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
京田洋介驚呼一聲,連忙躲到叔叔身后。
京田政彥卻很冷靜:“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瞧著不對勁,還是雄二郎你的眼力好。”
許誠心里一驚,自己是什么時候被識破身份的?
不過沒關系,這里面就兩個老頭,還有一個酒囊飯袋的曹賊,以他殺手卡的入門級格斗,還不是手到擒來,就別怪他欺負老人家。
震耳的腳步聲忽然響起,十幾個持槍保鏢沖進書房,將槍口對準了許誠。
許誠:“…”
淦,你們不講武德,人多欺負人少。
京田政彥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是誰派你來我身邊?”
許誠環顧一圈,整了整喉嚨:“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
房內的人都是一愣,怎么唱起來了?
趁著眾人一愣,許誠猛地向京田政彥撲過去。
槍聲響起,許誠胸口綻開一團血花,倒在地上。
任務失敗 在任務管理器的提示音出來時,時間仿佛被按下暫停鍵,整個世界都停在這一刻。
開槍的人是老管家,保持著握搶的動作,蒼老的眼神帶著淡淡的蔑視。
許誠的身體無法動彈,意識還能運轉,被槍擊中的痛苦也消失不見。
重新開始(0/5)
使用復活(0/0)
觀看回放 三個選項出現在他面前。
使用復活需要任務點,而任務點需要做任務才有,這是一個死循環。
許誠選擇觀看回放,他很好奇自己究竟是怎么被發現的。
前面都很正常,等來到書房前的時候,閉目打盹的老管家,其實偷偷睜開一條眼縫觀察他。
靠,這個老陰比。
殺手卡畢竟只是初始人物卡,一舉一動都帶著很明顯的殺手痕跡,被看出來也正常。
許誠選擇重開,又有兩個選項出現在他面前。
存檔①:從小巷開始存檔②:從莊園門口開始 許誠當然選擇第二個存檔,視野頓時一黑。
等到視線恢復時,許誠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車上,旁邊的秋宮月將手機遞給他:“現在是8點零5分,9點整京田政彥會在晚宴現場致辭,我們必須在他致辭之前找到他的位置,解決掉他。”
許誠還沉浸在世界重來的奇妙感覺中,直到秋宮月冷淡中帶著不滿的聲音響起:“你在發什么呆?”
殺手最忌諱出現走神或者發呆的狀況,這意味著會出現明顯的破綻。
許誠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這趟任務會很順利。”
秋宮月淡然道:“有信心是好事,但盲目自信是大忌,下車吧。”
許誠沒有貿然告訴秋宮月自己在一周目得到的情報,因為他沒辦法解釋清楚情報來源。
為了避免蝴蝶效應的情況出現,許誠沒有做出額外的舉動,進入宴客廳后,再次和秋宮月分頭行動,尋找京田政彥的位置。
隨便逛一圈后,許誠回到宴客廳跟秋宮月碰頭。
和一周目一樣,秋宮月眼中帶著凝重:“京田政彥加強了安保力量,只憑我們兩個,很難找到他的位置。”
“我找到京田政彥的位置了。”
“所以我們…你說什么?”
秋宮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許誠,她自己都沒辦法找到,這個看起來就不靠譜的新人,是如何繞過隨處可見的保鏢和仆人,找到京田政彥的位置。
“我說,我找到京田政彥了。”
“你是怎么找到的?”
許誠用想好的理由回答道:“當然是花錢從仆人嘴里買來的消息,這么簡單,你沒想到嗎?”
秋宮月露出了‘這也行?’的震驚眼神,差點繃不住一貫冷漠的表情。
花錢從仆人嘴里買,難道不會打草驚蛇嗎?
面對許誠質疑前輩的話,秋宮月咳嗽一聲:“我當然知道這個辦法,只是考驗你罷了,好了,既然知道京田政彥的位置,那就告訴我吧。”
她生硬的轉移話題,白嫩的臉蛋稍稍有些發熱。
許誠沒有戳穿她拙劣的謊言,將一周目記下來的書房位置告訴給她:“書房外有個老管家在守著,槍法和身手應該不錯,而且還是個老陰比。”
秋宮月有些疑惑,這是花錢就能買到的情報?
