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水朦朧的熱氣,飄在房間里頭,讓視線也變得模湖不清。
笠原太太用熱辣辣的目光緊緊盯著浴池。
“外面很黑呀。”藤原臨也看著窗外說道。
天空明亮,皓月當空,這是八月末尾的初秋的夜晚。
笠原深繪里抱著雙臂,背對著藤原臨也。
“秋天的夜色呀,真叫人討厭。”笠原太太用稍稍尖利的聲音說。
“我還是幫你搓搓背吧。”藤原臨也無奈地看著笠原深繪里光滑的背肌,“再這樣下去,你母親說不定就要親自下來教我呢。先聲明,我巴不得她也下水,但你恐怕不樂意…”
“…嗯。”
笠原深繪里輕不可聞地應了聲。
“那么,我來了!”藤原臨也深吸一口氣,慢慢地伸出手。
手指搭在她圓潤的肩膀上,猶如觸摸到一塊溫熱的水豆腐,軟到幾乎沒有骨頭那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深繪里的身體呢,真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那完美的身體,優雅和豐滿兼而有之,所有肌膚都被一種可以稱之為“強韌”的曲線包裹著。
“這樣才對嘛。”笠原太太滿意地笑了。
看著女婿給女兒搓澡,她自己則是懶懶的側躺在浴池邊的地毯上,吃著侍女早些時候送來的梅子布丁。
藤原臨也朝她看過去。
她一副孩子樣的吃相,低頭小口小口地咬著,像只年輕小鳥的進食方式。那柔軟的嘴唇咬著Q彈布丁的聲音,波波地響,藤原臨也不得不聯想到她要是在吃自己那該多好哇!
笠原太太瞪了他一下:“專心一點!”
她知道自己這天真爛漫的媚態對藤原臨也的吸引力遠比女兒對他的吸引力大,所以話說出口后,就順手舀了一勺布丁遞進浴池。
那纖巧美麗的手腕,從華麗的衣袖里探出。
一點也沒見衰老的皮膚簡直就像可以反射燭光那樣,美得近乎炫目,從寬大衣袍里露出來的過程有種從破繭而出的暢快感。
藤原臨也再一次充分體會到了這個叫笠原姬子的女人的肉體之美——盡管她穿得嚴嚴實實的。
一口吃掉布丁。
“唔,真好吃…”
他撤嬌似地抓住太太喂食的著只手,嘴上說著感謝點心,然后低頭吻了下太太的手背。
“真是個淘氣的小孩。”笠原太太臉上浮起微笑。
氤氳的霧氣中,那微笑彷佛一道流光,在她臉頰上漂浮著,讓她有種十七歲少女的水靈靈的質感。
“咳咳。”
笠原深繪里輕咳一聲。
藤原臨也趕緊把視線轉回來,給她按摩肩膀。
兩人貼的還算近,中間只隔著點溫泉水。
他靈敏的嗅覺,可以聞到浴池里高貴的香料味和女警官那生機勃勃的體味,聞著聞著,覺得彷佛連心也陶醉了。
“深繪里剛才是吃母親的醋了嗎?”笠原太太狹促地問。
“沒有,才不會這樣吃醋。”笠原深繪里有些心累地回道。
藤原臨也把嘴唇湊前,在她耳后說:“我覺得就是吃醋了。”
“閉嘴!”
笠原深繪里怕癢似的縮了縮脖頸,隨后反手一巴掌拍去。
她那胳膊肘從彎曲到舒展開的過程中,又細又結實的肌肉泛起了微妙的波浪,流動的霧氣在那白皙而潤滑的肌膚上流動。
藤原臨也反應很快,馬上抓住她纖細的指尖。
那胳膊掙扎了下,依附在肌膚上光閃閃爍爍地流動著霧氣,照射進他的眼睛。稍稍瞇了瞇眼,覺得這樣好玩,他決定不再讓她把手抽回去,于是就勐地一抓,把她的這只胳膊反剪到她背后。
“唔!”
