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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上位,皇城統領

  景泰的一聲令下,陳淵自然不會再繼續動手,事實上,他本身就已經準備罷手了,將楊元慶打個半死已經足以了。

  真要是下殺手的話,必然會有不可預料的后果。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至少在景泰眼前,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如此,畢竟,在交手之前,并沒有說過要生死勿論,但將其打個半死也差不多打到其目的了。

  除非曹正賢舍得用靈物救治,不然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楊元慶不可能恢復。

  平心而論,楊元慶的實力很強,絕不是初入實丹那么簡單,乃是老牌實丹高手,其年歲看似年輕,實則也已經近四十歲了。

  若是對上別的虛丹,以楊元慶的實力自然能夠輕易鎮壓,但他偏偏遇上了陳淵。

  陳淵是什么人?

  那可是敗盡天下英杰的登仙戰第一,潛龍榜第一,名震江湖的人物,其肉身距離‘金剛不壞’也只有半步之遙。

  煉氣修為也達到了虛丹巔峰,手中還有神兵助力,最重要的是,陳淵結的乃是異象丹,非比尋常。

  帶給陳淵的幫助是極其巨大的。

  以他的實力,沒有天丹修為,想要擊敗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區區楊元慶縱然身懷絕世劍法,又有護體神功,可跟他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要知道,陳淵眼下看似是動用了全力。

  可還有‘化龍’這張底牌沒有用出呢。

  若是沒有這么多人關注,陳淵肆無忌憚的爆發實力的話,楊元慶百息之內必死無疑!

  地上的楊元慶聽到景泰的話,心中提起的心也隨之放下,剛才他真的以為自己即將死在陳淵的手中。

  那股危險的感覺,至今想起來仍然后怕。

  看向陳淵的眼神,也由各色神情交織,三分怨恨,三分敬佩,三分恐懼,以及一分說不上來的臣服之意。

  陳淵瞥了一眼地上的楊元慶,沒有興趣過多的感知什么扇形統計圖,他只看到了畏懼和恨意就足夠了。

  從虛空中緩緩走下,陳淵來到了景泰的近前躬身道:

  “微臣參見陛下。”

  景泰凝視著陳淵,良久之后才道:

  “果然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有此等實力,敗盡天下英杰也實屬正常。”

  “微臣惶恐,不敢當陛下如此贊譽,只不過僥幸勝過楊公公一籌。”陳淵嘴上說著謙虛的話,但目光卻深以為然。

  其他人聽到陳淵的話,尤其是看到瀕死的楊元慶,頓時一陣無語,你管重傷瀕死叫僥幸勝過?

  而陳淵身上的氣息也沒有絲毫衰落,之前如何,現在便如何。

  景泰目光澹然:

  “既然你勝了楊元慶,之前朕答應的事情自然也應允,自今日起,你便是東皇城統領。”

  “謝陛下!”

  “今后鎮守東皇城的重任便交給你了。”

  “微臣必不負陛下所托。”

  陳淵面色凝重的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要多多交流,陳淵是個人才,在青州做的很好,你們久居京城宮闈,也要了解天下之事。”景泰目光轉向幾名皇子說道。

  “兒臣遵旨。”

  “兒臣遵旨。”

  幾名皇子連忙躬身行禮道。

  “乏了,回宮。”

  景泰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楊元慶一眼,彷佛其只是一個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奴才,敗者,在他眼中,是沒有多少價值的。

  景泰身邊的一名青袍太監當即,掐著公鴨嗓,朗聲道:

  “擺駕回宮!”

