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手和傲羅站在破釜酒吧前面受罪,寒風吹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魔法部部長辦公室里。
場面卻很火熱。
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長和她的心腹愛將,魔法法律執行司斯克林杰,快要打起來了。
斯克林杰先生的動作很大,很夸張,顯示出了他的憤怒,他的嗓音壓制不住的穿透,好在這里的辦公室都布滿了魔法,兩個人的爭吵,并不影響別人。
況且這里也沒別人了。
“我們必須要做些什么,蘇珊,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坐以待斃了。”
斯克林杰夸張的·揮舞著雙手喊道,用眼神示意伯恩施女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伯恩施女士不再客氣。
看得出來。
她也滿肚子都是火氣。
她義正言辭的說道:“叫我伯恩施女士,或者部長!這是在魔法部!這是在部長辦公室,注意你的態度,魯弗斯!你是在對你的上司說話!”
她雙指豎了起來,對準了桌子,“嘟嘟嘟”的點了三下。
可是看得出來。
伯恩施女士還是有些舉棋不定。
她看著眼前的斯克林杰:“這件事情太冒險了,魯弗斯,不是沒有人想要對古靈閣動手,但是他們的下場…”
“下場很凄慘是吧?病退,死亡,魔法部從來不缺少各種各樣的謠言和陰謀論,但是那又如何?
難道他們沒有見到過像是我們這樣強大的敵人嗎?
他們見到過伏地魔嗎?
沒有什么比被伏地魔殺死更糟糕了,伯恩施女士。
不用我來告訴你,伏地魔到底有多可怕了吧?
你的親人,我的朋友,每一個敢于反抗者,和不敢反抗者,都死在他的手里。
他本身就足夠可怕了,更不要說他的追隨者。
如果現在他卷土重來,和他那些強大的黑巫師仆人,還有龍,還有巨人,還有攝魂怪,要是他們聯合起來。
恕我直言,部長,這樣的情況下。
我們,還有勝算嗎?
要是古靈閣也跟隨了伏地魔。
女士…(杜維凝望著伯恩施女士,看著伯恩施女士逐漸慌亂的臉)
女士,我們沒有多少盟友,我們也沒有多少選擇。
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我們最偉大的巫師,鄧布利多先生,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不會和我們一起,聽從我們的調遣。
我們也不可能真的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我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也不會相信我們會放手叫他做事。
就像是當年他力保斯內普一樣。
他從來沒有告訴我們原因,就是一句:‘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是我的間諜’。
可,斯內普,他給我們傳遞過什么有用的消息嗎?
女士?
我們在伏地魔那邊有雙面間諜嗎?
沒有。
我們和伏地魔,是單項透明的,我們想要做什么,伏地魔都知道。
我們也需要斯內普這樣的線人,很可惜,我們做不到。
就算斯內普真的是鄧布利多的線人,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們能夠和鄧布利多先生共享信息嗎?
鄧布利多教授能夠將所有消息都告訴我們嗎?
不能。
所以,我們只能靠自己。
鄧布利多現在最多也就保護哈利·波特,女士,捫心自問(很激動的用魔杖指著自己心臟,斯克林杰額頭上的青筋都出現了),我們真的能指望哈利·波特再度戰勝伏地魔嗎?
我們真的能指望一個十幾歲的小巫師,連魔法都不會釋放幾個的小巫師,來拯救巫師界嗎?
要是這樣的話,他們憑什么?
憑借‘昏昏倒地’嗎?
別開玩笑了,女士。
只有靠我們自己,我們都知道,魔法部有一些人,他們格外的希望伏地魔歸來,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要打倒我們,要是我們失敗了,那么魔法界會變成什么樣子?
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我們,不能后退,后退就是死亡。
不止是我們的死亡。
不止是你和我。
是你們,是我們,是霍格沃茨上學的孩子,是正在工作學習的混血巫師和麻瓜出身的巫師!
我們失敗了,他們都會死,每一個人,他們都會死!
女士,你還在猶豫嗎?
