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猶如程序一般的東西
“行了，起來吧。”
江離松手。
娑婆之主膽戰心驚，看向江離的眼神中含有懼意。
他自有意識以來，還從未遇見過如此強大的對手：“你是誰？”
“你連自己都不知道，就先別關心我是誰了，還是先聊聊你是誰。”
江離給娑婆之主一個眼神，娑婆之主明白其中含義，把其他人都送回原來的位置。
祭壇上只剩下江離和娑婆之主兩人。
“可曾見過祂？”
江離用法術捏了一個神藏尊者像，看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雕像，娑婆之主搖頭。
“沒見過，我忘記了很多東西，或許以前我見過。”
“說說你還能記起什么？”
江離對娑婆之主的來歷有了大致猜測。
“八百年前，我在一顆小行星中蘇醒，我輕輕用力，震碎包裹住我的小行星。”
“面對黑暗寂靜的宇宙，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去哪里…這些我都不知道。”
“我如同一個孩童，一切事物與我而言都是未知的。我本能的隨手一劃，出現一道空間裂痕，空間之道仿佛是我本來就會的東西，不需要任何人指導。”
江離羨慕的看著娑婆之主。
“我踏上一顆生命星球，第一次知道原來世界上并非只有我一個活人，在那里，我學會了語言，學會了數學，學會了交流。”
“只是那顆星球的人和我不同，他們十分弱小，連在太空行走都做不到，也做不到穿梭空間。”
“我還發現這顆星球流行一種自殺、自我毀滅的文化，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生命如此珍貴，為何要自愿放棄？”
“接下來我又去其他星球，發現不論是科技文明，還是修仙文明同樣存在這種問題。”
“莪始終不能理解這種文化，而我又覺得這樣做不對。”
“因此我建立了娑婆之地，把瀕死之人拉到這里，給予他們各種生死試煉，讓他們意識到生命是美好的，不能隨意放棄。”
“通過了八十一道生死關的人，會格外珍惜自己以及其他人的生命，我便允許他們徹地離開娑婆之地，回到原本的星球上。”
“經過磨練，這些人的力量、意志都變得格外強大，回去之后，在社會上形成一定影響力，扭轉這種風氣。”
“我擔心公眾知曉我的存在，會產生恐慌心理，就命令娑婆之地的人不能將我的事情說出去。”
“經過這幾百年的努力，自殺自毀文化逐漸減少，已經接近于無。”
“最近自殺的人越來越少，我就擴大范圍，把他殺的人也拽進娑婆之地。”
“就在這時候，一個自稱是天仙的家伙破界而來，查看了一圈星球，自言自語說不應該啊，怎么世界還沒有自我毀滅。”
“我出現在他身后，問他是何來歷，他嚇了一跳，也不回答，抬手就要殺我，我順勢回擊，一擊就把他打飛。”
“我跟蹤天仙，來到一處廣袤的世界，那里群仙林立，有不少存在不亞于我。”
“一位穿著帝袍的男子出現在我面前，皺眉看著我，說我是尊者前身，他無權處理，尊者有要事在身，無瑕顧及我，帝袍男子就把我扔回長留世界。”
“我想返回那個群仙林立的世界詢問我是誰，但已經找不到了。”
“帝袍男子強大，出手鎖死空間，將我禁錮住，我無法反抗。”
娑婆之主嘆氣，毫無意外，帝袍男子知曉他的身份，那是他最接近知道自己來歷的時候。
“幾天前我察覺到有其他世界的人來到我這里，出于好奇，我便把那幾個人也拉到娑婆之地。”
“后來我就遇到了你。”
江離明白了，長留世界被仙界入侵，有自毀傾向，娑婆之主蘇醒，破解陰謀，打跑了天仙。
“你再施展空間之道我瞧瞧。”
娑婆之主劃開娑婆之地，帶著江離來到外界。
“還真沒有使用仙力。”
江離忽然想起什么，問道：“我之前問你能否回收我的系統，你說‘要不起’是什么意思，你能看到我系統？”
江離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察覺到系統的人，須彌老佛、梵天塔、長存仙翁，他問過這些人有沒有看出來自己體內有不一樣的東西，這些人都說沒有。
“我不知道你說的系統是何物，但我能察覺到你體內有一種猶如程序一般的東西。”
“這個東西該怎么形容呢，被層層包裹，藏得很深，并非在你體內，而是在和你同步的空間中，這片空間隨著你的移動而移動，這里面涉及到極其深奧的空間之道、時間之道、修仙百藝等等，不同時精通時間之道、空間之道、修仙百藝，是察覺不到的。”
“果然，系統并沒有在我體內。”江離早有預料，他在時間長河時曾嘗試呼喚系統，系統沒有反應。
“盡管我會空間之道，但和這個東西涉及到的空間之道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
“這個東西還給我一種很亂的感覺，制造的很亂，涉及到時間之道很亂，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總之有很多地方亂成一團，像是一團毛線，找得到線頭，但分不開。”
“這東西層次很高，本不應該是我能察覺到的，只是我總覺得和這東西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才能察覺到。”
娑婆之主皺眉，不能理解這個猶如程序一般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江離思索著娑婆之主的話，點頭道：“我大概知道你的身份了。”
娑婆之主大喜，身份來歷是他的心病，他本以為此生無望知曉，想不到今日遇到貴人：“還請先生指教。”
“你對仙界了解多少？”
“一無所知。”
江離覺得也是，娑婆之主都去到群仙林立的世界，都沒有意識到那是仙界，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娑婆之主的知識來源于長留世界所學，長留世界不知道的，他也不知道。
“你在這里等著，我找個專業人士給你解釋。”
江離聯系梵天塔，把自己送回九州。
回到九州后，江離趕往封己洞。
“仙翁，我可能找到紅塵仙子的兄弟了。”
“紅塵仙子？”
“…您老人家還挺會抓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