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垂著尚未打開的枝形吊燈,厚敦敦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燃燒著的蠟燭,給房間渡著一層暖色調的光,川島美記躺倒在柔軟的地毯上,雙手在胸前握緊的模樣很是乖巧,似個小奶貓般。
她短裙與吊帶襪間的一抹雪白嫩肉,暴露在藤原臨也眼前,看得他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沙沙的雨聲中,川島美記輕咬下唇,臉頰緋紅。看到藤原臨也把自己的雙腿抬高后,她趕緊側過臉,別開視線不再看他。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算鎮定,但不時輕顫的雙腿和肩膀,還是將她內心的緊張給暴露了出來。
裹著黑色絲襪的雙腿在燭光的映襯下,表面打著一層薄光,顯得晶瑩潤澤;短裙的下擺的T型襠部,紅黑色蕾絲花邊包裹的輪廓若隱若現。
藤原臨也的雙手,放在她圓潤的足踝處輕輕地撫摸片刻,接著雙手一抬,將這雙纖巧玉潤的絲襪美足抬高到臉上,讓它完美的出現在視線里。
“你…”川島美記本能地縮了縮腳。
藤原臨也拽了回來,像對待珍寶一樣捧在手心:“別動。”
包裹著黑色絲襪的修長美腿,小腿纖細勻稱而大腿又不失肉感,非常的完美。纖巧精致的腳腳并排躺在手心上,腳掌正對著他的視線,透過薄薄的絲襪,柔軟瑩潤的足心嫩肉清晰可見,肌膚細膩的像是透明一般。
雖然不是第一次欣賞川島美記的美足,但藤原臨也還是不得不在心里贊嘆一下。
一住s://
太太的小腳真的太好看了。
足形優美圓潤,纖巧秀氣,保養得又好,白里透紅的肌膚,看著跟果凍一樣好吃。
川島美記咬緊下唇。
那張圓潤的鵝蛋臉,紅得不可思議,紅得不能再紅,就連脖子和耳根都紅透了,這令人聯想起盛開漫山紅葉的暮秋楓葉林。
被捧在藤原臨也手心里的腳腳,十只精致可愛的足趾整齊排列著,絲襪前端的縫線處被足尖微微頂起,襪子變得有些透明,淡粉色的腳趾甲隱約可見。
輕輕撫摸片刻,他把兩只美足抬到鼻尖嗅了下,因為是換上的絲襪和剛洗完澡的緣故,上邊沒有太重的味道,有的只是她玫瑰味的體香,以及淡淡洗衣液味道。
“…”川島美景臉頰紅紅的,無意識地一根食指放進嘴里輕咬住,緩解緊張似的開口嗔怪:“為什么要聞那里?你是有什么變態的癖好嗎…”
“我的對氣味很敏感。”藤原臨也說道。
川島美記咬著手手:“怎么個敏感法?”
“比如說,我可以通過一個人散發出的味道,聞出她現在的狀態,甚至她內心的一點隱秘想法。”藤原臨也把她的兩片腳板底貼在自己兩邊臉頰上,“比如說現在的太太,是不是覺得想把礙事的衣服脫掉?”
川島美記轉頭瞪了他一眼。
看樣子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張了張嘴,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只能放棄說話的念頭,重新咬起了手手。
炙熱的呼吸,隔著薄薄的黑絲搭在柔嫩的足心上,有點癢。她的腳下意識地把藤原臨也的臉夾緊,腳上的兩只大拇趾高高翹起,其余的八只小腳趾則是害羞地蜷縮了起來。
很快,腳上出汗了。
川島美記愈發的不自然,想要將腳抽回來。
“等等。”藤原臨也哪肯讓她如愿。
“跟個小狗似的…”川島美記忍不住罵了句。
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她兩只腳忽然一用力,踩著藤原臨也的鼻尖把他推倒,然后趕緊坐起身子,以跪坐的姿態,把兩條腿藏在屁股下方。
藤原臨也爬回來,雙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放倒在地毯上。
外面的雨勢仍在繼續。
房間的時間如同停止了一般,暖暖的,甜甜的氣味在積淀。
“…藤原。”
“嗯?”
