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直接掛斷通話,往床上一躺,但又馬上站起來:“管理器,我接受任務,但不要給我傳送。”
看到顏文字時,許誠還愣了一下,然后發現自己已經接受了任務,但是沒有被傳送走。
管理器的提示音也跟著響起。
任務開始你僅有五次重來的機會,請好好珍惜你的身份為超能協會成員,‘奇跡正義團副團長,你的團長南云鳴海被反抗軍綁架了,但又沒有完全被綁,請盡快找到她,并挫敗反抗軍和背后勢力針對你的陰謀,若暴露任務管理器存在,則視為任務失敗請離開前往公園,與南云飛鳥匯合接頭暗號:上帝是黑人,還是白人 “淦,都這個時候了你為什么還要玩地獄笑話?你還有沒有良心?”
許誠怒斥管理器沒有良心,但這個喜歡玩地獄笑話的東西,本來就是個缺德鬼。
而看到任務提示,南云鳴海被綁架,又沒有完全被綁時,許誠雙眼頓時一亮。
這意味著南云鳴海很有可能還沒有落入到反抗軍手里。
這是一個能力卡的任務,他沒有裝備能力卡,直接離開臥室來到客廳。
秋宮月圍著圍裙,正在廚房里做飯,聽到動靜走出來:“房東先生,有事嗎?”
許誠說道:“我有個朋友的朋友的女兒被人綁架了,綁匪約我朋友在江東區永川造船廠的后門見面,我朋友希望有人可以替他先去永川造船廠附近勘探一下,看看綁匪的布置情況。”
許誠自己一個人分身乏術,正好秋宮月沒事,不拿她來用一下說不過去。
你說的朋友是不是你?
秋宮月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過聽到朋友的女兒這個身份時,她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南云鳴海的笑臉。
她的表情嚴肅起來,伸手摘下圍裙:“我一個朋友正好有空,可以替你去。”
你說的朋友是不是你?
許誠在心里吐槽一句,就見到秋宮月一句廢話都沒說,直接轉身進了臥室,提著箱子出來,離開家門。
在她離開后,許誠走進廚房里把火都關掉,然后也跟著離開家門來到外面,找個沒人的地方。
他切換成殺手卡,將自己的位置發給星崎雪奈:“馬上過來。”
十秒鐘不到,星崎雪奈就刷的一下出現在許誠身后,張開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飽滿的胸緊緊貼上來。
“親愛的,這才分開多久,你就開始想我了嗎?”
她笑瞇瞇的往許誠耳朵上吹氣。
許誠掰開她雙手,轉過身來:“我現在有很要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正好星崎雪奈也沒事,不拿來用一下太浪費。
見到許誠嚴肅的表情,星崎雪奈也收起放蕩的模樣,立刻切換成孤高冷艷的秘書性格,整個人的氣場為之一變:“什么事?”
“朋友的女兒被綁架了,就是上次拍賣會讓你們照顧一下的那個。”
許誠抓住她的手:“現在帶我去找她姐姐。”
“呵,連姐姐都認識,難道你在打著姐妹全收的主意?”
星崎雪奈冷冷的嘲諷了一句,但速度卻不慢,直接帶著許誠瞬移離開。
下一刻,兩人出現在一處小公園中,現在天色已晚,公園里面沒有多少人。
這里就是南云飛鳥交給許誠的位置。
“人應該躲在里面,走吧。”
許誠帶頭向公園的娛樂設施走去,星崎雪奈邁步跟上,明明只是穿著家里的拖鞋,卻給她邁出了走T臺的感覺,一扭一扭的。
來到娛樂設施附近,許誠伸手敲了敲滑梯:“南云飛鳥,出來。”
南云飛鳥正躲在滑梯內部的空間,雙手拽緊了手機。
手機上,星海光給她發來一條短信,說馬上會有一個叫廣島蘑孤的人去接她。
此時聽到許誠的聲音,她猶豫了一下,終于咬咬牙爬出去。
她剛剛爬出來,站起身子,星崎雪奈就驚訝道:“她不是在這里嗎?你怎么說她被綁架了?”
