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族,傳說是來自大洋彼岸月之信徒的分支,隨著黑船來到日本生根發芽,最后和三家本地家族一起,聯手創立了賜死者的分部。
這四個家族在賜死者當中身份顯赫,歷代擔任顧問長老團,具有投票權,能夠對重要事項發表意見。
就這樣持續了上百年,時間來到月之族的第八任族長,殺手代號為:月讀。
月讀是日本月神的名諱,是掌管黑夜的神明,敢以月讀為代號的殺手,要么是自大的狂徒,要么就是自信的天才。
但月讀也確實是月之族百年難遇的天才,不到一年時間就將呼吸法修煉至第四層,前往總部培訓時更是名聲鵲起,屢次立下大功,最后跳過分部長的職務,被留在總部任職。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月讀將有可能成為月之族百年來最顯赫的人物,也是一個傳奇殺手,甚至還得到了刺客的尊號。
月讀在賜死者中兢兢業業數十年,也確實做到了身邊人對他的期望。
但這一切,都被刺客傳承所改變了。
賜死者信奉陰影女神,這個殺手組織存在的年代已經久遠到有歷史記錄之前,傳說陰影女神曾賜予初代刺客一種強大的神力,并且在歷代刺客手中流傳,逐漸成為一份傳承。
這份傳承在某個年代遺失了,賜死者一直想要尋找回來。
就在月讀即將就任總部總理事一職的時候,得知了刺客傳承的下落,便親自出馬,帶人去尋找。
數月后,一個幸存的殺手逃回來,聲稱他們成功找到了遺失的刺客傳承,但月讀為了獨占傳承,竟然殺害同僚。
賜死者全體上下根本不相信,兢兢業業數十年未出錯的月讀會做出這種事。
然而,更多的殺手去追回刺客傳承,結果都被月讀所殺,他甚至還宣布自己創立一個新的殺手組織,這才讓賜死者意識到他是真的叛變。
曾經的榮耀竟變成恥辱,月之族接受不了這種落差,新任族長帶著族中青壯傾巢而出,想要將月讀抓回來,結果一去不復返,整個月之族的青壯都死在月讀手里。
可很快卻有另外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出現,月之族并不是覆滅,而是舉族叛變,拋棄老弱婦孺投奔到月讀手下。
后一種消息更符合陰謀論,也更加深入人心,在占據言論主流時,月之族逐漸成為恥辱,是賜死者漫長歷史中唯一舉族叛逃的。
月讀曾經得罪的仇人也伺機而動,開始暗殺月之族剩下的老弱婦孺。
最終只剩下秋宮月一個孩童時,賜死者內終于有人出手庇護,這才讓她幸免于難,成功長大。
秋宮月從不向別人提起自己家族的事情,也討厭別人提起,但此時說給許誠聽,卻沒有多少抗拒的心理。
聽完她的講述后,許誠露出愕然的表情:“所以,你的真名其實不叫新月,而是叫宇智波二柱子吧?”
這性格這人生經歷,不就是妥妥的性轉版宇智波佐助嗎?
秋宮月瞪了他一眼:“那你就是旋渦鳴人?”
我這正講的傷心呢,你怎么還有心情開玩笑。
“哈哈,抱歉,我只會搓辣仙根,不會搓螺旋丸,所以我不是漩渦鳴人。”
不過秋宮月人生經歷,確實跟二柱子很像,都是小時候家族慘遭驚變被屠殺一空,主要兇手還是最親的親人。
怪不得會養成和二柱子一樣高冷面癱臉的性格,不過秋宮月還是要慘一點,二柱子雖然全家死光,但也沒有變成恥辱,在木葉村還有一群花癡圍著他轉。
而秋宮月不僅得頂著恥辱的名字生存,周圍人一個個對她避之不及。
能長這大沒有黑化也是不容易。
許誠思索著說道:“按照火影的發展,你祖父殺你全家,怕不是在為你好?”
秋宮月細眉一挑:“那我是不是可以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干掉你全家?”