  十余個服侍的太監宮女,立即躬身行禮,景泰轉身直接離開。

  “微臣恭送陛下。”

  “微臣恭候陛下。”

  在其身后,是一道道的聲響。

  曹正賢目光澹笑的看著陳淵說道:

  “陳青使實力不錯,本督主很欣賞你,記好了,皇監司內永遠都給你留著位子。”

  他并沒有因為楊元慶的戰敗而有什么的不愉神情,彷佛也根本不在意一般。但陳淵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沉聲道:

  “多謝廠公厚愛。”

  曹正賢笑了笑,一揮手遠處地上的楊元慶立即懸在空中,他澹澹道:“廢物。”

  隨后,抓著楊元慶轉身離去。

  “陳淵,明日到巡天司來。”

  章彥通開口道。

  “是,卑職遵命。”

  “不錯。”左天成評價了一句。

  “本使很看好你,不錯。”

  伍天錫也點頭輕笑了一聲。

  “神使大人過譽。”

  一人一句話,除此之外,三位神使便沒有再說什么,似乎是留到了明日,直接御空離開了皇城之內。

  皇宮禁空,但皇城卻不禁空。

  不然單單是這么一段距離,對那些上朝參加朝會的朝臣來說,便是一段不短的距離。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此處便只剩下了四位皇子公主以及陳淵。

  大皇子司馬乾含笑走上前,拱手道:

  “在下司馬乾,見過陳青使。”

  “見過殿下。”

  陳淵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

  二皇子司馬佑,臉上也掛著笑容說道:

  “早聞陳青使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英姿挺拔,實力驚人,文采更是當世少有,隨口一句生死同,肝膽洞,一諾千金重,便讓佑感覺到了一股豪情義氣,陳青使沒有從文道,真是文壇一大損失啊。”

  “二殿下過譽了,淵只是隨口胡言而已,比不得殿下文采斐然。”

  “二弟此言差矣,陳青使合該走武道,不然豈會有朝廷的第一位潛龍榜第一?如何能為朝廷揚威?

  以陳青使的實力,恐怕等到突破實丹,便能位列風云榜了。”

  司馬乾爽朗一笑。

  他口中的風云榜便是登仙榜中的地榜,收錄的都是丹境宗師,一共收錄有七十二位,每一位都是當世少有的高手。

  當然,風云榜也與潛龍榜一樣有年齡限制,只有七十歲以下的武者才能上榜,這基本上已經很寬松了。

  丹境宗師號稱三甲子壽元,但絕大部分武者都活不到這個歲數,能超出三甲子壽元的武者更是鳳毛麟角。

  有人曾說過,丹境宗師的平均壽元也就一百五十年左右。

  而武者一旦年過七十,氣血、真丹、都會開始逐漸衰落,若是超過百歲,能突破化陽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

  所以七十歲對于丹境宗師來說就是一個分水嶺。

  當然了,至尊榜便沒有任何限制了,看的是本身的實力,能登上至尊榜者,無一不是陽神真君,潛力包括其他都基本上到了盡頭。

  畢竟,能突破化陽乃至元神層次的武者,哪一個不是天資非凡之輩?

  “殿下過譽了。”

  陳淵笑了笑。

  雖然面前的幾位是皇子,但陳淵也不憷他們,若是對方愿意平等相交,那交個朋友倒也沒什么,若是對方擺架子,那他也無需理會。

  北涼王世子魏無缺不同樣平等相交嗎?

  真要是論起來,北涼王世子其實并不比在場的幾位皇子地位要低,人家是鐵定的繼承人,未來是能登上北涼王位的。

  而這幾位皇子誰能上位便不一定了。

  君不見幾個化陽神使,對幾位皇子也并不重視嗎?

  只要不是儲君,其他皇子等到新皇上位,都會被發配,或者囚禁,成為皇族中的種豬一般,所以,一般位高權重的人根本無需戰隊。

  只有那些自命清高的文官,才想調教出一位明君出來,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品階不高的官員想要爭個從龍之功。

  但凡是正四品的大員,除非有血脈相連,不得不戰隊。

  其余的那些,少有戰隊者。

  皇帝也不會允許的,當今皇上丹境修為,如今連五十歲都不到,至少還有百年壽元可活,戰隊也沒有什么大用處。

  難道還能弒君不成?

