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倒地!”
“阿瓦達索命。”
幾乎是同一時間,老巴蒂·克勞奇和杜維就一起動手,但是很明顯,杜維動手是不需要咒語和魔杖的,他拄著拐杖,沒有說話,也沒有拿出來自己的魔杖。
他看到老巴蒂·克勞奇的魔杖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伯莎·喬金斯也拿起來了魔杖。
但是,很可惜。
杜維的速度,還是更快一些。
為了保險,杜維用的是“阿瓦達索命”。
他使用這個魔咒,壓根就不是為了殺人。
他是為了叫老巴蒂·克勞奇先生有一個甜甜的睡眠。
阿瓦達索命可以避開很多種防御咒。
比如說,老巴蒂·克勞奇先生的盔甲護身。
就是這么一下,老巴蒂·克勞奇原先使用的盔甲護身一點作用都沒有,一頭倒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咚”的聲音。
伯莎·喬金斯女士站了起來,她快速的揮舞著魔杖,一個禁制類的魔咒飛了出去,確定在這個辦公室里面的聲音,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
所有魔法部司長的辦公室,隔音效果都很好,但是以防萬一,伯莎女士還是站了起來,使用了魔咒。
“接下來該怎么做?我的主人。”
聽到了這個稱呼,杜維再次皺了一下眉頭。
“我說過了,伯莎,”杜維走了過去,溫柔的抓起來了老巴蒂·克勞奇說道:“不要叫我主人,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是自由的。
你是自由人,不論是誰,都不應該是你的主人。
哪怕我們生而不自由。”
杜維說道,他將老巴蒂·克勞奇綁住,在他的嘴巴里面灌入了魔藥,帶走了他的魔杖,這才喚醒了他。
不過喚醒之前,杜維看著伯莎·喬金斯說道:“下一次,跟在我身邊,你不能出手。
你的手,不應該沾染血液。”
杜維說完了之后,老巴蒂·克勞奇睜開了眼睛。
就看到杜維在他的面前鞠躬。
“對不起。”
杜維說道,他看起來很誠懇,他的動作,他的表情,就像是那天在咖啡館里面,自己給伯莎·喬金斯道歉時候的樣子。
不同的是,他是敷衍和不服氣,杜維卻是真心實意。
“我朝著你道過歉了。”
杜維支起身子說道,他拿起來了魔杖。
“所以,現在,你要受到你應該得到的懲罰!”
老巴蒂·克勞奇睜開了眼睛,他的額頭,青筋綻開。
老巴蒂·克勞奇沒有因為死亡憤怒,他因為杜維前面的話語憤怒!
“你這個瘋子!殺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就因為你那個愚蠢的下屬嗎?
那個蠢貨女人?
你打算用我的生命,來給你手下,收買人心嗎?”
杜維魔杖指著他,他將記憶瓶拿了過來,在他的眼前,親手毀滅掉。
“看到了嗎,因為你后面亡羊補牢的動作,我給克勞奇家族,保留最后的體面,從此之后,誰都會知道你是因為抵抗伏地魔而死。
你是英雄,所有人都會以你為榮。”
說完了之后。
杜維將魔杖抵在了老巴蒂·克勞奇的額頭上。
“你從來都不懂,克勞奇先生。”
杜維憂傷的說道:“你也從來不會在意,克勞奇先生,從始至終,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所謂的籠絡人心。
我要你給伯莎·喬金斯女士道歉,是因為,你真的做錯了,克勞奇先生。
就像是我現在一樣。”
他貼在了老巴蒂·克勞奇的耳邊說道:“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你所在意的那些東西,克勞奇先生,魔法部,巫師的未來,還有權力?
在我眼前,你在意的那些東西,一文不值。
克勞奇先生,你們這些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將一個人,無需審判送到阿茲卡班,也可以通過一些掩人耳目的手段,肆無忌憚的從阿茲卡班帶走你的兒子。
帶走一個,已經被認證為食死徒的兒子。
帶走一個,法律明確有罪的人物。
你可以為你的兒子,摧毀掉一個無辜的姑娘,無辜的姑娘!
你們尊重過你們指定的規則嗎?”
說到這里,杜維徹底暴怒,他一把錘在了桌子上,手上流下了血液,但是他一點都不感覺到疼痛,反而更加的憤怒!
血腥的刺激叫他發出了怒吼!
“就因為,就因為,你是該死的二十八純血之一,就是因為,你是魔法部司長,就是因為,就因為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該死的掌握著那該死的社會運轉力量!
所以你們就他嗎該死的隨意的玩弄別人的人生,是嗎?”
杜維抓起來了老巴蒂·克勞奇的魔杖,對準了他的額頭,大聲的喊道:“而這些,一個被你毀掉了人生的姑娘,被你帶出了懲罰的兒子,還有一個隨意改變規則的,剛正不阿的魔法部司長,在你看來,僅僅是籠絡人心?
是那該死的權術?”
