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四百一十八章機緣,陰陽二氣

  趙德仁拔劍之后,那些青云劍派的弟子也像是得到了應允,紛紛拔出長劍,一時之間,整間破廟之內,盡是寒光。

  面含殺機的盯著逐漸顯出身形的敵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淵。

  從青州城出來后他便按照姜河給出的蹤跡,一路追殺到常山府,極速之下,連兩日的時間都沒有用到,

  便抵達了此處。

  他的眼中泛著青光,那是天眼童術在張開,他的習慣便是如此,一般大多時候都會先張開天眼掃一遍。

  看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氣運之子。

  還好,這一次來對了,他的猜測沒有錯,青云劍派的這些余孽果然有身懷氣運的家伙!

  一步步走入破廟,陳淵的真容也顯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陳淵!

  一名弟子上下打量了一眼來人,忽然驚呼了一聲。

  陳淵的畫像在青云劍派之中大部分弟子都看過,而以他們過目不忘的記性根本忘不掉。

  眼前這個一襲黑色長袍,身負長刀面容冷峻的男子,不正是陳淵嗎?

  “陳淵”二字一出,整間破廟之內都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唯一的聲音只有青云劍派弟子加重的呼吸。

  他們看著陳淵,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眼中滿滿的都是驚恐之色。

  彷佛來人是來自深淵地獄的妖魔。

  對他們來說,陳淵就是來自深淵的妖魔。

  外界的人不知道宗主和老祖死在了誰的手中,但他們都在蕭輕慕的講述之下很清楚,這些都與陳淵有關!

  甚至之前放出的關于陳淵與云家老祖青云劍派青云子祖師的死有關,就是他們暗中傳出去的,只可惜沒有人信。

  趙德仁的握劍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似乎下一刻就會掉落,他實在是有些太恐懼了,在他的感知之中。

  對面的陳淵氣息猶如宗主一樣深不可測。

  不可力敵!

  這是他的想法....

  蕭輕慕連一枚丹符都不愿意給他,以他的實力如何能去應對威名赫赫的陳淵?要知道,連顧浩、吳宗憲等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那些青云劍派的精銳弟子也都在數月之前死在了青州城外他的手中。

  跟他交手,跟找死沒有絲毫的區別。

  陳淵的目光定格在趙德仁的身上,嘴角微微勾起。

  在他的眼中,散發著青色氣運光芒的正是趙德仁。

  通玄中期....

  螻蟻而已。

  “蕭輕慕呢?”

  陳淵緩緩開口,清冷的聲音響徹在眾人心頭。

  那些青云劍派的弟子互相對視,沒有一人開口,他們雖然恐懼陳淵,但始終沒有放下手中的劍,依然拔劍相向。

  他們與陳淵之間也有血海深仇,之前青云劍派覆滅的時候,那些圍攻分食青云劍派地盤的實力,將他們的家卷都給誅殺了。

  這些賬,也有陳淵一份。

  “鐺...”

  一柄長劍落入了地面。

  那些青云劍派弟子的目光瞬間凝聚在了趙德仁的身上,眼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目光,最先投降的竟然是他?

  趙德仁棄了手中劍,‘砰’的一聲跪在了陳淵面前,不顧那些弟子鄙夷的目光,訕笑著說道:

  “小人愿意透露蕭輕慕的下落,只求陳大人能饒我一條狗命....”

  “閉嘴!”

  “小人。”

  “你的膽氣呢?”

  “吾等真是瞎了眼,居然推舉你成為大師兄!”

  一聲聲厲喝從那些弟子的口中呵斥而出。

  趙德仁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機,轉頭冷聲道:

  “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們莫不是想死不成?”

  “吾輩劍修,何懼一死?”

  “趙德仁,難道你忘了趙家之前被滅的事了嗎?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陳淵,你居然朝著他下跪,對得起父母兄弟,家族宗門嗎?”

  “不錯。”

  “枉費吾等的信任,你居然對陳賊下跪,忘了你當初口口聲聲說要帶我們復仇的事情了嗎?”那些青云劍派的弟子康慨激昂的怒斥著趙德仁。

  陳淵的眼角微微瞇起,露出了一抹澹澹的笑容。

  自相殘殺....

