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劍破敵,隨著“冠位炸彈人”雷夫教授光榮撲街,峽谷之巔終于恢復了安靜。
阿爾托莉雅長長地松了口氣,伸手擦了擦因為沾滿灰塵變得有點臟兮兮的小臉,眼中也不免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
不眠不休,廝殺了整整三周,她手都有點砍軟了,可算全殲了這群撲街仔。
別看最后的絕地反擊很威風,之前吃了多少苦頭,有多兇險和煎熬,只有她自己清楚。
好在對方“狗眼看人低”,錯估了她的實力或者說恢復能力。
雷夫試圖用最穩妥的放血戰術,通過不斷消耗來慢慢絞殺騎士王,力求萬無一失。
奈何情報失誤,他不了解她,至少并不了解現在的她,這種戰術反而給了她“演戲”積攢魔力和恢復傷勢的期間。
否則,要是他的戰術冒險一點,或采用激進一些的打法,她可能已經撲街了。
‘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想到對方那套“睿智”的戰術安排,阿爾托莉雅搖了搖頭。
還好是個不喜歡剛正面的老陰嗶在指揮。
說來諷刺,假如是個莽夫領隊,那她除了一直倉皇逃竄外還真應付不了。
她緩了幾口氣,向峽谷外走去,身上魔力編織的銀色甲胄化作一陣清風散去,手中的Neo圣劍也變成一件金色手鐲。
沒走多遠,她就迎面撞上了迦勒底一行人。
“貝狄威爾卿?”
“陛下,是我!”小貝激動的迎了上去。
相比那位完全女神化的獅子王,這位來自平行世界的騎士王才更像記憶中的亞瑟。
盡管也有一點細微的差異,但比莫得感情的女神還是強很多。
見到這位并未“墮落”的圓桌騎士,呆毛王很高興,不過當她的目光掃過小貝右手的銀色義肢時,臉上有點驚疑不定。
“這…這是…”
不會有錯,雖然有意掩蓋了,但這絕不是什么努亞達之臂,而是圣劍Excalibur!
只是一瞬間,她就意識到,獅子王是怎么誕生的了…
只是看到小貝臉上的慚愧不安,她暫時沒有追問,而是和藤丸立香、瑪修他們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來自迦勒底的朋友。”
身為抑制力專門派過來修復這個特異點的戰力之一,她自然不會對迦勒底一無所知。
“你好!”×2
“騎士王,我們是…”
藤丸立香和學妹兩人笑著回應,目光頗為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位一襲藍色戰裙的亞瑟王。
眾所周知,亞瑟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種族。
事實上,迦勒底已經接觸過好幾位不同的亞瑟王了。
特異點F,冬木市的最終Boss,黑呆。
第四特異點,也算是一個反派Boss,手持圣槍的黑槍呆。
以及剛剛在圣都外驚鴻一瞥,確定為第六特異點的最終反派Boss,手持圣槍超過千年不死、已經徹底女神化的獅子王。
沒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阿爾托莉雅她已經當了整整三個特異點的反派了。
這出勤率,就連蓋總和雷夫教授都得甘拜下風。
說她是“反派專業戶”都不過分,讓人不禁有點懷疑,在Fgo這個平行世界,阿爾托莉雅是不是只能當黑惡勢力了…
不過,這是藤丸立香和瑪修第一次看到藍呆。
面前的騎士王少女身材小巧,一對翡翠色眸子深邃無比,膚白貌美,可謂英姿颯爽,渾身散發著一股清流般的澄澈氣息,讓人一見就易心生好感。
特別是頭頂那一根象征著王的榮譽的呆毛,迎風傲然挺立,仿佛在無聲宣告──沒有呆毛就別說自己是亞瑟王!
藍Saber才是正兒八經的呆毛王,其余只能算亞種。
“終于有機會和騎士王一起戰斗了。”
看著眼前這位正氣凜然的藍呆,藤丸立香不禁感嘆了一聲。
太不容易了,終于能和亞瑟當一次隊友而不是敵人了。
阿爾托莉雅總覺得這話怪怪的,不過也沒多想,圣青色的眸子一直盯著學妹手中的盾:
“這是…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沒有回應召喚。”
在圣都外和三倍高文對峙時得知,只有貝狄威爾和加拉哈德這兩位圓桌騎士沒有回應獅子王的召喚,如今來看都是有原因的。
“亞瑟王,這塊盾牌是?”
