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信息。
那一把火燒的實在是太蹊蹺了,所有能夠稱之為證據的物品,都在大火之中化作了灰盡。
“魔法的火焰,一個無能的廢物,竟然敢在最后放一把火!
你們都應該在痛苦和哀嚎之中死去。”
在這一刻,斯克林杰和已經死去的格林德沃,死死的拉住了伏地魔的仇恨,他死死的咬著牙,一遍一遍的尋找著可能存在的痕跡,最后無功而返。
這里的火焰,和他追擊斯克林杰時候,斯克林杰施展出來的火焰一模一樣。
是一種魔法的火焰。
是厲火。
但是這厲火,和別人的厲火,有所改變,它變得更加的冷冽。
魔法和巫師有很大的關系,從他們的魔法之中,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個性。
這樣冷冽的火焰,只有理智又強大的黑巫師,才會研究并且施展。
“斯克林杰這樣的蠢貨才不會施展這樣強大的魔法,但是那魔法的確是斯克林杰施展出來的。”
“不對,不對,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不對勁,一定是哪里出現了錯誤。”
眾所周知,人的性格是無法忽然之間改變的,那么相應的,一位巫師的魔法也是不容易改弦易轍的,所以,他真的是斯克林杰嗎?
“他萬一是格林德沃呢?”
以己度人,伏地魔發現了新大陸。
他并不相信任何正義的人。人都是主觀的,強大的巫師也是一樣,鄧布利多可以包容他人,他是一個智慧的人,伏地魔不一樣,他極端,他鉆牛角尖,他目空一切并且擁有極高的天賦,就是如此,所以強大。
因為他純粹。
純粹的自大,純粹的自私,純粹的怕死。
這反而也是一種魔法的道路。
他的行事風格,魔法風格,做人風格是三位高度一體。
一念至此,他恍然大悟。
如果個男的我是假死呢?
越想越是興奮,伏地魔摸了摸自己的鹵蛋頭,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他不相信格林德沃,他不相信一位知道諸多秘密的黑巫師,會這么坦然的赴死。
因為要是他的話——他會不計代價的想要復活,哪怕代價是沒有尊嚴的茍延殘喘,他不在乎這些,那些都是細枝末節。
只要能夠活著就可以,他可以附身在蛇身上,可以附身在快要死去的麻瓜身上。
他可以翻山越嶺,他可以穿越海峽。
只要不死,他可以承受任何的代價。
所以他施展出來了這樣的魔法,所以他將前人的黑魔法,魂器,推進到了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地步。
像是分蛋糕一樣分自己的靈魂。
“要是只有斯克林杰死了,格林德沃沒有死呢?”
伏地魔忽然想到,他在廢墟旁邊焦急的來回走著。
萬一呢?
他的眼睛越來越明亮,到了最后,他的袍子一揮,整個人就化作了一道黑霧,消失在了這里。
是啊,萬一呢?萬一他的猜測是對的,那么關乎死亡圣器的故事,一定還有可能從他嘴巴里面掏出來。
并且,還有諸多關于哈利·波特的事情。
這些,都有了來路。
新的目標叫他開始喜悅,哈利·波特,從兩個人的交流之中,他聽到了哈利·波特的名字。
他們似乎也知道關于哈利·波特的事情。
波特是他的心腹大患。因為波特的存在,很多依附于他的人,其實心中都有芥蒂。
他需要殺掉這個大難不死的男孩,來驗證他的強大——“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最強大的巫師,那個小孩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他的威嚴,不容挑釁。
所以他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譬如說再度召集一些軍隊,要是斯克林杰是格林德沃假扮的話,他絕對不會單槍匹馬的前去對敵,他需要一些炮灰手下來處理格林德沃。
“馬爾福應該回來了,還有巨人,還有那些愿意臣服于我的外國人,他們都應該為我,奉獻出鮮血了生命了。”
在那之前,他想到了自己抓到的那些知識淵博的巫師。
還有一些他原本看不起,但是現在想起來的人名字。
本來他對于這些巫師是沒有任何的“惡意”,殺死他們不需要惡意,只需要“想起來”。
這些人都屬于不重要,但是可以處理的人。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其中有一個,叫做“謝諾菲古德·洛夫古德。”
是這個名字。
伏地魔確定是這個名字。
他是一本雜志的主編名字,是一個一點都不重要的渣滓。
在他主辦的雜志上,充滿了各種荒誕不經的故事。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巫師,他荒誕不經。
伏地魔發現這本雜志的原因,是因為這上面有各種詆毀他,并且從種種角度來論證他一定會失敗的因素。
說的有板有眼,叫伏地魔很不喜歡,他不打算在第一時間自己動手干掉他,這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的人,只需要在他掌握了英吉利魔法界之后,順手處理掉。
根本就上不了“處理”的優先級。
不過現在,伏地魔改變了主意,他覺得,這些神神叨叨的巫師,他們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呢?
