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赫密斯的問題和答案
什么？“魔女”途徑的唯一性！
竟然，還真的讓貝爾納黛猜對了！
前不久在兩人的交流中，貝爾納黛得出來一個猜測，她覺得露易絲的身上很可能具備“唯一性”的位格，但卻只有天使才能看得出來，而現如今，身為古老天使的赫密斯直接證實了這個猜測。
原來，不是貝爾納黛“見識淺薄”，而是我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的份量看得太重了嗎......露易絲一時間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想到了諸多疑點。
如果，只是“魔女唯一性”的話，自己有何資格得到“黑夜女神”和“空想天使”等高位存在的青睞，又有何德何能接受“災禍之城”的主動依附？
露易絲此刻的心思很亂，目光中透露出極其復雜的情緒，就連不斷前行的腳步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赫密斯見此情形，也絲毫不催促，而是同樣停下了腳步，留在原地默默打量著露易絲，半晌后才開口說道：
“這種變化，在我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未出現，看來，你這段時間里經歷了不少事情。”
經歷了不少事情......露易絲皺眉思索著這句話，上一次參加“黃昏隱士會”的聚會，到現在為止，她的確經歷了不少事情。
但如果認真分析的話，大概也只有兩件事情的影響較為深遠。
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中，“黑夜女神”突然出現，取走了自己身上的隱秘狀態。
在班西的時候，“災禍之城”主動依附到了自己身上。
假如將二者聯系起來的話，那么便成為了，“黑夜女神”將隱秘狀態取走，所以自己身上“唯一性”的位格暴露了出來，于是便引得“災禍之城”主動依附......
聽上去似乎還挺通順，但露易絲卻是不敢認同，她猶豫了一會，皺眉問道：
“‘魔女’途徑早就誕生了序列0的神靈，我又怎么會擁有‘唯一性’的位格呢？這種離奇的事情怎么可能發生？”
她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于是只好故意對赫密斯的說法提出了質疑。
誰知，這位古老的“觀眾”天使并不接招，只是輕笑了一聲，避重就輕的回答說：
“這就要問問你自己了，難道，你和奇克有什么特殊關系不成？”
露易絲哭笑不得，這是什么話，什么特殊關系能夠讓“原初魔女”把“唯一性”讓給自己？而且奇克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十分惡劣，在貝克蘭德大霧霾的那天更是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另外，她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這些古老的天使，不止是眼前的赫密斯，還包括之前有過交集的“命運之蛇”威爾·昂塞汀，似乎都對“原初魔女”缺乏基本的敬意......即便奇克誕生的時間稍晚一些，更是在第四紀神戰中的失敗者，不過祂畢竟是一位神靈，再怎么說也比天使強啊！
有些弄不懂這里面的隱秘，露易絲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她略顯無奈的否認道：
“您開玩笑了，我哪有資格和一位神靈扯上聯系！”
赫密斯微笑，反問了一句：
“是嗎？”
露易絲在心里腹誹道，我替你在后面加上一句吧：“我不信。”
緊接著，赫密斯第三次重復問了一句：
“現在，你記起什么了嗎？”
露易絲不明所以，她感覺赫密斯好像有什么話要對自己說，但又不好直接說出口的樣子......或者說，赫密斯想要從自己這里得到些什么信息，但自己卻根本無法理解對方的意思。
“難道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記了嗎？”露易絲捫心自問。
嗯，她的確忘記了那本《潛意識游記》，但很快便在女仆小姐的提醒下輕易想起來了，這并不值得赫密斯這等人物在意......可其他的事情，她的確不記得自己遺忘了什么。
等等，露易絲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記不起來了，那么努力回憶又有什么用呢？
她試圖從赫密斯口中得到答案，于是困惑的說：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可惜，赫密斯沒有回答，而是神色平靜的重新邁動腳步，隨意的向前走著，同時開口徹底將話題轉移開：
“罷了，還是說說你此番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吧？”
不能就這樣算了啊！你把我的思緒擾亂，好奇心也被勾了出來，一句“罷了”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啊！
露易絲滿臉的糾結，但她又不敢無賴的去糾纏一位真正的天使，只好暫時壓下心頭的復雜情緒，開口說起最初的目的：
“事情是這樣的......”
很快，她把漢特先生的遭遇和那本《潛意識游記》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后提出請求道：
“您有什么建議能夠解除這次危機嗎？”
赫密斯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在露易絲的講述結束之后，祂微笑說道：
“你知道這個鮑利·德爾勞是誰嗎？”
露易絲搖了搖頭，回答說：“一位心理學專家。”
赫密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即給出了答案：
“他有很多個身份，比較出名的是‘黑座之王’巴洛斯·霍普金斯。”
露易絲頓時瞪大了雙眼，原來鮑利·德爾勞就是‘黑座之王’巴洛斯·霍普金斯，海上的四位王者之一，同時也是“心理煉金會”的會長，“觀眾”途徑序列三的“織夢人”。
怪不得，自己會莫名遺忘《潛意識游記》這本書，也對整個事件缺乏足夠的認知，果然是“觀眾”半神的能力在作祟。
“你似乎對他一點都不陌生。”赫密斯平淡開口道：
露易絲不以為意的回道：“海盜四王之一，聽說過這個名號的人，想來不止我一個。”
赫密斯露出一個微笑，一副我聽你繼續編的樣子，反駁說：
“雖然我仍然無法看透你的心思，但你的這番解釋卻著實有些拙劣。”
露易絲臉色略顯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隨即故作真誠的坦白道：
“加入了“黃昏隱士會”，自然會對“觀眾”途徑多一些了解。”
赫密斯微微一笑：“你對“觀眾”途徑的了解，應該不止這一些吧？”
“否則，你大概也不會選擇向我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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