸柏對此表示不解。
他總感覺，這種能力的推薦，是有著更深層次的內因在里面。
不過既然龍的力量自己用的這么順暢，那就先用著先。
就像之前，氣血的力量陸柏也用的不錯，但是在氣血力量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后，陸柏依舊感覺到了不契合。
化龍之后，陸柏飛向了第二個場景。
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
在進入第二場景之后，陸柏便已經小如發絲，然后隱沒于秋風之中。
在這股秋風之下，萬物肅殺，為了爭奪過冬的食物，所有動物全部都在各現奇能，在殺與被殺之間不斷徘回。
陸柏飄蕩于天地之間，發現了在不遠處的村莊，以及村莊之內的人。
沒錯，是人！
不是之前更加廣義的智慧種族生命體，而是狹義的地球人類。
“這里，是某個地球的幻想維度。”
陸柏觀察著這里的地域特征，心中對于星窟的猜測又多了許多。
隨后陸柏潛伏下去，聽聽那些人類在說些什么。
從村莊內的建筑特征，人物的服裝以及方言，難以判斷出具體的時代，顯得十分模湖。
不過語言，對于現在的陸柏來說，是能夠直接通曉的。
人在講話的時候，精神也會隨之而波動，契合這種波動，那么哪怕是對方說錯話，陸柏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老龍、老龍，哀其不壽！”一個老人，站在村口，看著干涸欠收的稻田，那枯瘦黝黑的臉上，滿是哀愁。
在之前，他們龍王村，有著一尊龍王廟，村民們都極為崇敬龍王。
部分人甚至還見過部分龍王的身影。
但是，原本風調雨順的村莊，在前些年開始，便氣候不再正常。
該下雨的時候，滴雨不落，不該下雨的時候，狂風暴雨。
甚至有人說，自己夢見了龍王老矣，已不復之前的年輕力壯，更像是一條枯瘦的干蛇。
村民們，從一開始的驚慌，然后各種祭祀，各種請求龍的庇護，再到放棄龍王廟，不再浪費糧食等等一系列轉變后，也就只有一些老人，懷念著當初風調雨順的時光。
然后哀嘆一聲，老龍老龍，你為什么不長壽一些。
事實上，除了村莊，更遠處的城鎮，以及更遠處的皇都都是如此。
整個國家都變得不再風調雨順，變得多災多難。
民間更是傳出了老龍已死，新龍當生的口號，引起皇帝的暴怒。
似乎整個維度內部，都在一種秋末，萬物凋零的狀態之中。
陸柏飛行天地，觀察了整個天地，發現這個維度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力量。
自己現在化龍之后的能級，甚至能夠直接引發各種天災，將這個維度的大陸摧毀大半，輕易引發滅世級的災難。
更為重要的地方在于，并沒有什么老龍的存在。
這一切，都不過是自然環境的變化。
就好比是明清時代遇到的小冰河時期，這是整體環境的演變，是天災，不是人禍。
當然，在天災發生之后，人禍也隨之而來。
而這個維度，因為內在沒有超凡支撐，本身又只是幻想維度，因此隨著時間的推動，這股天災會逐漸滅世。
人類就和恐龍一般，將再也難以適應地球的環境，最終滅絕。
在那個時候，這個維度就將被動的進行維度變遷，如果能夠成功，那么便會誕生新的生物，從而整個維度演變成自然維度。
而如果沒能變遷成功，整個維度便會自然毀滅。
在這里的人，全部都是普通人。
不同的地方在于，這里許多人都認為‘龍’存在。
而這種認知，隨著陸柏在這里游蕩，居然漸漸找上了陸柏。
陸柏能夠感受到那股力量。
如果順應那股力量，他便能成為這個維度的‘主宰’，成為真龍。
然后調理風雨天地，被萬民敬仰。
而這似乎能夠無縫連接到神話道路上。
拯救一方天地，受到天地內所有民眾的敬仰，這足以成為神話的根基。