阿茲卡班的食死徒集體越獄,這是一件大丑聞,哪怕我們說,我們在碼頭截住了他們,那些心向著伏地魔的純血家族,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不,我告訴你,不會,部長,他們只會根據這一點,大肆宣揚,告訴整個魔法界我們的失職,我們一定要做些什么,堵住這些人的嘴巴,我們需要一個更大的新聞,來堵住這個新聞,來證明我們的態度。
奇襲古靈閣,我得到了古靈閣高層的住址和名字。
他們的罪名,也都是現成的。
只有我們占領古靈閣,順便將妖精和伏地魔勾結的事情抖落出來,將一批純血家族的巫師丟進阿茲卡班,吸引火力,我們才有活路,斗爭開始了。
魔法界需要留下來一地尸體。
不是我們的。
就是他們的。”
伯恩施女士有些意動。
她抱著手臂,手指頭不安的敲打在手臂上,注視著斯克林杰,又轉過臉去,像是在斟酌。
杜維·瓊斯看著伯恩施女士,一錘定音:“萬事俱備,女士,只需要你點頭,明天早上,在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食死徒集體越獄的時候。
我們就會做三件大事。
一,我們在碼頭,狙擊了伏地魔和他越獄的仆人,保護了大量的麻瓜免遭殺害。
二,我們找到了妖精們心懷不軌的證據,剿滅了他們打算叛亂的火苗。
三,我們挫敗了妖精們的陰謀,掌握了古靈閣。
后兩者,每一個,都比食死徒的越獄,要吸引眼球。”
杜維·瓊斯走了過去,毫不避諱的雙手撐在桌子上。
直視對面的伯恩施女士。
伯恩施女士也直視著他。
她舔了一下因為緊張,變得干涸的嘴唇。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她聲音沙啞的問道。
“是的,我知道。”
杜維·瓊斯也口齒清晰的回應:“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女士,要是我失敗了的話,所有的責任都在我身上,魔法部可以沒有我,但是不能沒有你。”
伯恩施女士有些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杜維·瓊斯歪了歪腦袋,戴上了帽子,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說道:“可我就是這個意思,部長。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要是你被我說服了的話。
我們可以行動了。”
他朝著伯恩施女士伸出了手。
伯恩施女士看著他,拿起來了魔杖。
“愿魔法部各位部長保佑我們,也愿伯恩施家族的祖先保佑我。”
她說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冒險了,真是難以置信,魯弗斯,我說真的,這真不像是我能夠做出來的決定。
這太離譜了。”
杜維·瓊斯看著拿起了魔杖的伯恩施女士,搖頭說道:“不,這不離譜,這一點都不離譜。
這是拯救我們唯一的方式。”
寒風料峭。
在杜維和伯恩施女士出現在了破釜酒吧門口的時候,好幾位傲羅、打擊手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和其余的同僚不一樣,他們明顯是知道一些什么內部情況的。
大街上沒有閑雜人等。
整個破釜酒吧門口都被施展了“麻瓜驅逐咒”,至于說巫師?
巫師們也被驅逐了出去。
連破釜酒吧都沒有開門。
這里只有魔法部的人。
其實有他們站在這里半個小時時間。
消息靈通的巫師,已經知道他們要做什么。
可是大家還是不敢相信。
杜維無所謂別人知不知道。
知道了也好。
他沒打算瞞著其它人。
這是明牌爭斗,要是這樣還斗不過別人的話,那么混血巫師和麻瓜出身的巫師,活該被關進阿茲卡班和清除。
只有戰斗,才能贏得生機。
伯恩施和斯克林杰在一陣扭曲之后出現,伯恩施女士站在后面,“斯克林杰”先說話,他看著掃視了一遍眾人,大聲的朗讀了古靈閣妖精們的“罪惡證明”,一石激起千層浪,在他讀完了古靈閣妖精們的“罪惡證明”之后,這些魔法部的打擊手和傲羅,都開始騷亂了起來。
斯克林杰,冷眼看著這一切。
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不是有些太過于冒險了?”
有一位傲羅忍不住說道,杜維看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他。
這是去年去霍格沃茨抓捕魯伯·海格時期的倒霉傲羅之一。
他被同伴的魔法反彈擊中,在圣芒戈魔法醫院住了不少時間的醫院。
他是一位純血,和上一任魔法部長,死去的福吉關系很近處。
“冒險?不不不,我們是在執行公務,先生,執行公務,沒有冒險和不冒險的區別。”
杜維看著他,臉色嚴肅的說道:“我不需要你們評估這一次任務的危險程度,我只需要你們去倫敦各地抓捕妖精高層,并且將他們控制起來,
還有更多的人,要和我一起,攻破古靈閣,防止妖精們狗急跳墻,封閉古靈閣,打擾英吉利魔法界的金融秩序。”
“這太危險了。”
又有打擊手忍不住說道,打斷了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的話。
鮑勃,金斯萊和已經嗅到了味道的好幾位聰明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提出異議的人。
果然,是一位純血家族的后裔。
也是傲羅。
“這不合規矩。”
在“斯克林杰”極具壓迫力的目光之下,他咽了一口唾沫,最后還是硬氣的說道。
叫伯恩施女士驚訝的是,斯克林杰竟然沒有生氣。
他拿出來了一本會叫的書,打開了它,叫它朗讀其中的一段契約條款。
那是18世紀妖精叛亂被平定之后,妖精和巫師們簽訂的跳躍,至今生效,在聽到古靈閣是妖精們是幫助巫師們看守和保護古靈閣,在這本書讀到“在七十三種情況之下,巫師代表有資格從妖精們手中要回古靈閣”的時候,那位傲羅的臉色分外的難看。
很明顯,眼前的情況,一定屬于七十三種情況。
還屬于七十三種情況之中。
比較靠前的那一種。
“現在,誰還有意見?”
杜維·瓊斯高聲說道,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沃克等打擊手,還有一些傲羅拿起來了魔杖,對準了自己身邊的人。
虎視眈眈。
這叫他們的同僚吃了一驚。
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你們在干什么?”
這些傲羅、打擊手忍不住說道。
鮑勃拿出手帕擦汗,金斯萊略有所思,很快也抽出了魔杖,對準了身邊的鮑勃。
鮑勃:“???”
杜維·瓊斯看著這一場內訌,繼續說道:“現在,在我宣讀了魔法部部長的命令,提出了命令依據的法條和依據之后,如果你們還拒不執行命令的話,我會以拒不執行命令罪,對你們進行審判。
因為現在處于戰時狀態。
根據哈羅德·敏坎部長和米麗森·巴諾德部長簽署的戰時特別令。
我有權對你們進行臨時審判,撅斷你們的魔杖,將你們暫時看押在魔法部,直到任務結束。”
說完之后,他凝視著底下的那些人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有誰不愿意執行這一次任務的,都可以站出來。
你可以試試,我這個老傲羅拔出魔杖的速度,是不是真的變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