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運一遍又一遍的磨皮。
他的皮膚,已經變得黝黑。
而且,非常粗糙,宛如一層厚厚的老繭一般。
可是,無論石運怎么磨皮,他的皮膚似乎都不會再有任何變化。
良久,石運停了下來。
“終于到極限了么?”
石運低聲喃喃著。
他前幾天就隱隱感覺到,皮膜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但似乎又還有那么一丁點提升空間。
現在又經過了幾天的磨皮,哪怕那一丁點的提升空間,石運也終于達到了。
現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全身皮膜已經到了極致。
根本就沒辦法再提升了。
這就是瓶頸!
石運努力了這么長時間,就是為了能夠達到石皮境極限。
“開始吧。”
石運沒有一點猶豫。
他迅速的將七絕銅皮功的烙印,直接挪進了破境光環內。
“轟”。
果然,破境光環微微一震,并沒有將烙印震出。
反而是石運腦海中一陣轟鳴。
就仿佛石運體內有一個氣球一般,直接就爆了。
緊接著,石運渾身的皮膚開始迅速的蛻變。
這個蛻變過程是循序漸進的過程。
當打破了那個瓶頸,捅破了那一層。
那皮膚就會慢慢的蛻變。
石運伸出了雙手。
此刻,他的雙手皮膚有些發黑。
可是,發黑的雙手皮膚,卻漸漸的長出了一層白皮。
就仿佛是蛇蛻皮一般。
石運不僅雙手,甚至連全身的皮膚都在蛻皮。
石運知道,這就是蛻變。
一旦徹底脫皮后,那石運就徹底達到了鐵皮境!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本來脫皮這個過程,可能需要持續幾天。
可是,石運的破境光環卻很奇特。
一旦動用破境光環突破,那不僅能突破,并且還能迅速的穩固。
所有的突破變化,都會在很短的時間里呈現出來。
現在石運就是如此。
他渾身上下的皮膚,瘋狂的生長,隨后又慢慢褪下了一層皮。
蛻皮的過程有點異樣。
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讓石運忍不住想要去撕開皮膚。
“嗤啦”。
石運對著手上蛻下的皮膚,輕輕一撕。
果然,皮膚被撕開。
新長出的皮膚與石皮境不一樣。
沒有那么黑了。
看起來也就比普通人稍微黑了一點。
就好像被太陽曬久了一樣。
而且,全身皮膚也沒有老繭了。
皮膚摸上去,沒有那么硬,反而有一些軟化。
但堅韌程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石運隨手拿出了一把飛刀。
他用飛刀輕輕在皮膚上一劃。
皮膚就如同老牛皮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于是,石運不斷加大了力量。
最后,石運幾乎用了最大的力量,在皮膚上也僅僅只是留下了一道白痕。
這不禁讓石運心頭一震,很是震驚。
“鐵皮境武者強到了這種地步?”
“這是已經刀槍不入了......”
石運低聲喃喃著,他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精芒。
石皮境、鐵皮境。
光是看名字就能看出來。
實際上,鐵皮境就是讓皮膚變得堪比精鐵。
刀槍不入,這才是正常的鐵皮境武者。
外功磨皮,實際上就是讓皮膚變得刀槍不入,無比堅韌。
外功,本身就是一種防御武功。
不管哪個部位的磨皮,本質上都是讓皮膚變得堅韌無比,實際上就是防御。
比如石運的金指功。
他的雙手皮膚,現在也同樣是刀槍不入。
而手指堅硬如鐵。
那也是磨皮附帶的效果。
石運已經隱隱抓到了外功的本質。
本質就是防御。
而一般外功武者,為什么到鐵皮境都不怎么強。
甚至,普通人都能殺死鐵皮境武者。
原因很簡單。
就是因為外功不全。
外功不全,就有缺陷。
普通人可以利用缺陷,從而殺死鐵皮境武者。
甚至銅皮境武者也是一樣。
外功真正的強大之處,還是得完整外功才行。
石運就是完整的外功。
全身磨皮。
此刻達到了鐵皮境,石運全身都堅如精鐵,刀槍不入。
這個時候的石運,就算面對數十上百人也不用畏懼了。
除了那種重弩。
就算是一般的弩箭,都無法洞穿石運的皮膚。
這才是真正名副其實的鐵皮境!
一旦到了鐵皮境,這對練習完整外功的武者來說,那就是質的飛躍。
從石皮境到鐵皮境,是真正質的飛躍。
甚至比鐵皮境到銅皮境的提升還要大。
因為到了鐵皮境,那就是刀槍不入,幾乎沒有了弱點。
普通人在真正鐵皮境武者面前,那就是待宰的羔羊,毫無抵抗之力。
哪怕是千軍萬馬,鐵皮境武者也能正面硬闖!
