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這里是封神,勵精圖治有什么用 火云洞。
百無聊賴的三皇正在看伏羲扔龜甲。
軒轅:“最近,我已經可以窺探到人間的一線因果。”
神農:“皇弟還是小心一些,你能看出去,天道也能看進來。”
伏羲:“二弟,你又忘事了,這天地人三道封印,神識只可出不可進。”
神農恍然,然后又忘了。
就在這時。
數千年來,紋絲未動過的火云洞突然震動起來,山洞上空那一道道化作封印,守護此地的人間氣運,猛然漲了數倍。
氣運流淌,封印加固,咔嚓作響。
火云洞的封印,一瞬間比先前強大數倍。
人間第一堆火熄滅后的灰燼,莫名吹起來一片。一住 數千年,軒轅在不影響封印的情況下和人間產生的聯系。
在這一刻,斷絕了。
軒轅:???
三皇看著簌簌震顫的山洞,震驚的對視一眼,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這…怎么回事?”
“帝辛繼位六年以來,勵精圖治,人間氣運也不過漲了十幾倍。”
“什么事,能讓人間氣運瞬間暴漲幾倍?”
神農和軒轅看向伏羲,伏羲沉吟片刻,龜甲一撒,地上頓時出現一個卦象。
軒轅和神農本身便是卦象高手,此時一眼看去,不由脫口而出。
“歸妹卦!”
伏羲臉上頓時布滿了黑線。
他默默地收回龜甲,然后又扔了一次。
伏羲和神農:
“上六,六五,九四,雷澤歸妹…”
伏羲點了點頭,道:
“不錯,雷澤歸妹,寓意感情用事,看來女媧又和其他幾位圣人大打出手了。”
軒轅和神農對視一眼。
“這是關鍵嗎?”
二皇見伏羲臉色不善,自知此事不宜多提,歸妹卦寓意諸多,他們肯定想多了。
軒轅隨即嘆息一聲,道:“這件事,看來又和帝辛脫不了干系。他讓人間氣運如此暴漲,只怕太上會動手啊。”
伏羲聽到帝辛兩個字,平日儒雅的他,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后道:
“孤就怕妹子和太上動手啊。”
“哎,這老頭一氣化三清,除了通天圣人的誅仙劍陣,誰能敢跟他一打三。”
伏羲說完,擔憂的灑下龜甲,然后愣在原地。
“上上卦,無戰…”
“太上…不會出手?”
大羅天。
八景宮。
太上須眉低垂,坐在悟道蒲團之上,眼簾半闔,似睡非睡,嘴角似笑非笑,身上一道無情、無欲、無求的氣息充斥著八景宮。
金角銀角躲在爐火邊上,緊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他們只感到大羅天人間氣運仿佛被一刀砍去了三分,但在這一刻,大老爺的氣息突然暴漲,有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金角銀角看著這位鼾聲四起的大老爺,不知為何感到無邊的恐怖。
下一刻。
太上白眉飄起,八景宮外,靠在板角青牛屁股后面的一根九九齒釘耙,像被人憑空抹去一樣,一齒一齒消失在金角銀角的視線里。
兩位童子看著被抹去的九齒釘耙,先是瞪大雙眼,等到九齒釘耙消失,眼神突然一陣恍惚。
他們忘記了自己剛才看什么…
九齒釘耙?
沒這玩意啊。
這時。
太上終于睜開雙眼,渾濁的目光看著人間,道:
“太上忘情終于觸及到了因果,貧道忘了何物,何物便不存在于世間。”
“可惜,貧道還不能控制自己忘了什么。”
“今后,還是少用的好。”
太上說完,看了眼金角銀角,兩位童子正瑟瑟發抖的烤火。
然后,他隨手一揮,被抹去的九齒釘耙又回來了,靠在拴著板角青牛的鐵棒上。
太上淡淡道:
“女媧,你舍了人間氣運,不過是想把伏羲的證道的那一線生機,寄托在帝辛身上罷了。”
“何苦把貧道拖下水?”
“貧道若沒了人間氣運,我那大徒弟還不得來八景宮跟我拼命?”