笠原深繪里皺了下眉。
被暫時制服后,她圓潤的肩膀,依然泛著一種純真的光。
“您的手真好看。”藤原臨也溫油地說。
“是嗎?”笠原深繪里眼眸閃爍。
“讓我貼近看看。”
感受到背后的呼吸原來越近,笠原深繪里被反剪到背后的手,輕輕地握緊了。她的指甲修剪得非常漂亮,上面還有澹紅色的指甲油涂抹出來的櫻花團,指甲長長了,比指尖還長得多。
“不可思議。”藤原臨也的另一只手,輕輕觸碰著她的指尖,“這樣的形狀美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說,深繪里完美到就連指尖也要超越于旁人才肯罷休嗎?”
笠原深繪里又攥緊了點拳頭。
她想起在南尹豆時藤原臨也和她說過的一句話——所謂的少年,就是要有讓每一根手指都長得完美無缺的意志。那么所謂的笠原深繪里,當然也要有指尖超越所有人的美麗。
藤原臨也的指尖,在她背后慢慢把玩著她的指尖和美甲。
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夸贊的詞匯,諸如內側斜紋閃光的貝殼、嫵媚飄逸的花瓣等平庸的形容詞不斷被他想吃,但此刻他腦海里并沒有聯想起這樣色澤和形狀的貝殼或者花瓣。
深繪里的指甲就只是深繪里的指甲,比貝殼的形狀更美,比花瓣的質地更加細膩。
這是無上的透明的清澈的美。
“好了沒…”笠原深繪里的肩膀往后磕來,打算提醒他放開。
藤原臨也順勢往后一倒。
“呀——”
笠原深繪里上半身撞空,稍稍失去了點平衡地也跟著往后倒。
這時,藤原臨也的腰上用力一挺,馬上又坐直身體,讓她倒在自己懷里。
極其柔和的肌膚接觸的感覺,卻感到彷佛觸電似的強烈,笠原深繪里瞬間變得面紅耳赤。“你放開…”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藤原臨也就把她被反剪在背后的手松開了。但還沒等她松了口氣,他的手又在水底下抓住她的兩只手,從背后繞前,一下子摟在了她的小腹上。
笠原深繪里身軀僵硬。
像一只被嚇傻了的鳥兒那樣,她被藤原臨也從背后抱著,動彈不得。
浴池邊上,笠原太太小口吃著布丁,一臉姨母笑地說:“趕緊的,你們兩個快點再進一步,我想抱孫子了。”
“媽!”
笠原深繪里身子發休地顫抖了起來。
水底下,藤原臨也握住她的兩只小手,引導著她左手拇指的指甲,在她的肚臍眼上輕輕刮過。她的指尖一哆嗦,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哆嗦了。
“別、別,受不了,別,嗚…”
高冷的女警官,發出了嗚咽的求饒聲。
這樣的感覺太可怕了,她本能地避開,拼了命似的讓自己不要變成品行不端女人。她冷澹的表情早以不翼而飛,現在就像是在浴池中溺水一樣狼狽不堪。
夢幻般的神情。
藤原臨也望著她求饒的樣子,陶醉于其中。
一陣從山谷吹來,窗戶搖晃了下,照進浴池里的月光,像銀輝似的灑在笠原深繪里的臉上。
“癢癢嗎?”藤原臨也對著她耳朵說,“只要笠原太太出聲,我就不動了。”
笠原深繪里楚楚可憐地擰過頭:“媽”
“啊,唔”笠原太太吃著布丁。
看著女兒窘迫到無地自容的模樣,她覺得有些好玩,不由地笑了出來:“好啦好啦,趕緊起來吧,讓藤原給你穿衣服。”
笠原深繪里眼角一僵。
讓他看自己的光熘熘的身體…這怎么可以,我還不如在這里繼續泡。
她不說話,藤原臨也也樂得繼續玩下去。
水底下的手,抓住她兩只小手,輕輕地按摩她的小腹。水面上的腦袋,輕輕擱在她圓潤的肩膀上,臉頰則是貼著她的胳膊。她的身材是比較西式的美麗細長的身材,日本姑娘一般要更圓潤一點。不過她的氣質又沒那么西式,靜下來后反而有種清純而幽雅的圓潤。這圓潤感恰如隱約閃爍著一種嬌滴滴的光彩的球形東西。
藤原臨也想到一個問題。
一個女子如若失去了純潔,這種圓潤的可愛會暗然失色嗎?