以此作為基點，陸柏在之后甚至能夠快速的登臨到日級。
而這方天地，便是這一次事件的獎勵。
陸柏甚至能夠選擇將其和自身的含光洞天相合。
當然，陸柏也有著另一種選擇。
他能夠感受到這個維度的‘死亡’氣息，既然能夠順應天地人，拯救世界。
那么自然也能夠順應‘死亡’，將這個維度推向滅亡。
在維度滅亡之后，陸柏或許便能夠收割這個維度的本源。
并且一切，都不過是順勢而為。
陸柏能成為‘禍龍’，但是卻不會成為孽龍，因為天地本就是在毀滅之中。
拯救還是毀滅，這便是這個事件給予陸柏的選擇。
沒有敵人，沒有危險，只有選擇。
對此，陸柏盤旋于天，不再隱沒身形。
巨大的龍軀綿延千里，在天空之上，無數人抬頭都能看見。
販夫走卒，天子群臣，都能看到龍的出現。
村莊的老頭們，也不敢再念叨什么老龍老龍，而是全部趴在地上，向著陸柏磕頭，高呼龍王爺。
皇帝天子也立馬召集大臣們準備舉行祭祀，來以此神跡穩定自身的統治地位。
不管如何，龍真的出現了。
陸柏并沒有理會這些凡人的行為。
而是伸出了龍爪，頓時風云涌動，萬物向著陸柏這邊匯聚。
正法·風月同天！
這一招，在幽冥之中能夠以某種媒介將相應的要素聚集在一處。
而現在，在這個維度，陸柏卻在以此來吸引聚集某種要素。
自身的‘龍’之要素，吸引本地的龍之要素。
山川地域，湖泊海洋，販夫走卒，天子百姓，雞鴨牛羊，魚蛇鳥獸。
都在這一刻，涌現出了相應的‘龍’之要素。
一只原本并不存在的垂暮老龍，隨著陸柏這一招凝聚出來。
廣闊的天空之中，兩只真龍翱翔于上。
探爪捏云，龍吼震天，風雨隨行。
這個時候，所有人也都看出了一絲不對勁。
那老龍，垂垂老矣，鱗片松軟，長須發白，爪子無力。
和陸柏比起來，這只老龍顯得太老了。
陸柏飛在上空，老龍飛在下方，就好像是一面城墻，防衛在天下的前方。
老朽的身軀之中，卻依舊有著一股掙扎。
于是陸柏果斷出手了，龍爪毫不留情的抓向了對方的身軀，龍血夾帶著龍鱗傾灑了大地。
龍的嚎叫聲，響徹了大地。
無數原本跪拜在地的人們，因此而驚恐的向著房屋內部躲去。
皇帝嚇癱倒在地上，大臣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宮中侍衛拔刀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有人驚恐，也有人抬頭看著天上的一切。
看著這一場真龍的戰爭。
老龍明顯不是陸柏的對手，只能強撐著身體不斷的和陸柏對抗，身體扭轉騰挪，但是身上的傷痕卻越來越多。
天地都在悲鳴，陸柏卻沒有任何的留手。
老龍巨大的龍軀，向著下方砸落。
無數人好似感覺到天空都要墜落一般。
那老龍的身軀好似能夠壓垮一切。
不過卻在關鍵的時候，老龍縮小的身軀，并未以那遮天蔽日的身軀砸下。
最終落在一山脈之上，將山脈都壓垮了許多。
龍血如同河流一般落下。
那村莊就在不遠處，老頭跌坐在村口，抬起頭就能看到老龍那充血的雙眸。
他也不由得發出悲鳴。
“老龍，老龍！
天空之中，陸柏探出爪子，穿破云層，向著下方抓來。
老龍那縮小的身軀，面對陸柏不過是一爪可握。
至于山脈下方的村莊，甚至只需要稍稍彈動手指就能將其化作廢墟。
倒地的老龍橫趟在山脈上，側翻的頭顱微微昂起。
似乎聽到了老頭的悲鳴，老龍又再一次騰飛而起，身軀變大，對抗陸柏的攻擊。
傷勢過重的老龍，怎么可能會是陸柏的對手，無論她怎么掙扎，都沒辦法對抗陸柏。
被陸柏一把捏住了龍首。
用力一掐，徹底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隨著陸柏松爪，巨大的龍尸跌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