  甚至在許多人看來,皇帝之所以遲遲不立太子,就是基于這個考量,反正壽元還早,沒必要立什么太子。

  若這些皇子沒有人突破丹境修為的話,誰活的更久還不一定呢。

  “不,佑覺得大哥說的不錯,以陳青使的實力,登上風云榜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司馬佑笑道。

  看著幾人談笑風生,司馬恪輕哼了一聲,對兩個哥哥顯然沒有那么尊重,目光閃動上前邀請道:

  “陳青使,今日可有閑暇,不妨入府一敘如何?”

  司馬恪一開口,司馬乾和司馬佑,眉頭同時一皺,大皇子開口說道:

  “我府中尚有些美酒佳人,即便是要去,陳青使也該去我府中,四弟還是好好修身養性吧。”

  “美酒佳人....呵呵,大哥,陳青使豈會如此庸俗?我府中盡是古籍詩畫,陳青使應該去我府中點評一二。”

  皇子成年之后,都會被準許在外城開府,也算是給他們一些私人空間。

  所以他們各自都有府邸,若是誰日后奪嫡失敗,其府便會被封為王府.....

  看著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話語,陳淵開口婉拒道:

  “多謝幾位殿下厚愛了,只不過陳某今日剛剛經歷了一場爭斗,有些疲倦,準備回去歇息歇息。”

  談笑幾句可以,但別想將他拉入某一派的陣營,他可不想被當成槍使,被其他皇子記恨,即便是參與奪嫡,那也必須是他自愿的,想要更進一步。

  司馬恪也不生氣,澹笑道:

  “我府中有陳青使的故人,至于是誰便不多說了,既然陳青使這幾日有事,那邊改日再邀請,希望下一次,陳青使能夠給恪一些面子。”

  說罷之后,他目光轉向平陽公主道:

  “皇姐。”

  平陽公主目光閃動,同樣走上前,沖著陳淵道:

  “平陽見過陳青使。”

  “長公主殿下。”

  不得不說,司馬家的基因還是不錯的,不論是司馬恪司馬乾還是司馬佑,模樣都很俊美,而作為長公主的平陽容貌也非常好。

  在他看來,與魚傾燕都不相上下,而且她們身上的氣質也各不相同,魚傾燕頗有些仙氣,不染凡塵。

  而平陽公主則是有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就想征服。

  “陳青使文采斐然,武道卓絕,平陽佩服,也想請青使去宮中一聚,青使覺得如何?”平陽長公主貝齒輕叩,聲音婉約。

  但陳淵卻不為所動,依然還是之前的那般說辭。

  “既如此便罷了,希望過些時日青使忙完之后不要拒絕平陽的邀請。”她澹笑著說道。

  “下次一定。”

  “告辭了。”

  “長公主慢走。”

  平陽欠了欠身,嘴角勾笑著與司馬恪一同離開,方向是宮中的方向。

  陳淵望著二人的背影,目光卻主要聚集在司馬恪的身上,對一旁平陽公主的曼妙身姿卻不為所動。

  他在想,司馬恪口中所說的故人究竟是誰?

  他似乎在京城之中除了陶青元之外,應該并沒有什么相識的舊人才對。

  “陳青使,在下也告退了。”

  大皇子司馬乾澹笑道。

  “殿下輕便。”

  轉眼間,此地便只剩下了陳淵與司馬佑二人,正當他也準備離開的時候,司馬佑說道:

  “在下也要出皇城,陳青使不妨一起?”

  “好。”

  走在皇城的青石板上,司馬佑與陳淵互相談論著一些話,對方表現的的確如傳言的那般,溫文爾雅。

  不像是一個皇子,倒像是一個謙謙君子般的文人。

  而且,對方也沒有絲毫的修為在身,似乎只讀書,不習武。

  對方的性格溫潤如水,十分好奇的問陳淵還有沒有其他詩句,被陳淵笑著說,他只是一個粗鄙武夫,

  哪懂什么詩?

