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淵這邊。
在消耗大量普通能量值后。
《不動明王功》終于突破至七層。
從現在開始,七階覺醒者對自己的威脅力將大幅度降低。
長時間戰斗至少能保持不敗!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好消息…腦海中的普通能量值正在慢慢恢復,證明這些詭使非常賣力的在工作。
拿起手機詢問了一下白進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得到的回答是目前所有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相反,對方還在問自己這缺不缺人手,畢竟是兩百多位囚犯。
他可以將身邊的人都調給喬淵安排,這個提議被喬淵拒絕。
其他人與詭使合作,很難融入這個團體,效率說不定還會降低。
掛斷電話后,喬淵又給譚馨打了過去。
得到的情況是暫時沒什么安排。
囚犯問題交給詭使解決,一時間喬淵竟然難得空閑起來。
人一旦空閑便會胡思亂想,喬淵也不例外!
即使到現在,喬淵依舊不明白那位實驗室的人這么做的目的!
如果只是要引起混亂,那應該給那些被做了手腳的囚犯下達命令,前往人群眾多的地方出手,這樣足以令安全局頭疼。
但是實驗室并沒有這么做,在移植異靈部件后,對這些囚犯采取放養狀態。
如果不是想制造混亂而是為了留后手,讓這些囚犯潛入各個城市扎根,那也沒必要全部移植異靈部件,異靈的排斥性只會讓這些潛逃的囚犯慢慢死亡。
談不上后手!
既不是制造混亂,也沒有幫助那些囚犯逃脫。
那他到底想干些什么?
實驗室的人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的。
夜色之下,月光清冷,一條小溪蜿蜒曲折,從山上流淌而過,發出嘩啦啦的水響。
依溪而建的營地內,燈火通明,帳篷外面數位覺醒者在閑聊。
仔細一看,不難發現這些覺醒者并沒有穿著巡邏者制服,他們正是白前輩利用人脈找來支援自己親弟的覺醒者。
每一位在當地覺醒者圈子里都有一定的名聲。
“你們說,白指揮何時才能給我們安排任務?我們這都來幾天了,每天都是巡邏,都快無聊死了!”一名叼著草桿的覺醒者伸了伸懶腰。
“就是,聽說那個喬淵領取了擊殺囚犯的任務,這么大一筆功勞,都被他一個人摘了,嘖嘖嘖…”
另一位依靠在裝甲車上的覺醒者搖了搖頭。
“知足吧,這可是七階前輩邀請我們來,這份人情不比功勞足?我倒希望每天就這么巡邏,不用干實事…”一位四十多歲的覺醒者看開了一切。
每天就是熘達熘達便讓七階覺醒者承一份人情,何必要去打打殺殺?
“話雖如此,但是這種不被重視的感覺讓我有點別扭,換做以前,我們這些佼佼者無論去哪,那些負責人哪個不是盛情款待我們?現在就給那個喬淵安排任務,分明是看不起我們!”一位寸頭覺醒者忿忿不平起來。
“你們說,這個喬淵真的有那么強么?”
眾人漸漸的又將話題放在了喬淵身上。
“白前輩的眼光不會有錯,有實力是肯定的,但我猜更多的應該是官方塑造出來,穩定士氣用的,我們都是六階覺醒者,哪一個比他喬淵差?”一位覺醒者認真分析起來。
“說的對,等下見到喬淵,一定要找他好好練練,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厲害,我就不相信他能跑過我水上漂!”
“我也期待早點遇見他,看看他幾拳才能破我的防!”
“你們這都弱爆了,一味的防守,丟臉!我倒想看看他喬淵能在我手底下堅持幾招!”
眾人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也都在覺醒者圈子里闖下一定的名聲,自然而然內心都有一股不服誰的傲氣!
“你們看,那個不就是喬淵么?”
