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痛苦魔女
“絕望夜鶯”潘娜蒂亞正在放松的釋放著瘟疫，享受著因死亡和絕望帶來的消化魔藥的快感。
可突然間，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屬于自己信仰的神靈，“原初魔女”的氣息，而接下來，由自身釋放出的瘟疫彷佛受到了什么致命的吸引，一股腦的朝著未知的方向涌去。
“這是......特莉絲出事了？”潘娜蒂亞不敢耽擱，極速朝著事故發生地趕去。
然而，還沒來得及發現是何緣故造成的如今局面，迎面便飛來了兩發碩大的炮彈。
眉毛一挑，身后立即有無數細絲洶涌而出，將兩顆炮彈團團包裹住。
“砰砰”兩聲悶響，爆炸的力量被局限在那兩團絲線球里，潘娜蒂亞終于看清了擋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何人？
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男人，他的雙手已經變成了兩根造型獨特的炮管，背后有復雜的機械裝置在迅速展開，彷佛一臺精密度機器。
“通識者”途徑的半神！潘娜蒂亞立即認出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可“蒸汽教會”駐貝克蘭德的大主教明明不是此人啊？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半神，而且他為什么一見面就朝自己發動攻擊？
潘娜蒂亞很疑惑，她想要開口詢問，卻被鋪面飛來的密密麻麻的子彈遮住了視線，打斷了質問。
這些子彈中大部分都是普通子彈，但卻也夾雜著為數不少的非凡子彈，讓人不敢大意。
潘娜蒂亞伸出右手，于身前招出來一面透明的鏡子，將那些子彈魔法般的全部吸引了過去，而那面鏡子彷佛是另一個世界的通道，那些子彈甚至都沒有給其造成一絲絲的波紋。
但是，鬼知道這個神秘的“煉金術士”裝備了多少彈藥，潘娜蒂亞心中對不斷涌向前方的霧氣念念不忘，不愿與之糾纏，于是她身形一閃，試圖通過眼前的鏡子逃離戰場。
不過，拉塞爾卻沒有輕易放過眼前這個“魔女半神”的想法，不管是為了露易絲的承諾，還是因為這場帶來極大傷亡的瘟疫，自己都沒理由簡單放她過去。
正常來說，“煉金術士”在非凡的能力方面對“魔女”較為克制，畢竟前者有機械身體，不懼怕“魔女”的疾病和瘟疫。
而除此之外，“煉金術士”最大的優勢是什么？把神器物品武裝到牙齒。
拉塞爾嘲諷一笑，背后的嵴柱位置上飛出了一只靈活的小鳥，它只是稍稍扇動了一下翅膀，身影便轉瞬間出現在了潘娜蒂亞召喚出的那面鏡子面前。
小鳥只是輕輕一啄，那面被無數子彈襲擊而絲毫未損對鏡子頓時變得四分五裂。
潘娜蒂亞想要逃離戰場的行為被打斷，狠狠的皺起眉頭，她大概也猜到了，這人是故意在這里等著的，目的便是為了阻攔自己。
前方那場變故絕對是自己熟悉之人弄出來的，難道真是特莉絲不成？可她如何能請動一位真正的半神助力？如果她有這種本事，早就從埃德薩克身邊跑掉了！
不是特莉絲，難道是露易絲......潘娜蒂亞躲開接連不斷的持續炮火轟炸，厲聲問道：
“露易絲在干什么？”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炮火。
露易絲此時正處于晉升“痛苦魔女”的尾聲。
在經歷過那段短暫的痛苦之后，很快與籠罩在身邊的濃郁霧氣形成呼應，而“原初魔女”的動作和注視無疑加快了這項進程。
對于真正神靈的偉力，露易絲不甚了解，但她能感受到的是，“原初魔女”的力量似乎無法傳遞到現實世界，即便是通過特定的“0”級封印物，也就是自己手上佩戴著的這枚戒指，她照樣也無法做到太多事情。
這是否能證明“原初魔女”的狀態并非全勝，是否說明她在“蒼白災難”時期受到的創傷仍未痊愈？露易絲不得為知。
不過她知道，“原初魔女”認出了自己。
當然，這個“自己”，是要加上引號的。
因為露易絲不敢確定，“原初魔女”奇克所認出的究竟是“露易絲”這個人，還是其他身份？
在“魔女教派”為奇克挑選神降容器的時候，露易絲曾經和特莉絲一起，被潘娜蒂亞要求走進了那道光門，算是與“原初魔女”有過一面之緣。
雖然最后因為隱秘狀態，露易絲幸運避免了成為神降容器的結局，但她面對的畢竟是本途徑的神靈，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被其發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另一種可能性，便只是露易絲的猜測了。
她一直都有種猜測，威爾·昂塞汀和亞當等高位存在如此重視自己的原因，甚至愿意在很多方面謙讓自己，亞當更是親自為自己治療精神問題......她們的目的或許是為了，防止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就像克來恩之于“詭秘之主”一樣。
露易絲產生這個猜測已經許久了，卻一直不曾找到辦法證實。
她可以借著怒氣去“威脅”威爾·昂塞汀，但如果想要逼問這等核心問題的話，結果大概不會太美好......別忘了，亞當可是“空想天使”。
現在看來，“原初魔女”或許能帶給自己一些答桉，但露易絲也不敢去問啊！
以目前奇克表現出的態度和狀態來看，不把自己變成石凋就怪了！威爾·昂賽汀誠不欺我！
冥想狀態下，露易絲想到了許多，而與此同時，非凡特效改造身體的進程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忽然，她睜開雙眼，童孔中幽暗之色一閃而過。
“原初魔女”大概也意識到了，正是因為自己才會讓露易絲的晉升過程變得如此順利，而伴隨著露易絲的成功晉升，她也失去了露易絲的視野，能夠看到的只有一團虛無。
露易絲站起身體，還沒來得及欣喜，便眼見著數不清的黃色夾雜著鐵黑之色的霧氣洶涌而來。
這些霧氣的終點是露易絲手上佩戴的那枚藍寶石戒指，可它們卻會把露易絲的身體當做一個中轉站。
剛剛晉升為“痛苦魔女”的露易絲對這些帶有瘟疫的霧氣有很強的抵抗力，不過，這對她剛剛晉升后的狀態來說，也是一份嚴峻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