“成為式神,是不是代表什么都要聽你的了?”
“理論上來說,是的。”
蠟燭搖曳中,川島美記緩緩地眨眼。
屋內靜謐無聲,雖然隱約聽得到外頭的風雨,卻彌漫與外界隔離的氣氛。
“不過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的!”藤原臨也趕緊補充一句。
川島美記一聽這話,馬上以強硬的語氣,責備似地應了句:“你居然想過強迫我?”
藤原臨也心想,我強迫你的次數還少么。
望著他一副理虧的樣子,川島美記輕輕地一笑。
接著她便把頭搭在藤原臨也肩上,鼻尖貼著他的脖頸,一動不動地說著話。
難得地,她說了很多她的事。
小時候的事、成長過程中的事、來到東京后的事,異常綿密而又異常細膩地說了遍。
“神使?”藤原臨也微微皺眉。
“是的,他是那樣稱呼的。”川島美記說著,跑去電冰箱里取出白葡萄酒,用開瓶蓋的工具打開,拿來兩只玻璃杯倒上,接著又去鼓搗唱片機。
藤原臨也喝了一點。
葡萄酒香甜爽口,仿佛在貯藏了很久。
“啪嗒”
唱片機的指針落下,緩緩開始滑動。
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影響,開始播放巴赫的《賦格曲》,樂曲感情充沛,疾緩有致。
飄忽不定的燭光中,川島美記走回來,挨著他做好。
潔白的墻壁上,兩個人影重疊交映。
“我那時候,剛剛有意識沒多久,還是個不能變成人的小蜘蛛。”川島美記望著燭光,喝著葡萄酒,回憶著那段歲月,“有個自稱是神使的人出現在我面前,教我如何修行,如何快速化身人型。”
“組織的人?”
“嗯,別問,問了我也說不出來。反正我知道的,也就這一點,我和另外九個妖怪是一到十號,而神使就是我們唯一的上司。”
“等找他,我幫你殺了他。”
“謝謝。”川島美記說著,莞兒一笑。
唱片機播完一曲,音樂變幻的短暫空白里,藤原端詳著她的表情。她似乎再回憶著什么不好的東西,臉色像是黎明時分浮現在天邊的月牙般清冷,身體緊繃繃的。
不過,當音樂重新響起后,她的表情放松了下來。澄澈的眸子和羞澀似的呼懦著的小嘴唇,嬌美地散發出成熟女性的誘人氣質,蕩漾著給人以親切之感的少婦美。
“第一次變成人時,我才六歲不到。”川島美記說道。
藤原臨也拉起她的手:“一定是個美少女!”
“哈哈…”川島美記臉上溢出魅力四射的笑容,輕輕偎依著他的肩膀,“變成人后,神使就讓我在愛知縣就讀小學,說是要先學會當一個人。”
“小學的經歷好不?”
“不好。”
“為什么?”
