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據點城寨內的蒙古兵們,也顧不得營內的起火,也顧不得那些死去的弟兄,還有受傷哀嚎著等死的傷兵們。
在他們的官長的指揮下準備組織“反擊”。
不過這些蒙古人所謂的“反擊”是徒勞的。
因為根本沒有人進攻他們的據點城寨,如今的段云仙帶的人們都在四、五公里開外,他們當然發現不了段云仙他們。
而且這還是因為小型的“火箭彈”的有效殺傷射程原因,因為小型“火箭彈”的有效射程半徑只有五六公里。
但若全是那種巨型的,他們甚至可以在九、十公里外的地方攻擊蒙古人的營寨。雖然這么遠的距離人的視距受限,人畜不分。
但也僅限于“人”“畜”。
但是一座城池,一座營寨還是可以很清晰的看清楚的。
而且如今的戰斗位置,“火力點”設定,都是唐蘭根據李清微繪制的地形圖,在經過實地勘察仔細計算后得出的。
經過大型火箭彈洗禮之后,幸存下來的蒙古兵們,進行著戰斗動員。
不過有一個情況出乎了唐蘭的預料,那便是她錯估了自己武器的威力。
唐蘭并不是高估了武器的威力,而是低估了。
雖然以前訓練試驗過,但唐蘭為了節約成本,做了一批“訓練彈”,大大地減少了彈頭的黑火藥,就是單純的訓練瞄準用的。
而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實戰”。
但這個實戰給了唐蘭一個大大的驚喜,如李清微預料的那般,這大型“火箭彈”的實際威力絲毫不亞于二戰時期的榴彈炮。
段云仙帶領的每個小隊的第一輪大型“火箭彈”的齊射,就已經讓據點之中的蒙古人死傷過半了,而且他們的營地基本都被摧毀了。
很多的蒙古兵都是直接被炸出的氣浪掀飛摔死,或者是被炸出來碎石崩死,要么就是直接被震死的。
正是因為這恐怖的威力,才讓這些蒙古人以為是“天罰”。
但是他們真正的噩夢是第二輪的火力傾瀉。
第一輪“摧毀攻擊”打完之后,便是架在發射架上的小型“火箭彈”發揮威力的時候了。裝在發射架上的小型火箭彈,再度呼嘯而至。
“xiu!xiu!”的聲音如“手風琴”的演奏一般美妙。
而且加了發射架,傾斜速度極快,只是幾息的時間,他們的小型“火箭彈”的一輪攻擊便已經打完了,隨即開始裝填進行第二輪的炮擊。
不過小型“火箭彈”的第二輪和第三輪炮擊,有些“浪費”彈藥了。
唐蘭之前錯誤的估計了武器的威力,那些營寨之中的蒙古兵在第一輪小型火箭彈齊射之后,便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而經過第二輪和第三輪的“補刀”之后,這些營寨之中的蒙古人如今死的連渣都不剩了。
而且營寨之中已經是一片火海了,幸好因為營寨設計的時候預防敵人火攻,把營寨方圓一公里范圍內的樹木都砍伐光了。
不然三輪齊射之后,便是燎原的山火了。
任務執行完畢,段云仙便馬上帶著眾人快速的撤到潼關修整。
而潼關之外的“驚雷聲”也震驚到了很多的人。
函谷關,大散關的蒙古守軍們都注意到了這件事,只不過他們不知道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函谷關方向的蒙古守軍,還是連夜派出了探馬去刺探一下那里到底發生了事情。
而終南山上的重陽宮也注意到了這件事。
丘處機與尹志平師徒二人站在終南山重陽宮的觀天臺上,遠眺著遠方的火光。
只不過如今的尹志平,已經不再是之前“碌碌無為”的“閉門弟子”。
他的身上如今穿著黑褐色的道衣,與身邊的師父丘處機一樣。
因為甄志丙自刎謝罪,趙志敬被逐出師門,加上尹志平在重陽宮大戰之時的挺身護教。
在郝大通,孫不二等長輩的舉薦,還有李志常,王志坦等師兄弟們的擁戴下,尹志平從丘處機的手中接過了“法旨”成為了全真教的新任掌教真人。
雖然丘處機也為自己這個徒弟感到驕傲,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太情愿“傳位”。
這倒不是他本人戀權,只是他還有些看不上這個“爛泥扶不上墻”弟子,丘處機心目中可繼任掌教的后輩有兩個,首當其沖的便是自己有志氣的小徒孫李清微。
只不過全真道不比正一道。門派弟子,凡是入了門,修了道,便不能再有凡俗欲念。不可葷食,不可成親。
自己的小徒孫眷戀紅塵,眷戀美顏如玉,自己這個當師爺的自然也不能強求。
至于甄志丙,實在是太讓丘處機失望了,本來對他寄予厚望,到最后他卻堅守不住道心,犯下如此不恥之事。
眼下丘處機是心里憔悴,實在沒辦法了。加上自己年紀也大了,只好將掌教之位傳給尹志平了。
或許這便是緣法和天意吧。
不過這段時間也不是沒有好事,最大的好事便是師叔周伯通回到了全真教,而且也不離開了。
只不過丘處機感覺周伯通的“瘋病”好像加重了,因為周伯通說什么王重陽沒死,是王重陽叫他回來鎮守重陽宮的。
當然了,全真五子肯定都不相信師叔的“瘋話”。
畢竟當年的王重陽羽化之后的喪事,是他們幾個師兄弟親手料理的,而且前段時間馬鈺羽化之后,也如譚處端一般葬在了王重陽的身邊。
王重陽的墳冢多年來紋絲未動,又哪里來的什么“沒死”之事。
大家只當周伯通老了,“病情”又重了,眾人只當是哄小孩一般,哄著他。
“這如天外流星一般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丘處機望著遠處的沖天火光不由得驚嘆道。
尹志平也是皺起了眉頭。
尹志平此時凝視著遠方平淡的說道:“這天下恐怕又要動蕩了。”
丘處機此時說道:“你終日在山中修行,又豈止‘人間事’,自金蒙相繼入主中原之后,這天下何時太平過,既然未曾太平過,又談何動蕩!”
尹志平對著師父深施一禮然后說道:“師父教訓的是,徒兒知錯了。”
丘處機看了他一眼,然后卻又是一聲長嘆,他說道:“不知道這域中未來為何人之天下。可惜我那小徒孫青陽,不在山中。若是他在的話,我們爺孫兩個倒是有不少的話可以說。不似你這般‘無聊’。”
說完丘處機便轉過身去,他臨走前對尹志平吩咐道:“看來近期要‘變天’了,老道請‘掌教真人’召回在外弟子,護佑終南山周圍的百姓,嚴守山門,如今我全真當先靜觀其變。”
尹志平聽出了這是師父在“寒顫”自己,隨即恭敬的對師父深施一禮說道:“謹遵師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