要是這樣的話,聽聽他們的話,也無妨。
伏地魔才不會承認,他已經被死神嚇破了膽子,他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面對過死亡。
哦,不對,是除了那天晚上在下雨的戈德里克山谷,他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直面過死亡。
和他那么近。
英吉利魔法部。
審判已經結束了,戰爭卻才剛剛開始,伯恩施女士成功了,她和斯克林杰兩個人,將那些純血家族的有罪之人,丟進了阿茲卡班。
他們成功了,但是伯恩施女士心里并無興奮之感。
她一個人孤獨的站著,斯克林杰不在,她的戰友并不多。
直到鄧布利多走過來。
“蘇珊女士,”鄧布利多親昵的說道,這代表著他不是在公事公辦,“今天的審判可真是費力氣,是不是?”
“是的,我以前當主持人,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么漫長,上一次這樣分歧大的審判,還是在黑魔王倒臺之后,是吧?”
伯恩施女士說道。
“應該是吧,上一次也沒有這樣嚴重,不過我還是建議將他稱之為伏地魔,這沒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鄧布利多有些詼諧的說道,他和每一個和自己打招呼的人點頭而過,看著離開的那些巫師。
審判結束,大量的紅袍巫師黑著臉走出了魔法部,照相機亂閃,聽到了消息的記者早就等候多時,他們等待第一手資料,搞個大新聞。
就連麗塔·斯基特,都在人群之中,她要制造一個爆點,雖然她現在有些害怕魔法部,但是這并不影響她追逐熱點的決心,一碼歸一碼,不要亂說又不是不能不說,再說了,她也聽說魯弗斯·斯克林杰去了國外。
他暫時應該回不來。
當然,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兩說,她現在要搞定自己的工作?
還有什么能夠比今天的新聞更加叫人興奮的呢?
她都想到了今天的標題。
一想到這里,她渾身都在戰栗!
麗塔·斯基特可太熟悉巫師心中的爆點和痛點,只需要抓住這些點,引爆情緒。
《預言家日報》一定能大賣。
她的名氣,就會更上一層樓!
啊,那就真的太過于美妙了。
那些巫師們的行動,也沒有辜負等在寒風之中的諸位記者們。
他們有的人在離開之前,甚至還在咒罵,這是很少見的場面,有人想要動手,但是被人打倒。
分裂在這一刻產生。
巫師們彼此敵視著,大量無名的打擊手聚攏著,盯著在場的每一個干員。
像是迪歌這樣的,反對伏地魔但是不反對純血巫師的傲羅們,他\/她們左右為難,那些被判有罪的純血家族巫師,都被判處了最少十四個月的阿茲卡班監禁!
他們不知道自己應該如此,大家都沾親帶故,并且更重要的是,除了在伏地魔這件事情上,大家平時都很友好。
“你們這是在有計劃地屠殺我們純血巫師,你們會遭受到報復的。”
在記者面前,有巫師公然這樣說。
伯恩施女士沒有說話,這一場審判不亞于一場戰爭,她暫時勝利了,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她是安全的。
歷史上做出了這樣改變的魔法部部長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伯恩施女士用自己的手揉著自己的鼻尖,疲憊的說道:“先生們,離開這里吧。”
她心力交瘁。
鄧布利多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好休息一下,蘇珊,會沒事的。”
就在他們說這些的時候,金斯來走了過來,他看了在場的人一眼,確定都是自己人之后,對著伯恩施女士說道:“部長,也許有一件事情,你要過來看一下,是關于法律司司長斯克林杰先生的。”
伯恩施女士振奮精神:“那邊怎么了?”
鄧布利多說道:“也許我應該離開。”
伯恩施女士說道:“不用,畢竟阿不福思先生也在隊伍之中,他們怎么了?”
阻止了阿不思離開,伯恩施女士問道,金斯來沉吟了一下說道:“他們很不好,外面傳來消息,格林德沃殺了兩位先生,并且燒毀了自己的囚牢。”
鄧布利多聽著這個消息,他佁然不動。
“一個假消息。”
在伯恩施女士和金斯來都看著他的時候,鄧布利多微笑,但斬釘截鐵的說道:“真正的消息是什么?”
金斯來說道:“格林德沃死了,魯弗斯和阿不福思在被伏地魔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