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斯內普見到了好幾個熟人依次從壁爐之中出現,在校長身后,出現了伯恩施女士,在伯恩施女士身后走出來的是斯克林杰,斯克林杰看上去表情很不善,他看起來不太喜歡收斂自己的情緒,并且將情緒寫在了自己的臉上。
斯內普不動聲色的抽了抽自己鼻子,他嗅到了斯克林杰身上,還有大量白鮮香精的味道。
哦,不止是白鮮香精,還有其余神奇藥劑的味道,只不過這些味道就有些雜了,有一種病急亂投醫的感覺。
饒是如此,血腥味道還是遮掩不住的刺鼻。
這說明,這些神奇藥劑并沒有很好的止住血。
斯內普很清楚這是因為什么。
黑魔法。
以折磨為主的黑魔法。
一些惡毒的黑魔法,是只有反咒才能夠治愈的可怕招數,甚至于有的黑巫師是以折磨別人為樂的,這就導致他們在動手之前,就抱有一種傷害的惡意。
在這樣的惡意下,受到折磨的人,他們的傷口是不會愈合的,他們會時不時的流血,時不時的疼痛,叫受到傷害的人永遠記得那一瞬間,受到了魔法的人不會死亡,他們會呻吟,他們會哀嚎,恰恰就是這樣的聲音,才是那些施展魔法的人,最喜歡的聲音。
對于他們,宛若天籟。
這就是黑魔法的可怕。
甚至于有的黑巫師,他們并不會為自己的黑魔法創造反咒,也就是說,他們的咒語,幾乎是沒有反制手段的,要是他們誤傷到了自己,也是會流血而死。
你很難理解一位純正黑巫師的想法——你不能理解一個瘋子的想法,瘋子的邏輯可不是線性的,他們可以創造出來這種魔法的時候,他們的心智也已經被扭曲了,一體兩面,就是因為他們的心智被扭曲,所以他們才能創造出來這樣的黑魔法。
他們的心智,只會按照螺旋形狀下落,不斷的下落,越來越扭曲,直到被黑魔法吞噬自己。
斯克林杰被黑魔法傷害到了?
是誰干的?
鄧布利多示意大家都坐下,阿不福思看著自己的哥哥,沒有坐下去,鄧布利多“哦”了一下,用手掌拍了一下額頭,發出了響脆的“啪”,恍然大悟。
他再次點了一下魔杖。
椅子在“咯吱咯吱”的聲音之中變得寬大,直到能容納下一只大個子男性,鄧布利多示意大家都坐下來,休息一下。
“茶水自助,各位,自如一點。”
他一點茶壺,茶壺就開始冒煙,并且開始唱歌。
“這是它的老毛病了。”
鄧布利多和他們解釋,這才對著斯內普溫和的說道:“怎么了,西弗勒斯?”
他說話的時候,魔杖不經意的往下來了一下。
這是一道高明的無聲咒,可以確保他們的話語不會被旁邊的人聽見,并且鄧布利多站的方位很有意思,他完美的遮擋住了斯內普,確保斯內普從這個角度說話,不會被人看到口型,叫人從口型看出來他說的到底是什么。
并且他做的很自然,不叫別人感覺到問題。
“怎么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道,“你忽然來找我,是因為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是的,有人闖入了我的家,他應該是針對我的,我懷疑是他在找我,除了他,沒有人會選擇闖入蜘蛛尾巷,那里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哪怕是最為珍貴的書籍,其實也在霍格沃茨。”
斯內普說話像是念咒,快速無比,不用說出來闖入者的名字,鄧布利多就知道他說的人是誰、
除了伏地魔,還會有誰能夠叫斯內普這么緊張呢?
上一個叫他這么緊張的人已經死了。
并且雖然都是緊張,但是引起他緊張的原因也不一樣。
事情的發展,沒有出乎鄧布利多的預料,斯內普沒有看錯的話,鄧布利多臉上出現了一些思索之色,隨后他輕輕頷首。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鄧布利多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他詢問斯內普,詢問他的意見,他知道斯內普對于伏地魔有著自己的理解,他引導斯內普。
斯內普說道:“我不知道,按照道理,他是不會輕易的啟動我的,伏地魔說過,我很重要,我是留在你身邊的間諜,也有可能是僅存在你身邊的食死徒,所以只要你不出事,我就要不會出事,他是不會舍得自己好不容易放在你身邊的臥底出事的。”
斯內普言語清晰的說道。
“是的,是的,西弗勒斯,你說的很對,所以他現在找你是想要做什么呢?”
鄧布利多像是明知故問一樣說道。
他的眼神有些深邃,這代表他是在思考。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會知道。”
斯內普有些著急了,他回了鄧布利多一句,對于斯內普這樣有些抱怨的話,鄧布利多并不生氣,他說道:“坐下來喝點茶吧,沒事的,也許你聽完這件事情,你就知道一些事情了。
也許這些信息對解答你的疑惑,有些作用。”
鄧布利多給了斯內普一張椅子,只不過這張椅子的位置是在所有人后面,這個位置標明,鄧布利多不想要叫斯內普去做一個可以參與進去討論的人。
鄧布利多的意思很明確,他是叫斯內普在一邊聽。
傾聽,然后思考。
鄧布利多坐下,茶壺蹦蹦跳跳,茶杯有些費力的挪到了斯內普的身邊。
“上好的紅茶,這是我的朋友尼克·勒梅在尼泊爾的時候,從尼泊爾郵寄過來的…”
鄧布利多坐在主位上,雙手交叉想要說話,卻被人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
“這個食死徒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們之間這樣嚴肅的談話,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斯克林杰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于斯內普的敵意,他惡狠狠的說道:“鄧布利多,我們之間的談話,為什么會有一個食死徒。”
“他不是食死徒,他是我們霍格沃茨的教授。”
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盯著斯克林杰,溫和又堅定的說道,他沒有大喊大叫,他在闡述一個事實。
“在霍格沃茨,我認為,他是值得信任的,他是我們的人,他是一位優秀的教授。”
斯克林杰不屑的嗤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