  這種戲碼他最喜歡看了。

  趙德仁冷哼一聲:“一群找死的廢物,難道你們現如今還看不出真相嗎?是蕭輕慕這賤人將我們坑了,

  難道還要我為她賣命?”

  是的,從陳淵現身的那一刻起,趙德仁除了恐懼之外,想的最多的便是這其中的關聯,然后一串聯就差不多想通了。

  為什么蕭輕慕突然離去?

  為什么要他們等候三日之久?

  為什么讓他們不要離開?

  就是讓他們成為吸引陳淵目光的靶子,而她則改容換貌悄無聲息的離開!

  所以,他棄劍了,所以他...想活命。

  當然,最根本的愿意還是他不覺得自己是潛龍榜第一這等強者的對手,抵抗只有死路一條,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活命嘛,不寒顫!

  那些青云劍派的弟子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氣神兒一般,這句話無疑是將他們心里防線擊潰的最有效的東西。

  “不可能,你在騙我們!”

  有人雙手捂住頭,有人厲聲呵斥,有人仍然面帶仇恨的看著陳淵,欲要對陳淵動手。

  “精彩,精彩。”

  陳淵輕笑了兩聲,沖著趙德仁說道:

  “真是師兄弟情深,不錯,只可惜,我沒有太大的興趣看下去,殺了他們。”

  趙德仁抬頭看著陳淵,連忙道:

  “那....陳大人能繞我一命嗎?”

  “當然....”

  陳淵笑了笑。

  聽到這句話,趙德仁瞬間大喜過望,高聲道:

  “多謝陳大人開恩!”

  說罷之后,一個縱身從地上躍起,單手一召,之前掉落在地上的長劍瞬間被吸入手中,劍指曾經的師弟們輕聲道:

  “陳大人修為蓋世,你們的仇下輩子再報吧。”

  “殺了這不忠不孝的賊子。”

  有人低喝一聲,持劍刺向趙德仁,只可惜其修為還是太弱,他斬出的劍氣被趙德仁隨手便轟滅,然后一道道劍氣瞬間籠罩在破廟之內。

  短短片刻間,破廟之內還站著的除了趙德仁之外便是陳淵了,其他的那些青云余孽,都躺在了地上。

  包括之前投效他的兩個師弟。

  他們是想著討好趙德仁,以求更多的資源,但血海深仇之下,根本不會投降,縱然是死,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有顏面見宗門和家族的列祖列宗。

  地面上,殷紅的鮮血匯聚成水汪,濃重的血腥氣逐步開始散發,很快便彌漫了整座破廟之內。

  趙德仁俯視著一個曾經對他十分敬仰的師弟,低聲道:

  “別怪我,我也只是想活命而已。”

  地上的那人口中吐著血沫,但眼中卻充斥著嘲諷,這是一種無聲的蔑視,不過他并不在意,瞥了他一眼。

  接著,一道劍氣將其頭顱斬落。

  長出了一口濁氣,趙德仁轉身,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大人,這些該死的青云余孽都死了。”

  “不錯,現在可以說蕭輕慕的下落了。”陳淵夸贊了他一句。

  “大人真的饒我一命?”

  趙德仁忍不住說道。

  “陳某向來言而有信。”

  “是是是,大人一諾千金重的美名遍傳天下,小人自然是相信的,方才只是....”趙德仁臉上擠著笑意。

  “說吧。”

  陳淵無情的打斷了趙德仁接下來的恭維之言。

  抿了抿嘴,趙德仁目光閃動的低聲道:

  “蕭輕慕這賤女人去京城了,她說...”

  趙德仁將之前蕭輕慕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部復述給了陳淵,讓他聽得眉頭以蹙,覺得這女人還真是有點小聰明。

  居然早已經察覺到了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將這些人都當成了靶子,只為了掩護她離開此處。

  京城!

  陳淵的目光微瞇,深吸了一口氣。

  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的殺機。

  此女必須要死!