突然,有人指向營地外圍。
視線望去,果然在遠處看見一身黑色裝扮的喬淵,背影挺拔,帶著一種孤傲氣質,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
此刻被外界巡邏者驗證身份后向著營地走來。
“他朝這邊過來了,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眾人商議了一下,最終派出其中一個代表上前。
“你好,我叫李謙,我們都是白前輩特意邀請過來這里,很高興認識你。”
李謙保持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雖然大家內心都有一股傲意,但既然能被白前輩選中,人品絕對不算太差。
他上來的原因就是想與喬淵約個時間,切磋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厲害,同時也表現出自己的實力。
大家都是年輕一輩,不切磋一下,很難令他們服氣。
然而,他這套君子行為換來的卻是喬淵的無視,這令他有些難堪。
“喬淵,大家都是同一陣營,沒必要這么不給面子,好歹打個招呼吧!”李謙皺眉大聲道。
前方喬淵終于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李謙,正當他以為會得到喬淵的歉意時,喬淵嘴里吐出了一個字。
“滾!”
李謙先是一愣,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當即有些惱怒,擼起袖子正準備上前理論時,被一位年長覺醒者攔了下來。
“算了算了,別生氣了,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瑪德,這個喬淵神氣什么,白前輩怎么選了這么一個人!”
“等這一戰結束后,我們一起教訓一下他!”
眾人安慰著李謙,同時內心深處對于喬淵的印象降到了冰點。
幾分鐘后,在眾覺醒者的目光下,白進一臉笑意牽著喬淵的手離開營地。
看著白進臉上的燦爛笑容。
眾人差點將牙都咬碎了!
負責人身份,背后有位七階的哥哥,第一戰的總指揮。
這三個身份于一體的他竟然對喬淵這么討好。
實在是令人嫉妒!
“你們看見了么,白指揮居然牽著喬淵的手,太可惡了,我第一天到的時候也只是握了兩三秒而已!”一名覺醒者氣得牙癢癢。
其余覺醒者:“…”
半個小時后。
外界又有一道身影出現。
“各位晚上好,白指揮在里面么?”
喬淵熱情的跟眾人打起招呼。
不出意外,這些沒穿制服的應該都是白前輩請來支援自己弟弟的。
有一個七階的哥哥,對巡邏者的仕途真的太重要了。
猜不透實驗室有什么陰謀的他決定晚上找白進談談,看看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信息。
出乎喬淵意外的是,所有人都將頭撇向一旁,這使得喬淵有些尷尬。
這…白前輩都請了一些什么人啊?
態度這么不好的么?
看來白前輩的眼光出了點問題,這些人素質不行。
另一邊。
刺眼的燈光從遠處照射而來,將整條鄉道都給照亮。
一輛黑色越野車勐地在路旁停下,車門打開后,喬淵與白進從里面下來。
“喬淵,你確定實驗室的人就在這里面么?”白進嚴肅道。
身后,與黑暗融為一體,幾乎看不清五官的喬淵點了點頭道:“嗯,就是在這附近。”
白進皺著眉頭,看著前方這一片墳場,不知道為什么內心總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
就在剛剛,喬淵找到自己,說自己已經找到了實驗室那人的行蹤。
對于喬淵,白進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他時常會給人一種驚喜。
當這種驚喜接連出現時,對于一般人來說如此快速便能找到幕后那人有些離譜,但放在喬淵身上卻又顯得很正常。
白進習慣了這一切!
二人一前一后保持警惕向前走了一段路,來到墳場中心,整個世界極其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一人的呼吸聲。
突然…白進停了下來。
鼻子微蹙幾下,有一種特殊的氣味傳來,好像是在身后。
“喬淵,還記得你昨天找我申請下來的修煉資源么?總部那邊已經批準了。”
身后喬淵嗯了一聲。
白進臉色一變立馬掏出匕首,轉過頭,對著喬淵快速刺出,帶起一陣狂風。
撕拉~
刀子刺穿皮膚的聲音響起,喬淵脖子處出現一個黑洞,但沒有任何鮮血流出。
白進也沒有半分停滯的意思,反倒是加重了力氣,朝著喬淵的心臟刺去。
很快一張人皮便倒在地上。
果然,這并非真正的喬淵!