瑪修眨了眨眼,臉上有點緊張,也有點渴望的問道。
在第四特異點遇見過莫德雷德,她還曾特地安慰過無法完全解放寶具的她,
不難猜測這塊盾牌和圓桌騎士有關。
“這是圓桌騎士──加拉哈德的武裝。”
阿爾托莉雅不是雷恩和梅林那種吃飽了撐的謎語人,也不賣關子,直接給出了答案。
說完她走向旁邊欲言又止的騎士貝狄威爾,微微一笑。
“已經足夠了,我知道你的顧忌,不過根據我的判斷,她已經可以完美繼承這塊盾牌了。
別小看她一路走來經歷的種種考驗,這份榮耀和光輝不會遜色于任何英靈。”
“嗯。”
小貝認真的點了點頭。
既然王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
何況這位少女這段時間的表現,他也看在眼里,擔心她會負擔不起加拉哈德的力量,有點以貌取人、杞人憂天了。
“加拉哈德,立于災厄之席的騎士,曾尋過圣杯…無欲無求,最后將圣杯歸還于上天。”
瑪修終于獲得了融合從者的名諱,由亞瑟王揭曉。
她臉上帶著疑惑盡去的釋然,又蘊含著一絲緊張和惶恐──自己真的可以掌握那位高潔、偉大的騎士的寶具嗎?
雖然騎士王說足以,但是…
似乎是看出了學妹的不自信,小貝想過去鼓勵一下,呆毛王卻攔住了他。
她一臉鄭重地輕聲說道:
“這是最后一步了,讓她自己邁過去比我們的鼓勵肯定更重要。
瑪修其實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一份對自己內心的正視和信心。
拯救人理的道路充滿了艱辛坎坷,還要超過對我等的試煉,因此,這份堅韌不拔的意志,這份面對任何危機位絕對不會動搖的信念,讓她自己覺醒比較好。
不遠了,我等會見證她豎起白堊之壁的那一天。”
以前她不知道什么是人理燒卻,畢竟這不是直接發生在她那個平行世界的事。
了解以后她認為,加拉哈德會和來自迦勒底的少女融合,自然有它的積極意義。
英靈只是助力,說到底這條路還需要藤丸立香和瑪修自己去走,在一些最重要的時刻,還是由當事人自己跨過去比較好。
如今只差一個契機,相比鼓勵她,她更愿意去相信她。
‘王,似乎有點變了…’
小貝臉上的表情略顯詫異。
他看的出來,相比以前,這個騎士王身上多了幾分從容和釋然,選擇繼續前進,卻不再糾結于過去,也不再悔恨。
坦然面對,接受了曾經的一切,依然在路上。
這樣很好。
‘衷心的祝福你,來自其他世界的王…’
貝狄威爾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對于未來的那份恐懼和遲疑也消散了大半。
人活的越久,往往就越畏懼死亡,越容易迷失。
間桐臟硯這個老蟲子就是證明,五百年時間,讓他忘記了熱血,忘記了理想…只剩下茍延殘喘的本能或執念。
而貝狄威爾,已經活了超過一千五百年!
