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善之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睡在一間寬敞房間的地板上。
“怎么就睡過去了?”
伊藤善之伸了伸懶腰。
“哥哥,這是哪里?”
伊藤安也是揉了揉眼睛醒過來。
“不知道呢。”
伊藤善之舉目四望,然后一楞。
只見這間寬敞的房間,三面是鏡子墻壁,前方唯一不是鏡子的,是一塊巨大的透明玻璃。
但房間的門,卻是哪里都看不到。
“哥哥…”
伊藤安看到這一幕,不由害怕的向伊藤善之靠近。
“安,不要怕,那里還有一個人。”
伊藤善之心里涌起不妙的預感,但眼睛掃了一圈后,他看到房間右上角那里,有一個少年抱膝坐在那里。
兩兄妹小心翼翼的向少年走過去。
“那個,請問一下,這是哪里?”
伊藤善之小心的問道,走近之后,他感覺這個人的精神似乎有點問題。
坐在角落里的少年年齡看起來稍微比伊藤善之稍微大那么一點,在燈光下臉色異常蒼白。
他聽到聲音,抬頭望向伊藤善之。
“新來的?啊,是了,那就是輪到我了。”
少年先是一陣迷糊,然后像是清醒過來,慘笑說道。
“什么輪到你了?”
伊藤善之緊張的問道。
這少年并沒有在睡覺,但他們兄妹進來,少年像是完全沒察覺,這就很不對勁。
但讓伊藤善之更不安的,還是少年說的話。
“當然是被獻祭了!你以為你們來到這里后,會有什么下場?只會被獻祭,成為蟲子!”
少年聽著伊藤善之的問話,忽然大笑道,看得出精神已是很不正常。
“哥哥…”
哪怕伊藤安很小,現在也察覺到了少年的異常。
她開始深感不安。
伊藤善之看著少年,心漸漸的往下沉,開始感到慌了。
獻祭?
他和安,不是被人收養的嗎?
岸田院長他是要弄死他們兄妹?他怎么敢這樣做?
不會的!
他們兄妹要是死了,岸田壽人那家伙也會被人發現,他不敢的!
伊藤善之在心里瘋狂的安慰自己,想讓內心鎮靜下來。
就在此時,透明的玻璃墻外,有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人影看起來很年輕,像是二十多歲,又像是三十多歲。
但他走動起來時給人很怪異的感覺,他的身體好像沒有重量一般,腳雖然在地上,但卻像是在飄動著。
“你是誰?是收養我們的人嗎?快放我們出去!”
見到這人,伊藤善之顧不得那么多,沖到玻璃墻邊,拍著玻璃大喊。
“我是誰?哦,是的,我叫天草龍一。我就是收養你們的人,嚴格來說,我不僅收養你們,你們還將成為我的一部分。”
天草龍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聲音很是溫和的說道。
“成為你的一部分?什么意思?”
伊藤善之臉色一白。
天草龍一沒說什么,他右手在玻璃墻上敲了敲。
伊藤善之和伊藤安,感到身后的鏡子墻壁傳來一股光芒,兩人都是轉身望過去。
本是鏡子的墻壁,此時已是完全透明,變成了和前邊一樣的玻璃墻。
但伊藤善之和伊藤安看清楚這堵玻璃墻后的東西時,伊藤善之臉色剎那間變得無比蒼白,伊藤安更是腳一軟,坐在了地板上。
“高坂…秀一…近藤…”
伊藤善之艱難的望著玻璃墻后的一個個人影。
那已不是人影了,而是一張張人皮!
