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送我去魔法部,哈利,幫幫我,哈利,真的,求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黑魔王有多可怕,他威脅我,我害怕,真的,哈利,我害怕…”
“小天狼星,救救我,救救我好嗎?黑魔王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沒得選擇,我真的沒得選擇。”
“盧平,盧平,你說句話吧,盧平,我真的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我不能拒絕他,我要是拒絕他的話,我就會死,你們也不希望看到我死,對不對?”
不算是狹小的房間里面,小矮星彼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在場眾人,他的聲音很尖利,很絕望,他雙手朝著前面無助的伸著,望著在場的眾人,最后絕望的發出了“啊”的聲音。
眼淚不要錢一樣,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但是,很可惜,在場之人,沒有人會原諒叛徒。
除了哈利,大家都很冷漠。
哈利有些緊張,他看著跪在地上,雙手放在前面的小矮星彼得,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兩個男人。
盧平和小天狼星,他們都站在了哈利的身后,這兩位詹姆的摯友,站在哈利身后,像是哈利身邊最堅固的磐石。
他們在哈利的后面,就是哈利·波特最堅實的后盾。
三巨頭(削弱版)。
掠奪者(重塑版)。
盧平消瘦,小天狼星狂放,只有哈利還年幼,但是他長得很像是詹姆,小矮星彼得跪在這里,懦弱的一如當年。
這何況不是另外一種,原景重現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哈利的目光,小天狼星低頭和他對視,將手放在了哈利的肩膀上。
“沒事的,哈利,剩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們就好,等我回來,帶你回家。”
小天狼星說道,此時他說話,罕見的溫柔。但是從他緊繃的面部肌肉就可以看出來,他已經離奇的憤怒了。
對小矮星彼得,對于這個恬不知恥的同學。
“我們會妥善的處理好這一切,哈利,你不用擔心這一切。
是吧?萊姆斯?”
盧平的雙手抓在哈利的肩膀上,并沒有用力。
但是他的話語卻一直鏗鏘有力。
“是的,哈利。”
他對著哈利說道,隨后他面對小矮星彼得,掏出來了魔杖,叫小矮星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停止聒噪。
“在你出賣了朋友的時候,你就應該死了,小矮星彼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盧平厭惡的說道,小矮星彼得絕望的看著在場的人,難過的快要抽搐過去。
盧平和小天狼星,帶著哈利來見小矮星彼得的最后一面。
也就在這個時候,關押小矮星彼得的大門開了。
瘋眼漢穆迪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小天狼星,沒有抓捕他。
他的魔眼在外面,就可以看到這里面的人,得知小天狼星布萊克不是出賣詹姆的叛徒,殺死麻瓜的兇徒也不是他之后,瘋眼漢穆迪也懶得抓捕小天狼星布萊克。
“我都退休了。”
他現在最常說的就是這句話,“有事別找我。”
在瘋眼漢穆迪的身邊,是斯克林杰。
這一次,瘋眼漢穆迪是輔助,斯克林杰才是這一次行動的負責人。
斯克林杰也面色復雜的看著小天狼星。
他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小天狼星布萊克。
當年抓捕小天狼星的不是傲羅,是打擊手,但是小天狼星布布萊克越獄之后,他和杜維·瓊斯傷害的人里面,就有大量的傲羅。
這叫斯克林杰現在也很矛盾。
索性他沒有用對待犯人的方式,對待小天狼星。
他走上前來,嚴肅的說道:“我們奉命帶走小矮星彼得和小天狼星,你們,和我們走吧!”
他沒有帶盧平和哈利·波特走,因為這是威森加摩的內部決議,這兩個人,都沒有資格去旁聽這場會議。
小天狼星點了點頭,瘋眼漢穆迪用魔杖一指小矮星彼得,小矮星彼得就飛了起來。
“啊哈,”瘋眼漢穆迪說道:“遲來的審判,享受這些生活吧,小耗子。”
他惡狠狠地說道,無視抖如糠篩的小矮星彼得。
“鄧布利多在哪里?”
