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捋起衣袖來到場上,穆爾已經站在對面做熱身動作。
“哈哈,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穆爾看到許誠的“嬌小”身材,忍不住哈哈一笑:“最多就是讓你吃點小苦頭罷了。”
許誠現在的身高也是一米八幾,絕對的黃金比例,只是跟穆爾這種接近兩米五的小巨人比起來,確實算是嬌小。
許誠對這種石頭人玩家沒有什么惡意,扭頭看向站在一旁歐文,朝他招了招手:“還愣著干嘛,一起上啊。”
歐文雙眼頓時瞇起,流露出毒蛇般的光芒。
穆爾也愣住了:“喂,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你們不是懷疑我的實力嗎?”
許誠雙手叉腰,理直氣壯:“那我也可以懷疑你們的實力,要求你們一起上不是很正常?”
“咦…不對…嗯…”
穆爾的cpu頓時有點過載,只覺得許誠的話頗有道理,又感覺哪里不對勁。
喬尹斯無奈的用手扶著額頭,看向歐文:“你決定吧。”
歐文沒有吭聲,默默走到穆爾身旁。
一個魁梧,一個瘦長,體型對比十分強烈,但是論威脅,還是歐文給人的感覺更為強烈一下。
在喬尹斯宣布開始之前,許誠就對歐文開口問道:“我們之前并沒有見過面,你為什么會對我抱有這么大的惡意?”
他能清晰感覺到,歐文對自己和秋宮月抱有一種不怎么掩飾的惡意,簡直就像是仇人一樣。
歐文沒有回答問題,只是冷哼一聲:“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
“那可太簡單了。”
許誠抬起手覆蓋自己的臉,卸載殺手卡,加載能力卡的能力。
等手掌放下時,臉上已經出現一張用混沌能量制造出來的面具。
他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本體模樣和能力卡的馬甲,那就只能采用這種方式。
喬尹斯三人見慣不怪,很多殺手都有屬于自己的怪癖,許誠這種戰斗時給自己戴個面具簡直就是正常操作,戰斗前必須原地撒尿然后跳一段大神的見過沒,那已經是玄學范疇了。
不過,許誠這個熊貓人面具…
為什么面具上的表情,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男人正在輕蔑的對他們說‘吔屎啦’?
穆爾和歐文,同時感受到了強烈的嘲諷意味,兩人的怒火也被成功點燃。
“我決定了!”
穆爾大聲說道:“不止是讓你吃一點苦頭那么簡單,要讓你在床上躺幾天。”
歐文的胸口也在不停起伏著,雙眼死死盯著許誠。
“哎!”
喬尹斯不由得嘆了口氣,已經不奢望這三個人能夠和平相處了,他豎起的手用力往下一揮:“開始!”
“啪!”
穆爾的上衣瞬間崩成碎屑,露出一身鋼鐵般的強壯肌肉,皮膚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歐文的雙手則是多出兩把刀子,他雙手握刀舉起,整個人竟然漸漸的變得透明起來,好像要徹底融入空氣中。
但是下一秒,在眾人視野中的許誠,也瞬間消失不見。
歐文和穆爾吃了一驚,還沒等他們四處尋找許誠的身影,就聽到他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你們輸了。”
許誠站在兩人身后,雙手分別按在兩人的背部,身上隱隱有電弧在游走。
歐文和穆爾身體僵硬,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家伙的速度怎么會這么快?
