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指門。
石運也讓牛大力收集了金剛武館的情報。
當然,都是一些公開的情報。
還有和冷月、夏河當參考。
這些情報當中,石運一眼就看到,金剛武館最強者就是館主,乃是銅皮境。
而且,金剛武館主要是身軀磨皮。
屬于那種很抗揍,而且力量很強的武者。
不過,對石運來說,這反而是好事。
只要速度不快,那石運就不怕。
他有飛刀,還有飛針。
對這種皮糙肉厚的武者類型,那簡直就是克星。
何況,這一次金剛武館哪怕要上擂臺,也只會是弟子。
絕對不會是館主親自下場。
畢竟,金剛武館還要面子。
而且,這也是柳城武館的潛規則。
弟子是弟子的事。
館主則是館主的事。
上一輩不得以大欺小。
否則,館主隨便挑戰弟子。
那柳城武道界還不亂套了?
無論在哪里,都逃不過規矩二字。
再混亂的“規矩”,那也總比無序要好。
真的沒有規則,真的無序,那所有人的利益都會受損。
所以,石運根本不用怕金剛武館的館主,對方不會下場。
只能是金剛武館的弟子下場。
“金剛武館的弟子,居然沒有銅皮境武者?”
石運有些驚訝。
連銅皮境武者都沒有,這金剛武館憑什么第一個跳出來?
金指門可是金福、羅金,都是銅皮境武者。
甚至羅金更加恐怖。
聽到石運的話,夏河苦笑一聲道:“石師弟,你以為銅皮境武者是什么?大白菜?”
“我們金指門正是因為有了羅金,所以才所向披靡,成為柳城第一大武館!”
“哪怕那些武館不承認,但有羅金在,其他武館就不敢造次。”
“柳城所有武館當中,光是弟子就成為了銅皮境武者的,簡直屈指可數,不超過五位。”
“其中以羅金最強!”
“金剛武館當中最強的弟子就是風天正,但也只是鐵皮境極限,沒有能夠達到銅皮境。”
“這一次金剛武館若真要送戰帖,多半會是風天正,而不會是仇林。”
石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一直都在金指門。
還真以為銅皮境武者是大白菜。
畢竟,羅金就是銅皮境武者。
而且,平時聽師傅金福的意思。
這銅皮境也不算什么,許多普通人手持弓弩,一擁而上都能殺掉。
壓根不算什么。
可是,銅皮境戰力不算太強,不代表銅皮境就很容易達到。
這是外功的缺陷所導致。
外功武者往往都只是磨皮一部分。
無法提升身體的整體力量。
內家拳武者就完不一樣。
提升的是身體的整體素質。
所以,外功武者其實不怎么被內家拳武者待見。
覺得外功武者都屬于“三教九流”。
在武道上壓根不會有什么前途。
石運現在接觸的武者不多。
內家拳武者更是沒有接觸過,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情況。
“如果風天正不是銅皮境武者的話,倒是不足為慮。”
石運語氣當中透露著自信。
現在他也不是初入石皮境,什么都不懂的人了。
石運身磨皮。
在整個柳城,也就只有羅金敢身磨皮。
光是這一點,石運就超越了無數人。
而且,他還有飛刀術、飛針術,可以解決遠攻的問題。
就算是瘸了一條腿,石運也不懼鐵皮境武者。
“石運師弟,這個風天正不能小覷。”
“據說風天正可不僅僅只是磨皮身軀,他還磨皮了腿部,身法速度相當不錯。”
“而且,他也知道你有飛刀術,一定會有相應的準備,不可輕敵。”
這時,荷冷月忽然開口說道。
“嗯?風天正還磨皮了腿部?”
“甚至身法速度都不錯?”
石運有些驚訝。
這可是隱秘。
知道的人肯定不多。
沒想到荷冷月就知道。
對于荷冷月的身份,石運一直都不太清楚。
但應該是柳城比較大的勢力。
因此,荷冷月能知道風天正的一些秘密,也不算太稀奇。
“磨皮腿部么?”
