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掌握了神秘的力量。
桐生一流驚訝的看著和尚。
當然他心中并無跟隨和尚念經的想法,只是對那一份從霧崎水明手中得到的報告,更加感興趣,說不定上面也記載著身為民俗學者對付怪談的力量。
“你和松崎離開之后,我們三個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和尚與桐生拿著手機照亮前方,講述著自己的經歷:“有古怪的力量從舊校舍傳出,不過當我們趕到舊校舍時,卻意外的走散了,而且我嘗試著出去,卻發現自己無法離開舊校舍,甚至手機也沒有辦法聯系外界,就好像是被神隱了…,就在剛才我聽到了有人的腳步聲,走過來后才碰到你。”
他對桐生也有些好奇,作為“老友”霧崎水明十分信任的助手,而且和尚也聽說了霧崎水明講述過關于桐生一流的事。
似乎是一個擁有著靈異體質的高中生,總會被各種靈異事件吸引。
靈異體質并不少見,真正讓霧崎水明欣賞的是對方擁有“民俗學”的思維,是個不迷信,但卻相信民俗的年輕人。
據說在處理怪談方面也十分的優秀。
和尚好奇問道:“你是怎么來這兒的,還有松崎人呢?”
“我們買便當回來的路上聯系過霧崎老師,不過電話沒有接聽,所以我猜測會不會是神隱。”
只通過一個電話就敢確定自己等人出事了,果然不愧是擁有“民俗學”思維的年輕人,和尚暗暗點頭。
“我和松崎小姐走散,不知何時她被一個古怪的人偶代替。”
“人偶”和尚說道:“無法成佛,存留現世的魂魄因為心中的執念,往往會尋找寄身之所,像是人偶,洋娃娃等類人的東西,都有可能吸引幽靈的寄身。”
就像是,安娜貝爾?
在聽過桐生一流的猜想之后,和尚與桐生一起前往舊校舍的縫紉課教室,路上雖然漆黑一片,但是有和尚這個“高手”在,桐生一流也稍稍的能松一口氣。
到縫紉課教室,和尚站在門口手握佛珠,嚴陣以待,桐生則抓著門把手,猛地推開門。
兩個白色的身影一晃而過。
桐生一流隱約能看出來,那好像是兩個醫護人員正抬著擔架,只不過擔架上什么也沒有。
“是殘留在這里的幽靈執念”和尚解釋道:“他們只是在不停重復著生前做過的事,沒有意識,無法逃脫,看來真的有特殊力量束縛了他們。”
桐生點點頭,自己并不是什么專業驅魔人,在和尚談起怪談時,自己只要負責點頭就好。
縫紉課教室并不算小,里面堆滿了雜亂的人偶模特,落灰塵的布料等等。
“這里!”
和尚對準一面墻,說道:“我在后面感受到了某種氣息。”
“喂,你干什么?”
剛說完的和尚發現桐生一流竟然扛起一旁的椅子,掄起來便砸墻。
這個“怪談雷達”,這么暴力的嗎?
墻壁只是由瓦楞紙簡單填充,并且貼上了墻紙而已,椅子輕而易舉的打穿墻壁。
墻壁后面竟然別有洞天。
兩人彎腰進入其中。
桐生用手機照明,地上擺放著陳年的繃帶,還有一些散亂的棕黃色玻璃藥瓶,只是因為年代久遠,藥瓶上的字跡已看不清。
“之前校長說過,學校在戰時用來安頓傷員,這里應該是當初安頓傷員的一個房間”桐生說道。
“沒錯”
兩人一番查找,在角落找到了一本日記,翻開日記,里面夾著一張照片。
是個護士抱著狐貍的照片。
桐生只是看了兩眼照片,便將照片拿開,閱讀日記內容。
“1945年3月15日”
“頭頂的飛機帶來了災難,連綿的炮火席卷了東京,我聽到了哀嚎聲,痛苦聲,上天啊,我們做錯了什么。”
“是東京大轟炸”和尚有些驚訝。
“嗯”桐生點點頭,繼續翻看日記。
“1945年3月17日”
“我所在的隊伍接到任務,轉移并治療傷員,他們都是帝國的英雄,雖然兩天前有八萬人死去,十萬人重傷,但是藥物不足,物資不夠。”
“1945年3月20日”
“可能是轟炸的聲音嚇到了山林中的小動物,我遇到了一只可愛的狐貍,它受傷了,傷得很重…我不忍心看它這么死去,藥還有不少,或許可以用一點在它身上?新的藥很快就會送來的。”
“…”
“1945年3月28日”
“狐貍身體逐漸恢復健康,我們的關系很好。”
“1945年4月3日”
“藥一直沒有送來,傷員卻越來越多,我有些擔心,但有它在身邊安慰我。”
“1945年4月5日”
“隊長在清點藥物時發現了缺少丟失,他們很快確定了是我挪用了妖物,即便我心善的救下了狐貍,卻無人能拯救我。”
“…”
日記到此結束。
和尚長嘆一口氣:“看來是狐貍報仇的故事。”
挪用藥物的護士最后結局不知如何,但肯定不會太好,而那只被意外救活的狐貍,恐怕也難逃一死。
“一流!”
聲音從身后傳來,桐生轉身,發現霧崎水明與神父站在一起。
神父手中抱著一個盒子,兩人走近后一看才發現,里面竟然是一具狐貍的干尸。
一位民俗學家,一位神父,看來他們在走散之后也做了不少事。
“我們找到了這個東西,或許這就是作祟狐仙的尸體”
“應該是了。”和尚點頭:“我們找到了一本日記。”
雙方簡單交換情報之后,狐仙的尸體交給了和尚。
只有和尚最適合皆有狐貍的干尸,解決這一切。
和尚對著狐貍的干尸開始念經。
桐生幾人則按照和尚的吩咐準備火盆,并找來一些容易點燃的書本。
幾分鐘后,和尚睜開雙眼。
他將狐貍干尸丟進火盆中,隨著火焰燃燒,一切消散。
桐生看向窗外。
月明星稀,校園中路燈亮起。
甚至夏蟲的聲音也有節奏的叫起來。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教室,也驅走了那遮蔽雙眼的黑暗。
“真的結束了。”
四人一同離開,到樓下是正看見背后寫著一個“犬”字的巫女,正疑惑的撓著頭:“我怎么在這兒?”
“難道…”她驚呼,在四人緊張的目光中說道:“是地靈搞的鬼!”
“…”四人無語。
“委托已經結束了。”和尚忍不住說道。
“結束了?我還沒大展身手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