充當裁判的喬尹斯,也控制不住的瞪大雙眼,流露出震驚之色。
他的實力更強,所以隱約能夠捕捉到許誠的移動軌跡。
而冰山一角的實力,已經讓他感到遙不可及了。
之前秋宮月說許誠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就干掉西澤維德和黑暗刺客,或許并不是在吹牛。
喬尹斯忽然感到呼吸急促,心臟也砰砰跳起來。
許誠的強大,讓他再次想起那個被擱置的計劃。
場中,歐文和穆爾僵在原地,但他們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殺手,并沒有失神太久,也不想這么屈辱就認輸。
兩人用眼神交流一瞬間,同時向后發起攻擊。
這個時候,許誠只要雙手雷電一吐,就能將他們變成兩條烤魚,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更為物理的方式。
他往后一閃,躲開兩人的反擊。
穆爾聽風辨位,判斷出許誠的位置,轉身一撲,魁梧的體型就像一臺壓路機。
他的雙臂剎那間形成無數殘影,出現成百上千的拳頭,向許誠發起狂風驟雨的攻擊。
作為女神教的戰斗隊長,穆爾擁有四層呼吸法,力量和速度都極強。
可是他狂暴的進攻都無法觸碰到許誠分毫,許誠就像一個幽靈般不停閃爍著,輕松避開穆爾的拳頭。
雷電正在不停刺激他體內的細胞,使他五層呼吸法強化過的身軀擁有更快的移動速度。
連續攻擊都無法觸碰到許誠的衣角,穆爾氣急敗壞,忍不住喊道:“你別老是躲啊!”
話音未落,他揮出的拳頭就被許誠抓住。
穆爾下意識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手仿佛被鐵鉗固定住了,竟紋絲不動。
他瞪大雙眼,立刻舉起另一只手,朝許誠的臉揮過來。
許誠抬腳一踢,穆爾就像皮球一樣被踢飛出去,以極快的速度穿過整個訓練場,彭的一聲,將金屬墻撞出一個大坑。
這還是他手下留情,不然把穆爾當做電磁炮踢出去,不但這個地方會被摧毀,穆爾也會在飛行中變成高溫燃燒殆盡。
另一邊,歐文已經成功進入隱身狀態,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喬尹斯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生怕錯過任何一秒的畫面。
歐文的秘術是極致的潛行,已經和隱形沒有區別,甚至比隱形更加出色。
因為他這潛行,是連聲音和動靜都被消除,只靠人體五官根本無法感覺出來。
歐文這一招,連喬尹斯都感到極為頭疼,難以應付,許誠已經展現出碾壓性的力量和速度,喬尹斯很期待他會如何應付歐文的偷襲。
許誠站在原地沒有動,忽然一笑:“你一直在我身后左右橫跳,不累嗎?”
潛行中的歐文一臉錯愕,不知道許誠是真的看到了自己,還是瞎猜的。
他咬了咬牙,潛行到側面,發起一次試探性的攻擊。
許誠抬手一抓,抓住了刺向自己喉嚨的刀子,也讓歐文從潛行中暴露出來。
歐文被扯出來時,臉上還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引以為傲的潛行,就這樣被輕松破解了?
不肯認輸的歐文,咬牙將手中的刀子用力一抽,想要借此劃傷許誠的手。
滋啪!
許誠的手忽然冒出強烈的電流,高溫直接將刀子融化。
歐文被電得下意識松開手,腳下一點往后跳,想要再次進入潛行狀態。
但許誠的動作更快,一步向前抓住歐文的手腕將他扯回來,膝蓋一頂。
砰的一聲,肚子被膝蓋重創,歐文嘴巴張大,兩只眼睛差點從眼眶里掉出來。
痛呼聲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許誠隨手一甩丟出去。
嵌入金屬墻的穆爾晃了晃腦袋,剛剛要爬出來,就被飛過來的歐文給撞上,兩人齊齊摔在地上。
一道雷電緊隨而至,落在兩人身上,把他們電得原地蹦跶抽搐,慘叫幾聲,耳朵和嘴巴都在往外冒煙。
喬尹斯嚇一跳,生怕手下兩個大將被干掉,連忙跑過去看情況。
等發現兩人受到的只是皮外傷,意識還很清醒,也就松了一口氣。
隨后他沒好氣的說道:“現在你們不會認為我是被騙了吧?”
穆爾的腦袋還是昏沉沉的,聞言忍不住抱怨起來:“喬尹斯,你干嘛不阻止我們?”
“我事先阻止你們有用嗎?”
喬尹斯反而笑起來:“讓你們吃一點苦頭,比我浪費口水解釋更有用。”
笑完后,喬尹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歐文,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太出格了,有必要給我一個解釋。”
歐文低著頭不吭聲。
另一邊,秋宮月將外套給許誠披上,同時詢問道:“你是怎么識破他的潛行?”
