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這里是封神,勵精圖治有什么用 朝歌。
九間殿。
文武群臣站定,百官垂首立足,殿內氣氛緊張。
殿前站著一位暗網的暗線,正在稟報東魯的情報。
“姜恒楚在昆吾境內陳兵三十萬,自立魯國,昭告天下…”
“言…大王若執意廢除分封,置郡縣,壞了國之根本。只能不顧君臣之恩,起兵反商,守護成湯千年之祖制。”
“還說聞太師紊亂朝政,蠱惑人王,乃作惡多端的奸佞老賊…請大王誅殺聞太師,以清君側。”
子受:…
文武百官:嘶…
不愧是國丈大人,連老太師都敢罵,不怕被打死嗎?
但,他們沒有開口。
因為九間殿外跪著一妃子,不是旁人,正是中宮王后姜文瑛。
自從王后得知父親姜恒楚反商,她便跪在了殿前,懇求大王治罪。
誰知…這時,站在百官身后的惡來,呆頭呆腦,張大了嘴,忍不住脫口道:
“…這老頭膽大啊,他還活著嗎?”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發現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然后聽到父親飛廉的聲音響起:
“呵呵,呵呵,對不住,他說的是我…我還活著!”
“你這個孽子!”
飛廉一拳頭砸的惡來腦冒金星,只見王后幽怨的眼神望了過來。
飛廉頓時哈哈尬笑,尷尬無語。
子受嘆息一聲,對這兩個貨色,真是無力吐槽。
如果子受沒記錯,這兩位秦朝先祖,也有巫族血脈,只不過至今尚未顯露出來。
不知是尚未覺醒,還是刻意隱匿…
原本,子受對二人并不在意。
自從子受知道,封神之中,有一只堪比天道圣人的黑手,在地府之中,撥弄封神。
他就開始心生警惕,對二人有了格外關注。
若非商容的司神監沒有人手,子受已經將他們扔去統帥大商五十萬工匠,成為包工頭去了。
其實…
子受自己也想問,他這位老丈人還活著嗎?
聞太師入朝至今,還未被人如此羞辱,難道能忍住?
子受目光看了下去,卻聽暗線繼續稟告說:
“啟稟大王,聞太師初至東魯時,姜恒楚大擺酒席與聞太師敘舊,足足宴請了七天七夜,東魯舉城歡慶…”
“聞太師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拖到了最后一日才說廢除分封之事,當時姜恒楚便破口大罵,太師嘆息而走…”
暗線話音落下,文武百官啞口無言。
原來如此…
老太師這是吃人嘴軟了。
不愧是國丈啊,姜還是老的辣。
不過,文武百官還是無人開口,集體噤聲,不敢發表言論。
畢竟這是國丈…誰也不知大王是什么心思。
“大王…王后還在殿外跪著呢。”
商容猶豫片刻,還是走出來,躬身稟告。
子受目光看了眼跪在門外的姜文瑛,靜靜道:
“讓她跪著吧。”
“跪著她會心安一些,不至于在中宮膽顫心驚,不知所措。”
商容聞言,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這時,暗線匯報完畢,最后說道:
“大王,據暗網情報…聞太師到東魯之前,姜桓楚曾見了幾位西方口音的訪客,疑似鬼方氏族人。”
子受聞言,目光看向人間堪輿圖,落到了東魯大地。
東魯。
姜桓楚封地。
當初武丁克鬼方,將這個大商最大敵對民族,趕出了九州境內,趕到了西岐以西的河西之地,祁連山下。
若不出意外。
這便是未來數千年,華夏最大的敵人。
匈奴。
當初那一戰,立功最大者便是鬼方族中的一位王族。
他臨陣倒戈,臣服武丁,和武丁里應外合,將鬼方一舉擊敗。
此后,武丁封其為鬼侯,后改名九侯。
武丁遷都淇水之后,重新分封天下,封其為東伯侯,改姓為姜,封地東魯。
這就是東伯侯氏族的來歷。
東魯在東夷和大商之間,占據古九州之中青州、兗州和徐州的一部分,以昆吾、瑯琊為界。
此時。
黃飛虎的九州軍團,應該已經到了三州之地,正在和姜桓楚對峙。
子受看著跪在烈日之下的姜文瑛,眼神平靜,卻讓人不敢直視。
他靜靜開口說道:
“先是有崇氏,昆吾氏,散宜氏,現在又來個鬼方氏…”
“這些上古遺族,還以為現在是部落聯盟嗎?”
文武百官正襟危站,不敢言語。
上古遺族。
自上古傳承至今,盤根錯節,大部分都像蘇護一樣,改名換姓,隱匿著上古的身份。
說不準。
身邊就有幾位。
子受話音落下,站起身來,他感受著東魯方向的大商國運,此時已飄搖不定,搖搖欲墜。
人間一旦戰爭起。
無論輸贏。
大戰之地,必定氣運崩塌。
只怕,闡教之人,早已經在東魯等候多時了。
他看向天外天,嘴角不由微微上浮,露出一絲冷笑。
“老古董們,真以為孤拉出去軍隊,就是為了打仗嗎?”
“你們只怕沒聽說過戰略威懾。”
“想要裂土分疆,擴張版圖,可不一定要狼煙四起,讓你們躲在背后陰謀算計。”
子受呵呵一笑,眼中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眼神,他負手而立,開口說道:
“商容擬旨。”
商容趕緊上前,殿前官捧紙抬案而來。
只聽子受開口說道:
“即日起,令東魯境內所有暗網暗線,全力配合大商說書人,將分封之不公,郡縣之先進,傳于東魯境內。”
“告訴他們。”
“我大商境內,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無處不飽暖,無處不均勻!”