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的喬淵不光迷惑了對手,竟然也迷惑了隊友。
他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喬淵怎么可能這么快知道實驗室那人的藏身之處!
雖然這很喬淵!
但…大意了!
沒有任何猶豫,明白這是陷阱之后,白進迅速朝后方跑去,準備駕車離開這里。
然而當他快速逃出一段距離后才發現,來時的一切都已經不見。
周圍一片漆黑,皆是墳場,一座座墳頭聳立在這荒涼的山野之中,特別是那飄蕩的白布,令人心生莫名的恐懼。
是幻覺還是其他什么?
白進咬緊牙齒,臉色難堪起來。
忽然,一張白色的圓形紙片從天空中飄落,停在白進肩膀上。
一種墜落冰窟的感覺襲遍全身,白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體內靈氣在此刻也變得緩慢起來,像是被凍住一般,這種感覺讓白進很不好受。
急忙拍下那張紙片,體內靈氣流動恢復正常。
仔細一看,這居然是燒給死人的那種紙錢!
白進凝神觀望四周,想要尋找出線索,內心深處總感覺與周圍格格不入,但在視線里…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非常正常。
簌簌~
上面出現異變下雨了?
白進仰頭看去,童孔驟縮。
天空之中竟然下起了紙錢雨,密密麻麻,如雪花般飄落,散發著濃郁的尸臭味。
白進身體緊繃如臨大敵,這種情況下如果被紙錢粘住,他必死無疑!
可是…這滿天的紙錢,他根本無法逃避,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猶豫片刻后,白進掏出一盞油燈,點燃了它。
在之前南市對抗食靈者的領域時,正是靠它堅持到了喬淵的到來。
七階以下無論異靈還是覺醒者的能力都無法影響到被光籠罩中的人。
一道微弱的光芒伴隨著惡臭籠罩著附近。
形成一張獨特的光圈!
那些恐怖的紙錢在與光幕接觸的一瞬間紛紛被點燃,化為灰盡。
他暫時安全了,但白進并未就此大意。
“怎么,到現在都還不出來么!”白進沉聲道。
唰唰~
漆黑的墳地深處響起陣陣腳步聲,隨即一個高瘦男子走出,整張臉鮮血淋漓。
這好像是面具,但又不像是普通的面具,應該是一張剛剝離下來的人臉,貼在了上面而已。
“原來你也喜歡我們實驗室的產品,早說嘛…我可以送你一些。”
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送就不必了,我還是喜歡繳獲。”白進語氣絲毫不落下風。
“呵呵,不愧是老白的弟弟,死到臨頭還是這么硬氣。”面具男咧嘴一笑。
臉上的人臉皮膚像是被撕裂一樣,露出來的地方血肉模湖,看起來極為嚇人。
“你認識我哥?”
白進冷眼看著對方,內心隱隱約約有種不妙。
如果是已方有人認識他哥,實力方面倒是參差不齊,但如果是實驗室的人認識,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看來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桉,沒錯,我和你哥是在那個世界認識的,當初我們還有過合作,你哥跟我提起過你。”面具男向前緩緩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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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進手中油燈的火焰瞬間搖曳起來,一副快要熄滅的樣子,周圍光幕就像是在躲避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不斷收縮。
果然,這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不死境七階覺醒者!
“你想干什么?”白進神色凝重,手掌護住燈芯向后退去拖延時間,內心卻在迅速盤算如何逃跑。
“請你去實驗室做客。”
面具男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人皮臉又一次被撕裂,顯得猙獰而又恐怖。
瞬間,白進抬頭看著對方,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抓我威脅我哥?”
同喬淵一樣,身為第一戰的指揮者,他也一直疑惑實驗室為什么這么做。
引起騷亂、擴大災難?
但那些囚犯各自為戰,根本沒有收到這種命令,那么實驗室為什么要在他們體內移植異靈部件?
雖然也引起了一定程度的騷亂,但對方明明可以做得更好,他們為什么不做?
除非一開始他們的目的便不是擴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