盧平在一邊,忽然插嘴問道。
“他提前到了魔法部,正在和威森加摩的巫師團協商。”
斯克林杰對著他說道,臨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哈利·波特,看著哈利·波特忐忑的眼神,他拍了拍哈利·波特的肩膀說道:“沒事的,波特先生,證據確鑿,小天狼星會獲得公平的審判的。”
哈利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是盧平卻沒有他們這樣樂觀。
但是看著小天狼星和哈利,他還是沒有潑冷水。
希望他的猜測,是錯誤的吧。
“但愿吧。”
盧平對于自己說,他也只能這么想,畢竟要是他猜測的是對的話,那接下來審判小矮星彼得的結果,對于小天狼星和哈利來說,都有些太過于殘忍了。
盧平低垂著目光,手里握著小天狼星的手機,若有所思。
他也想要知道,杜維·瓊斯,到底想要利用小天狼星做什么。
特別是他看到了小天狼星的胳膊上,出現了幾道灼燒傷痕一樣的細小紅印記的時候。
他就敏銳的察覺到。
小天狼星手上的印記。
那可能不是什么燒傷印記。
那可能是魔咒,牢不可破的誓言。
他們發了什么誓言?
同一時間。
魔法部,第十層,威森加摩審判大廳。
在這里,坐著大量的威森加摩老巫師,他們都穿著制服,也就是最高巫師法庭那件朱紅色和深黑色的袍子,面色極其的嚴肅。
他們面對鄧布利多,竊竊私語,各有私心。
鄧布利多沒有穿那象征威嚴的袍子,他還是穿著月白色的普通巫師袍子。
以他現在的心態,已經不需要利用任何東西,去證明自己的強大了。
就算是這些見多識廣的巫師,他們也不認識,眼前這位白胡子老巫師手上的,就是歷史上,最強的的魔杖。
接骨木老魔杖。
他安靜的站在所有人面前,沒有說話,在這里,鄧布利多是有好幾個老朋友的,這些老朋友,在戰斗上面的優勢,乏善可陳——他們都太老了,況且巫師,也不全部都是傲羅,有的傲羅也活不到他們這個歲數。
鄧布利多的好朋友,有的是煉金術師,有的干脆就是學者,他們對于結黨營私,并不擅長。
威森加摩是一個審判組織,也是類似于議會的組織。
大多數和鄧布利多一樣的巫師,他們最多參加審判的旁聽活動。
議會活動,他們并不懂,也不想要懂。
鄧布利多垂著頭,在他來之前,他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一次審判的結果——從不公開審判就可以得出,他們是不會同意小天狼星布萊克無罪的,康奈利·福吉已經下臺了,但是污點還在,小天狼星的入獄,沒有經過任何審判——注意,是任何審判,這本來就是一件天大的丑聞。
就算是鄧布利多,他也不能強行翻案。
強行翻案,這是揭開魔法部丑陋的傷疤。
那些巫師是不會同意的。
當然,要是鄧布利多有伏地魔一半,不,不用伏地魔一半,要是他有康奈利·福吉一半的強勢,那么事情可能就會不一樣。
鄧布利多太強了。
他稍微施展出來自己的一些力量和手腕,那些老貴族,也不敢和鄧布利多爭鋒。
他們只會丟出來替罪羊。
畢竟,魔法界的規則,從來沒有改變過。
和魔法部外面噴泉上面所說的一樣。
“魔法即強權”!
可惜,鄧布利多知道,這是一個死結。
杜維·瓊斯就希望他這么做。
但是他不會這么做。
因為他知道,釋放自己心中惡魔的后果,到底有多可怕。
底線是一次次被打破的,這一次他打破原則和底線,可以說是為了公義。
那么下一次呢?
他會不會找到別的理由,說服自己動手?