“因為我太美了。”
“…自戀!”藤原臨也吐槽道。
“不是玩笑喲。”川島美記哧哧笑著,“我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哩,在愛知縣的那個沿海小鎮,我生得比任何人都要漂亮標致,可以說是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在這放眼望去盡是山、海、田圃、蓄水池的小鎮里,每個看到我的人,無不一臉驚奇地看著我。”
望著她那副天真浪漫的樣子,藤原臨也相信她肯定沒說謊。
“可這很不好啊,”川島美記喝了小口葡萄酒,用炫耀的口吻傾訴她小時候的煩惱,“那時還年幼的我,曾經很認真地想過,我是不是長得很奇怪?不然那些人為什么這么看我,難道他們看出我是蜘蛛了嗎之類的事。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有點自卑的呢,生怕別人知道自己原本的丑陋樣貌…”
藤原臨也嘀咕一句:“難怪你不肯變成絡新婦給我看。”
“就是不給!”川島美記板著臉哼了聲,別過頭,貓咪一樣抿著嘴角,“在小學時,因為長得漂亮,老師一直對我偏愛有加。但這么一來,我反而更容易受到同學的排擠。男生看到我會坐立不安,女生則是帶有敵意,公然在背后竊竊私語…”
“可憐。”
藤原臨也輕輕摟著她的腰。
太太的纖腰腰,柔軟而有彈性,緊致的手感很玄妙。
“升上高中后,我才算融入了這個世界。”川島美記低頭,盯著他摸在自己腰上的手說道,“充滿青春活力的胸部,罩著摩卡色的西裝外套,脖頸上系著暗紅色蝴蝶結,下半身則是短到大腿的蘇格蘭格紋百褶裙。穿上這一身時尚感十足的制服,我覺得自己看起來就是電視里的偶像。”
“現在也是。”
藤原臨也說著,忽然把她推到。
“嗯”
川島美記輕呼了聲,趴在地上,胸口擠壓著柔軟的地毯。
“后來呢?來東京上大學?”藤原臨也趴在她背上,鼻尖在她耳下探來探去。哪里散發著妙不可言的玫瑰花香,濃郁得幾乎令人窒息。
“沒有…”
川島美記默默閉起眼睛,雙手緊張抓緊地毯。
“高中畢業后,我原本是打算接著讀大學,可神使覺得我已經懂得如何當一個人了,就讓我開始了現在的工作。”她嘆著氣說道,聲音里有遺憾的味道,“剛來東京那會,是我第一次進入城市,那時候心里非但不抵觸,還有點期待來著。可后來,我發現東京的街道滿是垃圾,十分臟亂,人們的談吐也很低俗。沒交到朋友,沒能說話的人…”
夜晚的窗戶,被燭光照成昏暗的鏡子,映照出疊在一起的輪廓。
川島美記一直是發泄似的說著,不停接下去,沒有終止。
窗外雨下著不停,時間緩慢流轉,只有她一人不停說話,音樂停了又開,開了又停。
說起在東京這些年,她過得始終算不上快樂。
每當有空閑時間,她都會回偷偷溜回到愛知縣,去到那個自己從一只蜘蛛進化成人的地方,希望能找回以往的記憶。但可惜的是,每一次回去,都只有無盡的失望。
在那個可以被稱之為故鄉的地方,川島美記所見到的一切事物,都彷佛蒙上一層灰,失去了生氣。在東京一直懷念著的故鄉風景,也變得難以形容的古舊,和熟人間的對話也變得十分乏味。歸根究底,她始終都不曾真正融入過那里。
童年時經常光顧的理發店,每天帶著狗去散步的海岸,小學門口的便利店,她總是獨自走過這些熟悉的地方,陷入深深的沉思。
到底有什么不對勁呢?
她當然希望把那里當成故鄉。
心意一點也沒有改變。
可是,光是那樣還不夠,在那里的一切,雖然都古老溫馨,可那街上的磚塊和路邊店鋪的招牌還有生銹的鐵欄桿,都是見證她從一只蜘蛛變成人類這一整個過程的看客。
川島美記心想,那是證據。
所謂的變成人類,只不過是某個很長的時間里,由外在力量推動自己前進的方向而已。只要一回到愛知縣,那些看客就會對她發出嘲笑,提醒她是個妖怪的事實。
是的。
不是它們或者他們的問題,是她的問題,是她始終套著一層皮在小鎮上活著。
說著些事,川島美記趴在地毯上,身子前所未有地柔軟,好像就和她的心一樣,此時一點防御都不設。
藤原臨也試著插嘴,但沒能插上。
穿著制服,頭發散發著美妙香味川島美記,繼續說著充滿微小的謎的話喜歡的東西、討厭的東西、街上的事情、世界的事情…包裹在窄裙里的圓臀,因為姿勢的緣故顯得愈發挺翹有活力。
“要說在東京最令我感到開心的事,那當然得數可以盡情地買漂亮的衣服,包包、鞋子、還有許許多多的香水,化妝品…”
說這話時,川島美記的臉上,始終漾出嫻靜的微笑。
那是一種最單純原始的快樂,不閃耀刺眼,不喧嘩吵鬧,就是簡簡單單地溢出的情緒,卻是最能扣動人心弦的單純。
藤原臨也想到她換衣間里數不清的衣服和鞋柜的數百雙鞋子,幾乎是咬著耳垂在她耳邊說:“我現在是傍上富婆咯?”
