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生氣!
雖然記不清之前發生過什么,但現實就是如此,自己肚子搞這么大,除了眼前這個人類,還能有誰?
“人類,今天你休想過河!”孟婆陰冷的說道。
看著被倒掉的孟婆湯,喬淵眉頭微蹙,撿起地上的碗重新舀了一勺河水。
不喝沒事,倒了也沒事,它的意見不重要!
自己重新做一份就行。
看了四十多遍,如果還沒學會,那自己真該找面墻撞死算了。
撒上適量泥土,除了最后一個拿手指攪拌的動作沒有嘗試外,其余步驟一模一樣。
然而…出來的成品卻完全不同。
看著碗里類似漿糊一樣的東西,是缺少攪拌的步驟?還是必須本人操作?
果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人類,沒有我,你休想再制湯!”看見喬淵的行為后,孟婆嘲諷道。
喬淵倒掉手里的湯。
看樣子,這個辦法失效了。
那么現在只有最后一個方法。
之前自己殺死孟婆時實驗了很多次,結果都沒用,最大的可能性便是那座橋,可惜…自己錯過了機會。
有些事,一旦錯過就不在。
喬淵徑直來到岸邊,插下一炷香。
過河不一定需要它!
很快,遠處迷霧之中,一條小舟飄來。
撲通~
膝蓋磕地的聲音響起,身披蓑衣的船夫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又是你?”
喬淵:“嗯?你很失望?”
“不不不…我超開心!”
“不過…你可以走橋,為什么非得叫我?”船夫糾結道。
每一次見喬淵都意味著生命受到威脅,它這輩子都不想看見喬淵這個人。
“它不愿喝湯,我也沒辦法。”
喬淵跳上船后說道。
孟婆:“??????”
“你不喝也可以,其實你只要夸它好看就行了,它這關非常好過…等等…”
“你說它不愿意喝?不是你…”
喬淵眼神傳來,船夫立即閉上了嘴。
接著偷偷打量一眼岸上的同類。
鼓著大肚子正幽怨的注視著自己,不對…是看著喬淵。
那種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安全送上岸后,船夫提心吊膽趕緊離開了這里,免得發生意外事故。
“喬哥,你終于過來了,害得我們擔心半天。”
眾人上前迎接,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回肚子里。
“小事,人都齊了吧?”喬淵笑著說道。
接下來事情就很簡單了。
向前走去,一道白霧襲來,眾人陸陸續續消失。
喬淵與黑袍男子走在最后方,他的目光停留在旁邊那口井上。
枯井。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讓一個秘境死亡?”
帶著這個疑問,喬淵抓起黑袍男子離開了這里。
當白霧散去時。
刺眼的陽光出現在天空。
手機一通網,這才知道已經過去了三天。
“回去之后怎么說清楚吧?”喬淵打量著黑袍男子。
“知道,知道。”黑袍男子低頭瑟瑟發抖道。
“楊濤那邊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等我干掉他,你記頭功勞!”
無論是真降還是假降,都對自己有利!
送走黑袍男子后,喬淵定位了一下現在這處地點。
很快便愣住了。
“秦市大河縣!”喬淵喃喃自語道。
秦市,一座很古老且很貧窮的城市,和櫟陽市完全沒法比。
而這大河縣在記憶中正是前身父親的老家。
前身母親是櫟陽市一個小縣城的人,父親則是秦市大河縣山溝里出來打工的小伙。
因工作問題,兩人結識,一來而去便結婚,在母親的勸說下,父親便一直留在櫟陽市。
一來二去就是十幾年!
對于老家,喬淵不是太過清楚。
前身小時候或許經常回來,但自從在櫟陽市打工之后,因喬淵的學業問題,基本上也就只有過年才回一趟老家。
雖然前身父母沒在櫟陽市賺上錢,但至少也能勉強活下去,否則的話…前身父親恐怕一輩子都得窩在那個小山村。
父母去世后,就埋在老家后面那座大山里。
既然來了,就給父母上柱香吧。
占據了前身身體,有些因果必須得承擔,其他事情做不了,但每年上香的事還可以干干的。
看了看手機,現在是中午,也不差這點時間。
順便找了一家餐館,先吃頓飯,買點香燭紙錢再回去。
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處,生活節奏沒有大城市快,壓力也非常小,同樣一碗面,不光量大,而且還便宜那么幾塊錢。
“臭乞丐,給我滾!”
“我剛提的新車,你給我弄臟了,該死!”
正等著上面的喬淵扭頭看向外界。
店門外,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乞丐跪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嘴里不斷念叨著什么。
“死…都死了…哈哈哈…全都死了…”
“瑪德,臭乞丐,居然敢詛咒我,看我不打死你!”一位暴躁男子下車看了一眼車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用腳瘋狂踢踹乞丐。
而那乞丐并未躲閃,仍舊說著一嘴胡話。
“哈哈哈哈…都死光了,我死了,你們也死了…”
暴躁男子更為生氣了,又開始瘋狂踢踹。
招招下著狠手,全都朝著脆弱部分踢打。
很快,那名乞丐便疼痛的叫了起來。
“別打了,疼…疼死我了…”
“瑪德,還敢裝瘋!老子這車幾十萬,給我刮花了,你賠的起么?!”
