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的速度太快了,剎那間就跨過十幾米的距離來到伏屋輝身邊,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單手舉起。
與此同時,許誠的手掌輕輕一揮,就像鋒利的刀子,將伏屋輝握著遙控炸彈按鍵的手砍斷。
“啊!”
劇痛讓伏屋輝發出一聲慘叫,驚醒了其余三個神父。
“伏屋助祭!”
雖然畏懼和平使者,但三人還是下意識沖上來救援。
沖在最前面的肌肉神父,忽然感到胸口一震,已經被許誠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踢了一腳。
他的胸口炸開,魁梧如山的身軀倒飛出去,撞在身后另一個肌肉神父身上。
兩人筆直的飛射出去,撞破遠處教堂的墻壁,消失在屋內。
最后一個神父仗著速度,繞到許誠的身后。
還沒等他發起攻擊,許誠就已經反手一揮,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將他的頭打得旋轉三周半,脖子擰成麻花。
“以主…之名…審判你…病弱殘疾…”
伏屋輝另一只手還掐著十字架,掙扎著向許誠發出審判。
許誠感覺身體微微有些異樣,好像被蚊子叮咬了一口。
這對他的消耗,比星崎雪奈還不如。
至少魔女小姐能啪到他腰酸。
許誠將伏屋輝手里的十字架拿過來,折斷后丟開,立刻轟的一聲發生爆炸,這玩意還是一顆微型炸彈。
“你…”
眼看自己的能力竟然對他不起效,而三個得力手下又瞬間就死傷殆盡,伏屋輝一下子絕望的放棄掙扎了。
“我…認輸了…”
他頹然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和平使者,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小地方。”
許誠現在是能力卡的外貌,所以也不意外對方會認識自己。
星海光這張臉,在日本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他的惡名從鹿兒島到北海道無人不知。
另一邊,南云鳴海和路路已經將友香從地下監牢中救出來,脖子上果然有個安裝了炸彈的項圈。
許誠將伏屋輝丟在地上,命令道:“把炸彈拆開。”
已經絕望的伏屋輝捂著自己的斷手,低聲道:“直接拆吧,不會爆炸的。”
“什么?!”
南云鳴海氣憤的指著他:“竟然弄個假炸彈來湖弄我?”
要不是因為炸彈的威脅,她也不會使用召喚術,就怕許誠以為她是小孩,每次都要喊他幫忙。
伏屋輝搖搖頭:“不是假的,是過期短路了。”
炸彈是在幾年前安裝的,但是在地下監牢那種潮濕的環境下,早就已經短路了。
伏屋輝也向上級申請過更換項圈炸彈的經費,不過經費已經落入了夜總會幾個漂亮小姐的口袋里,所以短路的炸彈就一直掛在友香的脖子上。
伏屋輝拿出來威脅南云鳴海,其實也是打著詐騙的心理。
雖然炸彈短路是一件好事,不過為了防止伏屋輝撒謊,路路還是利用自己的身體將項圈包裹起來,然后才拆開。
過程相安無事,果然和伏屋輝說得一樣,是一個已經短路的炸彈。
“你是路路嗎?”
友香激動的向南云鳴海詢問道,因為她現在還被路路包裹著,沒有暴露出容貌,被友香給認錯人了。
“是我,友香老師。”
路路主動開口,同時用精神力懇求南云鳴海假扮她一下。
“路路,果然是你。”
友香激動的摟著南云鳴海:“沒想到你已經長這么大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南云鳴海頗為不自在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摟著。
許誠看向伏屋輝:“交代一下吧,我要崇神秘會的所有情報。”
“栽在你手里,我服氣。”
伏屋輝雖然已經認輸,但還沒有放棄求生的希望:“我可以把崇神秘會的情報告訴你,但是你必須保證放過我。”
“不行!”
路路惱火道:“他折磨了友香老師這么久,不能放過他。”
許誠也點點頭:“沒錯,友香老師一個女性被你們關押這么久,備受侮辱折磨,以后說不定嫁不出去了,你覺得能當做沒發生過嗎?”