笠原深繪里以后會怎樣呢?
她胸脯的弧形雖沒有母親的那樣大,但一只手也不大容納得下,好像羞答答似的依附在胸前。藤原臨也看著她肩膀的圓潤的弧線,散落的橘發貼著那渾圓的曲線,看起來像戰國時代的貴族。
“深繪里,問個問題。”
笠原深繪里沒回答,他自顧自地問:“你成型的地方是怎樣的?”
“這個你問我呀。”笠原太太搶著回答,“四國高松的一個沿海小鎮,那一帶有哦許多古老的房屋和街道,手工作坊遍地都是,盛產美濃紙雨傘和歧阜燈籠等名產。深繪里是在山上的澄愿寺附近有了神智的,那寺廟既沒有山門,也沒有圍墻,出了寺廟就是一道艷麗的細細的峽谷,簡直好像一條油畫腰帶似的…”
藤原臨也心不在焉地聽著。
下巴擱在笠原深繪里肩膀上,她那美麗肩膀的色澤,有種尚未習慣于接觸空氣的羞怯感,是那種整個春季都隱藏不露的光澤。
笠原深繪里大概是覺得這樣過分親密了,于是無聲地聳了下肩。
這樣的動作,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以我和你的關系尚不足以讓你把下巴擱在我的肩上”。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他更過分地摟著呢。又或者下不定決心反抗的她,默許了這種親密的行為。
“喂喂!”笠原太太豎著眉,不開心地問:“你們兩個只顧著恩愛,連我說的話都聽不進去了是吧?”
“沒有,我聽著呢。”笠原深繪里趕緊解釋。
“是你把我踹下來的,現在不開心有什么用?”藤原臨也毫不客氣地嘲諷她。
“起來起來!”笠原太太笑著罵道,“這池水都被你污染了,趕緊起來換我下去洗。”
藤原臨也沖她比了個鬼臉:“不要喝我的洗澡水哦。”
穿著衣服爬上來,他被趕出了浴池,找侍女要了套新衣服換上,折返回到浴池的屏風前,輕輕敲了下屏風:“我可以進去嗎?”
“你說呢?”
浴池里傳出笠原夫人清亮的聲音。
那聲音在天花板下發出爽朗空闊的回聲。
“我覺得不行。”藤原臨也轉身要走。
“臨臨,不來和媽媽一起洗嗎”
“呃?”
“趕緊的,不然媽媽生氣了!”
奇葩一朵…藤原臨也聳了下肩,旋即拉開屏風走進浴池。
氤氳的熱氣中,笠原太太臉色紅潤,趴在池邊笑盈盈地問:“是不是早就想和媽媽共浴了?”