南云姐妹的外貌一模一樣,連身材都極為相似,星崎雪奈錯把她認為是南云鳴海了。
許誠解釋道:“她叫南云飛鳥,是南云鳴海的雙胞胎姐姐。”
“雙胞胎?”
星崎雪奈下意識伸手推鼻梁,才發現自己今晚沒有戴平光眼鏡。
她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許誠和南云飛鳥。
剛才說他想要姐妹全收是在開玩笑而已,但此時見到南云飛鳥,她卻發現這個玩笑未必是假的。
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都是這么的青春漂亮,身材又好。
雙胞胎姐妹的齊人之福,對多少男人來說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夢想。
星崎雪奈深知男人的劣根性,再正經的人也逃不過真香定律。
南云飛鳥起身后,就警惕的盯著兩人,開口問道:“上帝是黑人,還是白人?”
這是星海光給她發來的接頭暗號,如果對不上,就證明是假冒的。
星崎雪奈聽完后愣了一下,這是什么鬼問題?
而許誠卻已經回答道:“上帝是黑人,因為信徒們都叫他father,卻從未見過他。”
答桉正確。
以星崎雪奈的秘書型人格,聽到這個答桉也是嘴角微微抽搐,差點憋不住笑。
南云飛鳥卻松了口氣,向許誠微微鞠躬:“麻煩您了,廣島蘑孤先生。”
和學渣的妹妹不同,身為學霸的姐姐,南云飛鳥當然知道廣島蘑孤是什么意思。
但別說廣島蘑孤了,只要能夠救出妹妹,讓她親自核平日本,她都不帶猶豫的。
“走吧,趕時間。”
許誠朝南云飛鳥伸出手:“把手給我。”
南云飛鳥雖然還保留著一絲警惕,不過依舊把手遞給許誠。
許誠另一只手抓住星崎雪奈的手臂:“走。”
星崎雪奈沒有廢話,施展瞬移,帶著兩人離開。
下一刻,三人出現在一條街道上 許誠松開南云飛鳥的手,抬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別墅:“你去那棟別墅,星海光就在那里等著你。”
南云飛鳥點點頭,又朝兩人一鞠躬,然后快步向別墅跑去。
許誠回頭對星崎雪奈道:“一會星海光和御寺千鶴出來,你就按照御寺千鶴的吩咐去某個地方,然后等我的短信。”
星崎雪奈細眉一挑,不滿道:“你要我聽御寺千鶴和那個臭小鬼的命令?”
“不,是聽我的命令。”
許誠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你有意見嗎?”
聽到他如此霸道的話,星崎雪奈只覺得心頭一陣酥麻,嘴上卻不情不愿的哼一聲:“知道了。”
比起放蕩性格,許誠還是更喜歡這個冷傲性格,強迫她太有成就感了。
讓星崎雪奈在路旁等著,許誠轉身離開,趕在南云飛鳥的面前,提前抵達別墅的門前,然后切換成能力卡,按響門鈴。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身份不泄露,他也沒必要這么麻煩。
腳步聲響起,南云飛鳥已經一路小跑過來,見到切換成能力卡的許誠站在別墅門前,立刻加快速度跑過來。
“星海君…”
許誠還以為南云飛鳥會大哭大叫,情緒激動要自己去救她的妹妹時,卻看到她一臉冷靜的跑過來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深深的一鞠躬。
“拜托了星海君,請救回我的妹妹,無論什么要求,無論什么代價我都可以答應你,哪怕要我的命去換,哪怕要我一輩子當你的仆人,我都愿意,請盡量…請盡量…救回我的…妹妹…”
說到后面,南云飛鳥冷靜的聲音開始變形,變成壓抑不住的哭腔。
她已經滿臉都是淚水,眼淚啪嗒啪嗒不停的落在地面上,
從知道妹妹被抓時,南云飛鳥就一直壓抑著痛苦和害怕,努力保持冷靜,沒有讓情緒干擾到自己,想辦法求救。
此刻見到許誠,這個父親的朋友,這個無私幫助過自己的同學,就像見到親人,她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
別墅的大門打開,御寺千鶴不知何時出現在大門外,遠遠看著兩人。
“放心吧,我會把你妹妹完好無損帶回來的。”
許誠伸手扶起南云飛鳥,帶著她來到御寺千鶴面前:“千鶴姐,這段時間拜托你保護一下她。”
御寺千鶴點了點頭,她調查過南云鳴海的情況,知道她有一個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姐。
看著有些慵懶卻氣場強大的御寺千鶴,南云飛鳥連忙擦掉臉上的淚水,彎腰鞠躬:“您好,麻煩您了。”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的妹妹,保護你也是應該的,不用客氣。”
御寺千鶴嘆了口氣,扭頭看向許誠:“不需要我跟你一塊去嗎?”
