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宮月緊緊抓著許誠的手,十指交纏。萌 她從來不是一個愛哭的人,無論碰到什么困難都不會哭泣,但此刻聽到許誠的話,卻感到鼻子微微一酸,有種落淚的沖動。
沒有錯,她現在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拋棄的孤兒了,她現在已經擁有了親人和朋友。
伊藤梨香也走上來,抬手攬著秋宮月的肩膀,給予她無聲的鼓勵。
伊芙琳和黛娜也很想安慰一下秋宮月,但她們現在處于吃瓜都吃不到的懵逼狀態,只能站在一旁當圍觀群眾。
谷城長月抬頭打量著許誠,憑借他的眼力,竟然也看不出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深淺,不過從他剛才輕松就控住全場的表現來看,絕對不是一個弱者。
而且從他的發言來看,跟秋宮月的關系也不一般。
侄女能夠結交到這樣的朋友,谷城長月心中十分欣慰,強撐著就要站起來,旁邊的兒子連忙攙扶著他。萌 谷城長月站起來,看著許誠說道:“要見我父親可以,不過他不愿意見陌生人,你們最好兩個人去就行,其他人都留下來。”
眾人齊齊看向許誠,等他做決定,就連秋宮月也是如此。
谷城長月注意到這一幕,意識到許誠才是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連侄女都需要征求他的意見。
“沒問題。”
許誠回頭看著伊芙琳和伊藤梨香:“你們留在這里,我們倆去就行。”
兩人點了點頭,想要跟著一起去的黛娜嘟了嘟嘴,不過就算是擁有小公主脾氣的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鬧事。
“走吧,我帶你去見你的祖父,他就在基地的最下層。”萌 谷城長月對秋宮月說了一句,然后轉身向外走。
許誠和秋宮月齊齊跟上。
外面大批的殺手聚在會議室外面,被許誠電昏過去的黑寡婦已經被抓起來,谷城長月見狀皺了皺眉:“都聚在這里干什么?回去工作。”
殺手能面面相覷,然后如潮水般褪去,轉眼走個一干二凈。
被許誠一腳踹飛的青年沒有什么事,他爬了起來,用一種憤怒加忌憚的眼神緊盯著許誠,但是沒有再沖過來挨揍,而是走過去攙扶著谷城長月。
谷城長月對許誠和秋宮月說道:“抱歉,我這兩個兒子教養不好,讓你們見笑了,希望別見怪。”
兩個青年見到父親這么說,都有些不服氣的樣子。萌 許誠一點也不介意:“沒關系,如果他們真的是新月的弟弟,那我也算是你們的姐夫了,不會跟你們一般計較的。”
兩個青年立刻瞪大雙眼。谷城長月則是驚訝地扭頭看著秋宮月。
他已經猜測到許誠跟秋宮月的關系不一般,現在聽他這么一說,難道已經結婚了?
秋宮月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熱,但是一聲不吭,顯然已經是默認了。
谷城長月用一種娘家人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許誠,忽然問道:“有孩子了嗎?”
許誠哈哈一笑:“正在努力,得向你學習。”
“哈哈,學習不敢當,不過在生孩子這方面,我也算是有一定發言權的。”萌 谷城長月樂呵呵的,用手指著身邊兩個兒子:“除了這兩個不成器的小子之外,我還有三個孩子。”
他張開手掌,炫耀道:“一共五個,全都是兒子。”
“那你可真厲害,有什么秘訣嗎?”