“我絕對沒那心思。”藤原臨也看著旁邊梳妝臺前的笠原深繪里說。
“他撒謊。”笠原太太輕輕拍著水面,說道:“不信我現在就站起來,你看他會不會看我。”
作為一個處事不驚的中年美婦,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就刷地站起來,出水芙蓉般驚艷地出現。那豐滿的曲線,一剎那間奪去了藤原臨也所有的視線。
不留任何羞恥的身體。
將近四十載的光陰似乎被她一步跨過跨過那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鼻子依然端莊秀麗,漂亮的大眼睛顧盼依然…如果是正值芳齡的女子是樹蔭下的嬌美碧玉,那么她則是陽光下鮮花的風采。藤原臨也看著她,忽然想起了京都石板路上撐紙傘穿木屐的京都美人,那或明或暗的色澤正好反映出美的本質。
笠原太太十分平靜,看都不看藤原臨也一眼,而是和女兒告狀:“深繪里你瞧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呢,還說不想下來共浴,老是撒謊…”
“您請繼續泡澡!”藤原臨也趕緊背對著她,來到梳妝臺前。
笠原深繪里沒看剛才發生了什么,而是專心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現在的她已經床上了淺藍色的浴衣,腰身纏繞著腰帶。那淺藍色的袖子從她梳頭的胳膊上滑下來,遮住了背嵴的曲線,姿影亭亭玉立。
藤原臨也彎下腰和她解釋:“看一眼是本能。我可以保證,不會看第二眼…呃,有你在場的情況下。”
“啰嗦。”笠原深繪里反了似的用梳子去打他。
“我來幫你梳頭發。”藤原臨也搶過梳子,幫她梳頭,看她一臉寒霜的模樣,又一邊梳一邊說著些肉麻的話,“瞧你這眉,描畫著成千上萬少年的夢想。你的唇,你的手腕…”說著說著,他的肩膀壓著笠原深繪里的肩膀,“…你的腿,還有你的手。別動,安靜一點讓我幫你梳頭,多美啊!你這半邊臉的光澤,恰似黎明前朦朧的光。黎明與黑夜的邊界上,泛起你完美的側臉。哎呀,都說了別動啊,怎么像個小孩一樣梳頭都不能安靜下來…”
“…讓我安靜一下。”笠原深繪里從來都沒覺得那么心累過。
透過鏡子,她看到藤原臨也從自己后勃頸探出來的臉,那臉颯爽的風中跑過來個人一樣,清澈的眼睛正和鏡子中的她對視,一點都不畏縮。
那視線無比的熱烈,無禮、簡潔,傳達出他的內心的想法。
笠原深繪里臉上發燒,手也是熱乎乎的。
和藤原臨也呆久了,她已經差不多能接受他偶爾蹦出的一句情話,又或者說是含蓄點的示愛…但這么直白熱烈的話,您能不能少說一點啊,人家一下子受不了那么多啊!
身后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笠原太太倦怠甜美的嗓音傳來。
“小臨也,還不下來陪媽媽共浴嗎?你要等到什么時候?”
“休想誘惑我!”藤原臨也堅定地說道。
同時,他的雙手穿過笠原深繪里腋下,趁機把她抱住。
笠原深繪里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剛出浴,熱乎乎的身體把熱量傳過來,這熱量里也有她自身蘊含的美麗,以及她那沒被觸碰過的胸脯的質感。
“走啦,我們去外面。”藤原臨也抱著她站起來,離開浴室。
房間的茶幾上,擺著刻有家徽的茶具,還有些小巧精致的三明治和日式糕點、餅干。笠原深繪里的藍色浴衣,穿得十分合體,加上剛沐浴完,嬌嫩到極點的肌膚讓她看上去說不出的美麗。那沒穿鞋的小腳,腳線之美,堪稱一雙象牙擺件。
坐下來后,她百無聊賴地拿起桌上的書,心不在焉地看著。
藤原臨也把房間的窗子打開一點,夜風吹拂在臉上,剛才上涌的氣血慢慢消退。不久后浴池里傳來嘩啦的水聲,笠原太太披著浴袍,頭發濕漉漉地走出來。
瞧著站在窗口的藤原臨也,她一點也不吃驚,只是隨口問了聲:“怎么還賴在這里不走?”
藤原臨也回過頭說:“我打算今晚就在這里過了。”
“不可以!”笠原深繪里從書里抬頭。
“聽到沒有,不可以。”笠原太太笑著說,“女兒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和媽媽求情也沒用。”
“現在一本正經干什么,我們是一丘之貉!”藤原臨也吐槽她一句,折回到沙發坐下。
笠原太太也坐過來。
母女二人把他夾在中間。
沐浴完后,笠原太太的肌膚格外的美,臉頰像火焰般燃燒著。藤原臨也側著頭,老實憨厚地笑著問她:“要不今晚你們兩個睡床,我睡沙發?”
