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效率實在是太過低下了,想要找到適合自己,且里面擁有足夠他如今層次機緣的,實在是太過稀少。
這還是因為路仁不用擔心因為多元諸天宇宙與本現世只不過一瞬間碰撞而過,導致過去之后再也回不來的憂慮。
畢竟有系統進行次元錨定位,無論自己跟隨進入的異域遠去現世多遠距離,只需要花費一定的世間就能進行定位,建立隧道將他送回來。
從這一點來講,路仁已經超越了一切修行者的層面。
就算是諸如玉帝和如來一流的超頂尖大能級別人物,也不敢像路仁這般隨意進行異域游歷,要是不小心進入一處異域,這多元宇宙諸天瞬息遠離本土,想要回來,可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要是足夠遙遠,甚至需要打破宇宙壁壘,進入混沌區域,興許就算是將自己壽命耗盡,都沒辦法回來。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大能級人物輕易不會像敖厲這般,隨意游歷諸天,走到哪算哪。
畢竟從敖厲接觸來看,對方絕對不是此方宇宙的生靈。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很多宇宙完全不會排斥,畢竟要是壽元枯竭在他們世界中,釋放出來的自然力量對宇宙很有益處。
皺著眉頭想了很久,他驀地抬起頭看向遠方,不列顛群方位,正有一道七彩光柱沖天而起,瞬間沖天而起,轉瞬射向星空深處。
“阿斯加德么…”
路仁思索了一下,這現世當中各種超凡勢力錯綜復雜,不單單是華夏仙道獨占,嚴格意義上來講,這顆星球的天堂,北歐的阿斯加德,希臘神系,各種各樣大大小小勢力交織。
從多方面考證,這些完全就是星空之外的那些專注生命進化,集中于個體修行文明,似乎都視這里為超脫之地,所以處心積慮的,費盡心靈,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甚至經歷了數次神戰,經歷了漫長的戰爭后,終于劃分出來的勢力范圍。
那神話傳說中,商周更替,便是一場眾神博弈。
饒是路仁都有些難以想象,就這么大顆星球上,竟然扎堆如此之多的超凡勢力。
須知道在北斗帝星,這顆天地靈機馬馬虎虎,修行環節還算適合,盡管在逐漸走向末路,但星球上面的資源卻是相當豐富。
在這種環境下,近數百年時間來只不過是出現一位尋真巔峰境界的郭沐陽,盡管有因為真界邪神盤踞的影響。
但從側面也可以看出一位真仙在一顆生命星辰上誕生到底有多么艱難。
而當年天庭號稱有十萬天兵天將,佛門靈山更有十萬八千羅漢,六百菩薩。
如此恐怖的數字,當真是人仙多如狗。
畢竟,真仙境界也是分層次的,初入和巔峰,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將腦子里的散發性思維收攏,路仁面容有些發沉,像他這樣搜索的話,完全就是依靠運氣。
而運氣,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來觸發這個buff,但恰恰路仁如今缺的就是時間。
“叮,你感應到了一個異域通道,里面似乎有一些隱秘。”
路仁神色微動,手指動彈了一下,隨后強行忍住自己,這是他幾天下來系統唯一一條提示此異域當中有些隱秘的異域。
應該還有更好的,要是過去,發現只是一些完全雞肋的尋常秘藏的話,那顆就真的虧大了。
畢竟系統的次元錨定位,至少需要花費兩三年功夫才來確認并建立隧道。
再等等,再等等!
懷抱著賭狗心態的路仁不斷安慰自己,然后開始全神貫注投入其中。
足足半月時間,雙眼通紅的路仁勐地定住一個異域。
“叮,發現同級別宇宙異域,里面似乎擁有超出想象的力量!”
來了!
講道理,與現世本宇宙位于同級別的大宇宙,從概率學上來講,這種概率就像是參宿6爆發的超星系迸發的超強高能粒子流,硬騰騰的從億兆顆星球中選中地球,然后拼盡全力超其釋放自己的精華。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算是玉帝和如來見了,恐怕也會動心,不說自個兒進去,那也得大手一揮,派遣幾個天降,菩薩過去過去趟趟雷。
路仁眸光大盛,渾身迸發電芒,緊接著下一秒勐地化為一道閃爍的電光,勐地擊中星空一點。
只不過一閃而逝,再無任何異樣,整個地球上只剩下以路仁分身凝聚的泥塑像,正在按照既定的運轉機制調控大地道則,運轉權柄,保證數萬星羅棋布的渡厄廟宇正常運轉。
而人類社會中亦是如螞蟻一般辛勤,于近地軌道中日夜不停地建造家園級宇宙飛船。
這艘飛船從立項,到涉及,幾乎給了華夏一個迅速攀升科技樹的試驗點,在不計成本,不計人力的情況下,戰時經濟制度將華夏最強大的驚人生產力瞬間爆發。
盡管周圍境外勢力看到這一幕當真是蠢蠢欲動,可一位真仙高坐,三名半步人仙,尋真境的超強修士更是在科技手段的供養和輔助下,有近五十之數。
如此強大的力量,讓他們有任何心思都會小心翼翼地藏在心里,只希望華夏依舊有大國風范,臨走的時候能捎上他們。
如今的核武,早已經在超凡體系下失去了最大的威懾作用。
位于大不列顛,通過亞瑟拿出來的古物成功開啟彩虹橋,整軍備戰準備進入阿斯加德征戰的郭沐陽驀地回頭,看向東方,神色有些詫異:“怎么消失了,又去了哪里?”
張通玄和季全真亦是有所感應,好一會兒,季全真才都囔道:“可真是夠瀟灑的,這不知道又前往哪處異域了。”
雖嘴里吐槽,但季全真心里也清楚,在沒有外部機緣下,他們的一切行動都像是在窮途末路,只能倉皇逃命。
唯一有希望的,便是從這些不斷與現世中碰撞的異域中,找到自己想要的。
張通玄眉眼抬了抬,最后還是嘆息一聲,不動聲色,依舊諄諄教導下方學子,他想要在這些時間,盡可能的為華夏培養出足夠多的修行者和現代學科的科學家。
盡管希望極其渺茫,但做,總比什么都不做來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