“此后這證道契機,只在人間吶。”
他隨手祭出八卦圖,定住了大羅天的人間氣運,道:
“帝辛,貧道今日心有所悟,便不出手了。”
“這九天十地修行的人族只要還有一位,八景宮就會永占人間三分氣運。”
“此乃因果,誰都無法抗拒,包括貧道。”
人間。
太素天的人族氣運如同萬萬丈瀑布滾滾而下,隨即籠罩在人間上空,充盈于每一方空間。
人間氣運蒸騰,所有人族不知不覺挺直了身軀,身上充滿了精氣神,紛紛覺得自己力氣都變大了。
凡人族種植之五谷,變得生機旺盛。
凡人族畜養之靈物,高昂頭顱。
人間生機勃勃。
天外天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雷音古剎。
空氣凝滯。
沒有一位弟子敢在這個時候開口。
人間氣運在帝辛的治理下,已經可以阻擋圣人的腳步。
現在…
女媧把太素天從先天時期積蘊至今的人族氣運,直接還給了人間,諸天圣人豈不是連人間都去不得了?
人間氣運瀑布落了幾個時辰,準提就沉默了幾個時辰。
準提看著濃郁的人間氣運,神情似喜似憂,靜靜開口:
“人間氣運,是伏羲證道機緣所在,她竟然舍得。”
“不過,吾西方教大興,興在人間,女媧如今降下的氣運,早晚會流到吾這極樂世界。”
接引回道:
“師弟,你想的太遠了。”
“現在…先想想怎么封神吧。”
準提:“…”
他隨即收斂了眼中的貪欲,沉吟片刻,看著氣運蒸騰的女媧圣像,靜靜開口道:
“封神天數,乃是興武伐紂,周代商興。”
“帝辛氣候已成,再難蠱惑,只能另想他法。”
他目光隨即從朝歌轉到了西岐,淡然道:
“誰說勵精圖治的君王,不可能是亡國之君。”
“帝辛算計不了,還有文武百官,還有數千萬子民,難道都一心忠于他?”
“而且,大商去不了,西岐卻可以去。”
說罷,準提看向下方,圣音傳下:
“為了我西方教大興,爾等可愿入西岐為官,跪那西岐之主?”
雷音古剎內西方諸仙紛紛對視一眼,然后雙手合十,虔誠行禮,道:
“吾等愿意。”
準提點了點頭,周身梵光陣陣,金蓮落下,百丈法身拈花一瞪,道:
“通天一人,扶起來了帝辛,吾師兄弟二人,難道不能扶起來一個帝考嗎?”
玉虛宮。
元始天尊視線從人間氣運之上離開,淡淡開口:
“都回去吧。”
“帝辛氣候已成,再難算計,今后別管他了。”
“封神定數,殷商十官八反,爾等多下凡,去見一見他們。”
元始天尊頓了頓,接著說道:
“帝辛此人,十分顧及人族生死,甚至廢除了人殉,非是大奸大惡之徒,他便不舍得殺。”
“你們可以從此處下手。”
“姬考饒了人間一圈,被冷臉晾了一圈,也該去朝歌了。”
元始說完便揮手讓十二金仙離去,誰知最后留下了兩位,這二仙人正是廣成子和赤精子。
“汝等有何事?”
兩位金仙對視一眼,赤精子開口說道:
“師尊…”
“吾那位天命所定的徒兒殷洪,非要那殷壽眾叛親離,父子反目,才能收來。”
“現在…反不了啊。”
“弟子難道去商王宮偷人嗎?”
赤精子說完,廣成子也嘆息一聲,道:“弟子也是如此。”
元始天尊:…
他靜靜看著兩位徒兒,心里不知道如何說,嘆道:
“當初吾與你幾位師叔伯在紫霄宮簽壓封神榜,其因之一,便是給你們十二人在殺劫之中,爭取一線生機。”
“當初,本尊告訴汝等“親近之人抵擋殺劫”的法子,便將汝等的一縷元神和封神榜的氣息煉化成師徒機緣。”
“這道師徒機緣打入稚童神魂之中,便可得一天命之徒。”
“此后他殺生擋劫,身隕之后魂歸封神榜,爾等殺劫盡消。”
“當時,清虛選了那黃飛虎之子黃天化,文殊選了金吒,玉鼎選了楊戩…”
“你二人…為何非要去商王宮,選帝辛二子?他們是大商世子,身上國運僅弱于帝辛…”
“你們修行太容易了,想給自己找些艱難的事做?”