“哼!”
川島美記冷眼瞪他一下,又把臉埋到地毯上。
“被一個小鬼壓在背后…”她嘟囔著說道,語氣分不清是害羞還是惱怒,“真是想到不敢想的事。我現在都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就像跑到了月球背面抽煙一樣。”
“月球上是點不著煙的。”
“比喻!”
“比喻也要根據事實。”
“懶得搭理你。”
說著,川島美記就不吭聲了。
藤原臨也翻身下來,把她的臉從地毯里捧起。
此時的客廳,被如一層薄膜般的安馨籠罩著,蠟燭搖曳的火光與燭蕊燃燒的聲響悠悠道出光陰流逝。
川島美記閉著眼,在裝睡。
暖暖的,甜甜的呼吸從那小巧的鼻尖里傳出,呼在藤原臨也的臉上。藤原臨也不叫醒她,只是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順勢抬起,指尖像彈鋼琴一樣在她嫩嫩粉粉的臉蛋彈著,看她是打算一睡到底的姿態,他彈得愈發開心。
好幼稚啊。
川島美記在心中罵他一句,眼皮輕輕顫動一下。
半秒鐘后,眼睛又緊緊合在一起,唯有睫毛似含羞草的葉片般,在不停地輕顫。
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藤原臨也一邊戳著她的臉蛋,一條腿忽然強行擠進她的雙腿間,使得她無法并攏雙腿。
變態啊!
川島美記心里忽然有點后悔。
現在的她,睜眼也不是,繼續裝睡也不是,陷入了兩難境地當中。
藤原臨也安靜片刻,然后以那條腿作為支點,把她上半身抱起來。
這是干嘛?
川島美記心中一驚。
從藤原臨也的視角看過去,她睫毛顫抖的頻率更快了,甚至連呼吸聲都變得紊亂,失去了原本的節奏。
但即便這么大的動作,她仍是一聲不吭。
望著這張絕美的側臉,藤原臨也心里有些得意。以前還真沒想過,這個蜘蛛妖中的女帝,擁有傾城容顏的絕代妖姬,會這么安靜仍由自己擺弄。
“太太,”藤原臨也俯下頭,在她晶瑩的耳垂上輕喃一句:“您真的好美,有一種自然而然地就能挑逗人心的魅力,不愧是傳說中的男性殺手。至少我現在已經有這種感覺了,盡管還很朦朧”
“暗示、誘導。”川島美記呢喃著說。。
“嗯,只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無法準確表達。”藤原臨也說道,“反正要不了多久,我就要真正傾心與你了。我可不是什么沒有欲望的人,百分之一百抵抗不了多久的,我說的太太可明白?”