“暫時不需要,你跟我一塊去,綁匪看見了反而要跑路。”
“哈哈,我就算你恭維我了。”
“正好有件事需要千鶴姐你幫忙。”
許誠話題一轉:“麻煩你現在帶我去見一個人。”
御寺千鶴沒有拒絕,很干脆的同意。
單獨把南云飛鳥留在別墅里可能還有危險,所以許誠干脆把她也帶上,三人返回路上,找到星崎雪奈。
“三個人?”
聽到面前這個臭小鬼說要將三個人都瞬移走,星崎雪奈一臉的不爽,目光瞥向御寺千鶴,嘲諷道:“御寺總隊長,難道你要聽一個小鬼的命令嗎?”
御寺千鶴一把攬住許誠的脖子:“這是我弟弟,我聽他的話有什么不對嗎?”
南云飛鳥在后面驚訝看著御寺千鶴對許誠的親密舉動,這樣攬著,胸都擠上了。
御寺千鶴又繼續開嘲諷:“星崎小姐,你現在已經不是部長秘書了,只不過是一個普通職員,就不要擺出這種高傲的姿態來跟我說話。”
星崎雪奈眸光一冷:“你…”
許誠立刻打斷她:“魔女,你忘記廣島蘑孤的叮囑了嗎?”
“你這個臭小鬼跟他認識?”
星崎雪奈露出不滿之色,想起許誠的叮囑,滴滴咕咕道:“他說送兩個,又沒說送三個。”
雖然一臉不服氣,但星崎雪奈最終還是乖乖將三人一起帶走。
下一刻,四人瞬移進入到某處監獄中。
“什么人?!”
護衛立刻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明亮的探照燈一下子就打過來了。
御寺千鶴大步走過去交涉,而星崎雪奈則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里是鐵巢監獄嗎?”
鐵巢隸屬于對策部,里面關押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各種能力者罪犯和特殊罪犯。
星崎雪奈以前聽說過,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許誠對星崎雪奈說道:“魔女,你可以先離開,等廣島蘑孤聯絡你。”
“用不著你說。”
星崎雪奈冷澹的瞥了他一眼,用瞬移離開了。
這女人,要是不知道她的受虐體質,玻璃心跟她待在一起非得被氣炸肺。
不過也正是這種高傲的性格,讓她屈服的時候才更有征服感和成就感。
如果換成放蕩的性格,反而有種被她白嫖的感覺。
御寺千鶴很快就利用她總隊長的身份交涉完成,回來帶著許誠和南云飛鳥進入監獄內。
許誠向御寺千鶴問道:“不會給你造成大麻煩吧?”
“你這是在小看姐姐啊。”
御寺千鶴抬起手肘撞了撞他:“姐姐我還罩得住。”
許誠瞥了她一眼,心想你這么大,我可從來沒有小看過你。
監獄內頗為陰森,偶爾還有嚎叫聲和怒罵聲在回蕩,讓南云飛鳥十分緊張,緊貼在許誠身旁。
她不知道許誠為什么還要跑來監獄見人,但也不敢問,只能相信他。
很快,三人就在獄警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囚房面前。
囚房內十分干凈,而且家具齊全,看起來更像是某處旅館。
一個穿著囚犯,留著妹妹頭的清秀女孩正坐在床上看書,許久不見,她似乎胖了一些。
聽到動靜,女孩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外面站著這些人。
當她的目光落在許誠身上時,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喜,急忙跳下床,跑到鐵欄前,激動道:“你來找我了?!”