“當然有…”
“咳咳咳。”
旁邊傳來秋宮月極為不滿的咳嗽聲,她一秒也不想繼續呆在這種社死的話題中。
而且你們兩個剛才還在劍拔弩張的,怎么一轉眼就愉快的交流起來了?萌 見到侄女投來不滿的眼神,谷城長月只好尷尬地收起話題,不過悄悄朝許誠眨了眨眼,顯然是打算私下傳給他生兒子的秘訣。
許誠卻義正辭嚴道:“現在是男女平等的社會了,生兒生女都一樣,”
谷城長月贊同的點了點頭,他也一直想生個女兒,結果生出來的全都是兒子,就像捅了男生宿舍。
許誠還想說什么,就感覺被秋宮月掐了一下,只好閉口不談。
兩人之間還沒進行到最后一步呢,現在只是動口動手而已,離生孩子還早得很呢。
“走吧,你祖父應該知道你已經來了,不要讓他等太久。”
在谷城長月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基地的最下層。萌 這里有大量的暗哨和守衛,不過在谷城長月這個副首領面前,一切都形同虛設,一行人沿著長長的走廊,進入到一處極為寬廣的地下空間中。
在天花板明亮的燈光下,許誠和秋宮月看到這里遍布著各種充滿科幻風格的儀器和設備,許多關注著綠色液體的培育艙內,竟然漂浮著各種人體標本,顯然正在進行著某些人體試驗。
見到許誠和秋宮月的臉色都不好看,谷城長月沒有否認人體實驗,只是解釋道:“用的是死囚跟罪人,我可以跟你們保證,絕對沒有無辜者。”
許誠扭頭看著他,表情似笑非笑:“如果死囚跟罪人數量不夠怎么辦?到大街上去抓嗎?”
谷城長月聽出他的嘲諷,無奈說道:“現在這年月,我們不是擔心不夠用,而是擔心太多了,抓都抓不過來。”
他的兩個兒子露出不滿的眼神,他們的父親在暗影教派中也是說一不二的性格,可是在這兩個家伙面前,卻表現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
雖然他們知道自己的父親對秋宮月這個侄女抱有很強的愧疚之心,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的錯,有必要這么抬不起頭嗎?萌 許誠和秋宮月沒有關心人體實驗的事,一行人往里面走,沿途看到許多技術員正在調試設備,或者記錄實驗數據。
來到最深處時,一座十米高的女神雕像,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雕像下方,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人,正在儀器前來回忙碌著。
秋宮月的腳步漸漸停下來,雙眼死死盯著那個人。
谷城長月注意到她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嘆。
他的兩個兒子則是做好了隨時動手的心理準備,防止秋宮月對他們的祖父不利。
許誠輕拍秋宮月的手,然后抬頭望著那正在忙碌的身影,加載洞察模樣,看到對方體內匯聚著極為龐大的靈子數量,達到了超能力者的層次。萌 見到月讀還在忙碌,沒有回頭,谷城長月忍不住開口喊道:“父親,你看誰來了?”
在兒子的提醒下,月讀才終于放下手頭的工作,然后緩緩轉過身來。
如果不是谷城長月開口,許誠很難想象眼睛這個老年帥哥竟然是他的父親,兩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同齡人。
月讀的外表看起來大概五六十歲,頭發花白,皮膚也不復年輕時的精致和彈性,但他的相貌極為英俊瀟灑,大概有許誠的八成顏值那么高,怪不得能夠遺傳秋宮月這樣的容貌。
秋宮月雙手緊握,咬著牙,視線死死的盯著這張無數次出現在童年記憶中的臉。
這么多年沒見,他和記憶中相比,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月讀就這樣看著秋宮月,神色從容淡漠,氣質像極了和許誠剛認識時的秋宮月,不愧是祖孫倆。萌 但許誠卻敏銳觀察到,他眼中流露出一抹復雜之色。
祖孫倆就這樣默默對視了一會兒。
“你不該來的。”
月讀忽然開口道:“你已經順利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人生,那就應該好好去經營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抱著過去不放。”
他的話瞬間點燃了秋宮月心中的怒火,她厲聲道:“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你想要什么交代呢?”
比起孫女的憤怒,月讀反而顯得十分平靜:“我沒有贍養過你,你將來也不需要為我養老,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一點也不重要的血緣關系。”萌 谷城長月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反駁父親的話,家人在他心中是極為重要的。
“我也沒有把你當做親人。”
秋宮月向前踏出一步:“我只需要一個真相,我要知道是誰屠戮了月之族,是誰殺害了我的父母?誰該為這一切負責?”