許誠無所謂的攤手:“不必勞你動手,我的全家早就走得很安詳。”
不然他也不會跑到日本來。
聽他這么說,秋宮月不知為何感到一些同病相憐,畢竟兩人都是喜獲孤兒稱號。
許誠卻感覺秋宮月整個人好像變得生動起來,表情和話也變多了,不像最初那樣冰冷冷的像塊石頭。
“喂,你們兩個。”
一個工作人員出現在大禮堂里,對著兩人喊:“荒川部長正在找你們呢,快過去吧。”
許誠和秋宮月對視一眼,心想該不會是為了剛才投票的事情算賬吧。
兩人帶著疑慮的心情來到荒川文泰的辦公室,結果一進門,荒川文泰就抬頭對秋宮月說道:“不管是今晚還和以后的推舉會,你如何投票是你的權利,不用擔心其他人的情緒,誰敢找你麻煩就告訴我。”
秋宮月只是淡淡的點頭,沒有什么感動的情緒。
如果荒川文泰真的這么想,為什么在會上不當眾說出來?
她忍不住瞥了許誠一眼,投票引起的仇恨,大部分都被許誠的騷操作給引走了。
現在得擔心那群殺手會不會找許誠的麻煩。
荒川文泰對許誠在大禮堂的所作所為只字不提,而是直接對兩人說道:“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們,在東京墨田區弘福寺東側有一塊地,上面已經被政府圈成工地,你們去調查一下,那塊工地里面究竟有什么,他們到底在做什么,這是一個B級任務。”
許誠和秋宮月心中驚訝,但兩人忍住了細微的表情。
在荒川文泰這種傳奇殺手面前,任何細微表情都有可能被他看出端倪。
只不過那塊地究竟有什么東西,不僅是政府關注,現在連殺手也要介入。
荒川文泰又對許誠道:“你已經修煉到第三層呼吸法,按理應該升為三星級殺手,但你的任務完成次數太少了,先完成幾個B級任務才有說服力。”
許誠當然表示沒意見,他主要只做管理器的任務,賜死者的任務一點也不關心。
荒川文泰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吩咐完任務,就示意兩人可以走了。
臨出辦公室前,秋宮月回頭問道:“荒川教官,我一直聯絡不上梨香,她是去執行什么任務嗎?”
伊藤梨香是秋宮月的閨蜜,已經很長一段時間聯絡不上她了。
荒川文泰思索了一下,點點頭:“對,她去執行一項機密任務,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跟外界聯絡。”
這就堵住了秋宮月繼續問下去的借口。
她深深瞥了一眼進入工作狀態的荒川文泰,告辭離開。
離開辦公室后,趁著左右沒人,秋宮月對許誠低聲道:“你回去小心一點,津云真司不會善罷甘休的,另外,等那些東西整理完,我就發給你。”
云鳥從庫藏偷出來的東西,除了三層呼吸法,十幾種秘術之外,還有大量的資料和其他零零散散的內容,只能先讓秋宮月整理出對兩人現階段有用的東西。
許誠當然沒問題,經過溫泉山和推舉會后,兩人之間的互信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相比起其他殺手,已經隱隱形成一個僅有兩人的小圈子。
分別前,秋宮月忽然問:“對了,我一直沒問,你的殺手代號是什么?”
許誠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取這個代號有問題,別人一問自己根本沒法回答。
還好這個問題難不倒他,他掏出手機打字,然后舉起來給秋宮月看:“我的代號是這個。”
秋宮月瞥了一眼:“爸爸?”
許誠應了一聲:“哎,別叫錯人了”
你他媽…
秋宮月光潔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個井字,抬腳就是一踹,許誠卻已經跑遠了。
在等許誠和秋宮月離開辦公室后,荒川文泰拿出一個文件,用筆將上面包括伊藤梨香在內的幾個名字,都用力劃掉。
“嘟嘟…”
手機忽然響起,他拿過來一看,微微蹙眉,但還是選擇接聽。
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在話筒中響起:“荒川先生,冒昧打擾了,還沒有考慮好上次商議的事情嗎?”
荒川文泰不急不緩道:“我得搞清楚,那塊地下面究竟是什么,才能夠做出決定。”
“荒川先生,我們給你的資料已經很精確了,如果那地方落入政府手中,最后肯定會被美國人拿走,日本的命運就掌握在我等手中,難道你就忍心?”
“我只是區區一個殺手而已,沒有那么大的格局,幫你們暗殺能力者的事,已經引起政府的不滿。”
“總之,你盡早做決定吧,時間可不等人啊。”
一個日式小院中,兩個年近花甲的老人正在對弈。
其中一個老人放下電話,嗤之以鼻道:“殺手,果然是上不了臺面的卑賤人物,猶豫不決,錯失良機。”
另一個老人淡淡道:“我們不是已經找到另外的合作人選嗎?就算沒有他加入,最終也能達成目標。”
“沒錯。”
老人拿起一枚棋子,重重按在棋盤上:“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東西,就算毀掉,也決不能交給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