廣成子和赤精子被說羞愧低頭,不敢回話…
他們當時選了殷郊殷洪,只是想在師兄弟面前長點臉。
畢竟他們二人,是十二金仙的大師兄和二師兄啊。
清虛道德那廝選了黃飛虎,他們只能選商王子了…
二人嘆息一聲。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時意氣之爭,到頭來把自己給坑了。
元始擺了擺手,道:
“現在再煉師徒機緣已經遲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殷郊殷洪…至少已經成人了。”
元始揮了揮手,兩位金仙直接從玉虛宮被扇了出來,踉蹌的退到了麒麟崖邊,才定住身形。
然后,他們看到。
一位大腹便便的道人正在嘆氣。
不是別人,正是太乙師弟。
此時。
他們想到師尊最后那句話,
心里頓時好受一些。
太乙師弟好像把他的師徒機緣,打進一位婦人的元胎之中…
那婦人懷胎十二月,至今還未產子…
“師弟…”
廣成子看著唉聲嘆息的太乙真人,不由問道:
“師兄知道,你和文殊廣法師弟還有普賢師弟,關系甚密。”
“文殊廣法師弟收了金吒,普賢師弟收了木吒,二人同為李靖之子,你便想收他三子為徒…”
“你用靈珠子裹著師徒機緣,打進那殷夫人的胎中。但她可是一介凡人,你不怕她三年難產,直接把胎兒打掉嗎?”
太乙似乎毫不在乎,只是嘆氣道:
“師兄,你當那殷十娘天天喝的安胎藥,是誰給的?”
廣成子頓時啞口無言,心中直呼好師弟。
廣成子和赤精子隨即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師弟如此用心,他們豈能落于下風。
人間必須要去!
人間。
太素天的氣運足足倒灌而下六個時辰。
女媧站在媧皇宮內,看著氣運升騰的人間,嘴角微微上浮,道:
“子受,本宮可把人間托付給你了。”
話音落下,她揮手關了天門,天上的一切異響消失,金光散去,仙音不再,人間恢復了平靜。
緊接著,她揮手招來招妖幡,頓時悲風颯颯,慘霧迷迷,陰云四合風吹遍天地,掃過四極八荒。
一處空空蕩蕩只葬著衣冠的陵墓之中,跪著一名少女。
她帶著白狐面具,背后生出潔白九尾,懷中抱著一柄玉石琵琶,正奏著悼念之曲。
這時,一道清冷神圣的聲音淡淡響起。
“去北海,把那些孽畜,殺光了吧。”
少女停下纖纖玉指,對著天外天施了一禮,靜靜道:“謹遵娘娘法旨。”
說罷,她起身對著身前的軒轅牌位躬身敬拜,抱著玉石琵琶轉身離去。
“喜媚,走了。”
少女話音落下,山間狂風四起,一只九頭雉雞精展翅飛來,載著懷抱琵琶的九尾少女,往北海飛去。
狂風吹起少女的秀發,露出面具中一雙妖異的眼睛,明媚秋波中流轉著殺機。
人間。
人族眾生見娘娘神像消失,恭恭敬敬的跪地施禮。
子受此時已經回到了朝歌。
他眼中,矗立在人間的女媧神像,宛若一方神針,鎮壓著人族氣運。
子受嘴角微微上浮。
他心里明白。
自此之后。
無論他在這人間作何改革,人間氣運都會平穩流轉,不會再動蕩不止。
子受鋪開大商地圖,對著跪在身旁的暗線說道:
“去把北海之外的地圖,給孤劃出來。”
“孤要推平了北海,遷民百萬于要服之地。”
“昭告天下,自愿移民者,三代不交稅賦,開墾之地世襲不收!”
說罷他站起身來,呵呵道:
“搶了妲己,你們還想平安無事?”
“孤的子民,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