“廢物,雜碎,下水道的垃圾!”
看見暴躁男仍舊不依不饒,一旁幾人勸解起來。
“年輕人,算了吧,他精神方面有問題,別計較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該消了,再弄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車我看問題不大,補補漆就行了。”
看見眾多路人也圍了上來,暴躁男子臉皮有些掛不住,頓時吼道:“我呸,一個破乞丐而已,我這也算是為城市做貢獻,維護市容市貌!”
“你們那么好心,我這補漆錢,你們賠?”
眾人沉默不言,隨后默默的打了報警電話。
這時也只能讓治安官來管。
店內。
老板端著快趕上臉一樣大的碗過來,看著外界發生的事,忍不住搖了搖頭。
“唉,喬家村的人真可憐,本來好好的,居然鬧出這么一個事,聽說死了不少人。”
老板雙手在圍裙上搓了搓手,接著道:“你好,慢用,面不夠可以免費添…”
縣城就這么點大,一旦發生什么事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
“就是,聽說他是唯一一位幸存者,好幾次送進精神病院調養,結果又逃出來了,非說有東西要害他!”一位客人說道。
“可不是嗎,現在那個村也封鎖了,我還聽說從上面來了幾位有大本事的領導,結果進去后也沒了因信。”
眾人對于這乞丐的遭遇表示同情。
但卻并未上前,這年頭誰家都不容易。
真要是為這乞丐付出幾千塊錢,不現實。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
或許是暴躁男子下手過狠,蜷縮在地上的乞丐突然撲了過去,并兇神惡煞的說道:“是你…就是你…是你害死我們的,我要殺了你!”
乞丐一口咬向男子大腿,右手死死抓住男子的口袋。
店內的喬淵眉頭一挑。
外界,暴躁男子一吃痛,頓時慘叫起來,一腳踢開乞丐,看著乞丐嘴里的鮮血,立馬撿起地上磚頭走了過去。
“臭乞丐,老子今天超度了你!”
然而就在他準備動手之時,手臂卻被一股無法撼動的力量阻止了。
“你打了他那么多下,他咬你一口,扯平了!”喬淵的聲音傳來。
“你TM誰啊,說扯平就扯平,再不松手我連你一起收拾。”男子怒氣越來越大,說話也越來越難聽。
“傻…”
喬淵右手一用勁。
“啊…痛…痛…痛…”
暴躁男子身體一軟,痛哭起來。
“需要我說第二遍么?”
“不了,不了…”暴躁男子立即求饒道,他知道今天算是遇到硬茬。
“滾!”
暴躁男立馬滾回一旁。
喬淵來到乞丐身邊,扶起乞丐。
掀開蓬松凌亂的頭發,看著這張沾滿污垢臟兮兮的臉。
很熟悉!
但一時間竟然叫不出名字。
好像是叫喬…喬星來著。
嗯…去年前身回老家祭祖的時候好像見過一面。
“你還記得我嗎?我叫喬淵。”
“死…全都死了…嗚嗚…都死了…”
看樣子…神智有些不清。
“瑪德,小東西居然敢威脅老子,今天不把你腿打斷。”
進入車內的暴躁男從后邊拿出一根鐵制棒球棍,正欲下車給喬淵一個教訓時。
遠處治安官的車出現了。
“焯,算你運氣好!”暴躁男只得藏好武器,不過在內心深處已經將喬淵的面貌記住了。
“等下再收拾你!”
遠處,治安官趕到現場,通過監控錄像,查出是暴躁男行駛在非機動車道上導致的,處理好罰款后嚴肅的批評了一下暴躁男,最后來到喬淵面前。
“喬星,你怎么又逃出來了,真的是,就不能讓我們省點心么!”
該治安官有些無奈,作為喬家村唯一的幸存者,精神一直處于錯亂狀態,被送入當地的一家精神病院。
結果這家伙猴精猴精的,竟然能三番五次的逃脫,不得不說也是個奇跡。
“這位朋友,我能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么?”喬淵抬頭問道。
“你是?”治安官皺眉看向喬淵。
“喬淵,喬家村村民。”
治安官表情明顯有些不信,喬家村全村都死光了,哪里還有村民。
“我就是隔壁村的,我怎么不知道有這個名字?”
面對治安官的提問,喬淵搜刮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
“我爸喬風,我爺爺喬山。”
“你是喬山的孫子?”治安官露出驚訝的表情。
果然如此,對于幾乎不怎么回老家的喬淵來說,這些老鄉也就只能記住爺爺那一輩。
隨后,在手機上查詢一番,該治安官確定了喬淵的身份。
派人將喬星送到精神病院后,在喬淵的不斷要求下,開始說起之前發生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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