笠原太太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像是在哄丈夫快點干活那樣,她溫柔地握了下藤原臨也的手,和他說:“讓女兒睡床吧,我和你擠一下沙發就行。你以后要努力工作才行,爭取買個大點的公寓,讓我和你也有大床可以睡…”
“我覺得好。”藤原臨也反手把屋子里的燈熄掉,多少帶有點詼諧地和笠原深繪里說,“聽到媽媽的話了嗎?還不快點回床上睡覺。”
“唉…”
昏暗下來的房間,笠原深繪里嘆氣里的韻味,很是熟悉。
笠原太太一把抓住藤原臨也的胳膊,嬌嗔道:“你真壞呀。”
這種濫極了的媚態,只有她能如此嫻熟地,毫無違和地做出來。黑啊中,藤原臨也的細線和她直視:“還能有你壞?”
“你居然敢頂撞我?”笠原太太伸手,揉了幾下他的頭發,“記清楚你的身份,藤原代理理事長。”
像是批評的口氣。
不過蠻好笑的。
笠原太太可不是什么純潔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有心機的人。她這般不倦地捉弄著藤原臨也,絕不單純因為他長得帥和背景強,說不定還真想著要把自己這一家人都托付給他呢。而她自己嘛,至少在精神或肉體總有一方也要送出去…藤原臨也對她來說,是有些抽象的。
以為抓到他了,可他卻在對岸;以為他走遠了,卻又近在眼前。
時間很晚了。
中庭里的宴席已經開始收尾,藤原臨也不得不走了。
笠原深繪里不會去他房間,可美記太太還在等著他呢,他要是今晚敢不回去,依照美記太太那愛吃醋的性格,明天就敢和他鬧離婚。
“走吧,我送你出去。”笠原太太首先朝門口走去。
笠原深繪里抬頭,瞥了眼藤原臨也跟著母親的背影,隨后又面無表情地低垂下來。
外面的走廊,吹著涼風。
笠原太太穿著睡裙,在微暗的光線里,嘴唇的色澤格外鮮艷。和藤原臨也并肩走著,她沒說什么話,只是偶爾用手稍稍理了理頭發,或者伸手去錘錘他的肩膀。這模樣,看著就像和他同居了很久那樣默契,不用說話都可以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走過這道回廊,是一道有柵欄門的小院子。
小院子對面就是藤原臨也的房間了。
笠原太太忽然往前走快幾步。
木屐踏著木板,清脆地回響,直到柵欄門前才停下。藤原臨也慢悠悠地走上來,才發現她彎腰靠著柵欄門竹編格子上,用全身的力氣頂著,似乎是在很認真地較勁呢。他退后一步,問道:“怎么了?”
“不讓你走!”笠原太太說道。
“剛才你又不說。”
“剛才女兒在嘛…”
“不走不行呀。”
“那是你的事。”笠原太太撒起嬌來。
看到藤原臨也一臉頭疼的樣子,她心里就想笑…她攔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才溫順地讓開身子:“算了,你回去吧,和你的妻子共度良宵去吧…反正不用管我,我只是個四十歲的老太婆…”
這股幽怨的少婦味絕對是裝出來的…藤原臨也敢用自己珍藏的明日香的黑白兩雙長筒襪來打賭。
說完話后,笠原太太橫著往邊上一走。
幽幽月色中,她站在籬笆墻下,融在夜色中的發絲隨風飄動,纏繞在籬笆墻上。她優雅十足地伸著手,帶著金色小蛇般華貴的手表的白白手腕晃動著,把頭發從纏繞中弄出。
藤原臨也站在她身前。
他的個子比太太高,所以一低頭就能看到太太精致的鎖骨,和她稍稍仰起來的脖頸。看著那漂亮的輪廓,他想了想,答道:“你放心吧…不完美的擁有,在我的字典里是不允許的。”
“莫名其妙。”笠原太太白了他一眼,擺擺手,“走了,明天就回東京。以后你別出現在我和香香面前,否則一定打死你。”
那搖晃的肩膀和搖晃的屁股,真的很不優雅。
“啊”
藤原臨也打著呵欠回自己房間。
香香呀,神隱小鎮發生的事,該怎么和你說呢…就你那嬌慣的脾氣來看,大概會永遠拉黑我吧,嗯,挑戰很大,要從長計議才行…
剛拉開房間的門,走廊這邊傳來腳步聲。
側頭過去一看。
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川島美記,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猶如凱旋歸來的將軍。
月初了,求保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