鄧布利多很了解自己。
他知道自己會的。
所以他站在原地,什么話都沒有說,像是遺世獨立的一個孤寡老頭子,和這里的嘈雜氣氛,格格不入。
也就在這個時候,大門打開,從門口再次走進來一位巫師。
開門之前,他似乎在往自己的袍子里面,塞進什么東西。
他看起來很蒼老了,身上都沒有多少肉,因為衰老,他連走路,都需要拐杖支撐。
顫顫巍巍。
沒有人注意到他,看到他穿著的是威森加摩的衣服,還別著梅林二級獎章,大家都默契的沒有說什么。
這位老巫師也沒有說話,他自己走到了座位上坐下,安靜的等待著審判開始。
鄧布利多也沒有去看是誰來了。
但是這個老巫師,一雙眼睛掃過了在場所有人,目光在“主理人”的空座位上掃過,然后看到了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些巫師之后,低垂了目光。
這些巫師的座位,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在這里,一群人坐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些人就是威森加摩最中堅的力量,也是前不久支持過福吉的力量。
魔法界的老貴族。
剩下來的這些巫師,三三兩兩的坐著,和他一樣坐在最后面,看起來不拉幫結派的,就是鄧布利多的威森加摩朋友,也是這個部門的元老。
其中有格麗西爾達·馬克班斯和提貝盧斯·奧格登兩位正直的巫師。
他們明顯是不合群的。
還有一些人,各自為政。
一盤散沙。
杜維將這些人掃過了一遍,就靜靜等待自己一手操縱進的大戲開幕。
這一場戲,不是給這些老貴族看的。
因為這些老貴族早就清楚自己是什么德行。
準確的說,這些老貴族的德行,從中世紀開始就是如此了,他們和自己鄙夷的麻瓜上層,并無兩樣。
任何人嘛,為了利益,底線只能更低,沒有最低。
這一場戲,是杜維給小天狼星看的,給哈利·波特看的,給那些還在猶豫的人看的。
魔法部,已經無可救藥。
他的腿傷還沒有好,所以他雙手拄在文明杖上,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一位臉型方正,帶著單邊眼鏡,極其嚴肅的女巫,就來到了這里,她來到了主理人的位置上,敲了敲法槌!
“肅靜。”
威森加摩審判大廳,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伯恩施女士。
伯恩施女士站在主理人的位置,沉沉的說道:“今天,我們在這里,重新審判小天狼星布萊克和小矮星彼得的案子。”
沒有人說話。
伯恩施女士將事情簡要的敘述了一邊,雖然她知道,這些人里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知道他們是為了什么而來,但是也有可能有人不知道——一些老巫師也許真的不在乎這些,他們能夠叫貓頭鷹飛進自己的宅邸,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她再次說了一遍今天的議會內容。
“各位對于今天的內容,還有異議嗎?”
遵循常例,伯恩施女士問道。
有人冷笑了一聲。
“我認為,這樣的審判完全沒有必要。
罪犯就是罪犯,看看韋斯萊家族的亞瑟一家吧,他們在倫敦街頭,遭受的襲擊可是真切發生的。
那個時候,小天狼星布萊克可沒有手下留情。
我們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抓捕小天狼星,就已經是法外開恩。
現在還要赦免他以前的罪?”
鄧布利多微微抬起了眼睛,看向了說話的老巫師。
“弗林特先生,我們在說的,可是小矮星彼得和小天狼星的事情。
你的控訴,和這件事情無關。
我們不是在赦免罪狀,我們是在還原真相。”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杜維看的清楚,這只是一個表態,從這一刻開始,鄧布利多,差不多就相當于孤軍作戰了。
魔法界不在乎犧牲一個被逐出家門,被家譜除名的布萊克。
他們要的是,威森加摩的利益和威嚴!
他們誰也不想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一個成熟的體系,最為顯著的特點就是。
體系完備,誰都有責任,誰也都沒有責任。
只要大家想要推卸責任。
那么,大家就都沒有責任。
像極了一種來自于東方的食物。
三不沾。
不粘鍋,不沾勺,不沾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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