他們像干塌的氣球一樣,只剩下一張人皮,被冷凍在玻璃墻后的房間內。
“你這家伙,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伊藤善之憤怒的轉身,對著天草龍一大喊。
“我對他們做了什么?很簡單啊。”
天草龍一笑著說。
他右了一個響指,房間內本來渾渾噩噩的那少年,就徑直走了過來。
玻璃墻壁上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形洞孔。
天草龍一手指一彈,一團血色的影子,就從他的手指飛出,射進了少年的口中。
下一瞬間,少年就捂住了他的脖子,雙眼瞪得圓圓的,發出幾聲掙扎的怒吼。
但這沒什么卵用。
伊藤善之驚恐的看到,只是幾秒之后,就有無數血色的蟲子,像螞蟻一樣,從少年的口腔、鼻子、耳朵中冒涌了出來。
血色蟲子像一條洪流般的穿過玻璃洞孔,流進了天草龍一衣服底下的身體內。
天草龍一閉著雙眼,臉上露出極其愉悅的神色。
很快,少年就只剩下一張人皮,像紙張一般,緩緩落到地面。
“哥哥!伊藤哥哥…”
伊藤安害怕的大喊,小手緊緊抓著伊藤善之的衣服。
伊藤善之腦里一片空白,他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心里無比的恐懼,但腳下卻是害怕得完全不敢動彈。
他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低頭望了一眼地上那張人皮,伊藤善之突然感到無比的惡心,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不錯呢,恐懼、害怕,才會讓你們變得更加的有營養。”
天草龍一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容。
他手一伸,地上的人皮就飄了起來,穿過玻璃洞孔,落到他的手上。
沒再理會房間內兩個恐懼的小家伙,天草龍一帶著少年的人皮離開。
沒一會,伊藤善之和伊藤安,就看到隔壁的冷凍室內,多出了少年的人皮。
再望向當中那幾張熟悉的人皮面孔,前所未有的絕望感,涌上心頭。
他現在總算明白少年說的輪到他了是什么意思了。
在這房間里,有新人進來時,上一個就會變成蟲子,被那個叫天草龍一的家伙吞噬掉。
但他和伊藤安,現在可是有兩個人。
也就是說,什么時候那個家伙需要時,他和安,就會有一個人成為祭品,被吞噬掉。
兩個人死亡,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東野廣澤沒辦法時時刻刻同時盯著岸田壽人和伊藤善之。
他主要盯梢的目標,還是岸田壽人,伊藤善之只是會隔一段時間,才會看上一眼。
就算岸田壽人,東野廣澤也不是一直盯著,更別說伊藤善之了。
他已是打算深夜就再次行動,把岸田壽人、警察局的北山昭夫一鍋端了,然后再到復蘇教會的走一趟。
傍晚從海灘回來之后,東野廣澤先后看了一下岸田壽人和伊藤善之的狀況。
岸田壽人在孤兒院吃飯,伊藤善之似乎在睡覺休息,什么也看不到。
之后東野廣澤和淺草一家吃飯,因為已是晚上,孤兒院那邊想來已是沒什么事了,東野廣澤就沒再怎么注意。
晚飯之后,休息一段時間,就是東野廣澤準備的泡溫泉時間了。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東野廣澤再次查看岸田壽人和伊藤善之在做什么。
岸田壽人的沒什么異樣,但伊藤善之那邊的情況,卻是讓東野廣澤看了也不由沉默。
他看過來時,天草龍一早已離開,不過人皮冷凍室的墻壁沒變回鏡子,在房間內依然能清楚的看到。
伊藤善之臉色十分蒼白,但他依然不止一次的望向了那些被冷凍的人皮。
伊藤安蜷縮在伊藤善之的懷抱里,身體瑟瑟發抖。
東野廣澤原本猜測,那些被收養的孤兒,是不是被岸田壽人這個院長,聯合復蘇教教會,暗中進行著人體組織販賣的黑暗勾當。
但結果遠遠超乎他的意料。
事情竟是涉及到了超凡力量。
甚至可能是怪異。
他沒看到少年變成人皮的那一幕,但也知道冷凍室內的人皮這不是一般手段所能做到的。
如果他不行動,伊藤兄妹,很有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那些人皮之一。
東野廣澤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
伊藤安就是愿望委托者這一,她要是死了,這合并而來的A級愿望委托,多半會發生變化,不是消失就是降級。
而不救出伊藤兄妹,哪怕他現在去把岸田壽人這院長給殺了,也是無法完成委托。
伊藤安的愿望委托本質就是想脫離岸田壽人的掌控,獲得自由。
現在她和伊藤善之因為岸田壽人的緣故,被關了起來,岸田壽人就算是死了,她不知道,不獲得自由的話,委托就無法完成。
兩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遇到危險,這人工溫泉,看來是泡不成了。
“阿姨,剛剛編輯聯絡我,畫稿的事要做些緊急修改,我要找家網吧和他相談,你幫忙照顧一下千和,我可能會晚點回來。”
東野廣澤裝做剛接了編輯的電話,然后和淺草母親說道。
“好的,我會照顧好千和的。”
淺草母親點頭。
“爸爸,拜拜!”
千和就在一旁,她現在有淺草姐妹陪著一起玩,這兩天基本不沾東野廣澤。
東野廣澤揮揮手,走出海和莊。
伊藤安是愿望委托人之一,想找到關押著伊藤兄妹的地方不難。
東野廣澤查了一下伊藤安的位置,發現距離不是很遠,伊藤兄妹一時半會也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他也就沒急著用空間轉移過去。
到了那里免不了要大戰一場,在過去之前,他要先做一些準備。
東野廣澤首先趕往慈愛之家孤兒院,路上經過一家商場時,他買了一套新的衣服,還有一張章魚面具。
很快,東野廣澤來到了慈愛之家孤兒院外。新 岸田壽人在他的辦公室,東野廣澤使用精神控制,岸田壽人頓時感到有點尿急,便關門離開。
東野廣澤隨之就悄悄走了進辦公室內,取走隱藏的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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