能活這么久都是靠圣劍力量,一旦圣劍歸還…
時間是最可怕的毒藥。
然而縱然如此漫長的生命,騎士也沒有迷失。
但生命對于死亡本能的恐懼,也不可避免的與日俱增,在騎士心中一點點的累積,一點點的蔓延,瘋狂的啃噬他的理智精神,這份恐懼就像水位在不斷上漲,讓落水的人漸漸喘不過氣來…
人頭落地不過一瞬間,這種情況比被直接斬首還恐怖的多,足以把任何人折磨的發瘋。
多少個夜晚,就是騎士也會忍不住害怕的痛哭流涕。
“辛苦你了,貝狄威爾卿,這段旅途一定很漫長吧。”
阿爾托莉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柔聲安慰道。
“抱歉,這樣的不成熟,給您丟臉了。”
騎士有點慚愧的說道,對于自己之前心中的恐懼和軟弱感到羞恥。
“不不,我其實很欣慰和自豪,即使我也不敢說一千五百年后還能堅持信念不迷失。
你做到了我們都不曾做到的事,真是給我上了一課呢,最后一段路就讓我陪你一起走吧,我最忠誠,最堅強的騎士。”
阿爾托莉雅握住了騎士的銀之臂,發誓會助他一臂之力。
這不僅是他的使命,也是她的任務。
被曾經的主人握住,銀之臂一顫,散發出鉆石般的光彩,不算耀眼,卻格外美麗奪目。
明明是金屬義肢,小貝卻感覺到了溫暖。
他的心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只要在亞瑟王的身邊,他就可以無懼一切。
他希望,獅子王也可以獲得這份平靜。
點明了瑪修體內英靈的真名,撫平了騎士心中的不安和恐懼,阿爾托莉雅才看向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女英靈。
因為沒參加過第五次圣杯戰爭,四呆并不認識蛇發女妖。
她露出狐疑的神色,瞇起了眼睛:“你是?”
“Rider,美杜莎,騎士王小姐,是雷恩大人讓我來迎接你。”
R姐頓時一激靈,趕緊回答道,不知為何顯得有點拘謹,就像丫鬟婢女面對家中的大小姐。
若是之前她也不怕,她蛇發女妖也不是吃素的。
但現在,毫無疑問對方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是嗎?那可真讓我感動啊。”阿爾托莉雅的眼神變得有點玩味,臉上似笑非笑。
別說R姐看著覺得頭皮發麻,就連小貝都身體一寒。
突然覺得很危險。
騎士發誓,以前從沒見過亞瑟王會這樣笑。
似乎為了確定什么,呆毛王走到了美杜莎身前仔細打量著她。
精致無瑕的美麗臉蛋,長發披散,魔鬼身材十分惹火誘人,還有一雙肌膚雪白細膩的大長腿,氣質冷艷,又顯得妖嬈嫵媚。
是個讓男人看了口干舌燥的尤物,還完美符合雷某人那庸俗無比的口味和審美標準。
他要是沒點想法,呆毛王打死也不信。
而且…
她走到美杜莎身側,表情冷淡,壓低聲音道:
“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的靈魂氣息為什么和他如此相似?之前,他那里發生了什么?”
大多數人即使感知敏銳,也只能察覺到Rider身上有兵主的魔力氣息,但騎士王是例外。
雷恩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能一眼看出來。
“這個…我…”
R姐支支吾吾的,十分拘謹、緊張。
她只說自己已經和兵主靈魂綁定,其中的過程一概不答。
不是她不想說,是雷恩這個屑家伙不允許她說出冬木市第五次圣杯戰爭的經歷。
說實話R姐對此是心生鄙夷的──雷恩這個渣渣自己當初浪的飛起,屢次欺負另一個騎士王,還欺負的那么歡樂,如今卻不敢讓四呆知道。
既然這么慫,當初何必那么做,如今卻要讓她來承受這個騎士王的逼問。
雷恩:欺負五呆是不對的,這樣好嗎?這樣不好…但不欺負一下,又覺得很難受。
屢次追問無果,阿爾托莉雅碧綠雙瞳看著Rider這位身材惹火的御姐,冷笑一聲:
“最近他是不是膨脹了?才多久啊,連丫鬟侍女都找好了?”