  抬起頭,陳淵凝視著趙德仁,澹澹道:

  “還有遺漏嗎?”

  “沒...沒了。”

  被陳淵這雙眼睛盯上,趙德仁的心中瞬間一震,感覺到了一股不妙的感覺,但此刻也不敢再有什么撒謊。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回答,陳淵一定是不滿意的。

  他也實在不知蕭輕慕的具體行蹤,對方一直模棱兩可,只說是找一個貴人,可貴人是誰,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蕭輕慕都沒有透露。

  至于蒙騙陳淵,他心中有這個想法,但衡量過后還是決定坦白,萬一陳淵要是將他帶著一起去找蕭輕慕,

  最后豈不是會死的很慘?

  陳淵點了點頭,下一刻,一股恐怖的氣勢當即籠罩在趙德仁的身上,對方的身形瞬間一窒,剛想動作。

  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脖頸,捏的死死的,讓他喘不過氣。

  趙德仁的身上像是壓著一座大山一般,臉上帶著驚恐之色,求饒道:

  “陳....陳大人...你說....說過....饒我....一命的。”

  “陳某答應的事兒,關我陳淵何事?”陳淵面無表情的凝視著他,繼續道:

  “你有冤屈到下面去找蕭云升,別急,用不了多久,蕭輕慕會來找你的。”

  “卡吧。”

  一聲輕響,趙德仁身上的生機開始逐漸消失,他明亮的眼神也逐漸喪失了光芒,頭顱失去了支撐點,微微低沉。

  但其臉上還是有這一絲不甘之意。

  從對方身具氣運開始,他就已經注定了要死,沒有任何例外。

  眼中青光閃爍,一道青色光華猶如游龍一般緩緩從趙德仁的身上涌出,迅速涌向了陳淵的腦海之中。

  意識深處,氣運祭壇緩緩轉動,一抹新的的指引涌向心頭。

  “十月三一集市開,常山北城有風來。乞丐破衣身似貴,一縷陰陽藏于佩!”

  張開雙目,陳淵微微頷首。

  還好,這一次的機緣之地并不遠,就在常山府城,只需靜等明日便可,話說他來的時間的確很巧,明日便是十月三十一。

  忽然,他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若是明日或者后日再殺趙德仁,這機緣的指引是不是也會變一變?

  只可惜,沒有若是,沒有特殊情況之下,他不會留趙德仁的性命到明日的。

  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地上的一具具尸體,陳淵直接轉身離開,一抹火光瞬間在破廟之內燃燒,遠遠望去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極為明亮。

  這一趟算是不虛此行,他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氣運之子,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讓蕭輕慕竟然提前跑了。

  還得耗費他的精力去找....

  但同時他也心有好奇,是不是下一次再見蕭輕慕她還能給自己提供一個氣運之子?若是如此的話,放養可不可行?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陳淵搖搖頭輕笑一聲,自己在想些什么?

  竟然有這種念頭,是萬萬不可取的。

  敵人嗎,最好還是死了為好。

  等到破廟徹底燒成灰盡,陳淵才從此處離開,向著常山府城的方向而去,下面他就要去取自己的機緣寶物了。

  希望能增長自己的修為。

  雖然實力提升的很快,但陳淵還想更快一些,誰會嫌自己的實力強呢?在這個世上,什么都是假的,

  唯有實力才是真的!