“告訴他們。”
“天下人族均為一家,當同享太平,此乃人族之大勢。”
“這便是郡縣制。”
“告訴他們!”
“東伯侯貪戀權勢、富貴、榮華,以一己之私,擅起兵戈!不以天下社稷為重,不以黎民百姓為重,不顧骨肉在朝歌為后…”
“不配當他們的王。”
“他們的命運,應該自己選。”
“聞天干了這么久,也該讓天下看一看他們的能力了。”
子受話音落下,九間殿寂靜無比,文武百官驚耳駭目,背后紛紛被冷汗打濕。
他們身處朝歌,這里可是天下說書人的起源之地,也是說書人最多的地方。
自聞天同福酒館說書以來,說書先生幾乎成了酒館茶肆必請的人物,不知有多少位。
文武百官心里清楚,這些人的言論,對百姓的影響。
如果這些話…
真的在東魯宣傳開來,只怕那位東伯侯在東魯子民心中的地位,瞬間和昏君劃上了等號。
這當真是絕世的毒計…呸,妙計啊。
殿前。
商容持筆的手,都有些顫抖。
大王這一手,太毒了。
哪怕百姓手無縛雞之力…
但當他們的聲潮響徹東魯,東魯大軍的軍心,也會大受影響。
哪位軍人,沒有家人?
商容擬旨之后,早有小旗官捧旨出宮,去同福酒館和龍門客棧宣旨。
此時。
聞天和路人甲正在招呼客人,收到小旗官呈到眼前的旨意,先是一怔,眼中露出一種一模一樣的神情。
躍躍欲試!
聞天收起王旨,臉上露出笑容,對著客人道了聲歉,道:
“諸位請回吧。”
“今日,暫且關門。”
客官不由開口:“何時再開?”
聞天笑道:“只待正道的光,照在東魯,便是本公子回來之日。”
說罷,他放下驚堂木,手持折扇,轉身離去。
龍門客棧。
路人甲將一切托付給了新晉的甲字暗線。
大王賜名龍門飛甲。
龍門飛甲道:“沒想到,前輩此次,竟然親赴東魯。”
路人甲笑了笑,道“大人遠在東周,分身乏術。此次東魯之行,只能我頂上了。”
龍門飛甲抱拳道:“晚輩祝前輩大勝而歸!”
路人甲露出一抹笑意,然后看向二樓,道:
“這位雷二客官,可要招呼好了。”
“畢竟,咱們忽悠圣人的路子不多,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龍門飛甲點了點頭,道:
“最近,他一直在十里鋪的鐵匠那里打鐵,倒沒見他有什么舉動。”
路人甲一想到赤裸著上身專注打鐵的雷二,嘴角就忍不住抽搐,隨即想到上次那位定光山客官,不由說道:
“西方的客人…都挺別致…”
“不愧是大王口中所說的八百旁門左道…”
說完,他轉身離去,不久后上了一架馬車,車內聞天早已等著他。
此車。
無馬無轅。
無風自行。
欲東則東,欲西則西。
車內有一方地圖,以靈石銘刻。
聞天抬指輕點東魯,笑道:“路人兄!你我有幸成為這天機車的第一位乘者,感覺如何!”
路人乙抱緊了車輿,臉色發白,呵呵道:
“小閣老,您怕是不知道吧。這天機車…試駕了幾千次,摔斷了上萬條腿,才勉強可以平穩行駛。”
“據說,仍有三成的致殘率…”
聞天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雙手也忍不住顫抖的抓住了車輿,道:
“大王…這次真的是委以重任嗎?”
“確定不是…看我們不順眼了?”
路人甲呵呵一笑,然后開始默念東魯之行的臺詞。
“吾等是埋頭苦干的人,拼命硬干的人,遇此天下大變之時,也當有為民請命的人,也當有舍身求法的人…”
聞天:…
此時。
西岐。
渭水之畔。
這一日,秋日颯爽,韶光正茂。
一位漁翁正端坐秋日之下垂釣,一條又一條魚被他釣上了岸。
他邊釣邊唱:“自別昆侖地,俄然二四年。何日逢真主?披云再見天。”
這時。
一位姿態豐腴的婦人端來一條鮮美的西岐蒸魚,走到漁翁身邊,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夾起魚肉,放到漁翁嘴邊,溫婉笑道:
“相公,來吃魚。”
姜二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嘆息一聲,將魚肉吞了下去。
然后。
他突然覺得口中有刺,正準備吐出來,突然聽到婦人羞赧道:
“相公,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妾身,有身孕了。”
“咳咳!!!”
姜二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魚刺直接卡在了嗓子…
元神果不其然的再次走神了!
他捂著嗓子,嘴里發不出聲音,卡的兩眼泛白,就見身后一道身影,拎著手臂粗的木棍對著后背就砸了過來。
“噗…”
魚刺被砸了出來,姜子牙也被打昏了過去。
一刻鐘后。
姜二坐起身來,臉色無悲無喜,靜靜的看著她,道:
“你到底是誰?”
婦人笑道:“我是孩子他娘啊。”
姜子牙無奈搖了搖頭,道:“身家清譽,豈可亂開玩笑。”
婦人笑道:“姜子牙,前幾日的魚湯里,我下了藥。咱們早就洞房了…”
姜二呆立當場,元神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