“真相…”
月讀沉吟道:“知道真相又如何?人不應該一直沉浸在仇恨當中,每個人的生命十分短暫,人生中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值得我們為之努力…”
“閉嘴!”
秋宮月忍不住打斷他:“我不是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我一定要讓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我一定要替父親報仇,立刻告訴我真相!”萌 她憤怒的聲音在這片地下空間回蕩著,遠處那些技術員都被打斷了工作,紛紛扭頭朝這邊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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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誠從未見過秋宮月如此激動和失態,這也意味著她已經被祖父的話徹底激怒,已經不顧儀態了。
月讀與她憤怒的雙眸對視著,良久,忽然開口道:“既然你執意想要這么做,那就向我證明你擁有復仇的力量吧。”
“最后還是需要用武力來解決嗎?”
許誠開口道;“沒關系,這種事情我比較擅長,讓我來替她代勞。”
“不…”
月讀撇了他一眼,重新看向秋宮月:“你需要親自為我證明,如果你能擊敗我,我就告訴你的真相。”萌 “父親!”
谷城長月終于忍不住開口,大聲道:“您在說什么?新月可是您的孫女!”
他不敢相信,身為祖父的月讀,竟然要作為孫女的秋宮月與他戰斗。
祖孫之間發生戰斗,這在重視家人的谷城長月看來,簡直就是噩夢。
“正合我意。”
秋宮月直接答應下來,她對月讀的痛恨從童年持續到成年,就算現在已經知道當年的事另有隱情,可對月讀的痛恨一時半會之間卻消失過。
巴不得找機會發泄一下心中這股積蓄多年的恨意。萌 見到秋宮月竟然也同意了,谷城長月連忙看向許誠,希望他能夠站出來阻止。
但許誠無動于衷,在一些小事上他可以替秋宮月做主,但在大事上,他能做的只有默默給秋宮月提供支持,
谷城長月急得不行,不單單是不愿看到祖孫兵戎相見,也是因為月讀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能夠進行戰斗。
可這里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人表示反對,就連他兩個兒子,也希望祖父教訓一下這個不長眼的姐姐。
見到秋宮月同意,月讀直接抬手一揮手,無盡的黑暗從他腳下蔓延出來,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轉眼間,這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就被黑暗吞噬,大量儀器和技術員都消失在黑暗中,僅有他們這群人還在這里。
許誠立刻放出自己的電磁感應,察覺到這里已經不是地下空間,而是來到了一個極為寬闊的異空間中。萌 “來吧。”
月讀朝秋宮月招著招手:“讓我看一看,這些年你除了年齡之外,還有什么長進。”
秋宮月看著這一幕,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一幅畫面。
那是童年時期,祖父總是會面帶笑容的朝她他招了招手,而她會很開心的沖過去,撲進祖父的懷里撒嬌。
記憶的畫面與此刻現實重疊,祖父依舊站在面前朝自己招手,秋宮月也宛如童年時一樣,腳下一踩,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向前射出,抬手對準月讀就是一掌。
兇猛的罡氣破體而出,形成一道旋轉的龍卷風,宛如咆哮的巨龍,朝月讀的胸膛直擊過去,就像童年時,秋宮月飛撲進他的懷抱中一樣。
月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腳下的黑暗忽然拔地而起,形成一面墻抵擋在面前。萌 咆哮的罡氣狠狠撞擊在黑色的墻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猛烈的沖擊波向四周圍擴散,站在遠處的谷城長月和兩個兒子都被吹得險些站立不穩。
他們臉上齊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原以為秋宮月是靠著許誠這個厲害的家伙,才能來到暗影教派的總部,完全沒有想到秋宮月本人的實力竟然會這么強大。
這一掌的聲勢和威力,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黑暗的墻壁硬生生擋下這一擊,然后分開,露出了后面的月讀,他一直平靜的臉上,也流露出一抹驚訝:“這種呼吸法是誰教你的?”
他能看出來,秋宮月所使用的呼吸法,絕不是光明山流傳出來的呼吸法,兩者的威力天差地別。萌 〔請不要轉碼閱讀(類似百度)會丟失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