“我知道了,關于風天正的事,我會注意。”
“不過,現在金剛武館究竟會不會遞上戰帖,誰也不知道。”
“還是先等等吧。”
石運現在不想主動出擊。
他需要時間。
而且,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就越有利。
金剛武館,許多鐵皮境武者,都匯集一堂。
仇林帶著曲一鳴,跪在地上。
曲一鳴臉色變幻不定。
似乎很憤怒,但似乎又很恐懼。
他現在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好好的金指門不呆,卻要來到金剛武館受辱。
一聽說仇林沒能拿下碼頭,金剛門眾多武者對待曲一鳴可沒什么好臉色。
“師傅,事情就是這樣。”
“金指門石運,居然是自強會的會長。他帶著自強會的那些人,弟子也無法控制住碼頭。”
“最后石運還無比狂妄,讓我們按照柳城武道圈的規矩來,給金指門下戰帖,到時候他自然會迎戰。”
仇林一五一十,將碼頭發生的事都詳細的介紹了一遍。
當然,也免不了有些添油加醋。
畢竟,石運與金剛武館,那可是“有故事”的。
當初金剛武館拒收的人,去了金指門,一躍而成為了武者,甚至還是強大的武者,這豈不是打臉金剛武館?
現在要是金剛武館的人真去下了戰帖,結果還敗了,恐怕就更打臉了。
“師傅,讓弟子去吧。”
這時,風天正開口了。
這種事,不能由仇林出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石運擊敗了仇林呢?
到時候,恐怕金剛武館就會成為整個柳城武道圈的笑柄了。
唯有風天正出面,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天正,你出手應該很穩妥了。”
“不過,聽說那石運有一手飛刀術,百發百中例無虛發。”
館主有些擔心。
“師傅,飛刀術而已,我身著輕甲,覆蓋身,就算是飛刀術又能奈我何?”
“以我的體魄,能穿下覆蓋身的輕甲,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我的腿部還磨了皮,身法速度都不錯。”
“那石運終究是個瘸子,根本沒辦法趕上我的身法速度。”
“一旦近身,他就死定了!”
風天正很自信。
畢竟,石運是石皮境,這一點是不會有錯的。
一個石皮境武者,一旦被風天正近了身,那就必死無疑!
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果,連一個小小的石皮境武者都收拾不了,那風天正也愧對他這個金剛武館“大師兄”之名。
而且,風天正還有一層想法。
他當初敗給了羅金。
那是奇恥大辱!
盡管他確實不如羅金,可是,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現在羅金成了通緝犯,他沒辦法再報仇。
但報復一下金指門還是沒問題。
“天正,為師總有些擔心。”
“石運一個石皮境武者,有什么倚仗和底氣,敢讓我金剛武館給他下戰帖?”
“他既然準備上擂臺,不可能一點倚仗都沒有。”
這也是金剛武館許多人疑惑的地方。
畢竟,石皮境武者上擂臺,那是必死無疑。
誰會去主動送死?
“師傅,或許這是石運不得已而為之。”
“現在金指門的情況,他要是不拼一把,金指門就分崩離析了。”
“如果他拼一把,萬一贏了,那金指門或許就能夠獲得喘息的機會了。”
“不得不說,這個石運膽魄很不錯。如果當初收入武館,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可惜,他入了金指門。”
“不過,他敢拼,那我就奉陪。”
“而且,有我在,他沒有任何機會!”
風天正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之色。
他有絕對的自信。
他打不過羅金,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區區石皮境武者?
不管石運有什么陰謀、算計。
可石運是石皮境,這就是最大的缺陷。
武者,終歸還是靠實力說話。
“好,有信心就行。”
“既然天正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就去下戰帖吧。”
“仇林,就由你把戰帖送到金指門。”
“三天后,在我金剛武館內擺下擂臺。”
“石運不來,那就算主動認輸,到時候,我們金剛武館不會客氣!”
金剛武館的館主也不客氣了。
這一次,金剛武館既然當了出頭鳥,第一個去對付金指門。
那他自然要把金指門的產業都一口吞下!
“是,師傅。”
仇林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并默默的等待著師傅將戰帖寫好。
隨后,仇林拿到了戰帖。
帶著戰帖,直接朝著金指門而去。
很快,仇林來到了金指門。
仇林對著金指門武館大聲喊道:“石運,我大師兄金剛武館弟子風天正,特來給你下戰帖!”
仇林的聲音,傳進了金指門武館。
很快,石運從金指門武館出來了。
仇林直接遞給了石運戰帖。
“石運,你不來的話,那我金剛武館可就不會再客氣了。”
說完,仇林冷笑一聲,直接轉身就走。
石運翻開了戰帖。
果然,上面寫著“風天正”的名字。
這是金剛武館大師兄。
時間是三天后。
“三天后么?”
石運低聲喃喃著。
他默默收下了戰帖。
“夏河師兄,我需要三天時間,準備一番。”
石運對夏河說道。
“石運師弟放心,這三天不會有人去打擾你。”
石運點了點頭。
隨后,石運就轉身離開了金指門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