  他沒有選擇入城,而是在城外隨便找了個地方打坐吐息了一晚,等到第一縷陽光灑在臉上,陳淵才緩緩站起身。

  輕輕舒展了一番身子,御空進入了常山府城。

  位于中州境內,此處的武者和官府雖然比普通府城的確要強上一大截,但丹境宗師并沒有泛濫,一番探查,他也只感受到了兩股宗師氣息而已。

  陳淵沒有立即去城北,根據他的經驗,天剛蒙亮的時候集市恐怕還沒有開,即便是去了也沒有什么用。

  旋即找了個早食鋪子用了些飯食。

  以他的修為其實早就可以辟谷,但他仍然是不是的會吃上一些感興趣的飯菜,在他看來,只有吃飽了才踏實。

  況且這個世界的食物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難吃。

  雖然不似他前世那般豐富多彩,但也別有一番風味,偶爾吃一吃還是很有味道的。

  用過早食,天色徹底明亮,稀疏的街道上也開始逐漸有了熙熙攘攘的人流,陳淵也開始步行著朝著北城的方向而去。

  與他之前經歷的州府差不多,在城北居住的基本上都是普通的黎民百姓,生活較為困苦,但此處畢竟是中州,百姓的生活還是比青州那邊的百姓要強上一些。

  至少他一路走來,所見到的極少有衣衫襤褸的乞丐,之所以關注那么多,當然也是因為機緣的指引。

  所以他今日對于乞丐格外關注,就是怕自己錯過了....

  不過細想之下,似乎也很正常,這里畢竟是司馬皇族的根基所在,縱然上層再昏聵,總體上還是要強過其他州府的。

  陳淵抵達集市的時候,里面已然匯聚了不少人流,頗有煙火氣息。

  說實在的,他有時候也挺喜歡這種氣氛,只不過現在他與這些普通百姓已經有了巨大的階級差距。

  雖然將面容掩飾了一番,周身的氣息也徹底壓制住了,但他的身上仍有一股無形的氣質彰顯著他的不同。

  周圍的百姓看到他的時候基本上都會主動繞開,生怕自己惹了麻煩。

  城北的道路很寬闊,兩旁都是叫賣的攤販,陳淵目光平視,眼底時不時的閃過一絲青色光芒,搜尋著自己的目標所在。

  只可惜,走了一刻鐘的時間,集市都已經逛了大半,仍然一無所獲。

  眉頭微蹙,陳淵決定加快速度,若是還找不到,那便只能將整個城北都搜尋一遍!

  集會上面熙熙攘攘,匯聚人群最多的,是一處說書的地方,一個灰衣老者眼睛翻白,高聲講述著傳說故事。

  說的算是聲情并茂,俗話說,上天給你關上了一扇門,就一定會給你開上一扇窗,至少在陳淵聽來,

  這是他聽到過的最有味道的書。

  若不是還有要事在身,陳淵一定會在此處聽一聽,但即便是路過此處,他也仍然聽到了一些東西。

  說的好像是什么常山槍神的故事,一桿長槍曾經在萬軍叢中七進七出,殺得北蠻丟盔卸甲,哭爹喊娘。

  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藝術加工的成分。

  反正湯山那邊關于他的傳說,已經到了離譜的地步,好像沒有他,整個天下都要塌下來一樣。

  倒是那位什么槍神的名字他沒有太過注意。

  叫趙什么來著?

  沒有細想,陳淵繼續行進,以他的速度很快便穿過了整個集市,可關于機緣一事并沒有任何蹤跡,讓他目光一凝。

  剛想準備御空重新搜查一遍,忽然,自集市的遠方走來一道瘦小的身影,那是一個少年,衣服上面打著補丁,像是一個乞丐,身后還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倒是神情十分堅韌。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天眼起了反應,一抹青色的機緣光芒就閃耀在那少年的身上,機緣來了。

  陳淵頓住腳步,沒有動作,那少年走到集市邊停下,長出了一口氣,將包袱放在地上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那是一雙雙嶄新的草鞋。

  目光凝視了他一眼,陳淵緩緩上前,走到了少年的身前,澹笑道:

  “小兄弟,這草鞋結實嗎?”

  小乞丐上下打量了陳淵一眼,雖然好奇這衣衫華貴的男子居然上前問草鞋,但還是如實說道:

  “瞧您說的,咱這草鞋絕對是湯山府里的獨一份兒....”

  “好大的口氣,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沉吟了片刻,拿不準對方的目的,想了想還是沒有隱瞞:

  “城里的朋友都叫我石頭,您叫這個就行。”

  “石頭?”

  陳淵眉頭一挑,這名字倒是挺隨意,隨口道:

  “你沒有大名嗎?”

  小乞丐皺了皺眉頭,擠出一抹笑容道:

  “您買草鞋還問名字嗎?”

打卡求

夢想島中文    我有一座氣運祭壇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