美杜莎沒有接話,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沒地位。
當初思路沒理清,還是欠考慮了,應該要一個正當的女主人身份,而不是毫無意義地讓對方不能隨意碰她。
見她似乎有顧忌不想回答,阿爾托莉雅也不追問了:
“走吧,膨脹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倒要看看他這段時間長進了多少,才敢無視女友在外面沾花惹草。”
主世界不是地球二十一世紀,實際上那里的強者或超凡貴族有多個妻子也非常常見。
開后宮觀念上是沒問題和阻礙的,一如天朝古代。
只是凱莎強勢慣了,不讓男友碰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
雷恩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強大到讓凱莎都不得不低頭,乖乖做他身下的小女人。
然而,之前雷恩,阿爾托莉雅,凱莎這三個人中,最強的其實一直是后者。
“嗯,我們回去吧。”
目的已經達到了,藤丸立香適時說道。
就這樣,阿爾托莉雅,美杜莎,瑪修等人在原地稍微休整了一下,就一起趕往東之村。
時間如白駒過際,已到落日之時。
白天的酷熱感已經褪去了不少,朵朵翻滾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那些千奇百怪的火燒云十分美麗,讓大地也染上了一層余暉。
東之村外,有一塊整理出來的平地。
這塊土地已經開墾好了。
麥田里,小麥長勢喜人,金色麥穗粒粒飽滿,仿佛不斷起伏的波浪一樣在風中搖曳。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谷物芬芳,那是豐收的滋味。
斯卡哈彎腰,素手摘下一串麥穗,語氣有點贊嘆:
“雖然是用了魔術來種植和催熟,但僅僅兩天不到就有這種效果,不愧是萬能的天才啊。”
“哈哈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也常常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太多而感到煩惱。”
達芬奇瀏覽著這片金黃的麥田,心情很不錯。
不過她還沒有膨脹到忘乎所以,指了指麥田中央,那里懸浮著一個人造圣杯。
圣杯的外壁上金光閃閃,杯子口,諸多魔力液體如同噴泉一樣灑出,在空中化作陣陣熒藍色的雨點落下,灌溉著這片麥田。
“假如沒有兵主提供的這個玩意,我可沒法這么快就種出這種規模的麥田。”
達芬奇碧藍的眸子注視著空中那個不斷噴灑著魔力或大源的神奇圣杯,驚嘆連連:
“真是不可思議,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才能弄出這種神奇的造物,其中很多技術難以理解。
你應該能看出吧,這種圣杯,和魔術王的是截然不同的技術方向,擁有無窮的可能…或許我們都小看了他的智慧。”
很多都只看到了兵主戰斗力,看到他Bug的投影能力。
有些人表面很尊敬他,實際上,內心恐怕都在痛罵這個只知道剽竊的死Faker。
但她不這樣想,他的很多工作,都充滿了那種天才卓越的想象力,無窮的智慧火花。
“當然,至少有一些技術,讓我覺得很陌生,似乎不是任何一種已知的力量體系。”
斯卡哈臉色冷清,淡淡的回答道,心中卻不免泛起了波瀾。
目不轉睛地盯著圣杯,達芬奇嘖嘖稱奇:
“沒錯,毫不客氣的說,兵主的‘人造圣杯’是一項可以改天換地,既改造星球環境,甚至顛覆世界物理法則的造物!
至少有這個發展潛力。
可惜,他不肯借給我研究一下,就算我用自薦枕席去騙、去忽悠他也無用。”
達芬奇扼腕嘆息,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也不知是在遺憾的不能研究圣杯,還是“美人計”無用。
兵主的“人造圣杯”上,有些技術已經超出了她的知識范疇,一兩周根本研究不出個所以然。
改天換地?
聽到她的話,斯卡哈深吸一口氣,心緒一陣翻涌。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越想越心亂。
昨天晚上,兩人親密相擁著,促膝長談了一晚,他可不是只在聽她說那些過往的經歷。
雷恩也簡單說了以后可能會進行的幾個課題。
例如:
“大源轉化,影之國環境改造計劃。”
“冥界→人間,以影之國的亡靈為對象,再次大規模嘗試第三魔法──天之杯。”
“圣杯大召喚,多線路鏈接英靈座,星球大戰計劃。”
“萬里長城計劃,殲星級軌道炮──盤古主炮的設計暢想。”
“小世界創造計劃,以圣杯為魔術基盤和能量節點,終級投影→虛空造物與創世理論。”
“世界晉升計劃,超越人理定礎,宇宙級第三法暢想,目標:全人類邁向蒼輝銀河…”
“最終計劃,掌控根源。”
以上每一項都充滿了大膽的想象。
就連她這個見多識廣的魔境女王,聽了后都目瞪口呆。
別說她了,最后幾項蓋總聽了恐怕都會自閉。
和那些計劃一比,“人理燒卻”都不算什么。
BBA發現,自己以前的那點驕傲,以及成就,在那個男人的野心面前幾乎不值一提。
別說她了,就是吉爾伽美什,拉美西斯二世和赫拉克勒斯這些大人物,他們生前的野心和抱負與兵主相比也黯然失色。
大家的眼界完全不一樣。
也許雷恩距離后面這些目標,還隔著一座太平洋乃至銀河系那么遙遠,但至少──
“大源轉化,影之國環境改造計劃”。
這個完全可以實現!
