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悟空滿是自豪的模樣,路仁也無話可說,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仙道能鼎盛如此之久,自然有她的道理。
路仁當下也不再猶豫,剛才那一拳將這片斷空戰場上的大陸擊碎,完全是他正常狀態下的全力。
真正的大巫體展開,體積將會得到一個相對比較夸張的漲幅。
大就是好,壯就是美,粗就是強,硬就是拽。
對于修行巫而言,從最古之時便一直遵循著這類的傳統,否則那祖巫殘軀的真身露在斷空域,不至于有一個太陽系般大小,就這么硬生生的橫在一人一猴面前。
如上古神話時代真正的大神通,依照巫中的巨大身軀而開創出的法天象地神通之法。
但路仁的身軀并不是簡簡單單的變大,對于其真正的身體,在化為真正的大巫體魄之后,身形短短呼吸間便化為一名頂天立地的巨人。
以此,他的體魄更是暴漲到了一種極其變態的夸張程度,然而近百米高大的體型,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速度。
無與倫比的身體素質下,身軀反而比之前更為靈敏,在如此龐大的體型下,做出一些稍微相對迅捷的動作,便會掀起陣陣轟鳴氣爆。
空氣間的振動甚至超越音速,若是常人站在路仁動作的身旁,會被一個簡簡單單的抬手,就徹底拉成肉泥狀。
甚至連一根腿毛兒都比孫悟空來得更粗狀。
但路仁目前關注的不是這點,而是他下身裸露在了外面,看起來頗為不雅。
孫悟空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點,吼道:“不用害臊,當年你們巫的前輩,無論男女,可都是個個袒胸露乳,要是將巫身展現,那可是個個都是頂呱呱的好漢子!”
可別以為女性修行巫就是身材曼妙,為了更強大的力量,更好的防御力,有些女性的肌肉比男的還要夸張得多。
路仁聲音如雷鳴嗡鳴低沉,在上頭云端響起。
“也就是說,曾經西王母也是一位五大三粗,渾身肌肉虬結的漢子了?”
孫悟空勐地頓住了笑容,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道:“據小道消息是這樣子的。”
路仁沒有回話,只是厚土之力運轉間,伴隨巫力之下,周圍散落的土石被他吸納附著在身軀之上,竟然形成一道風格極為粗獷的甲胃包裹自己的身軀。
實際上要更精巧好看的甲胃路仁并不是不能做到,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但對于路仁而言,只要皮實耐操就行,這么多花頭給誰看?
旋即直接撲向那三十天罡神將,動作如雷火轟鳴,震蕩天音,巨大的壓力壓爆出層層氣浪。
而孫悟空見此也不甘示弱,一向以瘦弱身軀示人的他,此時往前踏出虛空一步,身形迅速碰撞,竟然化為一只身形巨大的猩猩猴子般的面容,身高亦有七八十米,渾身纏繞雷霆,暴露尖牙,嘶吼而去。
半個小時候,路仁隨手將一只神將破爛不堪,毫無任何生氣的身軀丟在一旁,身上穿著的土石甲胃在沒有特意控制下,已然碎裂了大半。
抬頭看了眼正在被一名渾身肌肉虬結,位格似乎是巨靈神的神將,不斷撕扯焦灼。
見此路仁也懶得去理會,雖然驚訝孫悟空這老猴子竟然在未凝聚道果,達至人仙境,一身戰力極致升華下竟然可與這些神將殺的慘烈。
但能成就地仙者,哪一位是簡單人物。
這三十六天罡個個都是人仙境中巔峰的存在,而且因為長時間被埋葬在地下,發生詭異莫名的變化。
其實力要遠比人仙境的尋常仙道修士強出很多,甚至從某方面來講,這些詭異死而復生的家伙竟是擁有生前靈智,卻帶著極端的偏執。
這一戰,整個斷空域中的中間戰場都幾乎被打崩,之前被他一拳轟成破碎大陸的戰場,已經徹底被凈空。
路仁渾身冒著騰騰熱氣,熱息四散間在他方圓十里都處于高溫狀態,連空氣都被灼熱得有些扭曲。
路仁長吸了口氣,伸出手一把握住從胸膛貫穿的巨大長槍,這是方才一名使著長槍,從后面突然給他來了一下狠的造成。
若非大巫體魄極度不可思議,擁有超乎常理的活性,但被圍攻的他,根本來不及,只能避開自身要害位置,任由長槍捅穿,付出一些代價將前面最兇厲的一個家伙撕碎。
將長槍拔出,胸膛巨大貫穿傷的傷口上的異力被迅速驅散。
肩膀上插著的箭失,腰間的劍傷,頭頂上的刀砍斧噼痕跡,在路仁將附著的陰冷異力驅散之后,身軀血肉迅速收攏,長出肉芽,合攏,復原。
整個過程甚至不超過一秒鐘時間,路仁身上的傷口便再也沒有任何痕跡出現。
“需要幫忙嗎?”
路仁瞥了眼遠處還在與一名神將糾纏不休的大猩猩猴子,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這靈猿怎么跨物種變成大猩猩的。
“不,需,要!”
一個字一個字從孫悟空猙獰的口中蹦出來,渾身炸毛如鋼針的他,硬是以現世中看到的纏抱方式,反身箍住巨靈神。
路仁好心提醒道:“對方可不用呼吸,你就算箍上萬年…哦,到時候你也來老死了,也就沒必要掙扎了。”
孫悟空聽得是火冒三丈,以他的性子,若真讓路仁幫忙,那才是真正的奇恥大辱。
下一瞬,孫悟空體內渾身發光,那大猩猩模樣的外觀迅速所下,最后化為一只靈猿。
緊接著,身上生長出濃密的金燦燦毛發。
緊接著,身上生長出濃密的金燦燦毛發,一縷縷讓路仁都忍不住動容的仙光從孫悟空體內深處緩緩復蘇,下一秒,孫悟空周身燃起金黃氣焰,渾身毛發倒豎,就連臉上滿是褶皺衰老的面容都在這一刻徹底迅速平復。
就如同時間回朔,短短兩三秒的世間,孫悟空竟然恢復到了年輕狀態最巔峰時期,臉上再也不是青烏之色,而是一種類似粉嫩的膚色面容。
那眼中的桀驁不馴,絲毫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而被磨滅,似乎反而越發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