伏屋輝抬頭看了一眼友香,然后對許誠說道:“你可以質疑我的品行,但請不要侮辱我的審美,我是夜總會的常客,不是饑不擇食的流浪漢。”
許誠這才仔細看了友香一眼,發現伏屋輝可能沒撒謊。
因為友香長得太安全了,讓伏屋輝蒙著眼上,他都可能硬不起來。
伏屋輝繼續道:“而且我們也沒有折磨她,她剛剛被抓過來的時候,可是一個瘦子。”
聽到兩人的對話,微胖的友香頗為不好意思。
許誠:“…”
好家伙,你們這是犯罪組織還是慈善組織,怎么把人質都給養胖了?
伏屋輝咬牙堅持:“總之,如果你想要崇神秘會的情報,就必須放過我。”
許誠根本就沒興趣跟伏屋輝勾心斗角,招呼路路過來,叮囑她一句。
路路點頭答應,使用瞬移消失,不到一分鐘就重新回來,身邊還多了一個人——新垣綾瀨。
“有沒有搞錯啊,你不知道我現在忙得腳不著地嗎?”
新垣綾瀨不滿的向許誠抱怨:“我可不是你的工具人,想用一下就叫我來,平時有什么好事也沒見到你想著我。”
雙方認識這么久了,她知道許誠是一個沒有架子的人,說話也就不客氣。
“下次請你吃飯。”
許誠用情緒大師安撫一下新垣綾瀨,然后指著伏屋輝:“這個就是目標,交給你了。”
伏屋輝打量一下新垣綾瀨:“要對我用美人計嗎?長得倒是不錯,就是胸太小了點,換個大的吧。”
新垣綾瀨:“…”
她的額頭瞬間冒出青筋,指著伏屋輝跳腳道:“馬上給老娘弄死他,讓他下輩子投胎也沒奶喝。”
許誠和南云鳴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直到新垣綾瀨的臉色黑如鍋底,兩人才止住笑聲。
當許誠向伏屋輝介紹一下新垣綾瀨的能力后,伏屋輝這才臉色劇變:“等一下,用不著這么狠吧,我是愿意說的啊,你們只要稍稍威逼利誘一下我就交代啦,我特別沒底線的。”
“太晚啦。”
許誠輕松敲碎他的脖子,然后新垣綾瀨上前施展靈視能力,開始跟伏屋輝的靈魂溝通。
根據伏屋輝的靈魂透露,崇神秘會是一個歷史悠久的組織。
伏屋輝二十歲時加入崇神秘會,現在已經四十多歲,而據他所知,崇神秘會中還有大量的老資格和幾代人的傳承。
這意味崇神秘會的存在時間,最低也超過百年,和護國會一樣是悠久。
但崇神秘會非常的低調,他們偽裝成宗教在日本活動,從來不對外宣稱自己的名號,只是默默在私下發展會員。
所以日本有天神族,超能協會,反抗軍和護國會,卻極少有人聽崇神秘會。
一直到不久前,崇神秘會忽然一改往日低調的模樣,開始快速擴張勢力,吸納大量成員。
那這段時間發生什么事才導致崇神秘會改變做法?