她現在很慶幸自己聽從許誠的話,沒有親自下場。
以她的實力要解決這兩個人沒問題,但過程恐怕會僵持許久,那樣就太難看了。
尤其是歐文的潛行,秋宮月甚至都未能發現。
“當然是靠雷電天尊的電磁場。”
許誠的五官也感覺不到歐文的潛行,但他利用雷電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電磁場,歐文在磁場中移動,早就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得一干二凈。
來到手下敗將面前,許誠居高臨下盯著歐文:“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對我抱著敵意了吧?”
歐文抬頭看著他,咬牙切齒:“你刺殺了西澤維德和黑暗刺客,你的名聲響徹整個光明山,可我的屬下卻被大受刺激的元老院給抓走了。”
因為尤金元老下了死命令的緣故,護律者們幾乎將整個光明山都翻個底朝天。
歐文的屬下比較倒霉,被護律者給抓去交差。
喬尹斯大吃一驚:“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一旁的穆爾悶聲道:“歐文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解救他屬下的事,然后…”
后面的話沒說,但喬尹斯卻已經猜出來。
歐文發現許誠在這里,就將屬下被抓的事遷怒到他的身上,然后鼓動穆爾一起出面,想要給許誠一個教訓。
許誠也猜出原因,感覺十分無語:“你的屬下被抓,你應該去找元老院才對,遷怒我是不是過于離譜了?”
歐文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出風頭,我的屬下怎么可能會被抓。”
“荒謬!”
一旁的秋宮月也止不住怒火:“你們跟元老院本來就是敵人,不抓你們抓誰?”
歐文還是嘴硬:“沒有你們的刺激,元老院就不會突然加大搜捕的力度,我的人也不會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抓…”
“閉嘴,歐文!”
喬尹斯極為嚴厲的盯著他:“你平時就很頑固,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非不分到這種程度。”
這種無能狂怒的表現,簡直丟盡女神教的臉,而且許誠是能夠干掉西澤維德和黑暗刺客的人,歐文哪來的信心可以給他一個教訓?
歐文也惱火的看著他:“喬尹斯,你到底是要幫外人還是幫自己人?”
喬尹斯被氣得不行,還想試圖說服他,但一陣強烈心季感卻令他一下子開不了口。
不只是他,歐文和穆爾也仿佛被獵食者盯上的小動物一樣,渾身下意識緊繃起來。
三人齊齊看向許誠,眼露驚恐。
許誠雙手交叉,用冷漠的眼神盯著歐文:“你不敢去找元老院,卻敢來惹我,是不是認為我不敢殺你?”
歐文咬牙硬撐:“沒有!”
“不,你一定是這么想,認為在這女神教的據點中,我肯定不敢殺你,說不定還會迫于雙方的關系,向你道歉。”
“你心里還認為,讓我這個罪魁禍首道歉,已經是替屬下們報仇了,至于去元老院救人,那肯定不敢,因為你怕死,所以只能用槍指著好人。”
許誠的話,就像一支支鋒利的刀子,扎進歐文的心臟,讓他滿頭大汗。
他想要辯駁,可是眼神游離,始終不敢與許誠的雙眼對視。
“你這種不敢向惡人齜牙,只敢用槍指著好人的東西,我見多了。”
許誠抬頭指著他,指尖亮起一點光芒:“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用槍指著的,不一定是好人?”
“等一下!”
喬尹斯強忍著心季感,急忙開口阻止。
許誠的指尖已經射出一道雷炎,擦過歐文的腦袋,擊中他背后的金屬墻。
金屬墻瞬間被擊穿一個深不見底的洞,而歐文只感到頭皮火辣辣的疼,可他不敢伸手捂著,也不敢吭聲。
“喬尹斯,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交易,需要再觀望一下,畢竟你們女神教給我的感官可不怎么樣。”
丟下這句話后,許誠帶著秋宮月轉身離開。
“唉,等等!有話好說!”
喬尹斯回頭看了一眼歐文,失望的嘆了口氣,然后轉身去追許誠兩人。
歐文一直呆呆坐著沒有動,好一會才忽然開口道:“穆爾,我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嗎?”
穆爾摸了摸腦袋:“是啊,難道你自己今天才知道?”
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