  之前所說的也只是隨口之言,有口而發而已。

  他的確還有一些詩文,能當個文抄公過的很瀟灑,但他不喜歡如此,百無一用是書生,他的性格信奉實力為尊。

  本身又不想討好司馬佑,為什么要專門抄詩取悅他?

  說著說著,對方便問起了陳淵何時來的京城,陳淵如實相告。司馬佑聽聞陳淵初來京城,尚還沒有住處便熱情的邀請陳淵去他府中暫住。

  但陳淵還是笑著婉拒,真要是住到了二皇子府,那在外人眼中基本上也就相當于陳淵支持二皇子了。

  連帶著姜河和章彥通都有可能會被人認為押注二皇子司馬佑了。

  現在的陳淵看似是孤家寡人,但誰都知道他跟姜河之間的密切關系,這一次又走的章系的門路,也被人認為他被章彥通看好。

  身為一方位高權重的巡天司神使,章彥通這樣的化陽真人才是這些皇子們所看重的,這也正是他們之前如此熱情的原因之一。

  出了皇城,陳淵拜別二皇子司馬佑,朝著京城中的一處客棧走去,他不愿意去幾個皇子的府邸中暫住。

  也不想去章府住,縱然之前章彥通邀請過他,縱然章府之內還有一個漂亮的章玄姐姐,但他還是不想去。

  不管怎么說,那里并非他的家。

  雖然稱不上寄人籬下,但總歸是有幾分不舒服的,他又不是買不起京城的宅院。

  縱然京城距離皇城近的府邸寸土寸金,但他也絲毫不虛,在湯山府搜刮....在湯山府不小心當青使之時,

  不小心撿到的銀子如今就在他手中的天書之內。

  這一趟出來,他帶的不多,只有一萬兩白銀,三千兩黃金,但加起來也價值四萬兩白銀了,別說是買一處,

  就算是買上十處八處也輕輕松松。

  更別說他身上的幾十枚元晶了,以他的身價,在丹境之中可是少有人及的,這也是許多當官之人的追求。

  但絕大部分都沒有他富庶,能夠完全掌控一府之地,并且對那些積攢數十上百年的江湖勢力一并鏟除。

  雖然擴充勢力需要一些,可還是有許多的盈余。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陳淵習慣性的回朔著今日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像是觀影一樣探查了一遍。

  忽的,他雙腿定住,想到了在御花園中的一幕。

  其他的都很正常,唯有在景泰接萬民傘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對勁,他記得當時是景泰主動要看萬民傘的,

  但只是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當時不覺得有什么,他也沒有多想,可現在若是回朔的話,便能發現一些不對勁,莫非是他想多了?

  陳淵不由的眉頭一皺。

  那萬民傘似乎并沒有什么問題,就是普通百姓織的一把普普通通的傘,他一直也都不是很在意,平常都是放在天書之內。

  也就是今日面見景泰才會拿出來呈上去讓其一觀.....

  想著想著,陳淵實在想不出一國之君能有什么問題,也就暫且先將這個有些疑點的問題先擱下,想到了即將接任皇城統領一事。

  這一趟還算是順利,雖然出了一些波折,但總歸還是成功登上了這個位子,現在萬事俱備,只欠祭祖來臨。

  當然,前提是道神宮的那幾位將龍脈之地告訴他,不然....恐怕還得他自己去找。

  這茫茫京城之內,想找可不是一件易事,最重要的是,在他看來龍脈一般都在皇城之內,那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進出的。

  縱然皇城統領的身份有便利,但還是有可能會被被人察覺到。

  不多時,陳淵抵達了客棧,要了一處上好的房間,布下陣法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將他已經登上皇城統領之位的消息告訴了姜河。

  而他的回答則是比較簡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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