伏屋輝聽上級說過,壓在他們頭上的阻礙已經消失,崇神秘會可以開始光明正大的活躍起來了。
聽到這里,許誠忽然意識到是什么原因了。
最近發生的大事,無非就是天神族的耀光被他擊敗。
崇神秘會可能是在畏懼耀光,才會選擇低調發展,而耀光被他擊敗后,這個神秘組織馬上活躍起來。
至于崇神秘會的起源和歷史,伏屋輝并不清楚,畢竟他在秘會內混了二十幾年,也只成為一個助祭。
再往上還有司祭,主祭,大主祭等職位,真正的隱秘,不是他一個底層能夠了解的。
幾年前,伏屋輝被升為助祭后,就被派到這個教堂據點來,主要任務就是盯緊孤兒院,等待那個復制能力者的回歸。
而崇神秘會為什么要尋找復制能力者,還持續這么久都不放棄,伏屋輝也不清楚原因。
因為崇神秘會并不會向下屬說明任務,只會讓他們執行任務。
而且制度跟反抗軍十分相似,到了助祭這個職位,與上級就是單線聯絡,只能由上級找他,而他找不到上級。
將所有情報都壓榨出來后,許誠發現這崇神秘會可能又是一個護國會,神秘強大,歷史悠久。
而現在這種災難發生的情況下,對方開始大肆擴張,顯然是不甘寂寞。
許誠又瞥了一眼正在跟友香交流的路路。
崇神秘會找了這么久的復制能力者,一直都沒放棄,看來路路對他們很重要。
如果他們知道這個據點被人毀掉,說不會猜測到是路路回來了。
要是被發現蹤跡,又是一件麻煩事。
看來今后得讓南云鳴海安分點,別讓她到處亂跑。
許誠在心里打定主意,向南云鳴海投去和善的目光,讓她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離開的時候,許誠飛到空中,投下一顆邱小姐,把教堂化為灰盡,偽裝成被世界樹碎片砸碎的模樣,希望可以延緩崇神秘會的追查。
他倒不是怕了這個神秘組織,只不過在沒有了解對方的全部情報之前,沒必要讓己方暴露,增添風險。
隨著時間推移,世界的混亂還在持續中。
一些大國已經恢復秩序,迅速撲滅騷亂,進入到軍管的狀態,有些大國已經徹底進入到快樂吃雞模式,持槍激情互射,搶奪物資。
日本屬于夾在中間的國家,東京已經宣布成立臨時政府,在財閥的幫助下組建救災部隊,試圖恢復全國秩序。
只能說他們已經做出努力的姿態,具體效果如何只有天知道,反正做得不好,鞠個躬就完事了。
比起混亂,另一件將深刻改變世界的事情正在發生——大量覺醒的能力者,正在井噴式的出現。
大概是出于炫耀的心理,在災難發生后的幾天,網絡上有大量的網民在炫耀自己覺醒的各種能力,數量成千上萬,根本沒法統計有多少。
而這還是災難發生后,基礎設施沒有遭到較大破壞,還能夠上網的區域。
全世界數十億人,現在至少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人無法上網,而這群人里面究竟有多少覺醒了能力的人,細思極恐。
現在全世界僅有寥寥幾個國家已經恢復秩序,剩下的都還在混亂中,大部分小國的政府都已經崩潰,任由國民自生自滅。
在這種無政府的狀態下,能力者們會迅速脫穎而出,強占更多的資源。
等到政府重建,難道這些能力者們會乖乖將資源交還回去?
世界樹的崩潰,只是拉開時代變化的序幕而已,整個世界顯然已經無法回到原本那種整體和平的狀態了。
許誠還在電腦前瀏覽各地發生的狀況,忽然聽到白月凜的聲音傳來。
“吃飯了。”
她端著盤子從廚房里走出來,身上還系著圍裙,一副家庭主婦的打扮。
雖然搬進來同居的要求被否決了,但白月凜馬上就買下隔壁的房子,然后打通圍墻,從物理層面上實現了同居。
最近一直在忙著擴張擊墜天神的勢力,白月凜忙得腳不著地,不過每隔兩天,她就會放下工作回來一趟,親自給許誠下廚。
許誠走到餐桌前,發現是一大桌子豐盛的菜,忍不住對白月凜說道:“大災之年,過分了。”
白月凜沒有端出鯉魚焙面,只是嬌嗔道:“趕緊吃你的吧。”
雖然現在物資短缺,但再怎么短缺也不會短了許誠和白月凜這樣的人。
災難發生的第二天,各大財閥就偷偷給白月凜贈送了大量的物資,作為示好。
許誠坐下吃飯,因為白月凜做的是中餐,讓他非常有食欲。
白月凜坐在一旁,單手撐著下巴,唇角含笑,目光如水看著他。
這是她以前幻想過的未來——成為家庭主婦,每天照顧愛人的生活起居。
“味道怎么樣?”
白月凜給許誠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有些緊張的問,這是她知道許誠國籍后抽空學的,手藝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不錯,味道跟我在老家吃的差不多。”
許誠一邊吃一邊夸獎著,然后忽然想起來,秋宮月之前也給他做過飯。
人一輩子能遇見兩個為你學中餐,為你下廚的女人,已經很幸運了。
吃完飯后,白月凜伸了個懶腰,然后爬到許誠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要去洗澡咯。”
她咬著紅唇,羞澀道:“你…能來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