杜維笑了起來,笑得咳嗽了起來。
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老巴蒂則是荒唐的睜大了眼睛。
“就因為這些。”
他無法理解,在他看來,杜維這樣的人,他注定是要做出什么恐怖大事的破壞分子,這樣的人,他一定具有極強的目的性,就像是伏地魔一樣,他一定是打算制造一個類似于只有純血的世界。
但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杜維對他動手的原因,會這么簡單。
這么的,幼稚。
“你太幼稚了。”
老巴蒂·克勞奇忍不住說道。
“是的,我當然知道我很幼稚,所以我很喜歡。”
杜維說。
隨即,在杜維的魔杖尖端,大師級別,也就是十二級的一忘皆空被施展了出來,他的一忘皆空是這樣的強大,以至于在一邊看著伯莎·喬金斯在杜維·瓊斯施展這個魔法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豎立了起來。
杜維的眼前都是光芒。
流光如水。
他看到了眼前的人,看到了眼前的老巴蒂·克勞奇的所有記憶,看到了他的過往像是一幅記憶迷宮一樣,從眼前略過,然后被他抹除。
老巴蒂·克勞奇在慘叫,杜維看著那些記憶在他的魔咒之下,逐漸的化為了虛無,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憐憫。
就像是他當年對伯莎·喬金斯女士做的一樣。
老巴蒂還在慘叫,但是他的記憶,在不斷流逝。
最后,他暈倒在了椅子上。
杜維伸出魔杖,在自己胳膊上,割下來了一道血痕。
他的胳膊上,現在有兩條血痕了。
“惡行就像是傷痕,我親愛的伯莎女士,哪怕時間風干,也會留下來痕跡。
不管是在別人的眼睛,還是在自己的心里。”
他看著自己的胳膊流淌著鮮血,轉頭對著伯莎說道:“記住我的罪惡,伯莎,永遠不要去打破自己的底線。”
他凝望著現在這個樣子的老巴蒂·克勞奇,語氣莫名。
“我們會再見的,克勞奇先生,在那個時候,我允許你殺了我。”
他示意身邊的伯莎·喬金斯將箱子打開,露出來了里面的坩堝。
“要是你能殺的了我的話。”
坩堝拿出來,杜維拿出來了一個水銀秘偶說道:“很好,現在讓我們來試試,什么叫做第二具身體。”
坩堝底下,火焰燃燒,杜維看著火焰,對著伯莎·喬金斯說道:“伯莎,我們沒有退路了。”
伯莎·喬金斯像是看英雄一樣看著杜維·瓊斯。
“我們在拯救魔法界!”
她說道。
“不,也許我只是在拯救自己。”
杜維也露出了微笑。
然后他大聲的喊道:“為了魔法界!”
“為了魔法界!”
伯莎在一邊興奮地喊道。
杜維轉頭,望著伯莎·喬金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說道:“還疼嗎?”
伯莎搖了搖頭。
“我想起來了一切,我的,”看著杜維的眉頭蹙起來,伯莎·喬金斯連忙改口,“杜維先生,我想起來了一切,我從來沒有感受到,我的記憶,會這么清晰。”
魔法部第十層,威森加摩審判庭。
這里現在熱鬧的好像是打完架的下議院,一些巫師恨不得翻過來,一拳打在鄧布利多臉上。
可惜,他們還有些理智,知道自己不論怎么樣,都不是鄧布利多的對手!
“這已經不是指控了,主理人閣下,這是對于我,無禮的攻訐。”
鄧布利多文質彬彬的對著伯恩施女士說道。
伯恩施女士點了點頭,認同了鄧布利多的話。
“同意。”
巫師團上的老貴族們閉上了嘴巴,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所以,我請求休庭,這樣的攻訐叫我心神俱疲,我想要休息一下,呼吸一下周圍的新鮮空氣。”
“當然。”
伯恩施女士在程序所能夠做到的最大范圍之內,遷就鄧布利多,她同意了鄧布利多的請求,鄧布利多帶著小天狼星,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
關上大門,鄧布利多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迎向了穆迪的目光。
“啊,穆迪,我記得我將我的火龍酒放在了霍格沃茨的校長室,你可以幫助我,將它拿回來嗎?
你或許需要一點時間,霍格沃茨的飛路網,關閉了。
我現在的狀態很糟糕,需要一點火龍酒來清醒一點。”
鄧布利多說道。
穆迪看了一眼鄧布利多,又隨意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傲羅說道:“可以。”
他臨走之前,忽然文不對題的說道:“鄧布利多,我記得在魔法法律交通司——就是魔法部第六層,這是第十層,出去之后,做左手邊的電梯就可以去第六層。”
他意有所指的繼續說道:“在愛克莫夫人的辦公室旁邊——就是你可以修道茉莉花香水最濃烈的那邊,是不是有一個未經許可的飛路網,哦,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馬桶,只需要沖一下。”
瘋眼漢穆迪走遠了。
“只需要一下,你就可以離開魔法部,出現在倫敦,我覺得我可以通過這個地方,從封鎖的魔法部離開。”
唐克斯低著頭,聽著他們說話,瘋眼漢穆迪離開了之后,唐克斯就捂著肚子。
“對不起,各位,但是我的肚子的確是有些疼痛。”
她去上廁所了。
剩下來的傲羅們,面面相覷。
現在,他們知道,自己應該做出抉擇了。
在鄧布利多再度回去的時候,門口把手的傲羅們,已經走得所剩無幾。
就算是剩下來的幾個人,他們面色也很痛苦。
小天狼星目睹了這一切,就算是他再愚蠢,他也知道,鄧布利多在暗示什么。
離開這里。
通過另外的手段。
在朝著里面走過去的時候在,鄧布利多的袍子一揮,打開大門。
在他揮舞袍子的時候。
小天狼星感覺,自己的手里,似乎是多出來了一個什么!
他低頭看了一眼,將其收在了袖子里面。
小天狼星有些吃驚。
就在剛才,鄧布利多給了他一根魔杖。
一根,可以叫他脫離魔法部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