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條路
路仁搖頭道：“不是斬滅，只是暫時的壓制，我不知道該怎斬滅他的神。”
地藏異常驚喜，連忙道：“我懂啊！！”
“正要問你。”路仁沉思了下，旋即開口道：“他把我的意識拉進了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地藏說到底也是聰慧絕頂店的大智慧人，霎時間反應過來，他驚異道：“須菩提將你拉進了定境？”
路仁點頭問道：“那是一個什么地方？”
骷髏臉的地藏是真的沒辦法看清他的表情，只是語氣有些飄忽道：“可能是一條路吧，當然也可能只是一個精神境界。”
“一條路？”路仁挑眉：“怎么說？”
地藏道：“你可知在我生活的那個時候，百姓大多處于吃不飽穿不暖的狀態，而一名武道家體魄強悍，強大的武道家一日吃食可輕易吞下一頭牛，可謂耗資極大。
而佛道兩教，雖然各自興盛且出過不少驚才絕艷的明覺武道家，百年能出一位就已經了不得，單單是供養日常所需便是一個極大的負擔。
所以終究是少數，更多的還是在潛修精神，意圖在神中獲得突破，這是靜功，對于食物需求就沒那么高，而且…釋迦確實找到了一條道路，就是深入定境，于虛無之中感應到一處神秘。”
地藏有些不確定道：“可是…他們所謂的元神出行，定境圓光之后，從謂之黃庭、定境中感應到了的什么，所有人卻閉口不言內里的一切所見所聞，我不知道他們見過什么，也不知道他們出神去過什么地方，看到了什么東西。”
地藏話語有些驚悚：“他們回來之后，一切都變了，變得極為反常，我第一次從釋迦尊者臉上看到了迷茫。”
一位大智慧，大決心，佛門禪宗一脈的祖師，甚至在神話傳說中有釋迦如來稱謂，竟然會對某些事物感受到迷茫，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與難以置信之事。
“你沒有去過？”路仁問道。
“沒有。”地藏微微搖頭：“我心有缺，未能圓滿，無法成就定境圓光，只能入定境，卻沒辦法感應那一處神秘，沒辦法探知里面的事物。”
“你沒問過？”
“我曾問過釋迦尊者，可卻閉口不言。”
路仁有些揶揄：“怪不得須菩提說你只發宏愿…”
地藏難得羞愧，微微嘆息。
“當是我智慧不如。”
隨后又有些嘚瑟。
“那須菩提更不如我！”
人都死了還在這兒叫…
頓了頓，地藏看著路仁：“你現在的樣子，你的眼睛有問題。”
路仁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簾：“怎么了？”
從兜里面掏出手機打開自拍攝像一看，路仁楞了一下，他的雙目血紅無比，密密麻麻的血絲充塞著他的眼白，以至于造成如此現象。
“這是…”
“這是怒目！”
地藏觀察了好一會兒，終于下了結論，沉聲道：“須菩提一直在企圖攻擊你。”
“我知道。”路仁回答。
他腦海中那一連串的精神遭到攻擊的系統提示音就沒有停歇過，這段時間他被動增加的精神熟練度高達三千多，只要須菩提的攻擊不停歇，保持現在這個節奏的話，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再升一級。
地藏小心翼翼詢問：“你哪里沒異常吧？”
“除了眉心有些針刺感外，其余還好。”
地藏拿此也毫無辦法，總不能連他都沖進路仁的心靈深處與須菩提打擂臺吧，再者說，路仁嚴重有理由懷疑地藏能不能將須菩提給壓制住。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因為什么原因將須菩提壓制住，但確實解決掉，我只是擔心你是否會被他后續的一些手段給壓制，從而成功在你身上重生。”
這是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尤其是路仁現在被須菩提以雙目對視，受到紅光沖擊下進入他的腦海心靈深處，意圖奪取身體控制權。
如果一切向壞的方向發展，那么很可能路仁會堅持不住，
路仁沉吟了下，微微搖頭：“我自己的情況我知道，暫時不會有事。”
眼中的血絲應該是之前被紅光灼燒變成的，只需要稍微休養一下，血絲自然而然的就退去。
而那從須菩提眼中散發出來的赤紅光芒，也就是所謂的氣，恐怕就是須菩提控制磁場以特殊的秘法手段而演化出來的虹化光芒，要真是高熱激光的話，剛才那一下對視路仁的眼珠子都已經徹底灼燒成了晶體化。
地藏也不再多語，以路仁的實力就算是在古時也是一尊不可多得的高手，正所謂窮文富武，能成就拳法大成圓滿相當稀少，更不用提身心臻至巔峰，打破人體極限桎梏明覺，一兩百年能出一人就已經了不得。
整個撲殺須菩提的過程看起來雖然相當順利，但這是因為路仁之前將鐵峰尸體臟腑擊裂的緣故，須菩提在原身中噴吐出細胞液借尸重生，想要強行續命活下去，只能花費大量的精神，消耗那些細胞液來彌補身軀，這牽扯了須菩提相當程度的精力。
而他亦沒有預料到路仁雖不是拳法大成圓滿者，但一身實力卻能硬撼且戰而勝之，再加上地藏從旁輔助，除非鐵峰的身軀打破桎梏，成就明覺才有翻盤機會。
雖然看起來虎頭蛇尾，但又在情理之中。
寶光佛境內最大的危險其實是秘境坍塌，但有地藏出現，此事也變得容易。
不過中途雖然看起來很順利，但路仁敢自問當中的遭遇卻很兇險，無論是地藏，還是成魔的須菩提，以及擊殺的鐵峰。
地藏的話語不能相信，對方完全沒有一個所謂的高僧大德模樣，就算說是返璞歸真，路仁也不至于相信多少，對方的話語，路仁只相信一分，其余九分在他看來就是扯犢子。
每個人的真理是自己走出來的，只有自己一步一步丈量，才能看到曙光。
而燃燈自在觀路仁之所以修行是因為地藏確實需要路仁動用燃燈而爆發影響磁場，從而打開通道回到現實世界中。
經過系統驗證，確定燃燈自在觀沒有問題，兩人的關系才算是初步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