這個女孩就是預言家。
靈子墓事件后,預言家在許誠的建議下選擇投降,然后被對策部關押到鐵巢監獄。
因為她十分配合,問什么就說什么,而且能力又極為特殊,所以對策部也沒有為難她,只是將她關押起來。
對策部本來是打算策反預言家的,結果換了新部長,而新部長一上來就進行強力整頓,導致策反預言家的事情被擱置了。
于是預言家就一直被關押到現在,她這個年齡被關在監獄里哪都不能去,沒多久就感覺要憋瘋了。
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許誠來聯絡她。
不過預言家這副驚喜的模樣,反而讓御寺千鶴跟南云飛鳥都誤會了。
四只眼睛盯著兩人,充滿了好奇和探尋。
“是的,按照約定我來了。”
許誠無視旁邊兩個吃瓜群眾,對預言家道:“我已經查清楚反抗軍的背后勢力是什么身份,你愿不愿意用你的能力幫我,一起去報仇?”
說罷,他把手深入鐵欄內。
如果只是對抗反抗軍,許誠不會找這么多人幫忙,直接利用任務傳送過去就行了。
但他接下來要重拳出擊的不止是反抗軍,還有護國會。
他要讓護國會知道激怒他的后果。
所以需要更多人的協助。
“我愿意!”
預言家雙手緊抓著許誠伸進來的手。
哥哥被暗殺,她自己被反抗軍欺騙,而政府一方也不可信,她簡直對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感到絕望。
她可以看見未來,卻看不見自己的未來。
許誠在靈子墓中說過等價交換的話,預言家銘記于心,保持著最后一絲希望,才愿意相信他。
御寺千鶴驚訝看著兩人,沒想到許誠和預言家之間居然還有這種約定。
看來在靈子墓的時候,許誠就預感到自己會和護國會發生沖突,提前跟預言家做好約定。
“開門吧。”
她向獄警下令道。
獄警連忙打開囚房的門,走進去將預言家腳腕,手腕,脖子上的三個電子鎖全都打開。
恢復自由的預言家急忙從囚房里跑出來,雖然沒有受到虐待或者饑餓,但她對這個地方依舊充滿了心理陰影。
她站在許誠面前,心情極為復雜,高興,喜悅,忐忑不安,也有手足無措:“我、我該怎么稱呼你。”
“路上再說,走吧。”
“站住!”
許誠正要帶人離開,一道刺耳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戴著眼鏡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身后跟著幾個獄警,急匆匆的趕過來:“不準私下釋放囚犯。”
御寺千鶴向前一步,攔在面前:“赤保監獄長,我要帶這個囚犯去執行某項機密任務,你要干涉嗎?”
見到御寺千鶴,赤保監獄長本能的有些畏懼。
在上一任部長的時期,御寺千鶴在對策部中地位特殊,經常來鐵巢監獄提人,沒人敢阻攔她。
但想起金武雅人的叮囑,赤保監獄長心中立刻升騰起無限的勇氣,大聲道:“不信,金武部長交代過,一定要保證鐵巢監獄的安穩,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私下釋放囚犯。”
“你這個家伙。”
御寺千鶴臉上有些掛不住,剛剛才跟許誠吹噓她能罩得住。
這個混蛋四眼以前看見她就卑躬屈膝,現在抱上金武雅人的大腿,立刻就抖起來了。
御寺千鶴還想開口,忽然感到肩膀被一只手按住。
“讓我來。”
許誠越過御寺千鶴,走到赤保監獄長面前,豎起自己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微笑道:“赤保監獄長,你知道這叫什么嗎?”
赤保監獄長一愣:“手掌…”
許誠五指合攏,一拳打在他臉上。
赤保監獄長整張臉被打得扭曲,斷裂的牙齒帶著血沫從嘴巴里飛出來,整個人向后飛去,撞翻后面幾個獄警。
許誠擦了擦手,澹定道:“錯,這叫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