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選手大吃一驚,沒有想到許誠的速度竟然會這么快,讓他都來不及往回躲:“你快把槍還給我。”
遠處的裁判也見到這一幕,急忙趕過來制止:“你們干什么,不準私下換手槍。”
“不換就不換,開個玩笑而已。”
許誠又動手了,飛快把兩人的槍調換一下。
選手連忙把自己的槍拿回去,甚至離許誠遠一點,生怕被他給搶走。
見到許誠沒有糾纏著要換槍,裁判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冷哼一聲,對許誠說道:“我會盯著伱的,別想在我面前搞什么小動作。”
許誠微微一笑,沒有吭聲,不給裁判任何機會。
裁判見到許誠的防御滴水不漏,只能氣呼呼的離開。
第二輪射擊開始,所有選手準備就緒,隨著工作人員的信號,槍聲整齊劃一的響起。
工作人員開始報分數,等他來到許誠的靶子旁邊時,觀眾臺上,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盯著他。
這可關系到上千萬的賭資啊。
如果許誠這一槍又脫靶了,那么就算他接下來三槍全中,也拿不到第一名。
工作人員檢查一下靶子后,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然后深吸一口氣,高呼道:“10.9環!”
正中靶心是十環,而靶心又細分成0.1到0.9環。
所以許誠這一槍是最高成績,就算放到世界性的射擊比賽上,也不會有人比他更高。
觀眾臺上安靜了一瞬間,緊接著發出了無數的驚呼聲,隨后就是海嘯一般的猛烈鼓掌聲,都是那些壓許誠第一名的人在鼓掌。
其余選手也紛紛投來了震驚的視線,第一槍脫靶,第二槍打出世界紀錄,這也太具有戲劇性了吧。
很多認識亞契的人都感覺像是在做夢,以前怎么不知道,這個混血雜種竟然這么厲害。
凱爾摔碎第二個裝著紅酒的杯子,將懷里的蘇珊推開,然后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氣得咬牙切齒。
他倒不是心疼那虧掉的十萬,而是許誠每一次取得好成績,都會讓他的暗中謀算落空。
“威利這個廢物,連一個混血雜種都搞不定,當什么侍衛隊長,滾去莊園喂豬吧。”
威利沒有聽見凱爾的怒吼聲,但他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好不容易他的布置才起效,眼看著就能夠把許誠給送走。
結果冒出來一個傻逼,硬生生拉了他一把,威利現在真的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工作人員很快就開始檢查許誠旁邊選手的成績,發現是脫靶。
“脫靶…”
這個選手低頭看著手槍,臉色蒼白,嘴里喃喃自語。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換回來的…”
他不是傻子,知道一把會射歪的槍出現在這里意味著什么。
自己的愚蠢行徑,極有可能破壞了某些人的計劃。
一想到自己的下場,這個選手的身體就開始顫抖起來,他抬頭看向許誠,忽然大吼一聲:“是你換了我的槍!”
“飯可以亂吃,炮可以亂沖,唯獨話可不能亂說。”
許誠用手指甩動著手槍,做了一個漂亮的槍花:“你說我換了你的槍,有證據嗎?”
“你這個混蛋!”
選手雙眼通紅的撲上來,緊接著就被許誠一拳打趴在地上。
裁判原本一臉失望,知道自己被許誠給耍了,讓他在眼皮底下把有問題的槍給掉包了。
看到許誠毆打選手的一幕,裁判立刻激動起來。
終于讓我逮到機會了。
裁判用力吹響口哨,然后沖到許誠面前,用手指著他的鼻子:“你竟然敢襲擊競爭對手,馬上給我下去。”
雖然這個理由極為牽強,但是只要把他弄下場,就大功告成了。
許誠抓住他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用力一掰。
伴隨著咔嚓一聲,還有一聲慘叫,周圍的圍觀者們,紛紛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幻痛起來。
裁判的手指被掰斷,痛得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他不敢再用手指著許誠,只是怒吼道:“你竟然敢襲擊裁判,你這個雜種,你完蛋了!”
許誠嗤笑一聲:“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最好要考慮一下該怎么面對直系們的怒火。”
裁判微微一怔,還沒有搞清楚許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四個侍衛面無表情的沖過來。
他立刻指著許誠:“快把他抓下去,這個雜種竟然敢襲擊裁判…哎,你們干什么?!”
四個侍衛沖上來就將裁判給按倒在地上,雙手反剪。
“你們抓錯人了,我是裁判啊!”
裁判一臉驚恐,在地上大呼小叫起來。
“抓的就是你!”
一個侍衛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敢在直系老爺們眼皮底下作弊,找死!”