只要斯卡哈愿意全心全意配合,雷恩現在就可以啟動局部的、改造影之國的計劃。
當然,以上所有計劃影響都太大了。
只能,或者說必需在世界外側或者世界內側進行,才不會影響到人類文明的進程。
假如雷恩敢在冬木市,或倫敦時鐘塔做這種實驗。
那么第二天,他就可能看到紅A老兄到訪,甚至是神祖羅慕路斯,超級俄里翁、梅林、王哈桑一起上門查水表…
論力量,蓋總完全可以單手吊打現在的雷恩。
就是圣都的獅子王比他更強一籌。
但論搞事情…他們兩個也就那樣。
[魔境女王,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
小男人充滿了野心,似乎有一些大膽的想法要嘗試,你單身超過千年,無欲無求,一心想死…他顯然對你更加放心和偏愛。
嗯,就是看到你,我明白了──他肯定選擇了世界外側的影之國為實驗場,而不是世界內側我的那座島嶼…]
那晚在固有結界內,摩根勒菲有點羨慕嫉妒恨的話還回蕩在她耳畔,BBA卻是已經惘然。
圣杯灑下光雨,麥浪不斷起伏,黃昏微光晦澀而溫暖,男人悠然邁步于田墾上。
他嘴角含笑,手中還拿著一束玫瑰花。
達芬奇很有眼色,見到雷恩后就不動聲色地悄悄離開。
田野上只剩一男一女。
斯卡哈白皙的臉蛋上泛著光澤,紅寶石似的美眸中閃爍著光彩,她就這么靜靜地站在麥田中,柔順的青絲在纖細的柳腰間飛舞著,一雙黑絲長腿如此誘人。
雷恩將鮮紅的玫瑰花遞了過去,笑而不語。
她默默地看了他很久,很久…最后才隨著自己的心聲,伸手接過了玫瑰花。
也就是這個時候,雷恩一把摟住了她的柔韌腰肢。
他用力將她擁入懷中,微微低頭,不顧她驚訝的表情對著她那誘人無比的紅唇吻了下去…
嘿嘿。
凱莎?美杜莎?斯卡哈?摩根·勒菲?
雷恩: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區區幾個女人能把我怎么樣,順手收了而已。
都世界之王了,還談什么后宮。
“唔~”
斯卡哈頓時瞪大眼睛,掙扎著,雙手無力地拍打著男人的肩膀,玫瑰花都掉落在了地上。
雷恩并沒有停止的意思,一次,兩次,三次…一直貪婪地親吻著她的紅唇。
女王的滋味,很不錯。
風在輕輕吟唱,黃昏的夕光中,兩人的影子就這么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喂,我們這樣做,不太好吧?”
趴在一處頗為隱蔽的小土坡后,齊格魯德推了一下眼鏡。
他是不愿意做暗中偷窺這種事的,奈何有人非要拉他過來。
阿拉什攬住他的肩膀,爽朗一笑:“多大的事啊,只是接吻而已,那束玫瑰花還是我提供的呢,能成事有我一份功勞。”
“好浪漫,好浪漫,好浪漫…”
三藏小姐捧著發燙的緋紅臉頰,一副嬌羞不已的樣子,也不知又在腦補什么。
弓兵俵藤太拍了一下她的后腦勺,一臉嫌棄:
“別在這犯花癡了,又不是追求你,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成佛以后再談戀愛嗎?”
咔嚓~
另一邊,閃光燈突然亮了一下。
達芬奇一臉奸笑,舉著相機,偷偷記錄下了兵主和影之國女王的第一次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