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剛叮囑完自己的乖徒弟,卻見無定和尚幾人瞪直了眼睛。
賀晨還好,他倒是知道一點羅舒雪的底細,可袁明與無定和尚兩人卻是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他們都不是尋常修士,自然聽說過太陰仙體這種體質。
這種體質氣運綿長,根骨絕佳,稀世罕見,天生便適合修行少陰、玄陰、太陰之類的道書神通。
天地之間,能與這種體質相比的寥寥無幾,唯有先天道體,九陽絕脈,先天五雷府等這些體質,才有資格與之相提并論。
誰也沒想到,李漁居然還有一個這樣的徒弟。
羅舒雪在李漁的叮囑下,卻開始溝通那只月輪。
小姑娘驚訝的發現,自己輕而易舉地便與那月輪產生了溝通,取得了聯系。
一種格外親切的感覺傳入了她的心頭,羅舒雪立即便有了一種感覺。
自己似乎能夠命令這只月輪。
想起剛才李漁的話,羅舒雪毫不猶豫的按照師父李漁的吩咐,釋放善意的同時,還命令月輪開始鎮壓那丑陋邪惡的拜月真人。
于是,接下來,那只玄月仙輪光芒大盛,猶如月光般柔和,卻帶著一種可怖的威力。
照射在拜月真人身上,滋滋作響,冒出一股股都黑煙。
拜月真人身上的皮肉開始迅速溶解,化為粘稠的黑水,他眼睛一鼓,整個人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嘶吼聲,周身黑光大放,這種勢頭頓時止住。
“啊你找死!”
伴隨著這聲嘶吼,周遭的那些血肉墻壁上的肉筋和血管不斷蠕動,發出滋滋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不少肉筋干脆如八爪魚觸手般彈射而來,根根帶刺,猙獰可怖,被幾人合力阻攔。
雖然不明白李漁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攔住就對了。
李漁探手,一手貼在了徒弟羅舒雪的頭頂,一股柔和但龐大的力量小心的灌入她的體內,更有一股淡薄的神念進入了她的體內:
“雪兒,放松,不要抵抗。”
羅舒雪有兩個最大的優點,一是她這一身無與倫比的資質與天賦,二是這小姑娘很乖很聽話。
自從救下了她娘倆的性命,并收其為弟子后,羅舒雪的那位母親羅夫人便多次對女兒叮囑,要聽李漁的話。
小姑娘單純,自然是記在了心里。
況且這年頭,講究的就是一個尊師重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師父一句話,徒弟跑斷腿。
因此,她毫不猶豫地開始放松,沒有任何抵抗,任由李漁這一縷神念進入了體內,代替她操控起了那只月輪。
月輪光芒愈發明亮,甚至凝聚出了一道道鋒銳的光刃,劈砍在拜月真人身上,將其劈斬的血肉模糊,砍在那慘白而晶瑩的骨頭上,鏗鏘作響,像是斬在了神鐵上一般。
更有一團團瑩白的火焰落下,將那些血肉、觸手之類的古怪東西焚燒殆盡,只剩下一具白骨骷髏。
骷髏的胸腔之中,有著一團凝實黑光,就像是一輪冥月,又似一團莫名而不可名狀的事物。
在這些瑩白火焰的燒灼之下,就連那些堅硬無比的骨骼都有著融化的跡象。
不只是這些,就連周圍的那些血肉墻壁也被燒的滋滋冒黑煙,古怪邪異的肉筋血管之類的東西全部被焚燒殆盡。
“小子,住手!你究竟要怎么樣才會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條件任你出!”已經化為了一具骷髏的拜月真人雙眼之中的幽光閃爍,傳出聲音來,明顯是有些急了。
也怪當初的拜月真人太過謹慎,在坐化之后,直接便將本命法寶月輪與整個洞天內的陣法結合在了一起。
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布置,因此,萬一出現了什么情況,月輪結合大陣,其威力絕不下于一尊陰神強者。
這些情況,也包括拜月真人留下的尸體,假如發生了什么異常,同樣也會觸動月輪。
“呵呵.”對此,李漁笑了笑,無動于衷,也沒有說什么,繼續催動著月輪。
要說這月輪也的確是一件寶貝,品階已經超越了法寶,介于法寶與靈寶之間。
再進一步,便是靈寶!
而且月輪的本質較為特殊,至純至凈,對于詭異這類物事最是排斥不過,再加上承載詭異之力的,還是拜月真人的尸體,與月輪有著一身神秘的聯系,所以才會對其比較克制。
而且李漁還發現,這月輪中也蘊含著一股意識,雖然這股意識不算太強,但卻有著不低的智慧,可以“分辨是非”,這個也是月輪將拜月真人困在這里的原因之一。
拜月真人卻急了,眼看著頭頂的月輪源源不斷地灑下一團團的真火,在等上一陣,就算是自己估計也得被其煉化。
他目光冷冷地盯著李漁,閃爍著陰毒的光芒:“小子,你以為,就憑著玄月仙輪就可以對付得了我嗎?我發誓,我會殺了你的!”
說話間,他胸腔內的冥月烏光大放,猶如一輪黑色小太陽般,綻放出扭曲而邪異的光輝。
在這烏光的照耀下,那些瑩白的真火紛紛熄滅,連帶著那些開始融化的骨頭也恢復如初,并且骨頭上生出了絲絲血管、筋絡,乃至血肉和長發。
就連頭頂的月輪也受到了沖擊,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李漁代替羅舒雪操控月輪也是有些吃力。
眼看著拜月真人使出了大招,頗有一種拼著元氣大傷,也要讓你好看的架勢。
他眼里也是泛起了一絲兇戾,干脆的探手一招,那月輪徑直下落,猶如一道鋒銳無比的天刀,只是一擊便將那拜月真人斬成了兩截。其中一截還被消磨掉了部分。
“小子,多謝了!”軀體被斬為兩截,拜月真人反而大笑起來。
因為現在,他終于脫離了月輪的鎮壓。
光芒一閃,兩截軀體便恢復如初。
不過無論是剛才的大招,還是現在的恢復,都使得他元氣大傷,實力跌入了低谷,根本無力在手持月輪的李漁對抗。
反而是離開這里最要緊!
至于報仇,一時的失敗和榮辱算不得什么,只要離開了這里,給它時間恢復,到時候再報仇又有何難。
今天喝了點酒,奇怪的是明明不多,不知為何,只覺得腦袋刺痛先這一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