這時。
川島美記忽然睜開眼看他。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泛出一股妖艷的紫色,森然得有些可怕,像一只盯著落入網中的大蜘蛛。
“呃…”
藤原臨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頰,沒發現有什么異物。
接著,川島美記嘴角沁出一絲微笑。
猶如黎明空中懸浮的月牙般淡淡冷冷的微笑中,她嫵媚地舔著下唇,充滿色氣地威脅他說:“到了那一天,就是我吸干你的時候。”
藤原臨也就喜歡她這種眉飛色舞,充滿迷之自信的樣子。
于是,他摟住川島美記的身體,把她固定在自己那條大腿上,感受到她猛地一下繃緊身子后,藤原臨也湊上前,在她臉上上淺淺地吻了下,接著嘴唇緩緩移向她那兩片性感的嘴唇。
川島美記喉嚨間傳出一聲“嗯”。
這聲“嗯”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她不然藤原臨也親。
不過藤原臨也可不管她那么多,裝著傻繼續移動嘴唇,劃過她嘴角酒窩的位置,眼瞅著就要碰到嘴角了。
川島美記又重重嗯了一聲。
彼此間現在的關系雖然很曖昧,但吻臉蛋已經是她能忍耐的極限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藤原臨也稍稍耍了個小花招,吻在她水嫩臉蛋上的嘴唇,暫時停止移動,貼在了酒窩那個點上。
川島美記內心松了口氣。
其實吧,她內心抵抗的意志算不算多強烈。至少在這樣幽暗且曖昧的氛圍下,藤原臨也要來硬的,她多半就是半推半就地從了。
反正也被輕薄那么多了,不差這一點。
川島美記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心里頭思緒翻滾。
但下一刻,藤原臨也的嘴唇,忽然移動。
不等川島美記“嗯”一聲出來抗議,直接就覆蓋上了性感的嘴唇,軟軟的、暖暖的,甜甜的…
“…嗚!”
川島美記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呆了。
突然被吻住嘴唇。
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聲,抗議的話便被盡數堵了回去。
腦子也是嗡地一熱,瞬間變得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了。
等回過來神來時,才察覺到嘴里多了條什么柔軟東西,她意識到那是什么后,身子驟然僵硬。呆呆地,表情像是被水泥糊住了,身體也是一動都不敢動,宛如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在藤原臨也的引導下,她重新躺倒地毯上,身體慢慢軟了下去。
“嗚!”
雙手不知所措地錘了幾下。
軟綿綿的力道。
唾液自嘴角緩緩落下,滴在衣領上。
這個過程中,川島美記始終緊緊閉著眼,睫毛翩翩顫動個不停。
“嗚,松…”等到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的喉嚨里不斷飄抗議聲。藤原臨也假裝沒聽到,反而是更加用力地摟住她溫暖的腰身,把她壓著令她完全無法動彈。
空間與時間渾然一體,蠟燭蕊在火光中發出微弱響聲。
音樂換成了《大雨將至》,熱吻也像美好的音樂一樣撫慰心靈,按摩肉體,糅合著高度濃縮的柔情。
嘴唇松開。
川島美記啪地轉了個身,把臉埋在地毯的絨毛里。
很顯然,她打死都不愿意讓藤原臨也看到她現在既覺得舒服又覺得委屈臉色,不然有可能會被他拿來嘲笑一輩子。
“太太”
藤原臨也小聲在她耳邊叫著。
“閉嘴!”川島美記抬起一點點頭,冷冷地瞥他一眼,“我生氣了現在,不要和我說話!”
“我道歉。”藤原臨也嬉皮笑臉地說。
川島眼皮一跳:“用不著!”
混蛋!
這小鬼眼里全是得意的的光彩,哪里有半點歉意了。
“還有…”川島美記臉色忽地一變,冷笑著問:“為什么你這么熟練?”
“呃?”
藤原臨也迷茫地眨眨眼。
這問題,沒法解釋啊,糾結片刻,他只能如實答道:“從娘胎里出來就會了。”
川島美記呼地一下坐直,面色僵硬地抱胸口,憤怒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他:“說好不許親嘴的,你又騙我。”
“沒騙!”藤原臨也正經地答道。
“那你給我解釋啊。”川島美記面色嚴厲地瞅著他,還伸腳用力踹了他一下,氣呼呼地喘著氣:“你還是不把我當回事!你到底明不明白的!我是女人啊!我和你不一樣,想的事和你不一樣,你根本完全不了解這一點!”
“明白的啊。”藤原臨也拉著她的手,解釋道:“從出生到現在,除了太太以外我沒和誰這么親密過的。就連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小姨,我和她都沒這么…”
“小姨?”