倒不是懷疑許誠騙她,而是怕許誠被仆人用假情報騙錢,畢竟他看起來這么不靠譜。
不過這是唯一的情報了,來都來了,必須得試試看。
記下書房的位置后,秋宮月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宴客廳,在場正在盯梢的保鏢們,沒有一個發現她是如何失蹤的。
許誠在宴客廳里四處閑逛,等待秋宮月發來消息。
大約二十分鐘后,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掏出來一看,手機接收到一條短信,短信上僅有兩個字。
“動手!”
許誠收起手機,深吸一口氣,然后小步快跑,跳上宴客廳的司儀臺。
主持人正在發言活躍氣氛,被許誠一腳踹翻,話筒也被奪走。
“ok,全體目光向我看齊嗷,看我看我,我宣布個事兒。”
許誠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了整個宴會廳,大半客人的目光都紛紛朝這邊看過來,包括正在調戲貴婦人的京田洋介。
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而且全都是上流社會的名人,甚至還有幾個明星,但許誠一點也不怯場,畢竟他是一個社恐——俗稱社交恐怖分子。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話筒喊出今晚最大的聲音。
“你們全都是煞筆。”
整個宴客廳安靜了一瞬間,緊接著喧嘩起來。
竟然有人敢在京田家的晚宴上鬧事?
這是所有人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念頭,然后才是被地圖炮的憤怒。
“八嘎,你罵誰呢?”
“給我滾下來。”
“保安!保安!”
還不夠!僅僅只是當眾開地圖炮,還不夠制造出足夠的動靜,掩護秋宮月的暗殺。
許誠的視線掃過數百名賓客,然后精準找到了曹賊,哦不,是工具人。
他跳下司儀臺,擠開人群,向京田洋介沖過去。
京田洋介正好奇誰敢在自家晚宴中鬧事,就見到許誠如風一樣沖到自己面前,下意識張嘴:“你要干什么…嗷!”
他發出了一聲尖叫,雙手捂著襠部,兩眼翻白——許誠一擊斷子絕孫腿,直接踢在他兩腿間,想給我戴綠帽,我先送你進宮當太監。
隱約間仿佛能夠聽到蛋碎聲,周圍的男賓客們不約而同感到胯下一疼,紛紛夾緊雙腿。
許誠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對準京田洋介就是一頓暴揍。
這可是京田政彥的侄子,可能是未來的繼承人,他遇到危險,京田家的保鏢總不能光看著吧。
就在許誠這么想的時候,卻發現周圍那些原本正在喊保安的人,一個個都戛然而止。
他們圍觀著許誠暴揍京田洋介,不僅沒有制止,有幾個更是躍躍欲試,恨不得化身為小代,上來替許誠代打。
許誠:“…”
懂了,這京田洋介的名聲臭如茅坑里的石頭,堪稱黃毛中的胖虎,揍他根本不會犯眾怒。
如果這里不是在京田家,說不定圍觀群眾們早就開始叫好喝彩,丟錢打賞。
“住手!”
好在保鏢們終于姍姍來遲,擠開圍觀人群沖進來,揮舞著伸縮棍,打向許誠的腦袋。
許誠抬手一抓,用力將伸縮棍奪過來,反手把保鏢擊倒。
格斗入門,不是業余水平,而是屬于專業級入門,打職業拳擊手有點難,打幾個披著保鏢皮的暴力團成員還是沒問題的。
這些保鏢其實更擅長用槍,但這里賓客太多,用槍容易誤傷。
更多保鏢沖進來,許誠仗著甩棍接連干翻幾個,但周圍的賓客們紛紛退避,讓出一個較大的空圈。
十幾個保鏢涌進來,甚至已經掏出了搶,但他們不敢再向前一步,因為許誠在地上撿起一把餐刀,架在了京田洋介的脖子上。
工具人,就是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