裁判一下子愣住了,原本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色,迅速變得慘白。
他忽然明白許誠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許誠第一槍脫靶,第二槍卻打出世界紀錄,可以說他是蒙出來的,畢竟這個概率也不是零,但他的槍跟其他選手更換之后,其他選手竟然也脫靶了。
這意味著手槍有問題,被人動過手腳。
觀眾臺上的直系血裔們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看出問題。
換做平時他們肯定沒有興趣管這種小事,可現在有大量直系血裔在許誠身上下了重注啊。
于是他們紛紛化身為正義人——竟然敢在直系老爺們面前作弊,簡直就是找死。
想通了這一點,裁判抬頭看著許誠,憤怒道:“這也是你算計好的嗎?”
他以為許誠偷偷把手槍更換,只是為了給自己打一個好成績而已,沒想到更深一層的目的是趁機將作弊的事情揭露。
許誠朝他眨了眨眼:“你猜。”
裁判在悲憤中被拖走了,包括跟許誠換手槍的倒霉蛋也被帶走。
新的裁判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出現在眾人面前,甚至不敢多看許誠一眼,考核選拔舉辦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裁判被選手給淘汰掉的。
測試重新開始,許誠接下來的三槍,每一槍都打出了10.9環的世界紀錄,神槍手都沒這么離譜。
所有給他下注的直系血裔們都快樂瘋了,拼命給他鼓掌。
可是許誠在投票排行榜上,依舊是孤零零的倒數第一。
“發財啦!”
主觀眾臺上,少女已經高興得從座位上站起來,用望遠鏡緊緊盯著許誠的一舉一動:“我收回剛才的話,這家伙太厲害了,讓我第一次贏那么多錢。”
伊芙琳的臉色依舊冷漠,并沒有因為許誠的出色表現而另眼相看。
在她眼里,出色的體能和搶打得準,也不過是小兒科。
另一邊,杰拉德醫生看向瑪利亞,微微一笑:“你現在后悔了嗎?”
瑪利亞的心頓時揪緊了。
她一直認為許誠傷勢初愈,又得罪了威利,跑來參加考核選拔就是主動找死,才會果斷選擇止損。
可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表現得如此厲害,如此的出色。
要說后悔,肯定是有的,而且還很后悔,不過瑪利亞依舊嘴硬道:“他得罪了威利隊長,后面實戰那一關肯定會被淘汰的。”
杰拉德哈哈一笑:“那就繼續看吧,這一屆選拔還真有意思。”
運動場上,技巧測試的第二個項目馬術斗槍已經開始了。
所謂的馬術斗槍,其實就是封建時代的騎搶對沖決斗換了個名字而已。
作為至今依舊保留著封建習俗的紫羅蘭家族,幾乎所有成員都十分喜歡這一項運動。
當然,直系血裔是喜歡看,喜歡賭,而旁系血裔是被迫喜歡玩。
馬術斗槍的玩法很簡單,兩個人穿上護甲,手持護盾和長長的騎兵槍,然后騎馬對沖,誰能將對方擊倒,誰就能獲得勝利。
玩法簡單卻十分危險,往年不少旁系血裔都會在這個項目中受傷或者致殘,甚至連死人都不少見。
在挑選戰馬的階段,工作人員給許誠牽來了一匹高大的棗紅色戰馬。
許誠并不認識這匹戰馬的種類,但是它的脾氣明顯極差,在工作人員的拉扯下發出陣陣嘶鳴,根本就不肯走。
工作人員稍微用力拉扯幾下,甚至還差點被這匹馬給咬了。
和其他選手溫順的馬相比,這匹馬簡直就是暴躁老哥。
裁判已經小步快跑趕過來:“換一匹換一匹!”
這匹馬是上一個被淘汰的裁判專門給許誠準備的馬,還沒有完全馴服成功,脾氣極為暴躁,誰敢坐上去就要被掀翻后踢飛。
新裁判可不希望自己被直系血裔們認為自己和作弊者們是一伙的。
“不用了,這匹馬就很好。”
許誠抬腿向戰馬走過去。
裁判張了張嘴,想要阻止:“等一下,這匹馬有問題…”
許誠已經走到戰馬的面前,戰馬居高臨下看著許誠,磨了磨牙,下意識張嘴就要咬。
許誠眼神平靜的與它對視,雖然天照煉炁術現在不能用,但模仿一下殺意波動還是沒問題。
正要一口咬下來的戰馬渾身一顫,驚恐的向后退了幾步,四蹄發軟。
許誠沒想到效果這么好,立刻使用情欲的王者,開始安撫這匹馬。
先威懾,再安撫,人類都要吃這一套,別說是馬了。
這匹馬一下子在許誠手里變得乖巧起來,他伸手摸了摸,然后翻身上馬。
裁判和其他選手都用在默默圍觀,已經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該用什么語言來形容。
這家伙還能夠再變態一點嗎?
我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會跟這樣一個變態一起比賽。
許誠很快就用事實告訴所有人,他還可以再變態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