川島美記皺了皺眉。
“…”藤原臨也很想抽自己一巴,訕笑著說道:“呃,小姨,親戚來的…太太別多想。”
川島美記呼呼喘了兩口氣:“用不著和我解釋!”
“好了,別生氣啦。”藤原臨也識趣地打住話題,從后邊抱住她的腰,把她以一個跪著的姿態坐起來。
“我才不生氣!”川島美記板著臉。
這不就是在生氣…藤原臨也內心吐槽她心口不一,陪著笑說道:“好好好,太太沒生氣,太太的心胸和瀨戶內海一樣寬廣。”
川島美記回頭頭瞅他一眼,滿足的嗯了一聲。
“還有,”她繼續說道,“為什么要親我?”
“不是說過了嗎,我遲早會喜歡太太的。”藤原臨也同樣跪在她身后,緊緊貼著她后背,“你要習慣你的身份才行啊。”
“我的身份?”川島美記一愣。
“你是我的式神好不。”藤原臨也抓住她的雙手,舉高到兩人的頭頂上,“還有,你是淺草神社的巫女,是藤原太太,是少夫人啊。”
川島美記表情一呆,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燭光照在她的臉頰上,頭發有些凌亂,散落下來遮住了半張俏臉,猶如被云彩遮住了的皎月。另一邊露出的白皙臉頰上,浮現著一抹紅暈,深邃的眸子里帶了些羞怯。
“我就要當你的式神了啊…”她呢喃著說,“以一種更緊密的方式在一起,即使隔得再遠,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都會出現在你身邊…”
“是的啊。”藤原臨也說道,“再也不會分開的那種關系。”
“但是我不能現在把身體交給你!”川島美記說道,“這個是這個,那個是那個。只要你的要求,我能做得到的,什么都可以。可是,只有那個,現在不行…”
“呃…”藤原臨也吃驚地說,“難道你剛才在糾結現在要不要我?”
看到他眼里可惡的笑意,川島美記感覺自己傻得要命。
“討厭啊,你就把我當傻子了是吧…”川島美記吃力地,用屁股頂開他,脖頸的汗毛映在燭光下染成金黃色,“松開我,這什么破姿勢啊,搞我得渾身…”
說到這兒,她忽然身體一僵。
眼瞅著她就要跳了起來,藤原臨也雙手一使勁,把她固定在自己身前,下巴靠著她肩膀問:“現在不可以給,那什么時候給呢?”
川島美記感受著后邊的奇怪感,表情羞得都快要哭了出來。
“不如這樣好不,”藤原臨也誘導她,“在你當上巫女的一周年那天,怎樣?”
“…不要。”
川島美記微弱地搖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
摩蹭中,她閉上眼睛,背脊繃成了一張拉緊弦的弓:“結…結婚后…”
“嗯,這樣啊…”藤原臨也嘴角泛起一個斯文的微笑,思考著什么說道,“希望以處女之身結婚,成為人妻之后再風流。猶如以前的法國小說里的貴族一般,只是缺少了舞會和身邊的女仆。”
“我才不風流!”
川島美記忽然就忘記了羞澀,怒罵道:“我對自己身子愛惜得很!無論結不結婚,都會和自己喜歡的人發生關系!什么法國貴族,去死,去死——”
“只會和自己喜歡的人發生關系…”藤原臨也笑了下,隨即把她的頭掰過來。
“哼!”
川島美記氣上頭呢,直接閉眼不看他。
隨后,她察覺到小鬼溫暖的嘴唇貼在自己的額頭上,慢慢往下移。
又要親嘴了嗎…川島美記想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可她不知道該迎接還是抗拒,隨著他嘴唇的下移,她的唇瓣被輕輕咬住,接著,事情脫離了她的控制。
川島美記猛地一抖。
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眼睛徒然睜開,又快速而緊緊地閉了上。這時的她,不僅圓圓的臉蛋是紅撲撲的,甚至連全身上下的肌膚都染上了一抹紅暈,水嫩嬌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