“難怪蒙丹忌憚羅金。”
“練習完整版外功的武者,一旦達到了鐵皮境以上,再多的普通人,也沒了任何作用......”
石運心頭火熱。
他不知道內家拳武者如何。
可是,完整版外功的鐵皮境,那真的是太強了。
這才符合石運心目中的武者形象!
原來,其他人都練岔了。
那些外功武者,把外功分拆,簡直就是最大的錯誤。
石運寧愿花一二十年去練習完整版外功。
若僥幸達到鐵皮境,就算幾十上百個外功武者,都傷不了他分毫。
這一刻的石運,才總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哪怕柳城再有新的勢力對付金指門,或者對付石運。
石運也可以從容應對。
這就是實力的底氣!
終歸到底,對武者來說,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石運起身,正想試一試他如今“金指功”的威力。
忽然,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石運師弟,出事了!”
石運仔細一聽,這是夏河的聲音。
于是,石運打開了大門。
大門外,夏河、荷冷月以及金指門剩下的弟子都站在門外。
石運粗略一看,甚至都不到十名武者了。
“夏河師兄,出什么事了?”
石運問道。
夏河沉聲道:“新來的府尊陳光,準備七天后將師傅以及諸位師兄一并處斬。”
“大部分師弟也都離開了金指門,現在整個金指門就只剩下了我們這些人。”
“我想不到其他辦法,只能來找石運師弟商量對策。”
夏河一五一十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出來。
“新來的府尊陳光,七天后處斬師傅?”
石運眼睛微微一凝。
他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說,石運早就預料到了。
這是遲早的事。
羅金投靠魔門,刺殺朝廷命官,這樣的罪是重罪。
蒙丹抓了師傅以及金指門眾多弟子,那也正常。
蒙丹沒有處理,就是等著給新任的府尊處理。
現在看來,新任府尊這是準備殺一儆百,拿金指門立威了。
“不急。”
“大家進來坐吧。”
石運讓眾人進來。
隨后,石運又召來了自強會的牛大力。
“去調查一下,新任的府尊是什么身份背景?”
“是,會長。”
于是,牛大力迅速的下去了。
這也是有手下的好處。
一些事可以交給手下去做。
大概一個時辰后,牛大力重新回來了。
“會長,新任的府尊據說是京城陳家的嫡系子弟。”
“這一次來到柳城,也是陳光主動請纓,估計想要來到柳城建功立業。”
石運點了點頭。
一個世家子弟,主動請纓來到柳城這個偏僻之地。
不為錢不為權。
那就只有一個目的。
鍍金!
柳城現在已經是是非之地了。
可是,一旦處理好了,這就是一個大功績。
“好了,我知道了。”
石運點了點頭,他心里也在迅速的盤算。
劫獄當然是不能劫獄的。
除非,他想投靠三圣教,或者成為叛賊。
大乾雖然搖搖欲墜。
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石運真要是翻盤,那朝廷分分鐘就能滅了他。
既然不能劫獄,那就只能從陳光身上著手了。
只要陳光愿意放過金福,那金福就沒事,連帶著整個金指門都會沒事。
“現在問題關鍵在于陳光。”
“只要陳光點頭,那金指門和師傅就都沒事。”
“若是陳光一意孤行,那就麻煩了。”
石運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
最終落到了荷冷月的身上。
荷冷月也注意到了石運的目光,冷冷道:“美人計你找其他人。”
“呃.....”
夏河看了看石運,又看了看荷冷月。
面色變得有些古怪。
石運卻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而是淡淡的說道:“陳光也不好美色。”
“要想打動陳光,只能有一個辦法。”
“給陳光想要的功績。”
“陳光是來鍍金的,他想要功績,那我們就想辦法給他!”
石運目光銳利,顯得很自信。
“可是,陳光想要抓住羅金,甚至找到魔門的蛛絲馬跡,我們怎么給?”
夏河苦笑著說道。
他也不笨,被石運一提醒,他就立刻明白了陳光的目的。
要想打動陳光,恐怕比劫獄還難。
眾人都一籌莫展。
似乎陷入到了一個死胡同。
羅金抓不到。
魔門的蹤跡也找不到。
怎么讓陳光滿意?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這件事我去辦。”
“如果一切順利,估計很快就能見到師傅了。”
石運起身,語氣中帶著自信。
“很快就能見到師傅?”
夏河心中一動,怔怔的看著石運。
“我去會一會陳光。”
說完,石運就一瘸一拐,直接朝著衙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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